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瑾最終還留有一絲理智。
屋內的燭光跳了幾下后,沈曼殊七葷八素地靠著這男人,心還在砰砰亂跳。
臉頰發燙。
估計都可以煎蛋了。
沈曼殊抿了抿嘴角,輕聲道:“突然想起來一則笑話。”
“什么?”聲音還是有點啞的。
沈曼殊:“就是禽獸跟禽獸不如的笑話。”
白修瑾:…
他眼神寵溺又無奈地看著沈曼殊,“殊兒,別再招我了。”
好吧,沈曼殊也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
“修瑾,還有一件事,就是我感覺婧安公主有點奇怪,具體哪里奇怪,卻又說不上來。他們都說,婧安公主的母親蕭皇后,是你母親的表姐,所以婧安公主的長相,有幾分與你母親相像,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白修瑾的眸光一頓。
他沒直接說婧安公主的事情,倒是開口道:“蕭家已經沒落了,本家的人幾乎都沒了,就剩下幾個旁支,不過也在朝堂中沒有任何地位。”
沈曼殊驚訝:“可不應該啊!哪怕蕭皇后不在了,可蕭家出了好幾個皇后,不應該這樣沒落啊?”
“如果是有人有意清算呢?”
沈曼殊頓時感覺渾身冰涼。
她怎么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她穿的書,真的是那個倭瓜作者寫的嗎?
至此,除了平王君墨寒還在孜孜不倦地走奪嫡路線外,其他的人,好像都愈發復雜了。
“殊兒,你在兵營里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除了爭得火熱的敬王跟平王,其他人,也不容小覷。”
永安帝要養蠱。
那么有心無心的人,都要動起來。
最后兩敗俱傷。
誰會得利呢?
沈曼殊點了點頭,兵權是君主們最在乎的,所以看似簡單的兵營,可能也有多方人馬的眼線。
這個時候,沈曼殊又想起前段時間聽父親提起的另外一件事。
她說,“修瑾,我聽聞古月國的送親隊伍,好像在回去途中出事,全都死了?”
古月國跟白修瑾有關,所以沈曼殊才會多問一句。
白修瑾神色一頓,“殊兒…”
“修瑾,我不是要追問你什么,只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每個人都有秘密,哪怕兩個人現在已經如此親近,可有一些事情,還是不會告訴對方。
因為那會給對方帶來一些危險。
而此時的沈曼殊,只是單純的擔心白修瑾。
誠如剛才她來的時候,也沒有問白修瑾去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
可白修瑾卻被沈曼殊的這種關心跟體貼給燙到了心尖兒。
他伸手,遮住了她那雙好看的眼。
“那件事情我知道,我無事。”
“你為什么擋我的眼睛啊?”
“你再看我,再這么關心我…我今晚可能真的不想放你離開了。”
為什么每次話題,最后都會回到這里?
兩個人說了好久的話,白修瑾再舍不得,還是起身送沈曼殊離開。
正好外邊下著雪,可以冷靜冷靜。
不過在離開之前,白修瑾還是提醒她,古月國會有一些身手不錯的殺手來大齊,到時候一定要小心。
沈曼殊都乖巧的應了。
因為這個時候,需要冷靜一下的,不止白修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