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庭日。
季白間確實沒有給她有效證據,在開庭的前一天晚上打電話讓她盡管做無罪辯護,他還需要點時間處理她案件善后的一些問題,待二審時發力。
她信季白間,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相信。
大概是前世給過她安全感。
就這么簡單,她重生后就認定了他!
她坐著轎車去法庭,一路上很安靜。
宋知道開著車幾次欲言又止,之后因為宋知之的不發一言終究什么都沒說,車子很快停在了法庭大門口。
剛下車,一群記者一擁而上。
宋知之一個眼神,路小狼迅速擋在宋知之面前,然后扒開面前的記者,護送著宋知之走進法庭。
因為記者很多,宋知之一行走得并不順暢。
“宋小姐,對于這次案件你有什么想說的嗎?”一個記者問。
宋知之不想回答。
因為沒什么好說的。
“宋小姐,你毒害自己的妹妹,后悔嗎?”
“宋小姐,你覺得你此次會判刑多久?”
宋知之依舊沒搭理。
“宋小姐,據說季家因為你的惡行欲將悔婚,你對此有什么想法?”
“宋小姐,你之前在記者會上說和易溫寒沒有感情,反而和季大少情投意合,事實上都是假的對不對?”
宋知之走到了法庭大門口,本來可以順利進去的,但此刻她突然頓了頓腳步,她轉眸看著提問的一個記者。
一群記者也瞬間安靜了下來,閃光燈就不停的照耀在她潔白的臉頰上。
宋知之對著提問的記者一字一句道,“這句話我只說一次,你們記清楚了!”
全場安靜。
宋知之再次開口道,“我不喜歡易溫寒,我、愛、季、白、間!”
后面五個字,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說完,也沒有等記者反應,大步走進了法院,等待開庭。
9點30,宋知之被法院工作人員帶到了被告席,法庭上其他關鍵人也都已經入座,原告聶筱斐也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此刻臉色慘白,顯然一副受害者模樣。
10點,所有人起立,審判長入座,宣布開庭。
而后,原告方律師張猛起身,做事件陳述,“3月29日早上9點,我當事人聶筱斐突然大出血遭遇流產,送醫救治未能保住胎兒,身心受到巨大折磨。而家中傭人在家里發現打胎藥物,我當事人立即報了警,抓住罪魁禍首小慶,從小慶的口中得知,此次下毒事件由被告宋知之主謀。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出示證人小慶。”
“允許。”審判長答應。
小慶被工作人員帶到證人席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拘留所待的時間太久,整個人戰戰兢兢的,一臉害怕。
“小慶你別怕,好好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做假證會加大你的罪行,你最好想不明白再說。”張猛提醒。
小慶狠狠的點頭,哆嗦的說道,“是大小姐讓我給二小姐下打胎藥,大小姐還給了我一筆錢,我一時經不住誘惑就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做了,放在了二小姐養胎的雞湯里。”
“你說的可是事實?”張猛繼續問道。
“是。”小慶連忙說道。
“好的,你現在可以下去了。”張猛點頭。
小慶被工作人員帶走。
張猛對著審判長說道,“據調查所知,宋知之和我當事人的未婚夫易溫寒曖昧不清,因嫉妒才會對我當事人下此毒手。”
“誰能證明他們之間存在曖昧關系?”審判長問。
“法官大人,請允許有請易溫寒先生上庭。”
“允許。”
易溫寒被帶到了證人席。
張猛對易溫寒說了和小慶同樣的話之后,易溫寒開口道,“我和宋知之在大學時候認識,當時我們之間確實情意相通,但礙于宋知之一直有婚約在身,而我不想成為第三者所以拒絕了宋知之主動交往的要求。宋知之答應我等季白間一回國就上門悔婚,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選擇了和季白間交往,我對此很傷心。”
說著,易溫寒表情顯得無比憂傷,他緩了緩情緒才又開口道,“那段時間我很低迷,是筱斐陪著我才讓我走出了宋知之的陰影,我選擇和筱斐交往,甚至在一時情迷之下,筱斐給我懷上了孩子,我由衷的高興,也發誓會好好照顧筱斐以及孩子一輩子。卻不知…宋知之會做出如此事情出來報復我!”
這一刻,易溫寒看上去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一時之間法庭上很安靜。
張猛安慰道,“事故已成事實,還請易先生不要過于傷心。”
易溫寒點了點頭,又說道,“事故發生的前一天晚上,宋知之叫住我,在宋家后花園里,她說她嫁給季白間只是因為家族聯姻,她其實并不喜歡季白間,愛的還是我,讓我不要和筱斐在一起,她不能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當然拒絕了。我不可能成為宋知之的地下情人,我的道德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辜負了筱斐,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宋知之會對筱斐下此毒手。”
越說,易溫寒眼眶更紅。
宋知之就站在被告席上,冷漠的看著易溫寒的表情。
她在想,真相大白之時,易溫寒啪啪啪啪打臉的滋味,會不會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