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
宋知之把季白間拉到一邊。
季白間把宋知之直接帶到酒店套房。
宋知之不爽,“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睡覺。”
“我不困。”
“我困了。”
“所以你就是不想說你和秦靜香的關系是吧。”宋知之皺眉。
季白間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吃醋了?”
“吃醋了。”
還有,別把我當寵物。
季白間突然懶腰把她公主抱起。
宋知之一驚。
雙手摟緊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
“你說呢?”
“季白間你說好晚上。”
“想哪里去了。”季白間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休息一下,晚上還有晚宴。”
“我說了睡不著。”
宋知之抱怨,季白間還是把她放在了酒店柔軟的大床上。
一挨著床單…
呼呼。
好放松。
好舒適。
今天緊繃了一天了。
但是。
她很認真的看著季白間,“秦靜香是誰?”
“一個人。”季白間說,“大不了,一個女人。”
“季白間!”
“你讓我說什么我也沒什么能說,因為我和她也不熟。”
“那她叫你哥哥?!”宋知之耿耿于懷。
還叫得那么親熱。
“你叫衛子銘也不是叫哥哥嗎?”
“那能一樣嗎?衛子銘本來就是我哥哥。”宋知之慪氣。
季白間誠心想要氣死她吧。
季白間修長的手指,摸著她的臉頰。
他說,解釋的口吻說道,“秦靜香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樣。我沒有隱瞞你什么。至于她突然的出現以及她的身份,我和殷勤都不知道。當年在國外,單純只是覺得她電腦玩得很溜,適合結交。”
“為什么你會喜歡結交一些能人?”宋知之似乎很會抓住重點,“季白間,你不是一個很喜歡社交的人。”
季白間薄唇微抿。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暫時不能。”
宋知之看著他。
“但我給你說的,都是實話,我沒騙過你。”季白間一字一頓。
宋知之咬唇。
“而我答應你的話,我一定會做到。”季白間眼眸微動,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一輩子不變。”
又被季白間這貨給,折服了。
每次他認真的話語,他都會聽信了進去。
“乖,睡一覺,晚點我們還要應酬。更晚點…”季白間笑,“還有漫漫長夜。”
宋知之臉通紅。
她翻身,背對著季白間。
季白間看著她的背影,他嘴角一笑。
今晚,今晚…等了很久了。
夜晚。
依舊熱鬧非凡的宴會大廳。
依然鮮花的海洋,此刻連地上都是滿滿的花瓣,走上去花瓣隨風起舞,在腳尖上美得如夢似幻。
不同于中午的宴席,晚上以宴會的模式,自助的餐食,自由的走動。
宋知之晚宴是一套大紅色旗袍。旗袍貼身設計,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旗袍叉分很高,側面就露出了她雪白均勻的大腿,腳上一雙高跟鞋,她隨著季白間的腳步,一步一步,優雅的扭動身姿,完全是人間尤物。
季白間其實不喜歡她這么妖嬈的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穿上這套旗袍的時候,季白間就在她耳邊說了,“以后這種衣服,不能外穿。”
“這么在意,為什么要選擇這套?”宋知之問。
季白間說,“耐不住好看。”
所以男人啊。
虛偽的男人。
宋知之一直挽著季白間的手臂,兩個人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笑迎來賓。
一天下來,實在是累,而此刻晚宴才開始到一半,作為主人的他們,當然不能提前離開。
季白間似乎也感覺到宋知之的疲倦,他說,“我帶你去后花園坐一會兒。”
“可以嗎?”
“可以。”季白間說。
宋知之也不推脫了。
雖若下午休息了2個小時,但這么站久了,這么高的高跟鞋,還是腳疼。
她轉身對著身邊一直跟著的路小狼的辛早早,“你們要休息一會兒嗎?”
路小狼說,“我跟著你。”
辛早早說,“我在這里就行。”
因為,今天來的都是達官貴人,好多她都需要去結交。
這種機會很難得。
宋知之點頭,“注意身體。”
“我知道。”辛早早笑。
宋知之不再多說,帶著路小狼,跟著季白間把到后花園中。
宋知之坐在白色秋千上。
季白間突然半蹲在地上。
宋知之詫異。
季白間托起她的腳,將她的鞋脫掉,然后幫她按摩腳掌。
宋知之看著他。
“舒服點嗎?”
“嗯。”宋知之笑得很甜蜜。
季白間給她揉了好一會兒,將她白嫩的小腳放下,“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應酬。”
“你不累嗎?”
“不累。”季白間說,“只要你不累就行。”
“嗯?”
