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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全城沸騰了

  不投就浪費了!

  死…死了!

  武田半藏當場面容呆滯。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發展。

  要知道這兩位可都是他從島國那邊帶過來的精英武士,修煉的都是殺人術,,而且還是有流派傳承。

  那些宗門揚言,這兩位絕對是高手,可以完虐華夏的武者。

  這就是所謂的高手?

  這就是所謂的完虐?

  簡直就是個笑話!

  該死的,這可是我精心營造的局面,剩下的那個家伙,希望你能拿出點真本事,別再讓楚牧峰這么囂張了。

  武田半藏原本以為能夠穩操勝券的心態一下就變得糾結起來。

  “這么厲害?”

  鄭岸看到這幕,也是滿臉驚愕。

  他是沒見過楚牧峰動手,根本不會想到楚牧峰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僅僅一個回合,就將對方直接秒殺,而且還是以空手奪白刃的功夫做到。

  絕對的高手!

  “小師弟殺性挺重啊,老師壽宴,見血好嗎?”柳魚皺起眉角嘀咕道。

  “好!怎么不好?你沒看到老師都笑開花了嗎?”鄭岸掃視了一眼說道。

  “嗯!”柳魚不由放下心來。

  生氣?惱怒?被沖撞?

  這樣的情緒葉鯤鵬都不會有,只要能殺死這些該死的島國人,別說是他的壽宴,就算是兒女的喜宴,他都毫無介懷。

  在他心中,這種拿著島國人的鮮血來祭奠自己壽宴的行為才是壯舉,才是楚牧峰送給自己的最漂亮,最有意義的禮物。

  “干得好!”黃老拍案叫好。

  “老葉,你的這個小弟子到底是怎么培養出來的?你恐怕是調教不出來這種練武的人才吧?”

  “說的就是,他到底師從誰?”

  “趕緊給我們說說。”

  “我現在有個想法,要是說能讓楚牧峰去我那里,給那群兔崽子們培訓下該是好事。”

  幾個老伙計都開始雙眼發亮,看向楚牧峰的目光變得很感興趣。

  他們都清楚,像是楚牧峰這樣的人,要是說在有頭腦的前提下,還能擁有這么好的功夫,簡直就是絕佳組合。

  這樣的好苗子難怪會成為葉鯤鵬的關門弟子,換做是我的話,也會樂意接納。

  有徒如此,足矣。

  “你們幾個就不要問了,猴崽子的事以后我會和你們說的,現在還是繼續瞧著吧,那邊還有個家伙要對付呢!”葉鯤鵬轉移話題道。

  黃老心中涌動著一股膽氣,傲然喊道:“我說那個拿劍的,趕緊上啊,難道說害怕了嗎?害怕的話就趕緊跪地求饒吧。”

  “八嘎!”

  被刺激到的持劍武士眼底閃爍著暴戾狠光,喉嚨中發出一道怒吼聲后,雙手持劍,邁開步子,圍繞楚牧峰開始飛快地轉圈。

  他要瞅準機會,一擊必中。

  “就是現在!”

  就在他轉圈的時候,楚牧峰腳步似乎沒有調整好,突然間頓了下。

  持劍武士便敏銳地捕捉到這個機會,然后立即沖了上去,手中銳利劍鋒直勾勾的刺向楚牧峰的咽喉。

  他想要一劍鎖喉,以血償血,以命償命。

  “哼,你上當了!”

  楚牧峰眼角余光看到對方舉動,嘴角微微一翹,原本看似僵硬的身體,陡然變得格外靈活。

  剛才還背對著對方的他,一個撤步就完成了逆轉,變成了面對面。

  刀劍相撞,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想走?遲了!”

  幾乎就在兩者武器碰撞的瞬間,楚牧峰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下步似的,根本就沒有給對方后退的機會,手中的刀鋒咻地往下劃去,眼瞅著就要割斷對方的手腕。

  “八嘎!”

  持劍武士有些驚慌,情急之下只能是選擇松手,與此同時趕緊向后躲閃。

  可是楚牧峰會讓他逃嗎?

  當然不可能,他揮舞著武士刀,一刀接著一刀,攻擊如潮水般密集,根本就不會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是緊隨而上。

  雪白的刀鋒落在對方頸部,楚牧峰雙手用力,猛地往下一拉,從脖子上一路劃了下來,劃出了一個大大的撇!

  鮮血宛如噴泉般激射。

  地面灑落著斑斑點點。

  空氣中那股血腥味道變得更加濃烈。

  持劍武士低頭看了眼胸口猙獰的巨大傷口,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卻只能發出兩聲嗚嗚,就轟然摔倒在地,躺在了同伴旁邊,。

  兩個家伙一起氣勢洶洶來到葉家,也一起去見了閻王爺。

  全場俱靜。

  楚牧峰慢慢揚起手中滴血的武士刀,猛然指著對方,眼神冷厲地喝道:“武田半藏,三局兩勝勝負已分,煙缸的情報可以拿來了!”

