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而生硬的拘留所牢房里面。
宋知之被葉溫寒狠狠的桎梏在墻壁上,任由她怎么掙扎,也終究抵不過葉溫寒的力氣。
她狠狠地怒視著葉溫寒,滿身的排斥,滿身的厭惡。
葉溫寒卻并不在意宋知之的情緒。他說,“怎么?這么不想我靠近?”
“滾!”宋知之怒吼。
“滾?”葉溫寒身體狠狠的把宋知之抵觸在墻壁上,騰出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宋知之,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做夢都想撕爛你的嘴,讓你生不如死,后悔莫及!”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生不如死,后悔莫及了?葉溫寒,你把我也想得太脆弱了?!”宋知之諷刺。
“不重要,你這么反抗做什么?你看看你,嚇得臉色都發青了!”葉溫寒陰險無比的說道,臉上都是惡心的笑容!
“我為什么反抗,那是因為我惡心你!僅僅只是惡心你!你現在碰一下我,我都想吐!”
“宋知之!”葉溫寒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葉溫寒,我真的看不起你!”宋知之咬牙切齒。
“你什么時候看起過我?當年讀大學的時候,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么?玩玩我?!”葉溫寒臉色鐵青,想到曾經對宋知之那么多的主動示好主動巴結,最終卻遭到她無情拋棄顏面盡失,后來還因為他遭遇了那么多丟人現眼的事情…
越想越氣。
葉溫寒桎梏著宋知之的身體,那一刻捏著她下巴的手往下,直接掐著宋知之的脖子,猛地用力。
宋知之疼的眼眶都紅了。
她努力隱忍著沒有叫一聲,感覺到呼吸一陣一陣的急促。
葉溫寒狠狠的看著宋知之的表情變化,那一刻恨不得殺了她,眼神中的血腥和殘忍明顯無比。
僵持著的空間。
宋知之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或許下下一秒就會這么暈死過去。
葉溫寒終于松手了。
他嘴角冷笑,“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嗎?”
宋知之狠狠的咳嗽。
她本能的大口呼吸。
脖子處一陣一陣的痛!
“我沒這么蠢,明知道你都已經玩完了,還來動手殺了你,真的是臟了我的手。”
“那就放開我!”宋知之怒吼。
聲音都已經撕裂。
小人得志!
葉溫寒你現在有多得意,摔下來就會有多痛!
她緊咬著嘴唇,怒視著葉溫寒。
葉溫寒殘忍的臉上,突然劃出一道嗜血的笑容。
他猛的一下,狠狠的拽著宋知之的衣服,一個用力。
葉溫寒冷笑,“宋知之,接下來…才是重點!”
宋知之狠狠的看著他。
“既然你這么惡心我,既然我這么恨不得殺了你,這么來折磨你,你說會不會很爽?!”葉溫寒故意的說道。
那種殘忍到極致的模樣。
宋知之緊咬牙關。
她就這么看著葉溫寒,看著這個男人所有讓她恨之入骨的模樣。
她當年真的是瞎了狗眼,真的是瞎了狗眼才會看上葉溫寒這種男人!
現在,回想起自己的曾經,回想起上一世葉溫寒對她家人對她做的一切!
感受著此刻葉溫寒對她的各種殘忍!
她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將葉溫寒,碎尸萬段!
她努力讓自己變得那么淡定。
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一臉無所畏懼。
她做好了所有,這輩子最絕望最悲慘最痛苦的準備。
然而。
她看著葉溫寒。
看著這個男人突然猛地一下將她推開。
將她狠狠的推在地上。
宋知之忍受著身體的痛。
就算再痛,也好過葉溫寒來碰她。
她警惕的看著葉溫寒。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耍什么花招。
她就看到他此刻,比任何時候比剛剛還要血腥還要猙獰的一張臉。
葉溫寒臉色真的難看到了極致。
他想要毀了宋知之,他想要讓她生不如死。
但是!
