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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老夫武圣人,本名趙德昭,乃是太祖次子

  這話明顯就是罵人的話!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沈良忍了,不過他還是冷聲說道:“老人家你最好積點口德!”

  鄭王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孩子,我真是你爺爺。”

  “你還說?”沈良雙手青筋暴起,臉色一黑的說道。

  鄭王孫長嘆了一口氣,老淚縱橫的說道:“依稀記得那是三十年前,那時東京汴梁有一個地方叫做牛家村,你那曲折的身世也是從哪里開始的,說實話若不是老夫當年神功未成,豈能讓你流落在異國他鄉,飽受屈辱?”

  “你…你究竟在說什么?”沈良疑惑的問道。

  “唉!當年牛家村有一戶姓沈的人家,小日子過得很美滿,然而好景不長,遼國與大宋締結澶淵之盟后,遼國派使團與汴梁,當時耶律楚雄也在其中,他是遼國使團的侍衛長。有一次耶律楚雄在汴梁附近游蕩,不知怎地到了牛家村,看上了你那美貌的娘親。”

  “耶律楚雄雖是色中餓鬼,但當時他默不作聲,等到遼國使團走之時,他帶領遼國兵馬扮成土匪劫掠牛家村,殺了你爹,劫走了你娘,要知道當時你娘已經有身孕在身!”

  “等到老夫神功大成之后,回到牛家村去找你爹娘,結果那里早就成為一片廢墟了,老夫找到當地官府,甚至是去找了趙德芳,一番查找之下才發現遼國使團的嫌疑最大,隨后老夫去了一趟大遼,發現耶律楚雄府上有人出殯,老夫一看那竟是你那苦命的娘,原來她因難產去世了。”

  “老夫當時漂泊江湖,又不懂如何照顧嬰兒,又怕你的身份暴露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只好將你留在遼國耶律楚雄的府上…”

  “這一留就是十二年,直到耶律楚雄的兒子出生,你被派往大宋當間諜。”

  沈良看對方那不似說謊的表情,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假的,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鄭王孫雙目一瞪,不悅的說道:“若真是假的你能一來大宋就拜的名師,習得一身好武藝?十八年來你可知你露出了多少的破綻?若非老夫讓人給你善后,你能安安穩穩的活到今天?”

  沈良驚道:“我的師父天聾地啞是你安排的?”

  鄭王孫不屑的說道:“天聾地啞乃是江湖名宿,若非老夫安排,他們會收下你,你真以為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嗎?”

  沈良頓時默不作聲。

  鄭王孫又繼續說道:“可能你對老夫的身份有所懷疑,今天老夫就讓你看看老夫的廬山真面!”

  鄭王孫說完之后,沈良看到了對方的面貌,一頭的白發,就連眉毛也是白的,容貌雄偉,器度豁如,相貌堂堂,雖然在坐在凳子之上,但沈良仍能看出對方的身材高大偉岸…

  鄭王孫見沈良狐疑的模樣,不由的笑道:“是不是感覺老夫的容貌好像在哪見過?”

  沈良疑惑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你仔細想一想!”

  沈良皺眉想了一會兒,他想起了一副畫像,突然他失聲說道:“太…太祖!你究竟是誰?”

  鄭王孫面貌竟然與太祖的畫像有六分的相似。

  鄭王孫哈哈大笑道:“還算你有些見識,不錯,正是太祖,你可知老夫的真實身份?”

  沈良搖了搖頭,鄭王孫沉聲說道:“老夫乃是太祖次子趙德昭!”

  這個聲音鄭王孫換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沈良一聽失聲驚呼道:“是你,武圣人!”

  沈良說完之后,又想起鄭王孫剛才說的身世,頓時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你,怪不得呢,怪不得大宋皇帝會封你為武林圣人,這就不奇怪了。”

  要知道古代“圣人”二字可不是一般人的稱呼…

  怪不得昨晚武圣人與八賢王之間的對話那么的隨意呢,原來二人是親兄弟啊!

  但沈良皺眉問道:“不對,不是說您在太平興國四年因受到太宗訓斥自刎而死了嗎?”

  鄭王孫長嘆一口氣說道:“老夫當時若不自刎而死,哪里會有惟正、惟吉等你五個伯父的活路啊!又哪有今天的八賢王啊?”

  “這也是為何老夫要將你父母放在牛家村的原因,都是為了預防萬一,誰能想到,唉!”

  “你爹本名趙惟惠,乃是老夫的第六子,而你本名趙從良,不僅是宋人,還是太祖嫡系子孫。”

  鄭王孫說完之后,沈良仍然不敢相信,鄭王孫見狀苦笑道:“老夫堂堂武林圣人,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那名義上的爹,遼國元帥耶律楚雄,老夫要殺也是易如反掌的,何必要騙你呢?”

  “當年老夫以假死脫身,隱遁江湖,為的就是要和趙德芳一明一暗的扶保我大宋的江山,雖說趙光義杜撰了一個什么金匱之盟,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假的,若不然為何他要因北伐遼國失利而訓斥老夫呢?可這天下終歸是老夫的父親一拳一腳打下來的,老夫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衰落下去,所以才會在神功大成之后幾次出山力保趙家的江山社稷不失。”

  “然而等到趙禎他發現了老夫的身份之后,居然讓龐太師與老夫定下了所謂的君子之盟,就是敕封老夫為武圣人,但老夫不得踏出小蓬萊一步…”

  沈良皺眉說道:“不對啊!不是說你二十五年前就拜入大相國寺衍悔大師的門下了嗎?”

  鄭王孫聞言長嘆一聲,苦笑道:“果然是人言可畏,若老夫不這么宣傳,你說皇帝與太后他們能睡得安心嗎?”

  “所以二十五年前的那些事都是朝廷的人杜撰的,為的就是淡化老夫的影響,尤其是老夫淡化老夫的身份。”

  沈良恍然大悟道:“那二十五年前那個戒嚴是誰?”

  鄭王孫苦笑道:“他是誰?他也是一個可憐啊!日后你就知道了。”

  “算了算了,說了這么多,你難道還不肯叫老夫一聲爺爺嗎?”鄭王孫滿含希冀的望著沈良。

  沈良嘴唇蠕動一下,終究是沒張開口。

  鄭王孫失望的說道:“罷了,罷了,老夫相信你心中還是有所疑慮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你肯定會叫老夫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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