陳川回到家里,看著兩人在茶幾旁算賬,笑而不語。火鍋店賺再多,能有多少錢?一個月三四十萬?
“爸媽,我回來了。你倆賺了多少?”陳川好奇問。
陳父嘿嘿一笑:“兒子回來啦,快坐下喝水,你猜收入多少。”
“…”陳川還真是懶得猜,便道,“開業多久了,兩個月吧?掙了…五六十萬?”
“哈哈哈哈!”
“兒子猜得準啊!不過還是少了!”
張湘云和陳父一起笑說,“拿上個月來說,日平均上座率120,月營業額66萬,除去成本和人工,水電氣稅,最主要的是不用交房租,因為店鋪是你買的,所以,凈利潤很高,有41萬。”
一個月41萬…
雖然不多,但是對于父母這個年紀,能每月凈收入這么多,也不錯了。怪不得兩人每天心情都樂呵呵的。
“你們開心就好了。”陳川跟著哈哈道。
這時,院里傳來一個聲音:“四叔四嬸,吃飯咯!陳川回來啦?本想給你打電話,看到你車在外面就知道你回來了。”
進來的堂哥陳山。
每年除夕當天,中午要一家人一起吃飯,輪著來,今年又到大伯家。
陳川跟堂哥打了招呼,跟父母一起過去了。
陳父帶了四箱啤酒和水果。
酒是雪花啤酒,那是陳川從每周禮包·大雪開出來的,開了1萬箱,平日給火鍋店用。
陳川覺得,自家現在有錢了,去吃飯拿4箱啤酒可能會落人把柄,畢竟一箱啤酒也就85元,4箱才300多。普通人家,這算不錯了,但是自己家,光門口這一輛庫里南,一輛邁巴赫,一輛卡宴,拿這點酒就說不過去了。
好在他有準備,去打開庫里南后備箱,拎了兩瓶五糧液出來。
這庫里南后備箱有兩個折疊小凳子和小桌,夏天可以坐后面吃西瓜,這設計倒是挺好玩。
“陳董,趁這機會您你匯報下莊園進展?”陳山過來問。
這位堂哥,在涉及到工作的事,就會叫“陳董”或是“老板”。
在其他生活事情上,才叫“弟弟”或“川”。
“撿點荀雪不知道說,她跟我匯報過一輪了。”陳川把兩瓶酒交到堂哥手里。
堂哥接了一看:“呵,五糧液景泰藍,龍騰四海?這酒多少錢?看包裝不便宜啊,咱自己家里喝酒,哪用得著這么好的酒?我買了榆樹大曲,夠叔叔們喝了。”
“那是什么酒?”陳川倒是第一次聽這酒名。
“東北吉林俞樹市的特產酒,我聽一個同事介紹的,一箱六瓶,1600,我買了3箱,過年差不多夠喝了。”陳山道。
陳川一合計,這酒也是折合250多元一瓶,應該也是好酒。看來堂哥這幾個月,手頭也是寬裕起來了,舍得買3箱這種酒。
陳川笑笑說:“堂哥,你什么時候從善如流,能聽別人的安利啦?我記得你小時候挺獨斷專行的。”
“成長了唄,一東北的小姑娘整天在我耳邊說什么榆樹大曲什么的,說老好喝了,說味道清冽、凈爽,飲后順喉舒適,有別于南方酒的粗辣,用的水是松花江的好水,我就買了嘗嘗。”陳山道。
“東北的小姑娘?整天?你出軌啦?”陳川開玩笑道。
“哎!可不能亂說哦,純同事關系,她也是園林設計畢業的,我跟她學了不少東西呢。”陳山道。
兩人聊著天,慢慢悠悠往大伯家走。
陳父陳文坤和張湘云倒是先到了。
陳文坤用小車拉著三箱雪花啤酒,進了大伯家的門。
就聽到一聲音:“老四來了!喲還拿了酒,不過我說…老四,你家現在這么風調雨順,那么大火鍋店都開起來了,就拿三箱雪花啤酒,是不是摳了點?”
說話的陳川的二伯,他半開玩笑的拍著三箱啤酒。
陳父臉一紅,說:“我家里沒白酒…光有這些啤酒,我尋思趕緊喝了算了。”
“沒事,我帶了好酒,陳海在單位混得不錯,挺得領導賞識和看重,年終獎多發了點錢,給我捎了一箱汾酒頭鍋原漿,兩千多一瓶呢,我拿了一瓶來嘗嘗。剩下的想喝,等正月到我那喝。”二伯說。
“陳海有出息了呀?他來了嗎?”陳父道。
陳海是二伯的兒子,是陳川的二堂哥。
“沒有來,他可忙了,應酬多,好容易放年假,他那些哥們,同學,那些關系都請他喝酒。上午剛接了電話出門了,不知道和誰聚了。”二伯說。
這時,陳川和堂哥陳山走了進來。
陳山揚了揚手里,對眾人說:“陳川拿了兩瓶這個,你們哥幾個中午有好酒喝了。”
“啥酒啊,我看看。”二伯湊過去,捧起酒瓶,“五糧液景泰藍,龍騰四海?這個多少錢?”