  武田半藏此刻是充滿了不可置信,神色有些呆滯。

  這…這就算結束了嗎?

  這和自己設想的局面完全是天壤之別。

  我來到這里是想要打壓葉鯤鵬,是想要借著羞辱他九個門生的機會,重創全華夏的警界士氣。

  誰讓這個葉鯤鵬是警界體系的標桿,那我就狠狠掰斷你們的標桿,看你們怎么硬氣?

  但現在這算什么事兒?

  武田半藏壓根就沒想過他會輸,而且還輸得這么徹底,臉上色彩是紅一陣,青一陣,又羞又惱。

  旁邊的范來哲也看懵了。

  他是個沒上過戰場的文官,哪里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原本死了一個就夠讓他吃驚和慌亂,可眨眼的功夫,又死了一個。

  對面行兇者楚牧峰居然毫無動容,仿佛殺了兩只雞般,還舉刀直指武田半藏索要情報。

  你若敢不給,那就留下命來!

  “真是痛快!”

  顧當諫全身熱血開始沸騰,他是軍人,是一個執掌著千軍萬馬的鐵血將領。

  他身體里面流淌著的就是一種永不服輸的戰斗意志,而現在楚牧峰的所作所為就是這種意志的完美表現。

  你想戰,我便戰!

  戰必勝,戰必殺!

  “這個小九簡直如那趙子龍般,是個猛將啊!”趙仰忍不住驚嘆道。

  眼前的這幕已經徹底挑戰著他對楚牧峰的印象,今時今日之后,他對楚牧峰當刮目相看。

  “你輸了!”三師兄言默冷聲喝道。

  “哈哈!真是一出好戲啊,精彩精彩!”

  黃老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后,當場就仰天大笑,在高亢的笑聲中,看向武田半藏的眼神充滿著輕蔑。

  “武田半藏,你總不會說話當放屁吧?你要是真當放屁也行,誰讓你是沖著你們的天皇發誓,看來你們那個天皇也是一個德行吧。”

  “愿賭服輸。”

  武田半藏臉色鐵青,咬了咬牙便直接將信封遞過去,兩眼幾乎要噴火地看著楚牧峰,一字一句地說道:“楚牧峰,你很好,我記住你了,咱們走!”

  說完,武田半藏轉身匆匆離去。

  兩具尸體自然也有人給抬走了。

  “趕緊滾蛋吧,就你們這幫狗屎玩意也想要在我們這邊耀武揚威,做夢!”黃老興奮得就像是一個老頑童。

  “來人,將地面清理干凈。”葉霖城扭頭吩咐道。

  “是!”

  很快就有下人過來,拎著清水拿著墩布,三下五除二就將滿地的鮮血給收拾的干干凈凈,還點燃了檀香,空氣中那股難聞刺鼻的血腥味道也頓時淡了不少。

  要不是親眼看到剛才的一幕,根本無法想象,這里居然有兩個人被殺了。

  “老師,沒有經過您的同意,我就下了死手,驚擾了您的壽宴,是我的不對!請您原諒!”楚牧峰轉身對著葉鯤鵬,彎腰低頭道歉。

  無論如何,壽宴見血終歸不好。

  “有什么不對,你做得很好,很對!”

  葉鯤鵬擺擺手,毫不在意地大笑起來,隨著他的大笑,黃老幾個老前輩們也都放肆的笑起來。

  顧當諫也笑了。

  幾位師兄師姐也都笑著。

  很快整個宴席的人都笑起來,他們邊笑邊鼓掌,看向楚牧峰的眼神充滿欽佩和敬意。

  他們怎么都難以想象到,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就在剛才揮手間斬掉兩個島國武士。

  他斬的是那樣云淡風輕。

  他殺的是那樣心安理得。

  “浩天,你給我聽著,從今往后,你只要是殺島國人,不管何時何地,老師都不會責怪你半句!”

  “你要是說能拿著他們的鮮血來當禮物,我隨時歡迎!今天這個壽宴,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壽禮,我很喜歡!”葉鯤鵬滿臉欣慰地說道。

  “老師不責怪就好。”楚牧峰微微一笑。

  “楚牧峰,你小子是好樣的,敢打敢殺,是個漢子!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黃老眼底露出一抹促狹精光,毫不遲疑的就開始揮動小鋤頭。

  “喂,我說老黃你差不多得了,你還真的是想要把我的猴崽子給挖走啊!”葉鯤鵬無語的撇撇嘴,打斷了黃老的話語。

  “我不挖墻角也行,但我要是說用著他的時候,你可得借我用用啊!”黃老的話就像是在嘴邊放著,眼瞅沒有挖走的可能立刻就轉變話鋒。

  “這個沒問題!”葉鯤鵬笑著答應。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行了,咱們繼續吧!”