他整個人氣得發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作為一個男人。
作為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憤怒的看著地上的宋知之,看著她驚恐又帶著審視的眼神。
他真的做夢都想看到,宋知之被他糟蹋得生不如死的樣子!
宋知之那一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她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看著面前依然衣衫整潔的葉溫寒,她保持著和他在這個房間可以有的最遠的距離,她冷諷,“葉溫寒,你也有今天…”
“閉嘴!”葉溫寒大罵。
聲音在如此狹窄的空間,陣陣作響。
“這算是報應嗎?”
“宋知之!”葉溫寒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你別得意得太早,我根本就不屑!”
“是不屑?”宋知之笑,笑得還很好看,“葉溫寒你應該自己清楚得很。”
葉溫寒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說,“就算如此,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樣?!想要折磨你的方式多的是?!我想要對你做什么也是輕而易舉!”
宋知之臉色一沉,她就知道葉溫寒陰險狡詐,無人能及!
“怎么,不得意了?!”葉溫寒諷刺,“宋知之,我現在想要掐死你,就跟掐死一只螞蟻一樣!你現在最好學會討好我!”
“葉溫寒,做人還是要給自己留點后路,到時候打臉的時候,才不至于太痛。”
“到現在還想恐嚇我?你或許覺得,季白間還可以幫你是不是?”葉溫寒笑得極其夸張,“男人都是現實的!我敢肯定,一旦你被定罪,季白間馬上就會和你斷絕關系!信不信,我們走著看!”
“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樣令人作嘔嗎?!”
“說不定,還未定罪,季白間就會放棄你!”葉溫寒語氣肯定。
“你要做什么?”宋知之瞬間就發現了葉溫寒的陰謀詭計。
“宋知之,這輩子,我絕對會讓你身敗名裂,眾叛親離,甚至被男人狠狠拋棄的下場!你就好好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吧!”說著,葉溫寒打開牢房的鐵大門就打算離開。
剛打開房門。
整個人一頓。
宋知之也順著大門的方向,看到了君明瀚,君明瀚身后跟著君明御。
君明瀚臉色很冷,君明御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宋知之,眼眸頓了頓。
君明瀚那一刻看著葉溫寒,而后也看了一眼宋知之。
宋知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有些破爛的衣服,不至于被曝光。
葉溫寒看著君明瀚那一刻,臉色微變,整個人有些緊張。
君明瀚冷聲道,“探視犯人只能在固定的場所探視!葉先生,可別知法犯法。”
葉溫寒暗自咬牙。
這個君明瀚,如果不是他這般逼迫他們家,這般咄咄逼人,也不至于讓他們這么去鋌而走險。
那一刻他恢復臉上的神情,“奈何宋知之不見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來這里見她的,有些事情需要從她口中明確。事實上…這女人還真的是口是心非得很,說不見我,卻是故意騙我到這里來,試圖引誘我。”
說著,還讓明君瀚往宋知之身上看。
宋知之咬牙。
君明瀚看了一眼,沒說一句話。
葉溫寒又說道,“好在,我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會和任何人糾纏。當年我和宋知之交往的時候她明示暗示多次我依然不為所動,現在如此罪犯我自然更不會有任何動搖。君先生,聽說這次的案件審判由你親自負責,對于這種損壞炎尚國利益的人,還請你從重判決!”
“法律自由它的公道,不用葉先生單獨提醒。”
“君先生說得是,是我失言了。”葉溫寒看上去很沉著,“君先生到這里來,想來是有事情想要問宋知之,我在這里不方便,我就先告辭了。”
君明瀚微點頭。
葉溫寒從君明瀚和君明御身邊走過。
離開的腳步頓了頓,他轉身看著君明瀚的背影。
這個男人。
早晚會有他的下場!
葉溫寒走后。
君明瀚臉色一直嚴肅冷硬。
他對著身后跟著的,拘留所的負責人冷聲吩咐道,“宋知之的案件牽扯到國家名義利益,不得隨便說見就見,更別說直接到牢房來!”
