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劍宗第一高手風清揚竟然沒死,這下岳不群徹底亂了分寸。
寧中則明白岳不群的擔憂,劍宗的逼宮雖然被鄭強鎮壓了,但若風清揚插手,恐怕就算是鄭強功夫再高也沒法管,畢竟他不是華山派的人。
而且若是華山派掌門的歸屬由衡山派掌門決定,那老岳的面子又往哪里放?
“師兄,你不用擔心,依我看風師叔通情達理,絕不會善惡是非不分,他老人家若真有想法,在這華山住了這么多年,恐怕華山派掌門早就易主了。”寧中則輕聲安慰道。
“哼,寧中則,風師叔絕對會替我們劍宗討回公道的!”成不憂冷聲說道。
寧中則聞言微微一笑的說道:“成師兄,咱們不妨打一個賭,不知道成師兄有沒有膽量?”
“什么賭?”成不憂眉頭一皺,然后說道。
“成師兄,風師叔的確是劍宗的人,但他首先是華山派的人,若是他知道封師兄你們三人仗著嵩山派的勢來爭奪華山掌門,未知風師叔會怎么想?”寧中則笑道。
這話一出,封不平、成不憂、從不棄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岳不群則是眼中一亮,這時令狐沖急忙說道:“師父,弟子感覺師娘說的對,風太師叔為人隨和,而且…”
岳不群皺眉說道:“你個小孩兒,懂什么?風師叔你才見過…你見過風師叔?”
就在令狐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之時,華山絕頂之上突然有兩道身影顯現,正是風清揚與鄭強。
鄭強手持長劍,衣炔飄飄,哈哈大笑道:“久聞華山風老先生劍術超絕,剛才坐而論道,讓晚輩受益匪淺,本來晚輩不欲與前輩動刀兵,但中秋佳節,晚輩欲在黑木崖頂挑戰東方不敗,所以…”
風清揚聞言,本來微闔的雙目猛然一睜,露出一雙燦若星河的雙眼,面如金紙的臉上雖不見有絲毫的怒色,但聲音卻不悅的說道:“看來在你的眼中老夫功夫不如東方不敗啊!”
“不,風老先生你的功夫已經臻至化境,若是再年輕十歲,晚輩也好,東方不敗也罷,皆不是對手。”鄭強拱手說道。
風清揚微微一嘆,鄭強說出了他最大的不足,于是他說道:“好,就讓老夫來稱一稱你究竟有多少斤量?”
“多謝風老先生!為表誠意,晚輩以自創的七十二路正風劍法領教風老先生高招!”鄭強這廝恬不知恥的說道。
“招”字剛落,鄭強長劍已然微斜,一股沖天的氣勢而起,與此同時,風清揚也按住劍柄,雙眼微瞇,凌厲的威勢絲毫不落下風。
思過崖上,岳不群等人一動不動的盯著山頂之上的兩人,但僅是氣機交鋒,就差點令他們窒息。
轟!轟!轟!
山頂之上,一些風化的巖石,受不了兩人凌冽的劍意,蹦碎坍塌,滾落下去。
就在岳不群等人躲避碎石的時候,兩道身影同時迸射而出,交織疊加在一起。
兩道璀璨奪目的劍光,瞬間劃過整個蔚藍的天空,山頂之上呼嘯而來的大風,也仿佛暫時被定住。
兩位絕頂的高手,就在華山之巔展開了一場巔峰的對決,劍氣交錯縱橫,劍光如雷似電,忽來忽去,倏忽不定。
一次正面的交鋒,所爆發的殘余勁氣,四散而落,剛好有一道劍氣落到思過崖上。
岳不群、封不平等人臉色一變,他們急忙躲避,撲哧一聲,劍氣仿佛撕裂紙張一般,輕而易舉的沒入山體之中,幾乎深不見底,眾人面色發寒。
觀戰有風險,圍觀需謹慎!
鄭強手掌中的長劍飛射而出,徑直刺向風清揚,風清揚也毫不相讓,二人雙劍并舉,天空之中不停的傳來碰撞之聲,仿佛****一般,叮叮當當的不絕于耳。
岳不群、封不平兩人只見,鄭強的七十二路正風劍法不僅精妙無比,而且動作迅捷詭異,身影飄忽不定,長劍來去如風,更是全無招式規律可言,往往都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劍,令人防不勝防。
而風清揚的劍法則圓潤如意,混元一體,如行云流水一般,隨手一劍都有莫大的威力,任意所至,都是精妙劍招,劍法銜接之巧妙,變化之迅捷,更是令人嘆為觀止,而且他還往往能找到鄭強劍法中的薄弱環節,一劍刺之,令鄭強的劍法優勢蕩然無存。
兩人的交手,看的岳不群、封不平兩人冷汗涔涔滾落,現場當中唯獨他們兩人劍法最為高明,堪稱站在了武林的頂峰,但就算是他們兩人一起上,估計也接不了上面兩人的一招半式。
封不平長嘆一聲說道:“封某練劍一生,始知劍法能練到這種程度,封某被劉正風一招生擒,本來還有所不服,但今日我服了,正風劍法,正風劍法,嘿嘿,爭鋒劍法,天下何人能與此等劍法爭鋒?”
岳不群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就算不如鄭強,應該也相差仿佛,雖然鄭強一路殺的威名赫赫,但岳不群自問若是換成沒有華山派羈絆的他,他做的可能比鄭強更好!
但眼中的劍影,令自詡為劍術宗師的岳不群口干舌燥、心驚肉跳的,實在是差的太遠!
岳不群心中苦笑不已,華山派想要崛起為什么就這么難呢?前有左冷禪,后有鄭強,現在又插進來一個劍宗,真是命苦啊!
想到這里岳不群扭頭一看,只見令狐沖臉上光彩照人,手里拿著一根樹枝正在不停的比劃,與風師叔所使的劍法有些相似,不,是劍法的精髓意境有些相似,而且其中還有一些鄭強的劍招摻雜在其中。
岳不群倒是沒有阻止手舞足蹈的令狐沖,畢竟當世兩大劍術名家在此,能學多少都算自己的造化,但是為什么他感覺令狐沖耍的正風劍法和華山派歷代相傳的幾式辟邪劍法那么相似呢?
不對,好像和林平之施展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也有些相似,只是威力沒這么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