  被打斷的壽宴,不但沒有因為這樣的殺戮而變得冷淡下來,反而是氣氛愈發高漲起來。

  葉鯤鵬和黃老他們就是在拿這事當做小酒菜,喝得美滋滋的。對他們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不就是殺死兩個島國人嗎?何須畏懼!

  楚牧峰坐回原位后,第一時間就將信封遞給趙仰,笑著說道:“二師兄,幸不辱命!您快看看,里面的情報有沒有用。”

  “好的!”

  趙仰急忙打開信封,拿出里面信紙掃了一眼后,臉色不由發青。

  “二師兄,情報可靠嗎?”楚牧峰關心的問道。

  別自己這邊折騰半天,結果鬧出來的是一個沒有價值的情報。要是這樣的話,武田半藏你就太無恥。

  不過想想武田半藏都拿天皇起誓,應該不會有詐吧?

  “情報應該是真的,不過我這邊還需要甄別下。”

  趙仰起身就走向葉鯤鵬,肅聲說道:“老師,煙缸的事情關系重大,我現在就要回去一趟,趕緊把這事交代清楚。”

  “行,你去吧,正事要緊!”葉鯤鵬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道。

  “謝謝老師!”

  趙仰回到這桌后也道了聲歉就離開,顧當諫他們自然是不會糾纏這事。

  誰都知道這個煙缸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趙仰以前沒有線索就算了,現在既然有情報,就肯定要趕緊行動起來。

  人早一天找到,就少一分變數。

  隨著趙仰這邊去做事后,這桌的氛圍也開始變得高漲起來。

  都是男人,都是自家師兄弟,剛剛也都見識過楚牧峰的厲害,他們又怎么會遲疑呢?

  “小九,你真的是讓大師兄刮目相看,你的這手空手奪白刃簡直堪比教科書了,我要是說什么時候請你去給我的那些兔崽子們上上課,你可千萬不要推辭!”

  “沒錯,我也想讓你去華亭警備廳上課。”

  “只是兩個照面,就殺了兩個島國武士,不錯不錯,真是給我們大伙長臉了。我說小九啊,你以前真是藏而不露啊,要不你給六師兄說說,怎么才能有你這樣的身手?”

  “來,啥也別說了,我先敬你一杯!”

  “沒錯,是該敬小九一杯,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面對這樣的場面,楚牧峰是來者不拒。

  只要是師兄們敬的酒,他一律都是到嘴就干。

  說到喝酒這事,他還真的是從來沒有膽怵過誰。

  晚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葉鯤鵬他們幾個老人就率先起身離開,都去書房中聊天。

  畢竟是歲數有些大,也不能喝太多酒。

  “你們幾個繼續,喝好,今天不醉不歸。”

  有葉鯤鵬這話在,宴會廳就放開了喝。

  都是年輕一輩的人,都剛剛見識了一幕殺人如屠狗的精彩大戲,在酒精和鮮血的刺激下,便沒有誰有所遮掩保留,都亢奮起來。

  這里面要說到梁棟品和梁棟才兩兄弟。

  梁家家主梁千里也來到這里恭賀壽宴,雖然說他是內政部的副部長,但分管的畢竟是警政司,是和警員打交道。

  作為警界的中流砥柱,葉鯤鵬的壽宴他能不來嗎?

  何況葉鯤鵬還是黨國元老,再加上又有楚牧峰和梁棟才的關系,就算沒邀請,梁千里都要過來。

  此刻,他正和秦政閑聊。

  兩人抽著煙,坐在宴會廳的角落處,開始喝起了醒酒茶。

  “秦政,你的這個小師弟簡直就是一員無敵戰將,讓人要豎起大拇指。”

“實話實說  ,我在警界摸打滾爬這些年,還從來沒有見過誰,能像是他這樣,毫無怯意地殺掉兩個島國武士,真是佩服!”梁千里頗為感慨地說道。

  “梁部長,你要這樣說的話就沒有意思了,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小師弟是和梁棟才關系不錯的嗎?”

  “他始終是你的晚輩,你就不要說得這么客氣了,真要是覺得他不錯的話,今后多多提拔這小子就是了!”秦政攤了彈煙灰,笑吟吟地說道。

  “他還需要我提拔嗎?”梁千里笑著搖搖頭。

  “當然!”

  秦政理所當然般地說道:“他原本就是你的兵,你不管誰管?”

  “行吧!在我這邊我管!”梁千里翹起唇角,笑容里多了幾分味道。

  大唐園外的路邊。

  “武田領事,要是沒其他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行一步了。”

  范來哲今晚也是心驚肉跳的很,他知道現在武田半藏的情緒肯定很低沉,自己就不要在這里礙眼了。

  “好的!”武田半藏冷冷說道。

  “告辭了。”

  范來哲立即上了車,呼嘯而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武田半藏轉身看向自己的隨從,鎖定住其中一個人后,聲音漠然地說道:“橋本隆泰,你現在滿意了吧?”