“是。”負責人戰戰兢兢的連忙答應。
錦城拘留所的人早就都被葉溫寒,準確說,被當年葉泰廷的時候就已經收買了,所以葉溫寒到這里自然是來去自如!奈何,從來沒有到過這里來的君家人,今天居然也來到了這里!連去通知葉溫寒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撞見了這一幕。
他真怕頭頂上的烏紗帽不保,還被安上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君明瀚轉眸看著宋知之,“我有些問題想要問宋知之,帶到審問室。”
“是。”負責人恭敬無比。
君明瀚直接轉身離開,氣勢很強。
宋知之暗自咬牙。
她眼眸微抬,看著旁邊的君明御。
君明御也沒有給她說什么,轉身離開,離開那一刻似乎對守護的獄警說了什么,沒再停留。
所以。
聽剛剛葉溫寒的意思,這起案件的負責人是君明瀚。
炎尚國任何一個檢察官負責這起案件,以君明御的身份都可以輕松取締,但如果是君明瀚主動請纓,君明御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
而她,或許季白間也不會想到,君明瀚會主動來趟渾水。
按理,他更應該坐收漁利才是。
宋知之等著被獄警帶走。
那一刻,一個獄警遞給她一套新的拘留服,“先換上再出來!”
宋知之拿過拘留服。
她大抵知道,是剛剛君明御吩咐的。
她迅速的換上衣服,然后跟著獄警走向了審問室。
審問室里面。
君明瀚坐在中間的位置,君明御規矩的站在君明瀚的身邊。
宋知之被帶到君明瀚對面。
審問室幾個獄警站在那里,顯得異常的嚴肅。
君明瀚開門見山,口吻生硬,“這次你的案件由我親自負責。我看過你的案件內容了,為何一直不認罪?”
“不是我做的,我沒罪。”
“人證物證俱在,你覺得你還有狡辯的能力?”
“所有人證物證都是栽贓嫁禍。”
“誰在栽贓嫁禍?”君明瀚冷哼,“證據呢?”
“如果我有證據,我也不至于還在這里。”宋知之回答。
君明瀚不屑一顧。
他說,“宋知之,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你的身上。案件很清楚,該有的證據全部都在,只要你簽字承認,法庭上等待判決,我會給法官適當求情。”
“不認罪。”宋知之再次肯定。
君明瀚臉色沉了幾分。
宋知之說,“我不需要君先生為我求情,如果真的是人證物證俱在且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清白,該怎么判刑,我都接受。”
“有時候,太倔并不見得是好事兒。”
“謝謝君先生的提醒。”
君明瀚起身,“既然如此,你就好自為之。”
宋知之仰頭看著他。
君明瀚帶著君明御離開。
離開的時候頓了頓腳,沒有回頭直接說道,“10月20日上庭,下周三。”
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宋知之看著他們的背影。
她就知道。
一定會很快!
這種事情拖延越久,引起的負面新聞越多,站在君家的立場上肯定希望迅速解決,把輿論壓制下來。而站在葉溫寒的立場上,更是巴不得她馬上定罪。
如此一拍即合。
宋知之咬牙。
她起身,被看押過來的獄警帶走。
走進自己牢房的時候,一個獄警突然跟著她走進去。
宋知之緊張。
想到葉溫寒的威脅,說其他任何男人都可以…
那一刻卻聽到獄警說,“君三先生問我,宋小姐有什么需要給他說的,由我直接帶話給他。”
宋知之一怔。
她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君明御的人。
而她被葉溫寒如此…會不會是君明御接收到通知,才會來得這么及時。
她說,“保證我的清白。”
其他。
她也不敢說。
誰都不知道,這個獄警到底是不是真的君明御的人。
現在的處境,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而她面對的人,尤其的狡猾。
“是。”
獄警恭敬。
離開。
宋知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真的只有季白間,只有他而已!