陳川搖搖頭,他買的時候沒關注價錢。
堂哥道:“我剛用手機查了下,這是一萬二一瓶。”
“多少?”
“多少錢?”
大伯二伯,張湘云同時驚訝道。
“一萬二…我就說太貴了,咱自己家不用喝這么貴的,陳川非要拿。”堂哥撓頭。
“隨便喝就是,喝了還有。”陳川道,“對了爸,我車后備箱里,也給你拿了一些酒,忘記搬下來了。”
反正這些酒,好多都是從系統那白嫖的,上回在滬市,光買酒花了近300萬,上次得了每日禮包·五連擊,每天300萬消費額度,有不少是拿來買酒的,他兩套房子里藏酒間里的酒,價格加起來應該近1000萬了。
張湘云瞪了陳川一眼,直言說:“你拿這么貴的酒做什么?”
“沒事,喝了還有…”陳川笑道。
張湘云只翻白眼。
“湘云,別太小氣啊!你家那么有錢了,別光掙不花,讓我們也跟著沾點光。”二伯說。
“那也不能喝一萬二一瓶的酒啊,喝下去不燒的慌?這酒750毫升,也就倒5杯嗎?你們哥幾個,加上爺爺,正好每人一杯,哦還不夠,你們是6個男人,反正一杯就是2400元,分六口喝完,一口400元?二哥你在工地干活,一天能掙400啊?這一口就沒了!”張湘云道。
二伯被張湘云一頓說,說的臉通紅,支吾道:“這么一算,是有點貴哈。那還是喝我兒子帶來的汾酒頭鍋吧,那個一杯400元,一口60元,多少喝得起。”
“爺爺奶奶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
一家人才停止關于白酒的話題,出去迎接。
堂哥問二伯:“二弟陳海呢?”
“他啊,應酬多,不知去哪聚會了。”二伯道。
“這家伙,過年家庭聚餐也不來。”堂哥嘀咕道。
陳川看了一圈,問:“咦,少個人呀,你媳婦呢哥?凌嬌哪去了?”
堂哥道:“她在她家,今年過年不來。”
“不來?你倆吵架啦?”陳川驚訝。
“沒有啊,她說現在還沒定下,過年也不好一起過,就各過各的。”堂哥道。
陳川一笑:“你是不是在莊園和那東北小姑娘走太近了?讓你媳婦知道了?”
“真沒有…第一,沒走太近。第二,她不知道…”堂哥道。
與此同時。
陳子月走在往大伯家的路上。
她是陳川的堂妹,也在天香莊園工地工作,負責后勤和安檢事務,工作不累,錢倒不少拿,陳川給她開一個月1萬的工資,而且年終獎還有額外兩個月工資,而且…管吃管住,每月1萬是純掙的,她在那上了4個月班,加上年終獎,攢了6萬元,心里美滋滋。
陳子月經過陳川家院門口,看到好多車停在那,除了庫里南,邁巴赫,卡宴這三輛車,還有三輛小貨車,一輛小面包車,一輛白色瑪莎拉蒂總裁。
“呵,這是來干嘛的?”陳子月走上去問,“你們找誰?”
“請問這是陳川先生的家嗎?”貨車司機問。
陳子月點頭道:“你們是…送貨的?”
“這里有40箱從法國波爾多運來的紅酒,上午剛清關,我們物流公司快馬加鞭給送過來。”一個司機說。
“這邊是20箱年貨,從西西伯利亞的庫茲克市發來的,也是剛到。”另一個司機說。
“我們是鼎盛酒行的,來給陳總送點年貨。”
“我們是城市基建二局的,來給陳總拜個早年。你是…陳主管吧?”
幾個司機對陳子月道。
其中還有人認出了陳子月。
陳子月看看幾個人,隱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尤其是那個城市基建二局的,這是天香莊園工地是一個挺大的施工單位,合著不知道怎么打聽到陳川家,來送禮了。
陳子月又看看那輛白色瑪莎拉蒂,心想,那又是誰呢?不會是哪個妹子找上門了吧?
正想著,瑪莎拉蒂車門打開,一個前凸后翹身材無敵好,留著粉色長發的年輕女人下了車,她身上的氣質難以言喻,有一種既清純又魅惑勾人的雜糅味道。
“你是?”陳子月問。
粉長直女生微微一笑說:“你好我是陳川的朋友,我好像見過你,你是她堂妹對么?”
“啊,是的…你們稍等,我去叫他,他到我大伯家吃飯了。你們沒給他打電話嗎?”陳子月問。
“打了,他沒接。”這些人道。
“那可能是靜音了沒聽到,我去喊他。”陳子月飛快跑向大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