  “總領事,您這話說的,什么叫做我滿意了!”橋本隆泰走出來淡然說道。

  沒錯,在這里跟隨著的人就是橋本隆泰。

  今晚在知道武田半藏要前來葉家的時候,橋本隆泰就找上門來。

  他雖然說知道這樣做有些冒險,但他是真的很想近距離觀察下楚牧峰,看看這個人到底什么樣,又是什么行事風格。

  至于說到被發現,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身份在華夏本來就是秘密,甚至就算是自己被人查出來是誰,那又怎么樣?

  我可是專門來華夏進行考古研究的教授,是個搞學問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的人會這樣白白送命?”武田半藏陰沉著臉說道。

  “總領事,您這話似乎有點有失公允吧。”

  橋本隆泰盯視著對方雙眸,坦然鎮定地說道:“別說的你好像是因為我才來這里的,我不過就是跟隨著你過來的一個隨從而已。”

  “當然,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肯定很糟糕,可這事既然這樣,就說明你的計劃是失敗了。”

  “失敗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失敗都不敢面對。總領事,你說我說的對吧?”

  “你說的很對,是我著相了。”

  武田半藏深吸一口氣,將剛才的負面情緒全都壓制住后,沉聲問道:“既然你是特地來看楚牧峰的,說說吧,你對他現在是什么印象?”

  “年少有為,心狠手辣,絕非等閑之輩!”橋本隆泰想到楚牧峰剛才殺死兩個武士時候的那種冷靜神情,便直接說道。

  “呦西,你說的很對,這個家伙居然敢殺了我的人,他該死!”

  “橋本君,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對吧?”武田半藏眼神玩味地望過來。

  “你可千萬不要讓帝國失望啊!”

  “是,總領事,我會盡力而為。”

  橋本隆泰也沒有抱怨的意思,很坦然領受這個任務。

  跟著,他想到剛才的事,不由得好奇地問道:“總領事,你給的那個煙缸情報是真的嗎?”

  “那人既然是兵工署的武器制造專家,這種人絕對不能輕易放回去啊!”

  “情報是真的!”

  武田半藏想到那個情報,便不由挑起唇角來,神情邪魅地說道:“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趙仰是休想輕易就將煙缸就走的,沒準那家伙現在已經被玩死了。”

  原來如此。

  就說這里面是有玄機,武田半藏肯定不會那么好說話,這么痛快地就將情報交出去的。

  “行了,咱們走,這個地方,我一定還會再來的!。”

  扭頭看了一眼庭院深深的葉府,武田半藏滿臉猙獰地說道。

  書房中。

  六個老頭圍著一壺茶水而坐。

  在金陵城這塊地面上,眼前這六個老頭所代表著可是一股很強橫的力量。

  他們都在各自的領域中是中流砥柱般的角色,背后又都有著家族和集團勢力的影子。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們六個要是說全力支持誰的話,分分鐘鐘就能讓誰平步青云,扶搖直上。

  而且他們六個還是鐵打的交情。

  從北洋混戰時期走過的他們,都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都是過命交情。

  盡管說他們如今有的已經退位,可誰敢說退位后的他們就是無能之輩?可以等閑視之?

  “說說吧,我想要聽聽你們的意見,你們是怎么看這事的?”葉鯤鵬端起一杯茶水潤潤嗓子后,慢條斯理地問道。

  “那個武田半藏是在試探!”

  坐在旁邊的是黃老黃龍虎,這刻的他眼中閃爍著睿智光芒,哪里還有剛才那種興奮激動的老頑童模樣。

  “武田半藏的身份是島國的總領事,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試探咱們的態度,試探咱們對待島國的底線。”

  “試探清楚后,我想他背后的島國很有可能就會采取相應的行動。”

  “老黃言之有理。”

  隨著黃龍虎說完話,在旁邊坐著穿中山裝,面容有些消瘦的老者瞇縫著雙眼,若有所思地說道。

  “說什么想要靠著今晚的事打壓你的威信,這些是目的嗎?肯定是的。畢竟能做到這樣的事,對他們島國而言是有好處的。”

  “但我想真正目的也是試探!”

  “武田半藏是代表島國軍方在試探,是代表島國政壇是在試探,也是代表那個天皇在試探。”

  “不管是哪種試探,我覺得島國很有可能會對咱們華夏用兵了。在不久的將來,這里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一處硝煙彌漫的戰場。”

  這番話要是被楚牧峰聽到,肯定會佩服至極。

  原來姜還是老的辣這話一點都沒有錯,就這幾位表現出來的分析和推斷能力,簡直仿若諸葛再世。

  他們僅僅只是通過今晚武田半藏的表現,就察覺出來島國即將用兵的意圖,這樣的推斷簡直太驚人了。

  “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剛才說話的老者叫做趙信,他在說完后沉吟了些許,便又繼續說道:“誰都知道島國的狼子野心肯定不會只局限在東北三省,他們是絕對會瞄準咱們華夏其余省份的。”

  “就這事,我覺得咱們應該真的重視起來,免得到時候戰爭到來猝不及防啊!”

