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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應戰群雄(2)

  “師傅不怕,弟子給師傅丟臉么?”軒轅云景愣愣,低頭輕口問道。

  “阿景七月里,便要二五有余了罷。”洛歌忽而問。

  “是。”

  “若是他們知道,師傅調教出一個年僅垂髫,便已是元嬰境界修為的少年來,只會覺著師傅高深莫測,又怎么會丟臉呢?”洛歌再度摸了摸軒轅云景的頭,聲音中充滿了的長輩一般的慈祥與勉勵,

  “明兒不要怕,用師傅教你的移步幻影,還有龍鳳劍法打敗他們。給師傅爭臉,給你曾皇祖伯伯爭臉,給你的東秦爭臉。”

  聽著洛歌面授機宜,軒轅云景心頭頓時一陣暖意叢生。與此同時,那股沒來由的一絲慌張也在頃刻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信心與勇氣。

  他俯首作揖,緩緩一笑:“弟子知道了。”

  為了東秦,為了曾皇祖伯伯,更為了師傅你,他斷不會丟人的。

  二人回了客棧,發覺有兩隊隨從井然有序地站在門口。

  當看到二人靠近時,便俯首作揖一拜:“見過洛姑娘,見過云景公子。”

  “洛姑娘,老頭子我可是等您許久啦。”一位眉目慈祥的老人緩緩走上前,笑瞇瞇地看著她。

  “可是騖山君喚福伯你等前來,待我歸來商議密事的?”洛歌挑眉。

  “神啊,神啊!先前水少主同老頭子講,說姑娘你能未卜先知,我還到不信。現下卻是信了。”福伯驚了驚,目光里多了一抹贊許。

  他是蘇氏一族,嫡系一脈的大管家。

  先前從不曾見過洛歌,只是聽了江湖上偶然飄來的一段傳聞。

  說是甚么有個叫做洛歌的,名不經傳的小姑娘,在連山同五百年出現一次的連山山仙重音比試推演劍法,一劍便叫重音仙上心甘情愿認了輸。

  除此之外,她還有著那世間稀罕的寶貝,萬古長明燈。

  只此一物,便能叫人聯想翩翩了——萬古長明燈能叫人延年益壽萬載,能坐擁此等寶物的人,必是來歷不凡的。

  于是江湖有人傳言,這洛歌啊,不是甚么隱世家族的人兒,便是某個頂級修仙宗門的內門子弟,亦或真傳子弟。

  不論是與否,明兒她將以散修之身,一人代表東秦王朝,與其他三國的各路群雄交戰。就單憑那一劍,他便信她不會丟了他們東秦子民的臉面。

  一念及此,福伯看著洛歌的目光愈發友好起來。

  “騖山君在里頭了么?”洛歌又問。

  “在著呢,和水少主聊了好些時候了。”福伯連忙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姑娘您快請進去。”

  “好。阿景先去修煉罷。”緩緩頷首后,洛歌側頭叮囑著軒轅云景。

  “弟子遵令。”軒轅云景俯首作揖拜過,便離了開去。

  “洛姑娘,不知你家徒弟,乃是何方子弟啊?”福伯已經年逾半百,修為早在十年前便到達了地階之境。眼下見著見軒轅云景氣度不凡,而且尚只有垂髫之年,修為竟是已經到達了元嬰之境。心中驚詫的同時,不免騰升起好奇之心。

  “時機未到時機未到,明兒福伯自會知曉的。”洛歌微微一笑,走進了客棧。

  客棧被包了下來,空蕩蕩的甚是安靜。

  遣了掌柜的回家歇息,水澤空與一公子坐在廳堂中央,一面飲茶一面執子博弈。

  但見那公子一襲白衣如雪,眉間一輪半月配飾襯得那冠玉般的容貌愈發溫潤清朗起來。他淡淡看著面前的棋盤,眉宇間充滿了沉穩。乍一看過去,便叫人覺著此子氣度不凡,必是大家族出來的貴公子哥兒。

  “哎呀,又輸了。不玩了不玩了,這才多長時間啊,就輸了騖山君你三盤了。”水澤空看著面前被蘇紫御堵的水泄不通的棋子,嘴角狠狠抽搐起來。

  捻起桌上酒輕抿一口,蘇紫御莞爾一笑:“允琤拙技,若是換作了家父,只怕無痕兄比不過一盤,便是要撓北了。”

  水澤空:“…”

  他的棋藝不算差,可若是在騖山君面前,那便只能算是班門弄斧了。

  也是,作為凡界第一世家的一族之長,蘇紫御他那老兒天賦可是相當的高。不但如此,才情也是及其卓越的。在當年,那可是被譽為天下第一才子的呢。

  尤其那一手棋藝,就是當今東秦天授帝也要自愧不如。

  也是因著那才情頗高,天授帝才將自己的嫡親妹妹嫁了過去——既是一種拉攏,亦是一種對于蘇氏族長才情的認可。

  騖山君能繼承這般棋藝,也無怪乎。

  “公子,洛姑娘來了。”正當二人還要說話的時候,一個小廝走過來,悄聲稟告。

  “快請進來。”蘇紫御眉間多了一抹笑色。

  于是洛歌進來時,便瞥見二人齊齊看了過來。

  “騖山君七月即將大婚,可是準備妥當了?”坐到二人旁頭,瞥了一眼那盤勝負明顯的棋局,洛歌笑著問。

  “一切妥當,多謝洛姑娘關懷。聽聞近日江湖傳言,洛姑娘同連山山仙比試推演劍法,一劍而定勝負,叫重音仙上甘拜下風呢。”蘇紫御看著面前頭戴黑色斗笠的少女,溫潤的眼神逐漸深邃。

  “只是對劍道多喜愛些罷了。”洛歌微微勾唇。

  “若允琤猜得不錯,方才世子殿下尋洛姑娘茶樓一敘,共議明日之事了罷?”蘇紫御放下手中酒盞,差人來收了棋盤,添來新的茶水。

  洛歌倒也不猶豫,坦坦蕩蕩應下。

  作為第一世家的少主,勢力龐大且不說,長安城乃是蘇氏一族世代駐扎的地方,處處便是都有眼線的。他能知曉自己與軒轅云安對談一事,倒也不足為過。

  “姑娘可知,此一戰,關乎我東秦顏面?不知姑娘有幾分勝算?”抬手撥了撥茶上清香,蘇紫御端到唇前抿了一口。

  “其一,我從不打沒有把握的戰;其二,我打這擂臺,不是因為東秦,而是因為我家阿景。因為,他姓軒轅。”洛歌輕輕扣著桌案,目光中第一次沁出了寵溺的神色。

  為了阿景能夠順利留在東秦的朝廷,她這一把賭,可不能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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