君明御跟著君明瀚坐在轎車上。
車子往錦城的最高大殿開去。
君明瀚說,“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父親讓我通知你一聲,準時參加。”
“嗯。”君明御點頭。
君明瀚對他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看他。
“特別強調注意自己的衣著。”君明瀚冷漠,“父親給你安排了一場相親。”
君明御看著君明瀚。
君明瀚根本不作任何解釋。
他直接安排,“我把你放在君家的禮服殿,有專人在那里等你。”
君明御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
他不能反抗。
雖若現在不受完全控制,但有些事情就是反抗不了。
而他確實也老大不小了,早就過了成親的年齡。
能夠拖到現在,也不過只能說明,他父親對他的不重視。
突然又想起,不過只是為了堵住外界的閑言閑語。
說什么。
怕他有了子嗣,有了兒子,就會篡奪,君明瀚的權利。
而他們,肯定不會讓他有孩子。
他不是對自己人生還有什么期待,他早就清楚,在這場權利之爭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他也沒想著真的能活,他不過就是為了一口氣,為了一口氣,活到了現在。
他唯一就是怕委屈了他未知的另一半。
跟著他。
注定是個悲劇。
轎車停靠在禮服殿,君明瀚放下他直接走了。
門口處有人在恭候他。
他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拿起電話,在走向一邊,撥打。
季白間接通。
君明御說,“一個星期后,也就是10月20日上庭。”
季白間捏著手機沒有說話。
“君明瀚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他認定這場官司,宋知之輸定了。”君明御直言。
“嗯。”季白間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季白間,抱歉。”君明御說,“我沒想到君明瀚會親自來負責宋知之的案件。我當著我父親當著所有其他官家重要大臣的面主動請纓負責這個案件,卻沒想到君明翰第一時間站出來,直接說由他負責,而他位高權重,他開口了也就輪不到我了!好在我父親怕其他人覺得他太過偏袒,為了讓人覺得他的大公無私,所以把案件交給了君明瀚主要負責,由我輔助,理由是我尚且年輕,需多跟著君明瀚學習。”
“君明瀚這么重視這個案件,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他想要來蹚渾水,那就讓他來吧。也是時候,你該做出點反抗了。”季白間直白。
“你說得很對。”君明御嘴角一笑,而后又說道,“你放心,宋知之的安全,至少在判決期間,我會絕對保護,不讓她傷到一分一毫。”
“感謝。”
“不過…”君明御欲言又止。
“直說。”
“今天葉溫寒去看了宋知之。”
“我知道。”
“宋知之被他…欺負了。”
季白間手指緊捏。
“但應該沒有進展到最后一步。”君明御解釋,有保證,“下次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季白間已經掛斷了電話。
君明御嘆了口氣。
他不是故意要說。
只是覺得,真的惹到季白間的人,應該會死得很慘。
他想要看看,到底可以多慘!
對季白間這個男人。
他其實,又愛又怕!
季白間掛斷電話,臉色有些難看。
他從拘留所離開就直接回到了季弘集團,坐在他的辦公室里。
回到錦城,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監視著。
他其實做什么都不行。
而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除了和殷彬合作,試圖抓到魏呈和葉溫寒勾當的犯罪證據外,還需要為宋知之洗脫罪名。
但現在的情況是,對方的人證物證俱在。
犯罪嫌疑人直接指證宋知之。
還有50萬的巨款從宋知之賬戶里面離奇消失。
消失去了哪里?!
肯定不可能去了犯罪嫌疑人那里!
只是這筆錢,到底是誰在做手腳!