  一場壽宴挑釁就能想到兩國之戰。

  趙信不愧是有“戰狐”的外號。

  戴公館。

  戴隱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覺,這是他的工作習慣。

  做他們這行的精力不充沛哪能行?

  砰砰!

  就在這時書房的房門被敲響,戴隱淡然說道:“進來。”

  “局座。”

  走進來的是唐敬宗,他會出現在這里是有原因的,因為今晚是葉鯤鵬的壽宴,所以他便奉命對那里進行著監控。

  倒不是說監視葉鯤鵬,而是防范有什么宵小之輩鬧事。

  假如說今晚沒事,風平浪靜的話,唐敬宗是不會出現在戴公館的。

  他既然露面,就說明壽宴上出現了意外。

  “怎么,是大唐園那邊出事了?”戴隱挑起眉角放下手中的文件問道。

  “不錯。”

  唐敬宗想到剛才收到的消息就肅聲說道:“葉老的壽宴原本是沒有邀請島國總領事館的武田半藏,可誰想他居然帶人過去了,而且負責引領的還是外務部的副部長范來哲。”

  “到了壽宴后,武田半藏也不是誠心誠意恭賀的,而是想要挑戰葉老的威嚴。”

  “他派出三個人來挑戰葉老的弟子,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楚牧峰一個人出手,這小子真夠狠的,上來直接就秒殺了他手下兩個人。”

  “事后葉鯤鵬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而是很高興他的所作所為。還有,葉鯤鵬之所以會答應武田的要求,讓楚牧峰出手應對,是因為武田拿出來了兵工署失蹤專家煙缸的情報。”

  “煙缸?”

  戴隱抬起頭,眼神格外銳利道:“是那個失蹤的兵器大師煙缸?”

  “對,就是他!沒想到武田半藏竟然知道他的下落,雖然說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他的情報是不是真的,但我已經讓人跟蹤著趙仰。”

  “畢竟只有他才見到那個情報,也只有他最著急想要將煙缸救出來。”唐敬宗恭聲說道。

  “監控趙仰嗎?”

  戴隱微微蹙眉,換做平常的話,唐敬宗這樣做是犯忌諱的,畢竟趙仰的身份地位都比較特殊。

  但現在既然關系到煙缸的生死,他也就不計較太多,誰讓煙缸的價值,戴隱也是心知肚明。

  煙缸斷然不容有失。

  “好,讓你的人繼續監控趙仰,但不要輕舉妄動。趙仰那邊也有力量,他要是說能救出來煙缸的話,就省了咱們的事。”戴隱想了想,慢慢說道。

  “是,局座!”

  “不過你剛才說楚牧峰今天在壽宴上是出盡風頭了,對吧?”戴隱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笑容。

  “是的。”

  唐敬宗想到那兩具被抬出來的尸體,便頗為興奮地說道:“這小子膽子可真大,而且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根本不在意場合,也不在乎武田的身份,上來就和對方立下了生死狀,所以殺了也是白殺,武田是毫無脾氣。”

  “嗯,在面對島國人的態度上,牧峰的確是立場鮮明!”戴隱也是點頭說道。

  “對了,局座,楚牧峰還被葉老當場賜字了。”

  “賜字?字什么?”戴隱好奇地問道。

  “浩然正氣,天下太平。葉老說,希望楚牧峰能牢記這個使命,未來能夠看到這一幕,所以說給他取字浩天。”唐敬宗恭敬地說道。

  “浩天!”

  戴隱雙眼倏地瞇縫起來,聲音平靜地說道:“這個字取得很好,浩然正氣,天下太平!要是說真的能在楚牧峰身上實現的話,將會是國之大幸。”

  “是啊!”唐敬宗也頗為感慨。

  “葉老壽宴的事,相信都不用明天,今晚就能傳遍金陵城。到時候丟人現眼的就是武田半藏,但即便如此,都不能放松對他們的監控。”

  “還有你前段時間不是說過一起間諜案嗎?你不是有線索了嗎?說對方是偽滿洲國安插進來的眼線。”戴隱雙手撫摸著微燙的茶杯緩緩說道。

  “是有這回事,那個間諜案是我們情報處盯了很久的,案子命名為:藏市井!”唐敬宗對這個案子很熟悉信手拈來。

  “藏市井,藏于市井。”

  戴隱念叨了幾句,跟著沉聲說道:“偽滿洲國是黨國的心腹之患,遲早都要跟他們算賬的。”

  “對他們伸進來的爪子,只要發現便絕對不能留情。你那邊要是說調查清楚無誤的話,就動手吧,將這條線搗毀,斬草除根。”

  “是!”

  感受著戴隱身上釋放出來的濃濃殺意,唐敬宗知道局座是被武田半藏的行為刺激到。

  雖然他不是葉鯤鵬,但武田半藏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葉鯤鵬,羞辱黨國元老,那就是死罪。

  既然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抓到武田半藏的小辮子,那就殺幾個間諜出出惡氣。

  走出戴公館后,唐敬宗點燃了一根香煙,只是抽了一口后就彈飛。

  “江聲,準備下,明天收網藏市井!”

