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聞言并不作聲,反而是用冷冽的目光望向李靖。
李靖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當年華山一戰,令師雖死,但心愿已了,而且令師畢生都熱愛自然,追尋完美,也算是求仁得仁,你有這大好的年華,為何要陷入仇恨當中呢?”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然后轉身就要逃走,誰知道一旁的宇文成都厲喝一聲說道:“留下長生訣再走!”
誰知傅君婥手按劍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寶相莊嚴,冷冷道:“縱然是你們五人一齊上我又有何懼?”
宇文成都長笑道:“姑娘手中之劍雖然厲害,但有多少斤兩,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我宇文成都,恐怕都不太可能,若是能行的話,早就立即動手了,更何況我還有其余的四位師兄弟。”
傅君婥臉色一冷,說道:“宇文成都你既這么心切求死,我就玉成你的意愿吧!”
人影一閃,傅君婥早飄身而去,接著是氣勁交擊之聲,響個不絕。
只見明月下的山嶺處,宇文成都立在一塊巨石上,而傅君婥卻化作鬼魅般的輊煙,由四方八面加以進擊,手中寶刃化成萬千芒影,水銀瀉地又似浪潮般往敵手攻去,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宇文成都的長臉神情肅穆,雙手或拳或抓或掌,間中舉腳疾踢,像變魔法般應付傅君婥狂猛無倫的攻勢。
雖是隔了足有七、八丈遠,但激戰中激起的勁旋,仍然令天地色變。
傅君婥飛臨宇文成都的上空處,劍法更趨兇狠險毒,只攻不守,而宇文成都卻是只守不攻,然而他卻并未落在下風,反倒是傅君婥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畢竟天寶大將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縱然他不用鳳翅鎦金镋,也不是傅君婥能抵得過的。
就在此時,兩人猛地力拼一記,傳來宇文成都的一聲怒喝和傅君婥的悶哼聲。
傅君婥雖然天資聰穎,算是天下奇才,雖然不如原著一般,有傅采林的教授,但如今的她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九玄大·法與奕劍術較之原著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的是,縱然是如此,傅君婥仍然受到重創,只見她的竹笠驀地四分五裂,灑在地上,露出秀美無匹亦蒼白無比的玉容,她嬌吟一聲,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頹然坐到在地上。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道:“你技至于此了嗎?這估計當年三大宗師之意的奕劍大師傅采林的九玄大·法與奕劍術了吧?看來也不過于此,連我的雙拳都比不過?”
“你…無恥!”傅君婥突出一口鮮血,面色惱怒的說道,但她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畢竟剛才那一掌宇文成都震碎了她的心脈,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哈哈哈,死吧!”宇文成都說道,然而當他想要向前走的,突然心生警兆,身后的李靖語氣凝重的說道:“成都,小心。”
宇文成都立即止住步伐,反觀李元霸、秦瓊、程咬金三人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誰說九玄大·法與奕劍術比不過你的雙拳的?”一名男子從樹林中慢慢的走出來,他雖然站在那里,但李元霸等人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面容,臉上仿佛始終籠罩著一層的薄紗,而且對方閑庭信步,仿佛毫無功力的普通人,但他身上的氣度卻與整片天地融為一體。
他們五人雖然各個身懷絕技,尤其李元霸一對擂鼓甕金錘打遍天下無敵手,但面對眼前這個人仍然感到一陣的心悸,這種感覺他們只在自己的師父靠山王楊林的身上感受到過。
縱然是其余的三大天王也沒有此等威勢。
宇文成都雖然明知不敵,但仍然傲立當場,沉聲說道:“是我說的!”
“好,有骨氣,本座最喜歡的就是捏碎有骨氣之人的傲骨。”
那人剛說話,宇文成都就立即感覺到不妙,他剛拿起一旁的鳳翅鎦金镋,那人就攻了過來,宇文成都將手中的鳳翅鎦金镋一揮,漫天光影,散發著寒光朝著對方攻去。
然而那人看都不看一眼,左手一伸,就握住了宇文成都可掃蕩天下群雄的鳳翅鎦金镋,力能扛鼎,有三千斤神力的宇文成都竟然連兵器都抽不回來,站在原地憋紅了臉。
李元霸、李靖、秦瓊、程咬金四人見狀也顧不得什么江湖道義,只是說了一聲“得罪了”,四人手中的兵器全部朝著那人招架過去。
擂鼓甕金錘、寶劍、金裝锏、宣花斧,這四件兵器合在一起的威力,足以滅殺江湖上除了四大天王之外的任何高手。
然而那人卻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輕輕的一揮衣袖,五人全部倒飛出去,令他們心中膽寒不已。
李靖成名的時間最早,他吐出一口鮮血說道:“天下間能有此等功力的,唯有四大天王,但四大天王李某都認識,但以前輩的功夫,想必絕不是無名之輩,敢問前輩究竟是誰?”
那人哈哈的大笑道:“別人懼怕什么四大天王,老夫卻不怕,你回去告訴楊林,就說老夫出關了,出來找他算總賬來了。”
李靖聞言不卑不亢的說道:“前輩的話,晚輩一定帶到,這名女子前輩也可以帶走,不過她身上的長生訣必須留下。”
那人輕“咦”了一聲,仿佛有些吃驚。
一旁的秦瓊見狀,冷笑道:“前輩縱然功力超玄,也絕非家師的對手,所以秦某奉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忤逆家師之意的好,聽前輩的語氣可能與家師是同一輩人,自然是知曉家師那翻江倒海、閃電震龍的神威,前輩還是不要觸怒家師為好。”
那人聞言長嘆一聲說道:“不錯,果然不錯,楊林后繼有人,這一點吾不如也!”
“罷了,與你們一干小輩計較,顯不出老夫的威名,老夫魔師龐斑,乃是魔宗宗主,欲以道心種魔大·法會一會楊林手中的囚龍棒!”
那人說完后之后,拎起傅君婥運轉輕功,身影逐漸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