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葉溫寒收到君明瀚的信息,帶著親信張赫離開辦公室。
他走進電梯,正好碰到宋知之在電梯里面。
葉溫寒看了一眼宋知之。
“葉先生是要離開嗎?我有份文件要葉先生簽發。”宋知之問。
“等我回來。”
“葉先生很趕時間嗎?文件有些急。”
“等我回來!”葉溫寒臉色不太好看,“再急也給我擱著。”
宋知之就這么看著他。
葉溫寒直接走進電梯,宋知之也沒出來。
宋知之按下自己的樓層。
張赫按下一樓大廳。
宋知之站在葉溫寒身邊,開口道,“葉先生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
葉溫寒臉色很難看。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錢首席和葉先生長得很像。”
“你到底想說什么?!”葉溫寒憤怒的對著宋知之。
突然的暴躁,就好像被人戳到了痛楚。
“我就是隨口說說。”宋知之笑了笑,電梯此刻到達,她離開的時候說道,“葉先生如果回來了麻煩讓助理通知我一下,我來找你簽字。”
電梯關上。
葉溫寒臉色毫不掩飾的難看。
張赫在旁邊提醒,“宋知之和季白間是一伙的,千萬不要被她故意激怒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穩住陣腳,不能亂了。”
“閉嘴!”葉溫寒狠狠的吼著張赫。
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
要是真的被發現了他和錢貫書的父子身份,那他以后還能怎么當商管機構的總舵人!
電梯到達大廳,葉溫寒憤怒的走出去。
商管外停靠在一輛黑色轎車。
葉溫寒坐在自己的專用轎車上,跟著葉溫寒出行的有張赫,還有兩個貼身保鏢。
前面的轎車帶路,葉溫寒的轎車跟隨其后。
宋知之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看著落地窗下街道上離開的黑色轎車,她拿起電話撥打,“葉溫寒出去了。”
“好。”季白間回答。
“你覺得君明瀚真的可以刺激葉溫寒嗎?”
“他可以。”季白間很肯定。
“嗯。”宋知之應了聲。
掛斷電話,宋知之眼眸就這么淡淡的看著錦城的高樓大廈。
當年到底是怎么喜歡上易溫寒的?這個男人如此殘忍,殘忍到真的可以對自己親生父親動手?!
葉溫寒跟著轎車到達一個幽靜的別院。
他一直板著一張臉。
別院的大門打開,里面很清靜,也沒有什么人,四合院的設計,唯一不同的是中間是一片池塘,池塘里面中滿了睡蓮,顯得額外的清新素雅。
葉溫寒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池塘上的走廊,一路到達主客廳。
主客廳坐著君明瀚,似乎等他很久了。
葉溫寒上前,“君先生久等了。”
“哪里的話,請坐。”君明瀚招待。
葉溫寒坐在離君明瀚最近的位置。
君明瀚讓人沏了茶。
他說,“讓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想單獨給你說。”
葉溫寒示意身邊的人離開。
張赫有些不放心,他在葉溫寒耳邊低聲道,“葉先生,我怕君明瀚使詐,我就在你身邊。”
君明瀚似乎看出了張赫的意思,他笑了笑,“這么久了,葉先生還不能獨當一面?還得靠你父親或者你父親身邊的一個人?”
葉溫寒臉色很難看,“你下去!”
最受不了被人如此看不起。
張赫有些猶豫。
“下去!”葉溫寒臉色更難看了。
張赫沒辦法,只得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在外面候著。
偌大的堂屋里面,就剩下了葉溫寒和君明御。
君明瀚也不拐彎抹角,“昨天我去見了錢首席,我們已經想好怎么救他出來了。”
“怎么救?”葉溫寒有些激動。
“讓錢首席在牢房里面詐死,我們會先準備一個尸體,然后給他進行掉包,先死后第一時間送去火化,讓人發現不了那具尸體已經不是錢首席,如此,就把錢首席從監獄里面救出來。只是這種方式,錢首席以后就不能見人了。”
“活著就好。”葉溫寒狠狠的說道。
“確實也是,能夠活著就好。只是…”君明瀚有些欲言又止。
葉溫寒看著他,“君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不知道葉先生看到今天的新聞了沒有?”
葉溫寒一聽到新聞的事情,整個人就不淡定了。
君明瀚看著葉溫寒的神態,笑了笑,“葉先生也不用隱瞞,你是錢首席兒子的事情,我知道。”
葉溫寒不相信的看著君明瀚。
“錢首席能夠讓自己兒子坐上這個位置,我們君家也幫了不少忙。那些幫你們的死尸組織,可都是我的人。”
葉溫寒沒有說話。
“言歸真正。現在有媒體爆出你們很相似,我猜想這應該是季白間的陰謀。以季白間這么聰明的人,他應該能夠猜到你是錢貫書的兒子。”君明瀚把話挑明。
“我一定不會放過季白間。”
“葉先生現在的重點可不是報復季白間,而是葉先生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要把你父親救出來,在以后也不能見人的情況,要不要真的讓他這么活著。”
“你什么意思!”葉溫寒整個人很激動,“你想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君明瀚很平靜地說道,“錢首席讓我幫他逃出監獄我就幫他,讓我救他一命我就救他,我不過是為葉先生你考慮。”
“我考慮什么?我不用考慮!”
