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還有這么多講究。”李唯摸索著下巴開始思索起墨染秋的話。
當初他決定要畫魔法少女小圓的這一舉動還是有些欠考慮,不夠慎重。像墨染秋說的‘市場’、‘立意’、‘表達手法’、‘劇情安排’等等,他基本上都沒有考慮過。
只是覺得當個文抄公出名就會很簡單。
“嘛,不過話雖然這么說,對于一個新人來說,能畫出那樣質量的作品,并且有著較有深意的劇情,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借著老師的名義,等你簽約之后,賣個IP應該不是很困難。只不過我就沒想清楚,你這作品為什么一直不簽約?漫畫編輯部的人眼界都高到這種境界了嗎?”
“那個···你說的簽約是···”
“莫非你連什么是簽約都不知道??”
“不知。”
“那你發完你的作品后,有沒有登陸過你的作品后臺?”
“有啊,就看過一次評論,然后剩下的時候,都是直接掃企鵝快捷登錄然后上傳漫畫。”
墨染秋被李唯的這種瀟灑操作整的有點迷。
“那個,你不是日更嗎?那你每天上傳的時候,都不會看看有沒有信息之類的?”墨染秋此時大概已經明白了,為什么這部漫畫為什么至今沒有被簽約。
不是編輯部眼高于頂,而是這個人被動不看信息,讓編輯部無從下手。
“我一般都是一次性上傳半個月左右的漫畫,點的定時發送···”
“那沒事了。”
墨染秋拍了拍李唯的肩膀,給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你···記得假期結束前趕緊聯系編輯簽約···雖然不影響你獲獎,但是不簽約,沒有后續的曝光度不說,還影響你的收入。”
“哦···好。”
李唯承認,他這是給忙忘了。
作為這部漫畫的親爹,屬實是不應當。
通過先前的溝通他理解了自己漫畫中的缺陷,同時也意識到了,單純的提升漫畫類的技巧并不會讓他有更高的收益。
少許有些理解了,為什么系統會在他確立好人生目標后,把繪畫技能全部拆分開。
如果不拆分,畫紙質的四格漫畫叫繪畫,油畫也叫繪畫,山水畫也叫繪畫。
哪怕是提升到了lv5,那多半也是雜而不精,就算有著系統的加持,最多也就是畫的跟真的一樣,而且這個繪畫總的lv4用來畫手繪漫畫,還真不一定會比他現在的人體、景物、配飾、分鏡運用等等小技能統一達到lv4的水平高。
投機取巧、耍小聰明走捷徑是沒有問題的,但李唯也銘記著貪小便宜吃大虧,在自己離家出走賭上一輩子前程的事情上,他覺得慎重、勤奮、刻苦、虛心一些沒有任何毛病。
截止到離開酒店通過交費口正式進入高速公路的時候,李唯已經捋清楚他去畫展拜師的利弊了,沒有了任何的成見以及排斥心理,反倒是說很感謝墨染秋可以為他著想到這個地步,這可比給他個十幾萬要實在得多。
有一說一,如果這個師傅真的像墨染秋說的那樣,那他刻苦一些猛肝一下,把油畫刷成lv5,這···偶爾一幅畫,拍賣出去個六位數、七位數,它不香嗎?
用油畫賺的錢,來自己運營自己的漫畫IP它不是香瘋了?
可以說,只要是面臨任何與錢有關的事情,李唯覺得只要不涉及任何涉及人道主義的事情,他一般都是會跟著錢走的。
學習畫畫的事情是想明白了,那衣服呢?
說到底,正式場合穿他們的學校制服都沒有問題,畢竟都是正裝,隨便買一套西服也可以啊,都是黑色的,幾千就行了,不至于這樣把···?
如此想著,李唯對著墨染秋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親愛的!”墨染秋轉過頭,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不懂這個人世間的險惡啊!!”
‘不,我倒是一點都不想被你這個位人世間的惡這樣說。’
吐槽的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句略帶調侃式的提問,“那你倒是說一說,我不懂這人世間的什么險惡。”
“老師的名頭基本上是在美術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這個我知道,你剛剛介紹的時候,我也百度查了,很牛逼。”
“所以,哪怕這個消息是在內部傳開的,但是親戚傳親戚、朋友傳朋友,甚至還會有什么人情世故的交集,這次畫展聚集的人,必定不會小于千人。”
“這么多?”
饒是對于墨染秋的這位老師名聲有所了解,李唯還是難免對此有些吃驚。
在畫展展開的瞬間,聚集了千人以上,這究竟是個什么概念?