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想到剛剛君明御給他說的,他不由得捏緊了手指。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季白間臉色一沉,“進來。”
季白里敲門而進。
一進來就感受到了他大哥的低氣壓,超強。
他硬著頭皮過去。
“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是錦城一年一度的官家晚宴。除了錦城所有有頭有臉的政企都會參加之外,君家也會派一個人來參與,對我們企業而言非常重要。爸聽說你回來了,就讓你今晚務必跟著他一起去,他正好有事情找你。”
季白間看著季白里,臉色并不好。
季白里說,“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拒絕爸了。”
對比起來,她其實怕他大哥比怕他爸厲害。
他爸兇歸兇,但總覺得,計謀沒他大哥厲害。
他大哥要想存心弄誰,絕對會讓其生不如死。
反正他不敢挑戰。
“去。”季白間突然開口,“你跟著我一起去。”
“爸沒說讓我一起…”
季白間的一個眼神。
“是。”季白里瞬間變乖。
季白間說,“幫我確定一下,辛早早會不會去?”
“嗯?”季白里皺眉。
“辛早早。”季白間重復。
“大哥,我…”
“季白里,公私分明。辛早早是辛氏集團董事長,你作為季弘集團副總經理,總會有所交集。更何況,你還持有辛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覺得你應該這么一直避而不見?”
季白里總是被他大哥說得啞口無言。
他其實不是對辛早早避而不見。
他是怕自己…怕自己好不容易隱藏的星星之火又要燎原了!
聽說慕辭典被判刑了。
三年六個月。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很震驚。
他當時在得知慕辭典為辛早早殺人之后,他就覺得自己輸了,他就已經做好了慕辭典和辛早早會破鏡重圓的準備,而他萬萬沒想到,辛早早居然會直接指控慕辭典,讓他判刑三年六個月。
辛早早到底是有多恨?!
對慕辭典到底是有多恨,才會做到這個地步。
“季白里。”季白間看他失神,叫著他。
季白里硬著頭皮點頭,“我給她打電話。”
說著,就拿起電話走向一邊。
辛早早此刻正在和宋厲飛談集團內部結構的事情,因為慕辭典給了留下來所有人員信息,她不用白不用!
她根據那些信息,想要把人員安排得更合理化,就和宋厲飛談了一個下午。
她看著來電,眼眸頓了頓。
宋厲飛做人力時間不短,看臉色行事是他最大的本事兒。
他連忙說道,“董事長,我去外面等你。”
辛早早點頭。
宋厲飛離開。
剛剛無意,看到了董事長屏幕上“季白里”三個字。
來辛氏集團上班,自然了解了所有人內外八卦,季白里和辛早早那場訂婚宴之前沸沸揚揚,他當然也清楚得很。
所以這是慕辭典一進去,情敵就見縫插針了。
也不知道慕辭典知道了會不會在里面氣血身亡?!
宋厲飛覺得自己好像想多了。
慕辭典現在對辛早早的態度大抵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愛辛早早,但他卻可以欣然接受辛早早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宋厲飛很多時候都很佩服慕辭典,佩服他驚為天人的忍耐力!
辦公室內。
辛早早接通電話。
“白里。”辛早早溫婉的聲音。
季白里心都漏跳了一拍。
其實。
已經學著用很平常的態度去對待辛早早了。
克制了這么長之間,好像在聽到她聲音這一刻,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說,盡量平靜的說道,“今晚的慈善宴會,你會參加嗎?”
“啊?”辛早早詫異。
她沒想到季白里突然說這個。
至于慈善宴會。
她翻找了一下自己辦公桌的東西,看到了那張邀請函,是上午嚴秘書給她的,她差點都忘了,她說,“會去,官家的慈善宴,總歸要去的。”
“好,我就是問一下,沒別的意思。”
“白里,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你要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不妨直說。”
“沒有,就是我大哥讓我問一下你來不來,他可能有事情找你。”
“季白間?”
“對。”
“嗯,我晚上會去。”辛早早再次給予肯定的回答。
“好,那我掛電話了。”
“晚上見。”
“晚上見。”
辛早早看著手機。
那一刻莫名有些發呆。
和季白里訂婚宴之后,好像沒過多長時間,回過神來之時,兩個人卻已經變得這么陌生了。
她起身,走向辦公室外。
宋厲飛在門口等她。
辛早早說,“人事調動明天再說,晚上我有點事情,一會兒要離開。”
“好,那我把你今天說的,重新梳理一下,明天再給你過。”
“辛苦了。”
“應該的。”宋厲飛恭敬的離開。
辛早早看了看時間,也沒怎么耽擱,下班去換禮服。
她琢磨著,季白間找她,肯定和宋知之的事情有關。
而她很想為此盡一份力!
