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宮,永遠只有皇后一人。”
白修瑾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表情各一的大臣,最后目光落在了滿臉郁悶的歐陽老大人身上。
他微笑著說,“這件事,朕只說一遍,絕對不會再說第二遍。倘若誰再有異議,那就提著腦袋來見朕好了。”
白修瑾往外走了兩步,突然停頓了下來,回過頭,淡淡一笑。
“朕說的提著腦袋,就是真用手提腦袋,做不到的,就別來了。”
眾臣齊刷刷地一抖。
新帝好兇,好任性啊,但是偏偏的,不管是治國還是打仗,還是所有方方面面,新帝都讓人挑不出來半點毛病。
等到白芷也離開了后,眾大臣一起往外走,其中有大臣走到歐陽老大人身邊,低聲問,“老大人啊,難道,陛下就真的不納妃了嗎?”
他們本以為,這次新帝大勝歸來,會論功行賞。
然后會讓一些功臣家的女兒,進宮,這也是一種論功行賞。
可沒想到,賞是賞了,甚至還提出要大婚了,但卻提出,后宮再也不會納其他女人。
這哪行啊!
他們看到新帝英俊睿智,也想著把族里的適合女子送進去呢。
歐陽老大人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須,一想到剛才新帝說的提頭來見,也抖了抖。
他可還記得新帝之前說過,自己可是暴君的事情啊。
那提頭就是真提頭。
不過么…
歐陽老大人開口道,“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
他回頭看了看巍峨的皇宮,說道,“沈振光是很聰明的人,他能夠擁護咱們家陛下,可見也是一個明智的人。他的女兒,必然也是識大體的聰慧女子。陛下不同意納妃,應該是對皇后感情深,但作為皇后,卻不可以阻撓新帝納妃,甚至要主動做這件事!不然,她有何資格,統理六宮!”
“歐陽大人說的極是!”
沈曼殊并不知道,那位老頑固歐陽老大人已經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她眼下走累了,就被人帶到了白修瑾的龍乾宮。
才坐下,喝了一碗熱茶,就看到了白修瑾。
白修瑾一直忙碌著,衣裳都未換下,風塵仆仆的模樣,在看到沈曼殊的時候,從外邊帶進來的冷風,仿佛都瞬間變暖了。
沈曼殊親自幫他脫掉了披風,感慨道,“你這回來,還沒有功夫休息,可見做皇帝真累啊。”
“殊兒真關心我。”
“…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雖然帝后大婚的禮儀還沒有舉行,但是兩個人之前在藥谷已經按照民間的禮儀成親了,眼下自然是要住在一起。
帝后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其他宮人連忙都悄然地退了下去。
白修瑾換下外袍,只穿著玄色袞袍,握著沈曼殊的手在軟塌上坐下。
他然后就松開了后,說,“我的手有點涼。”
“那我給你暖暖。”沈曼殊主動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看著交疊在一起的兩只手,白修瑾瞬間感覺,手暖了,心更暖了!
他眼角彎了彎,俯身親了親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說道,“我家殊兒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