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這種事情,在兵力勢均力敵的前提下,那么相差的,可能就是一個氣勢。
后蜀之前與羽國聯手,成功地偷襲了炎國,勝利讓他們的氣勢也變強了。
再加上又打了西廊國一個措手不及。
西廊國最開始,的確步步后退。
可是經過這一晚,局勢徹底扭轉,哪怕后蜀跟羽國的兵力還很足,卻忍不住節節敗退。
西廊國則是越戰越勇。
勝局已定。
最起碼短期內,這兩個國家,是再也不敢來進犯西廊國了。
而沈曼殊也帶人趕回古月…因為西廊國的事情,帝后大婚又推遲了,她實在是不能夠讓修瑾再等了。
與此同時,君若瑤已經帥兵來到了大齊的都城之下,看著熟悉的都城,紅衣白甲,卻與當年出嫁的時候的火紅嫁衣,相互輝映著。
沈振光走到君若瑤身邊,低聲說,“殿下,你怎么了?”
“沒,就是想起來二十多年前,我出嫁時候的情景了。”君若瑤抬手指向城樓那,說道,“當年,皇兄就站在那,目送我出嫁。”
君若瑤對君御天的感情,十分復雜。
年少時候的親切,不過已經被歲月塵封,畢竟她當初是真當對方是親兄長一樣愛戴,一樣尊敬。
可對方呢?
那種隱秘的心思,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君若瑤最無法釋懷的,就是夫君冷子淵的死。
因此,她永遠都不會原諒君御天。
君若瑤抬起頭,開口道,“攻城!”
兵臨城下,重點是,來軍里面還有很多大齊的兵!這就讓守城的人很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畢竟那里面,還有他們昔日的上峰啊!
守城的將領甚至一眼看到了人群里面的女統帥!怎,怎么跟當年的琳瑯公主那么像!
城門眼看就要開了!
而早幾天逃回來的君墨寒,一個人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有點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身邊人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或者說,是看到他快失勢了,所以逃了吧。
梵江不知所蹤。
陳捷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啊…”君墨寒感慨了一聲,隨后拿起手邊的茶盞,發現里面的茶都已經冷掉了。
就跟著冷冷清清的皇宮一樣。
對了,還有一個人,應該比他還失敗!
君墨寒站起身來,仔仔細細給自己束好發,整好龍袍,抬腳朝一個宮殿走去。
皇宮里面特別安靜,好像少了許多人,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也或許是近期吧,看到新帝失勢了,所以那些人就走得走,逃的逃。
君墨寒心底嗤笑著眾人的趨炎附勢,但是卻十分淡定地走到了父皇永安帝居住的宮殿跟前。
只有一個眼生的高瘦太監過來給君墨寒行禮。
君墨寒揮了揮手,問:“太上皇在哪里?”
“太上皇在湖邊釣魚…”
君墨寒抬頭看了看,眼下天陰沉沉的,估計又要下雨了,湖肯定都結冰了。
就算不結冰,這樣的天氣,也實在是不適合釣魚。
他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在嘲笑永安帝,還是別的什么,又揮了揮手,直接朝湖邊走去。
高瘦太監落后幾步,忍不住心里面嘀咕,太上皇那樣奇奇怪怪的,皇上怎么一點都不感覺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