而且李唯還在不靠譜的揣測,00叫千以上,9999也叫千以上,但這中間的差距以及號召力代表卻是不容小覷的。
接近萬人,雖然聽起來有些多,不靠譜,但是聯想到華夏的人口基數,似乎萬人···也不是很夸張。
“不過沒關系親愛的,我們走的是后門,跟他們那些人不一樣,不用排隊等的。”
墨染秋總是可以用奇怪的語氣,完全顛覆掉她口中并不是很正當的語句的含義。
就比如說,她剛剛說的這一句。
怎么想,用驕傲的語氣都應該說出,‘不過沒關系,我們走的是正門好好排隊,跟那些走后門、通關系、不三不四的人不一樣!’
可是她偏生卻用驕傲的語氣把‘走后門’這句話說的好似國王的游行一般。
真就應了那句,‘趁著黑暗逃跑的話只是匹夫的夜盜而已。高奏凱歌離去的話那就是征服王的掠奪’。
某種意義上,這兩個人還真的是有些像。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fate,但是這并不妨礙李唯對墨染秋進行實質性的吐槽。
“所以因為是重大場合,所以才買這么貴的衣服?”
“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但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重大場合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墨染秋攤了攤手,“生活所迫,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愿意把這些錢花在給你下套、給你準備禮物上面,誰愿意買一套西服呢?咱還在上學,又不是上班族,要買也是買鞋啊···”
雖然這句話里面的要素過多,但是李唯還是選擇安靜地聽著墨染秋的吐槽,等待著她給出的‘不得不如此破費’的理由。
“這世界上有些人,當自身技術水平衡量不過別人的時候,就喜歡動用家庭關系、金錢等等身外之物來體現出自身的價值。”
“嗯···會有的,只不過這時候不理他們不就好了?小學老師都交過,做人不要太攀比,踏踏實實做自己。”
“嗯,可是做自己其實才是最難的。人是群居動物,而且人有一種排外的天性,會下意識的排斥‘異類’,而十分抱歉,你、我都在這個‘異類’的行列中。”
“哎!等等,應該不包括我的吧···?”
李唯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他很正常的好不好。
“你沒救了,只要今天你跟我一起走進那個畫展,咱們倆就會被畫上等號,會被分到同一個集合當中,沒救了,別做夢了。”
“好吧,跟你這個天才被歸成一類,應該是我賺了。”
雖然李唯一直在說別人的腦回路不正常,其實他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他絲毫都沒有考慮過,他之所以跟墨染秋聊得來,完全就是因為他倆的腦電波基本上處于同一個領域,換另一個人來,哪怕是田龍也會瞬間從李唯的好基友變成吐槽型路人。
沒辦法,思維跳脫的太快,對話有時候根本不講邏輯,只講‘懂不懂’與‘悟沒悟’。
“哼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我告訴你,我不但繪畫一騎絕塵,長得比他們好看,家里比他們有錢,還深得老師的喜愛與真傳。”墨染秋擺了擺手,用著頗有些無奈的語氣感慨道,“沒辦法,太優秀了,總是遭人嫉妒”
李唯頓時有些語塞,似乎···這一番話把有錢去掉,似乎他上他也行?
“他們比不過我,自然就會挑跟我走的比較近的你下手。
所以,親愛的,這是戰爭。
男生的攀比心理有時候并不比女生小,甚至有時候遠比女生要可怕的多。皮帶、名表、鞋子等等這些都是小物件,有些成年的甚至還比起了法拉利、勞斯萊斯···嘖嘖嘖幼稚,比比直升機不好么?都在路上跑有啥意思?住別墅有意思么,莊園不是更香?”
有一說一,李唯酸了。
酸的不是那幫攀比中的孩子,而是墨染秋這個富婆。
真的是,繪畫一騎絕塵、長得好看、家里巨有錢!
話說到這份上了,李唯上輩子海漂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那些攀比中的富二代與偽富二代們,什么揍性李唯也清楚。
跟學校里的一群總而小混混差不多,傻得一批還樂在其中。
拿著父母的錢,在那里炫耀。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炫耀的最狠的,多半都是一瓶不滿半瓶搖的,真正的大佬,生活費一個月上六位數的,往往也都是挺低調的,只要不被惹到很少發聲。
不過能跟墨染秋這種買個百萬級別的斯坦威都不眨眼的大佬去攀比的,多半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按照墨染秋的年齡去衡量會跟她攀比的人年紀也不會很大,不會出現真正意義上的社會性死亡以及暴力事件,但是就是十五六歲這個年紀,不違法的校園暴力才是最恐怖的。
人性本善與人性本惡最具有爭議性的點,跟這群十五六歲的學生做出的驚為天人的事情離不開關系。
很多時候看新聞,他都難以想象,如此可怕的事情竟然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做出來的。
正所謂不知者無畏,在這個叛逆的年齡,對于社會只有著淺顯了解的愣頭青們,帶著惡意對你進行攻擊的時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好吧,懂了,謝謝你。”
結合墨染秋的說辭捋順下來,其實不難理解,墨染秋是怕他被欺負。
不過說實話,二十五歲的人了,哪怕被人在金錢方面碾壓,說貧窮,被嘲笑,也不會有很大的反應,并不會覺得抬不起頭被羞辱了,然后喊幾句‘莫欺少年窮’。
這就像是人走在路上,狗沖著他‘汪汪汪’的往死里叫,就像是仇人一樣,這時候還能特意繞過去給它一腳?