季白間沒解釋,直接轉身就走了。
宋知之莫名其妙。
好在,不用去應酬,她也能放松自己一下。
她坐在秋千上搖啊搖。
外面的風很清爽,天空的星星也很璀璨。
她覺得很舒適,很舒適的靠在秋千上。
“小狼,你過來坐一下吧。”宋知之叫著她,“站這么長時間了。”
“我不累。”路小狼拒絕。
宋知之聳肩。
不過路小狼的體力確實驚人。
這么搖曳享受了好一會兒。
后花園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而后,一個女人站在她面前。
宋知之看著她。
秦靜香也這么打量著她,而后主動伸手,“我是秦靜香,秦文國的女兒。”
宋知之從秋千上站起來。
秦靜香應該剛好一米六,此刻彼此都穿著高跟鞋,宋知之明顯高出了一截。
她伸手,“你好。”
“我一直很好奇季白間的妻子會是怎么樣的?”
“讓你失望了。”
“沒。”秦靜香說,“你比我想的漂亮。”
“是嗎?”
“但季白間從來都不看人長相的。”秦靜香直白的說道,“或許你真的有過人的地方吸引著季白間。”
“所以…”
“所以我好奇,我輸在什么地方。”秦靜香眼眸直直的看著她。
宋知之眉頭微皺。
看來是,來者不善。
“那你發現了嗎?”宋知之不動聲色。
“暫時沒有。”秦靜香笑,“不過很高興認識你。也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謬贊了。”
秦靜香搖頭,“以后還會有很多接觸,請多指教。”
“彼此彼此。”
秦靜香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宋知之看著秦靜香的背影。
大概是自尊很強的人,否則也不會專程過來和她說這么一段話。
其實。
別說秦靜香不明白,她至今也不知道她哪里吸引著季白間?
她并不是貶低自己,而是以季白間這種對女人的態度,她能夠得到季白間的喜歡,她也受寵若驚。
宋知之就這么看著秦靜香的背影。
想了想,她起身走進了宴會大廳。
路小狼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宋知之就這么遠遠的看到秦靜香站在季白間的面前。
她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好在,季白間一直無動于衷。
宋知之莫名有些爽。
就是很自豪,季白間除了對她,對誰都一臉冷漠。
她優雅的走過去。
身材真的是好到爆炸。
她腳步停在他們面前。
秦靜香轉頭看著她。
季白間直接伸手,將宋知之的小手拉在手心里。
秦靜香看著他們的模樣,那一刻只是微微笑了笑,“不早了,我跟著我爸要回去了。再次祝福你們。”
季白間沒回應。
宋知之禮節性的道了聲謝。
秦靜香轉身離開。
宋知之回頭看著季白間。
季白間的眼眸也這么看著她。
“她給你說什么了?”宋知之問。
“我沒聽。”季白間答。
宋知之皺眉。
“怕你吃醋,所以自動屏蔽。”
“季白間,你逗我呢!”宋知之故意生氣,其實內心是很爽很爽的。
季白間笑了笑,“不多休息會兒?”
“不了。”宋知之很肯定的語氣,“我夫君長得貌美如花,窺視其美貌的人太多,我得看牢了。”
“那就辛苦夫人了。”季白間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這個超自戀的男人。
“既然夫人一秒都不想離開我,那就陪為夫去送賓客吧。”
什么一秒都不想離開。
季白間這廝…尾巴翹天上去了。
宋知之終究還是跟著季白間一起,去招待著來賓。
直到,送走了最后一波賓客。
只留下季云雷夫婦,宋山父子,衛子銘,還有季白間宋知之,以及四個伴郎伴娘。
“親家,今天辛苦了。”季云雷對著宋山,客氣道。
“還好,還好,今天白間和知之的婚禮,再辛苦也值得。”
“那倒是。不早了,親家上車吧。”
此刻宋家的轎車已經停在么宴會廳大門口。
宋山點頭。
那一刻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宋知之也看著他。
“知之,爸走了。”
宋知之點頭。
那句,爸走了…讓她心口很酸。
“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知之的。”季白間主動開口,似乎是能夠感受到宋知之的情緒。
“嗯。”宋山也不多說。
多說了,又怕太過煽情。
宋山帶著宋知道以及衛子銘離開。
季云雷也累了,他對著季白間說,“我帶著你阿姨也回去了。知之,今天辛苦你了,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回來,不用那么急。”
“嗯,謝謝…爸。”宋知之叫。
那一刻,季云雷聽著自然是高興的。
“那我們先走了。”
“爸慢走。”宋知之恭敬。
“白里跟我一起嗎?”季云雷問。
季白里頓了頓,“一會兒我自己回來。”
“隨你吧。”季云雷大概是真的累了。
他帶著張清媚坐進小車,離開。
此刻,就剩下他們6個人了。
季白間說,“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殷勤笑,“紅包這么大,不辛苦點怎么對得起啊。”
季白間一向都不怎么搭理殷勤,他說,“我們先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
“趕緊回去吧,洞房花燭夜。”殷勤故意說道。
宋知之有些臉紅。
他轉頭看著季白間。
季白間是…很期待嗎?