晚上。
燈火通明霓虹燈廣的晚上。
慈善宴會在官家專設宴會廳,來參加宴會的人很多。
因為是慈善捐款,所以官家對參加宴會的人員要求不算太高,而被邀請參加的人自然也不會拒絕,甚至會踴躍,所以宴會現場異常火爆。
辛早早今晚穿了一件黑色晚禮服,身上批了一件白色待容貌的披肩,畢竟10月份錦城的天氣已經轉涼了,就穿一條淡薄的禮服裙終究還是有些太涼。
她走進宴會大廳。
大廳中人來人往。
目前還未到慈善捐款環節,所以大多數人都在各自攀談之中。
辛早早轉了一圈。
她看到了季白間。
就是那么多人之中,很顯而易見看到他。
身高挺拔,氣場十足,一舉一動更是高貴優雅。
她的視線,似乎瞬間就被季白間捉住。
辛早早眼眸微動。
季白里站在季白間旁邊,那一刻也看到了辛早早。
看著辛早早的眼神。
季白里那一刻好想爆粗口。
不可能…辛早早看上他大哥了吧。
一個慕辭典進去了。
一個宋知之,眼看又要進去了。
所以兩個人一拍即合。
好吧。
他承認這個想法有些扯。
季白里拿著手上的紅酒杯,直接走向辛早早。
辛早早眼眸微動。
她輕抿著唇瓣。
“早早,跟我來。”季白里主動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他大哥之托,不敢不從。
辛早早跟著季白里,走到后花園一個隱蔽的隱蔽的角落。
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尷尬。
好像,挺長時間沒見,突然見面,話都說不出來了。
倒是辛早早主動開口,“是不是你大哥找我有事兒?”
“是。”季白里連忙說道。
“關于宋知之的嗎?”
“嗯。”季白里這一刻也嚴肅了,“我大嫂顯然是冤枉的。但是奈何,對方證據確鑿,我們很難打贏官司。而現在的處境是,我大哥被人一直監視著,很多事情行動不方便,所以需要你幫忙給他調查一些事情。”
“好。”辛早早一口答應。
季白里把需要辛早早幫忙的事情,在辛早早耳邊。
兩個人說得很小聲。
那一刻。
身邊似乎突然有意思動靜。
季白里一怔,當機立斷,猛地將辛早早抱在懷抱里。
那一刻順勢低頭,將頭靠近辛早早的臉頰。
其實并沒有親上去。
但從各個角度特別是在如是陰暗的環境下,看上去就是在做很親密的事情。
辛早早也不敢反抗。
就這么感受著兩個人突然靠得很近的距離。
季白里其實心跳也有些快。
這么一秒一秒。
季白里觀察著那個人的行動,確定已經離開,才放開辛早早。
放開后,兩個人又尷尬了。
季白里說,“對不起,我是怕…”
“我知道。”辛早早點頭。
既然剛剛季白里說季白間一直被監視著。季白里肯定怕有人發現他們在找她做事情,而如果他們只是在談情說愛,對方就不會懷疑。
“總之,我大嫂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知之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對我有恩,她的事情,我會全力以赴。你不需要對我這么客氣。”
“我大哥也說,你是為數不多,值得信任的人。”季白里直言。
辛早早一怔。
心里,莫名有些激動。
她沒想到,她會得到季白間如此信任。
季白里說,“我們進去吧,太長時間,我們就不叫偷情了。”
“…”辛早早臉微紅。
季白里笑了笑。
那一刻有些想說的話,還是咽在了下去。
他想,不管如何。
等他大嫂的事情結束了之后,再說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宴會大廳。
季白間很自然的瞥了一眼,沒有停留。
反倒是葉溫寒這么看著兩個人。
他身邊的親信在他耳邊低聲道,“看上去是舊情復燃。”
葉溫寒點頭。
他站直了身體,直接走向季白間。
季白間也這么看到了葉溫寒的身影。
此刻季白間跟在他父親身邊。
葉溫寒這么尊貴的身份,自然不會和季白間這種輩份的人說話,而他也不需要主動開口,季云雷就已經上前恭敬無比,“葉先生,沒想到你也親自來了。”