“葉先生可要想清楚了,季白間的能力有大我相信就算葉先生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到時候他一旦發現了錢首席沒死,順便給你們做一個親自鑒定,到時候你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當然,要怎么做那也是葉先生的事情,畢竟錢首席是你父親,誰都不愿意做傷害自己父親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錢首席有沒有給葉先生說過一句話。”
葉溫寒眉頭一緊。
“無毒不丈夫。”君明瀚一字一句。
葉溫寒心口被猛地撞擊。
“今天晚上,我就會派人去給錢首席進行掉包,他要求他的親信張赫全權負責這件事情。我也會安排我這邊幾個身手矯健的人協助,到時候我安排的那些人就全權聽從葉先生的吩咐。”君明瀚點到為止。
給他人,給他機會。
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葉溫寒狠狠的看著君明瀚。
君明瀚笑道,“時間不早了,葉先生還是回去準備一下吧。”
葉溫寒冷冷的看著君明瀚,終究一個字沒說轉身就走了。
君明瀚看著葉溫寒的背影,嘴角拉出一抹冷笑。
他拿起電話,撥打,“母親。”
“嗯。”
“已經把該說的話都給葉溫寒說了,你真的覺得葉溫寒會對自己父親動手?”
“季白間利用輿論制造葉溫寒和錢貫書的矛盾,目的就是想要他們互相殘殺。如若季白間真的如錢貫書說的一樣聰明,那既然他都動手了,我們為什么不去相信?今晚就知道,到底是季白間更甚一籌,還是錢貫書了!”冷晚清陰險的說道。
“是。”
葉溫寒離開別院。
張赫問道,“君明瀚都給你說什么了?”
葉溫寒腦海里面全部都是可能即將或許會發生的很多事情。
“葉先生。”張赫叫著他。
葉溫寒回神。
“君明瀚給你說了什么?”張赫很肯定。
葉溫寒就這么看著張赫。
張赫是錢貫書最信任的人,一直跟著他很多年,被他培養得忠心耿耿,只聽錢貫書一個人的命令,現在錢貫書的養的心腹那么多,也全不聽從他的安排,只聽張赫一個人的。
他父親明顯就是不信任他,寧愿信任一個外人也不把權利真正交給他。
他眼神中是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他說,“君明瀚說今晚動手幫錢首席掉包,從監獄就出來。”
“我就知道錢先生肯定能夠給自己脫險。”張赫肯定道。
“錢首席最信任的人就是你,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全權安排。現在我們先去見見他。”
“是。”
葉溫寒讓人把轎車開到了拘留所,見到了錢貫書。
葉溫寒說,“收到通知了,今晚。”
“嗯。”錢貫書點頭,那一刻對著張赫說道,“其他人我都不放心,你一定要全程警惕,確保我的安全。”
“放心吧錢先生,我知道怎么做。”
“話不多說。”錢貫書謹慎無比。
即使此刻房間中就他們幾個人,他依然小心翼翼。
葉溫寒點頭,帶著張赫離開。
離開的轎車上,張赫說道,“錢先生擔心君家人會有小動作,今晚我會全程參與,確保錢先生的安全。”
“今晚我跟著。”
“葉先生,太危險了。”張赫連忙說道,“交給我就行。”
“我不放心,萬一君明瀚耍什么花樣怎么辦。他是我父親,我不能坐視不管。”
“只是…”
“沒有只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今晚上你帶著我。”
張赫猶豫了半響,還是答應了。
葉溫寒眼眸一轉。
一道嗜血的眼神,一閃而過。
深邃的夜。
季白間站在房間的空中花園,就這么一直看著錦城的夜景。
他指尖拿著一支煙,打火機在手上點了又滅滅了又點,卻還是沒有真正把煙支點燃。
宋知之洗完澡穿著浴袍,走過去從后面抱著他。
季白間嘴角笑了一下,“夫人早點休息。”
“我也睡不著。”宋知之把臉頰貼到他的后背上,感受著來自于他獨特的溫度。
“夫人是想為夫陪你一起?”
“季白間,你現在是不是也很煩躁?”宋知之直直的問他。
他每次都把自己那些事兒藏起來。
今天下班后她回來就看出季白間有些心神不寧。
分明也是擔心今晚會不會一切順利。
而他在她面前,總是不會把他內心的焦慮說出來,總是把那些壓力全部自個兒承受著。
錢貫書要不要倒臺,對商管而言很重要。
只要錢貫書一倒,葉溫寒就完全不堪一擊。
季白間轉身看著宋知之,夜色下兩個人四目相對。
季白間說,“夫人真是心思細膩。”
“如若當初不是我,葉泰廷、錢貫書、葉溫寒,早死了。”宋知之有些難受。
因為當時她的決策導致現在,發生了這么多不可控的事情。
她一直很自責。
季白間捧著宋知之的臉蛋,嘴靠過去,親吻著她。
宋知之反手摟抱著她的脖子。
就好像…彼此在互相取暖,彼此在互相安慰。
同一片夜空下。
葉溫寒帶著張赫去了指定的地方等待。
張赫派了人在君明瀚的幫助下,偽裝成獄警正在實施一系列的動作。
張赫表情嚴肅的一直在詢問進度,確保每一個環節都有他們的人,預防其他人趁機做手腳。
終于。
錢貫書真的被人送出來了。
張赫微松了一口氣,他對著葉溫寒說道,“接下來就是等著錢先生,我們就能夠安排的離開…葉、先、生…”
張赫眼睛突然瞪大,口吐鮮血,表情猙獰直直的看著葉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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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周末就各種更新不穩定…
宅好抱歉。
不過三更是肯定的。
下午3點左右第二更,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