  “是,處長!”

  一直在外面跟隨著的江聲眼底寒光閃爍,恭敬領命。

  周一。

  金陵城,火車站。

  楚牧峰為了送人特意請了半天假,那些師兄師姐們在告別葉鯤鵬后就都要各回各家。

  畢竟他們都身負要職,不可能一直在外面。

  就算他們想,葉鯤鵬也不準許。

  “六師兄,七師姐,八師兄,你們三個是一趟火車,那就一起走吧,在車上記著小心點。”楚牧峰叮囑道。

  “瞧見沒有,咱們的小九現在都跟個大人似的,竟然開始關心起來咱們了。”

  柳魚笑吟吟的走上前來,望著楚牧峰的面頰,為他整理了下白色襯衣衣領,便沖著旁邊的葉霖薇說道。

  “小薇,你不是說想要給小九介紹對象嗎?記著把這事放在心上,可別讓咱們小九一直這么孤零零著,我看著都可憐呢。”

  “小魚姐,你放心,我這兩天就安排他相親。”葉霖薇點點頭笑道。

  “兩位姐姐,你們非要拿我尋開心嗎?”楚牧峰無語的聳聳肩。

  “尋你的開心,我們可不敢,你現在多出名,姐姐還指望著靠你撐腰呢。”柳魚拍拍楚牧峰的肩膀親切地說道。

  幾個人又隨意閑聊幾句后就該進站。

  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曹云山忽然停下腳步,

  扭頭說道:“牧峰,你的刑偵處我會幫你留意著,你培養起來的那些人,我也會酌情安排,讓他們多鍛煉鍛煉。”

  “你要是說沒意見的話,我準備把他們在近期都下放到各個分局中任職。”

  “我沒意見。”

  楚牧峰聽到這事不由高興地說道:“一直留在刑偵處的話,對他們將來的升職是沒有好處,能下去自然更好。”

  “行,那我就安排了。”

  “勞煩師兄了。”

  “自己人,客氣什么人!”

  楚牧峰他們就這樣將六師兄鄭岸,七師姐柳魚,八師兄曹云山送上火車。

  至于說到剩下的幾位師兄,大師兄顧當諫是要離開的,二師兄趙仰卻不用,他現在正一門心思的盯著煙缸的案件,今天相送都沒有露面,不過誰也沒有挑刺。

  三師兄言默和五師兄葉安邦也要走了。

  他們正由葉霖城陪伴著。

  四師兄秦政則因為市政廳那邊臨時有個會議沒有辦法脫身,所以說也沒有能過來,不過他卻是讓楚牧峰務必要親自送站。

  經過這次壽宴之后,楚牧峰發現,自己在金陵城這邊的靠山也不少了。

  葉鯤鵬吧就不說了,那是老師。而除了老師之外,還有二師兄趙仰和四師兄秦政,當然還有葉霖城。

  有著這三位在,楚牧峰可要比在北平城的時候好過多了。

  看到楚牧峰過來后,葉安邦就微笑著招招手,“小九,我和老師說好了,老師那邊也答應了,要是說我山城警備廳有什么需要緊急偵破的案子,你可要過來幫幫師兄。”

  “五師兄,瞧您這話說的,只要您一聲令下,我保證隨叫隨到。”楚牧峰連忙表態道。

  “哈哈,這話我愛聽。”

  葉安邦掃視了一眼后面,爽朗地說道:“我的火車也到點了,你們在這里陪陪三師兄,我這就進站,有機會的話都去山城玩,讓你們好好感受感受蜀都特色。”

  “一定一定,師兄慢走!”

  幾個人就目視著葉安邦離開。

  片刻之后,言默的火車也到點了,他便起身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作為一個不喜歡多說話,沉默寡言的人,言默走得是那樣沉穩堅決。

  當真是沒說一句話。

  “三師兄還真的是惜字如金啊!”楚牧峰感慨的說道。

  “其實三師兄以前不這樣的,要不是說因為那件事,他也不會這樣的。”葉霖城想到那事帶給言默的重創就不由搖搖頭。

  “什么事?”楚牧峰好奇的問道。

  “這事以后再和你說。”

  葉霖城一下就將話題岔開,然后看向楚牧峰笑著說道:“現在所有人都回去了,你也回警備廳那邊吧。”

  “記著,在金陵城的地面上,咱們不惹事卻也不怕事。誰要是說敢針對你搞事情的話,就放手去干,出了天大的麻煩,咱們一切承擔。”

  “是,謝謝城哥!”楚牧峰充滿感激說道。

  “咱們走吧!”