不會。
就算是每天路過,這個狗都對他叫,甚至沖著他撒尿,作為人給它一腳也都是掉價的。
這時候正確的做法應當是,提前準備好厚實的褲子,隱晦地挑釁那只傻狗,讓它咬一口。然后報警撥打20,讓狗主人和那只狗承擔后續的責任。
厚實的褲子,一般的狗是咬不破的,不會造成那種哪怕打了狂犬疫苗也會因為被咬面積過大所造成的患有狂犬病的事故。
而且,瘋狂亂叫的,一般也都是小狗,所以其實只有厚褲子,就足夠安全了。
雖然有一些不好,甚至有點耍無賴,但是相比較于踹一腳后,還會跟狗主人產生民事糾紛或者因為愛狗人士給予的社會輿論壓力不得不給后續的補償狗的醫藥費,啞巴吞黃連而言,這樣反而是賺的。
沖動暴躁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這個社會真正拼的還是智力。
跟那群孩子計較,重要的不是你能比他們多什么,而是有什么。
吵架的時候只需要當一個復讀機就行了。
參考三星與蘋果的爭斗。
無論蘋果使出什么招式,三星只需要說出一句‘我屏大’就行了。
完勝。
對付他們也是一樣的,他們比什么,李唯認為自己只需要說一句‘我美術成績比你們好’,就夠了。
其余的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不是專業格斗不過他,哪怕他們帶了保鏢,李唯套上小貓咪成就開著潛行就跑路,找墨染秋求救,還有誰能治得了他?
從這一番思考上來推斷,李唯這個人,人性本賤。
一群弱者而言不足為據,李唯現在在思考兩件事情。
其一,是今天將會面臨的招生考試,怎么大的陣仗,真正的考核環節,應該不會像是應試那樣,大家坐在地上比個畫畫吧?
按照套路,大師的收徒標準也都是比較隱晦且有意義的。
那么,從到達會場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得拿出玩兒密室逃脫時的注意力和思考方式,從各個方面去揣測,這個大師究竟把收徒套路放在了哪里。
如此想著,接下來的行程似乎還挺有意思。
沉浸在他英明神武智勇雙全的破解大師設計的收徒測試的臆想里的李唯,完全忘記了他身旁有著作弊利器墨染秋。
他根本不需要費盡心思的去揣摩些什么,只要問就行了。
第二件事,相較于第一件事更為重要一些。
衣服穿過了肯定不能再還給人家,去店鋪退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相當于是白收了墨染秋的一份大禮物。
就這樣白嫖的收下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實在是豁不出去這張臉,哪怕這件衣服并不是他所需要的。
‘現在時0月份···不久有個萬圣節,還有圣誕節···攢攢錢到時候送她個禮物吧。’
價格上肯定不能差太多,至少得6k以上,畢竟他收到的禮物總價格是在五位數,哪怕沒有能力等價回送,但是只送一個三位數的,那就真的有些過分了。
雖然,墨染秋并不會很介意。
她看禮物向來只看‘是誰送的’。
思考間,時間在緩緩地推移,隨著除了高速路口,進入了市區,新區的一個大型的會展中心標志性的貝殼外表映入眼簾。
李唯知道,戰場到了。
墨染秋也都收起了明日里對著他嬉笑的表情,擺出了一副標準的生人勿擾的撲克臉。
準備就緒,似乎是一場戰爭蓄勢待發的樣子,而絲毫不知情的李唯也有些慌張,不由得噤聲危坐,盯著前方看著車子緩緩駛入會展廳靠中間的停車位。
車停下了,開門的是門口負責接待的人員。
黑色的統一服飾,帶著一款奇異的小帽子,說不上是有多丑,但真的是從接待時就能體現出的濃郁藝術風格。
可能在大多數人眼睛里,藝術···就是tny老師吧。
墨染秋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兩個黑色的信封,從中分別取出邀請函,遞給負責接待的侍者。
果然,在看到墨染秋手中與旁邊人白信封普通的一張類似于入場券截然不同的邀請函之后,兩人態度變得而更加尊重了。
能夠得到這種邀請函的人,先不說是否有錢,身份是否尊貴,單是對于美術上的造詣以及研究就值得他們去尊敬一下。
畢竟藝術發展,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這些能夠得到鎏金邀請函的人,多半都是可以出國比賽為國家拿獎的人,尊敬一下并不為過。
可以說,門衛的三觀也是正的一批。
推開門,替墨染秋與李唯移開作為路障的擋板,把兩人直接引進后臺專門給大師準備的休息間。
“江大師就在前面的休息間喝茶,現在還沒有人來訪,兩位前面請,我就不繼續送你們了,停車場正缺人手。”
說著,給他倆帶路的侍者就離開了。
這···就見大師了?