“做慈善的宴會,理所當然應該親自參加。只是我的力量比較微薄,而慈善事業還要靠你們這種大財閥支持才行。”葉溫寒說得冠冕堂皇。
季云雷忙地點頭,不管現在雙方處于多尷尬的一個地步,但面子上的功夫,都可以做得滴水不漏,他說道,“葉先生請放心,我們季弘一定大力支持。”
“如此,我就放心了。”葉溫寒很是欣慰的說道,那一刻眼神很自然的放在了季云雷身邊的季白間身上。
季白間也這么看著他。
葉溫寒說,“季白間,真巧,今天見第二面了,第一面是在拘留所吧,大家都去看宋知之。”
季白間不動聲色,“確實。葉先生這么忙,還有時間去探望我夫人,真是受寵若驚。”
“你夫人闖下大禍,危害著我們炎尚國的名譽,我自然不是去探望,只是有些程序上的事情需要去明確。”葉溫寒立馬撇清關系,隨即說道,“不過有些話,我作為商管掌舵人,負責炎尚國所有人企業財閥集團,該說明白的還是要說明白。”
季白間眉頭一緊。
季云雷顯得尊敬了很多,“葉先生有什么不妨直說。”
“宋知之的暴力拆遷導致了炎尚國巨大的經濟名譽損失,作為炎尚國第一財閥集團,在這個時候,站在炎尚國的立場上,我個人覺得你們應該標明你們的一個態度。顯然,宋首席在這方面就做得很好,季董事長,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說的意思。”
季云雷臉色有些變化。
季白間就看著葉溫寒這么小人得志的樣子。
葉溫寒說,“自然,我也只是提議,炎尚國是一個法治國家也是一個自由的國家,你們怎么做都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干預。我那邊還有點事情,就不打擾季董事長了。”
季云雷恭敬,“葉先生慢走。”
葉溫寒微點頭,離開的那一刻又頓了頓,“對了,今天去拘留所居然遇到一只野貓。”
季白間臉色一沉。
葉溫寒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嘴角仔細一看,明顯有一絲被咬破的痕跡,“哪里不抓抓我的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人強吻了。”
季白間捏著紅酒杯的手在用力。
“葉先生記得一定要打破傷風。”季云雷提醒。
“那倒不用。雖若爪子有些尖銳,但觸感卻莫名的好。想來,也不會很毒。”葉溫寒意味深長的一笑,對著季白間,“你說是不是,季白間?”
“葉先生。”季白間正對著他,“不知道…后面的滋味,如何?”
葉溫寒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當然知道季白間說的后面是什么!
他狠狠的看著季白間。
所以。
但是是他!
就是他!
導致他現在因為那次而變成了這樣!
他急劇變化的神色,那一刻完全沒有嚴肅。
季白間說,“葉先生,有些貓雖然看上去很美好,但事實上不是誰都可以碰的。這次咬傷了葉先生的嘴是小事兒,下次,萬一弄傷了葉先生其他地方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葉溫寒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猛地轉身,直接就走了。
季白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捏著紅酒杯的手,也在不由得用力!
季云雷看著他兒子的樣子,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出來季白間和葉溫寒的敵對,更別說他一老江湖了,季云雷臉色一沉,直白道,“今天讓白里通知你參加今晚的慈善會,就是為了和你好好談談關于宋知之的事情。”
季白間看著他父親。
“我話不多說。”季云雷一字一頓,“你和宋知之的婚姻,到此為止。”
------題外話------
小宅是不是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