  金陵城這片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事,要是說想要傳播開來的話,也不是多困難的事。

  何況昨晚在大唐園發生的那幕,葉鯤鵬他們也沒有下達封口令,那么小一輩兒的自然是可勁地宣傳。

  然后很多人都知道了這場風波。

  “哈哈,這下那個什么武田半藏肯定是灰頭土臉了吧?還玩什么三局兩勝的把戲,兩局全部秒殺掉,還敢怎么樣?乖乖縮著蛋滾了!”

  “葉老威武,真是寶刀未老啊。”

  “我就說咱們的這位楚處長是很厲害的吧,你們總是說不相信,現在總該沒脾氣,心服口服了吧?換做你們,有誰說能秒殺島國的武士?”

  “殺的好啊,這幫小鬼子在東北燒殺搶掠,殺他兩個,不算多!殺光他們才解氣呢!”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個楚牧峰真是給我們華夏人長臉啊!”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們,都在紛紛討論這事的,在所有人的眼中,楚牧峰成為了一個英雄化身。

  也就是說這事吧發生得太過突然,再加上又有些敏感,那些說書的有所顧慮,要不然這事肯定早就被第一時間編成了評書,在街頭巷尾,茶樓酒肆中傳播開來。

  中央警官學校,教育長辦公室。

  當李五省知道這事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有些煩躁不安。

  其實昨晚葉鯤鵬的壽宴,他是應該去參加,但因為人在外地沒能及時趕回來。

  等到他回到金陵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誰想到大早上聽到的消息竟然是如此火爆,楚牧峰竟在葉鯤鵬的壽宴上大顯身手,殺死兩個島國武士。

  “你們說說吧,這事怎么看?”李五省強忍著心中的不舒服,漠然問道。

  他不舒服的是楚牧峰這樣的人,怎么就能被戴隱挖過去?

  雖然說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楚牧峰已經加入了力行社,但直覺告訴李五省那是遲早的事。

  可原本楚牧峰該是他的人。

  要是說楚牧峰在身邊幫助他的話,中央警官學校必然會以更加蓬勃的態勢發展,哪里會像是現在這樣,不溫不火。

  “這事楚牧峰做得漂亮是漂亮,但他難道說就不想后果嗎?他這樣做,將會徹底得罪島國總領事館。”

  “日后要是說武田半藏拿著這事當做理由找事的話,都將會給楚牧峰帶來大麻煩的。”

  “您說只是針對楚牧峰的話就算了,要是說這事牽連到別人,甚至連累到咱們學院的話,那不就是得不償失嗎?”

  張道池早就想過這事,如今聽到李五省詢問,二話不說就開始潑臟水。

  他端起來水盆,一盆盆潑得那叫個起勁。

  “我覺得就這事而言,楚牧峰必須要學會藏拙,他不懂藏拙,做事太過高調的話,早晚是要倒霉的,這就是我的想法。”

  “你看呢?”李五省不置可否地望向旁邊。

  “我比較贊同張主任的話,但我覺得這事還有更深的含義。”

  顧十方微皺著眉頭,緩緩說道:“這事不只是得罪了武田半藏,你們想過沒有,這事很有可能會得罪外務部的高層。”

  “當時帶隊過去的是副部長范來哲,楚牧峰這樣做就是一點顏面都沒有給范來哲留下,他簡直是目中無人啊。”

  “這事傳到外務部高層那邊,肯定會記恨上楚牧峰。畢竟他們做的就是和島國和其余國家搞好關系的工作,你這樣讓他們的工作增加難度,誰能有好心情?”

  “教育長,就目前的形勢,您覺得咱們國家回和外國鬧掰嗎?肯定不會。”

  “不會的情況下,楚牧峰這樣做,就是在幫倒忙。他是在那邊痛快了,可痛快之后的事呢?他有沒有想過會給外務部帶來的麻煩,會給國家帶來的麻煩呢?”

  顧十方扣帽子的本領也是一流的。

  他竟然直接撇開張道池,給出來的帽子是這樣的尖銳。

  這事要是說傳出去,有人借勢鬧事的話,就相當于是狠狠的刺出一刀,會扎的楚牧峰頭破血流。

  格局啊!

  李五省聽到這樣的話后,心底不由無奈一笑。

  你們兩人就是這樣的格局嗎?難怪一輩子都別想離開中央警官學校,只能是蜷縮在學校里面教學。

  你們都認為楚牧峰是肯定會被訓斥的,就算不會,你們也想要讓他被責罵被嚴懲。

  但你們知道嗎?

  這種事其實是很多人夢寐以求想要看到的,你當金陵城那些軍人都是擺設嗎?

  他們要是說知道這事后,心里的熱血能不沸騰燃燒,他們會拼盡一切的為楚牧峰搖旗吶喊助威。

  在當今這個年代,誰敢和當兵的對著干?

  退一步說,我是想要讓你們這樣扣帽子潑臟水的嗎?

  我是想要讓你們對楚牧峰重視起來,即便是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

  我這邊有戴隱這個對手已經是夠頭疼的,你們就不要再跟著添亂給我樹敵。沒看到楚牧峰背后站著的是葉鯤鵬,沒看到葉鯤鵬有著九個如日中天的弟子嗎?