她輕咬著唇瓣。
但愿,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要發生。
季白間牽著宋知之的手走進小車內。
路小狼自然是跟著他們的。
殷勤看著他們離開,伸了伸懶腰,“走吧。你們有車嗎?”
“我有。”季白里說,“我送你吧。”
“嗯。”
“順路,也送你。”季白里這句話是對辛早早說的。
辛早早頓了頓,“謝謝。”
季白里轉身走進停靠在一邊的轎車。
殷勤和辛早早分別入座。
殷勤坐在副駕駛室,問辛早早,“辛小姐你家在哪里?看先送你還是先送我比較順路。”
“我先送你。”辛早早還沒回答,季白里直接說道。
辛早早張了張嘴,選擇了沉默。
殷勤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的季白里,“喲,臭小子開竅了。”
“哥,別把我當小屁孩了。”季白里說,“早就長大成人了。”
“所以可以做大人的事情了。”
“今天這么累,你就別說話了。”
“居然嫌棄我。”殷勤帶著不爽的口吻,而后又笑道,“不過你眼光不錯。”
辛早早一看就是賢妻良母型。
漂亮,卻不張揚。家境優渥,卻沒有半點小姐脾氣。性格溫和,還有些羞澀。
這是大多數男人的擇偶標準!
季白里這一刻不搭話了。
他怕說多了,就說不清了。
他把殷勤送到他家別墅。
殷勤下車,還沒來得及說再見。
季白里開著車,揚長而去。
“我去,現在小朋友都這么積極的嗎?”殷勤嘀咕。
此刻坐在車上的辛早早也被季白里突然的速度有些驚嚇。
她不自覺的拉著車門上的扶手。
季白里透過后視鏡看到她的模樣,緩緩放慢了車速,“殷勤哥很喜歡開玩笑,我怕他說多了,你會不好意思。”
辛早早沒想到季白里這么體貼。
她第一次看到季白里,除了覺得和季白間很像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感覺。
這一刻,反而有些不一樣的感受,她笑著說道,“謝謝你。”
“你好像對我特別客氣。”季白里也笑了一下。
辛早早咬著唇,不知道說什么。
“我是不是給你壓力很大?”季白里問。
“啊?”辛早早詫異,而后又猛地搖頭,“我很少和別人接觸,所以不知道說什么好。”
“原來。”季白里點頭。
辛早早鼓起勇氣說道,“我以后試著改變。”
“那倒不用。”季白里開車開的很穩。
總覺得這女人好像膽子不大。
此刻還抓著把手,一直不放。
是對他車技的不放心,還是對外界本能的一種保護。
想到今天下午慕辭典和汪荃對辛早早的態度,他臉色冷了些。
車內,變得有些安靜。
季白里實在也不知道對辛早早說什么。
而辛早早也不會主動開口。
就這么一路沉默的,到達了辛早早家的別墅門口。
辛早早下車。
她很有禮貌的道謝,“季白里,謝謝你。你回去開車小心點。”
季白里那一刻卻沒有離開。
辛早早看著他。
“為什么對汪荃還有慕辭典這么容忍?”季白里突然開口。
辛早早一怔。
“你可以不用回答。”
“不是容忍。”辛早早說,“我現在只是能力不夠。”
能力不夠。
不能讓這兩母子掃地出門,不能讓他們一無所有。
“聽我大嫂說你有保鏢的。”
“嗯。”辛早早點頭。
“以后帶在身邊。”季白里提醒。
“好。”
“辛早早。”季白里看著她,一字一頓告訴她,“既然你是我未婚妻,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不要自己扛著。”
辛早早眼眸微動。
“今天下午的事情,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
辛早早咬唇。
“早點回去休息,晚安。”季白里似乎也沒想過辛早早會回答。
他丟下一句話,開車離開。
辛早早就這么看著季白里車尾燈的方向,看到車燈消失。
------題外話------
洞房花燭脖子都要等掉了的。
明天就來了。
至于…
反正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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