那種說好的進入會場,然后一堆人觥籌交錯唇槍舌劍,最后自己在一眾羞辱中大放異彩的瞬間,大師才登場的劇情呢?
劇本又一次崩壞了。
生無可戀感慨著自己難得穿了一套西服,錯過了裝逼打臉機會的李唯,被墨染秋帶著走進了會場后方單獨建立的小隔間。
咚咚咚。
雖然沒有門,但是出于禮貌李唯和墨染秋還是敲了敲用來做格擋的屏風,示意一下有人來了。
可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你老師不在嗎?”李唯壓低聲音,對著墨染秋悄悄地問道。
“那你告訴我,不在的話,這屏風上的影子是鬼嗎?”墨染秋指著屏風上映出的坐在座位上的身影,對著李唯反問道。
就在李唯思考著是不是世界觀崩壞,等會會從屏風后跳出一個吃小孩的厲鬼時,墨染秋率先行動了。
再繼續敲了三次無果后,她直接繞過了屏風,走向了室內。
室內的布置很是典雅。
十分的中式裝修風格,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臨時搭建的休息間,而不是專門給大師做的辦公區。
里面所有的陳設都是木質的,透過木頭的材質,李唯大約能分辨出幾種,其中有黃花梨、有紫檀也有很常見的紅木。
嗯,紅木已經可以用常見來形容了,李唯也被自己的形容方式震驚到了。
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這個屋子里的布置,真的都是錢啊!!
墻上掛著的畫種類繁多,有油畫、有水彩畫更是不乏水墨畫。
其中寫意派的居多,寫實的偏少,配合上熏香內的裊裊云煙,桌上擺放著的一整套茶具,不遠處的古箏與二胡,真的很難讓人不認為這里是某一處的世外桃源,而此刻坐在里面的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
哦對了,還有一位大師。
終于,李唯收回了四處環顧的神色,將注意力集中在這位房間內的大師身上。
大師申請十分專注,帶著他的黑框眼鏡,手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著。
具體有多專注有多投入呢?
就是他跟墨染秋都坐在對面了,大師還是抱著他的書,死不抬頭。
李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神書讓他如此的投入?
莫非這就是活到老學到老的風采?
這就是大師一直能夠保持創作靈感,年過六十依舊能夠畫出礦石神作的真正原因?
帶著幾分好奇,李唯略微哈了下腰,看著大師手中書上的名字。
哦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大師手中的書,從封面上來看,似乎就不是很專業,不是很正經。
再看了看如同游龍般用行書寫出來的書名——《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
李唯沉默了。
有些語塞,但更多的卻是震驚。
就在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墨染秋的時候,之間這個大佬完全是一臉淡定似乎對于這件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一樣。
納尼!!
莫非你是這樣的大師???
李唯承認就在剛才,他的三觀被連續刷新了三下。
“江老師!別看你的小說了!我給你帶過來了個小畫家,他畫的漫畫可好看了!就是你前幾天追的那個沒簽約的神作《魔法少女小圓》!”
此時,墨染秋口中說的話,就像是什么神奇的咒語一般,大師瞬間放下了手中的書,推了推他的眼鏡框,深吸了一口氣,略帶驚訝的看著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兩位與墨染秋兩人。
“小墨剛剛說什么?”聲音中夾雜著少許震驚,也有著少許期待。
“我說,我把你喜歡的那本《魔法少女小圓》的作者給你帶過來了!”墨染秋將先前的話省略了少許內容復讀了一遍。
“嘶。”大師戰術后仰了一下后,緊接著身體前傾,將先前的書放好書簽后合死放到一旁,對著李唯甚是好奇的問道,“你就是那個賊能畫,畫的還很好看的虐妹狂魔畫手蘑菇精?”
雖然多了一堆奇怪的前綴,但是蘑菇精確實是他的注冊的畫手ID,這個世界中也沒有第二本魔法少女小圓,所以這大師口中的畫手,應該就是他了。
在大師‘如狼似虎’地猛盯下,李唯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
“好,很好!”也不知道是好些什么,大師對著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墨說你很有美術造詣,你這學生我收了。”
我為了你的招生測試褲子都脫了,結果你給我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