  你們兩個真是愚蠢至極!

  “咱們學校近期就要和江浙高等警官學校合并,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人來負責吧。”

  “十方,你對江浙很熟悉,帶著張道池走一趟吧,去那邊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將合并事宜捋順清楚。我不希望在這種合并的時候,出現任何亂子,懂嗎?”李五省平淡說道。

  “是!”

  兩人趕緊應下,只是心里卻很疑惑,剛才不是說楚牧峰的嗎?怎么好端端的就轉變成江浙警官高等學校合并的事。

  要是這樣的話,楚牧峰那邊怎么辦?

  張道池和顧十方這時候都沒有想到,他們已經被李五省給疏遠了。

  紫棠公司總部。

  姚江川坐在椅子上,雖然說面前擺放著一壺上等的碧螺春,卻是沒有絲毫想要喝的心情,任憑茶水就這樣在沉默中慢慢變涼。

  他會這樣呆滯,是因為昨晚的事也傳到他耳里。

  姚閣正在做的事就是調查姚秉的死亡和楚牧峰有沒有關系,雖然說這事還沒有定論,但在聽說昨晚的風波后,他忽然感覺有些心虛和迷茫。

  即便姚秉是楚牧峰殺死的,自己還敢和楚牧峰宣戰嗎?

  一個將武田半藏都不當回事的人,自己又有什么樣的資格去挑戰?

  真的要是說明刀明槍的干起來,紫棠公司能勝出嗎?

  死了小兒子是很讓他傷心欲絕的事情,但姚家還在。

  要是說老大老二都死了!要是自己也不在的話!那時候還有姚家嗎?那樣的結局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嗎?

  姚江川有些懵神和心慌。

  作為一個梟雄原本是不應該害怕的,但這種不害怕是有所前提的。

  前提就是他能欺壓和凌辱實力遠不如他的人,真的要是碰到硬茬子,狠角色,碰到自己都不敢多說半句話的人,他當怎樣?他又敢怎樣?

  這些年在金陵城摸爬滾打,姚江川見識過很多顯赫大家族,就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家破人亡,灰飛煙滅。

  “難道這事就要這樣忍下嗎?”

  咚咚!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從外面敲響,把他從這種胡思亂想的情緒中拉扯回來,他喊了一聲進來后,姚閣的身影便出現。

  姚閣不是自己過來的,在他身邊跟著的還有一位:陳子明。

  安榮橋的秘書陳子明。

  “陳秘書!”

  看到陳子明進來后,姚江川便趕緊站起身來迎接。

  “父親,我是在外面碰到陳秘書的,他說找您有事。”姚閣簡單的解釋了下。

  “陳秘書,您找我有事?”姚江川有些狐疑的問道。

  “對,我找姚老板是有些事要說。”

  陳子明掃了一眼姚閣后,后者立刻心領神會的說道:“父親,我那邊還有點事,就先去處理了。”

  “嗯。去吧!”

  姚江川知道陳子明找自己談話是假的,他哪里有資格談話,他應該是代表安榮橋來說。

  看到他這樣謹慎,姚江川心里就不由開始多想,難道說是什么重要的事嗎?

  等到這里只剩下兩人的時候,陳子明掃了一眼面前的茶壺,打斷姚江川要換茶水的動作,不緊不慢地說道:“姚老板,你應該知道秦政吧?”

  “秦政?秦高官嗎?”

  姚江川露出一抹理所當然的表情后,很坦然的點點頭說道:“當然知道,在這金陵城中我想沒有誰不知道秦高官是誰吧?陳秘書,你問這個是想要說什么?”

  “姚老板你是聰明人,那么應該知道現在市政廳那邊最熱門的事是什么。”陳子明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說道。

  “市政廳?”

  姚江川微微愣神后,大腦高速轉動起來。

  陳子明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問話的,他這樣問是想要做什么?

  市政廳最熱門的事情不就是最高主官的繼承嗎?

  現在的最高主官是要調走的,這事已經板上釘釘,那么誰來接任接管就成為大事。

  難道說安榮橋想要競爭這個位置不成?

  不會吧。

  安榮橋前段時間是說過要爭取更進一步,當個市政廳二把手,可眼下這一步跨大了啊!

  這是要一步到位啊!真要謀劃的話,難度可不小啊!

  稍等下。

  安榮橋莫非是要自己再大出血嗎?

  “陳秘書,市政廳那邊最熱門的話題是最高主官的繼承人是誰吧?”姚江川心里有數后,嘴上說出來的話便帶出一種試探的意思。

  “沒錯!”

  陳子明察覺到姚江川的這種試探后,心底暗暗冷笑。

  你想要試探,我就偏不給你機會,我就直接說出來,看你如何選擇。

  姚江川做夢都沒想到,他稍后聽到的消息竟然是那樣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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