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城南一處民居。
這里是華棟租住的地方。
雖然是特殊情報科的副科長,但他也是剛剛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先有個落腳之地就成了。
至于說到買房,那是穩定后再考慮的事。
這清明時節對別人或許是需要祭祖的時候,但對華棟卻是沒有任何意義。
孤家寡人,需要祭拜誰?
這天黃昏。
剛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的華棟,手里拎著點鹵菜,準備晚自己一個人喝兩盅。
誰想剛走進家門,都沒有來及將菜和酒壺放下,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帶走!”
等到華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處于一個陌生的房間,被捆得死死的。
當他抬起頭,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誰時,忍不住瞪大雙眼,心跳陡然加速,渾身汗毛豎立。
他是宮崎思峻!
這個混蛋竟然沒死!
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呦西,看你的表情,應該是認識我的,對吧?”宮崎思峻沖著華棟笑了笑道。
“你為什么要抓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從來沒見過你,不認識你!”華棟掙扎著說道。
“不認識?”
宮崎思峻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要這樣說的話就沒意思了,華棟君,要不是說有絕對的把握,你以為我會找你嗎?”
“你當林震真的會咬死嘴不松口嗎?告訴你,他早就投靠了我們島國,將你的情況全部招供出來。”
“呵呵,真是沒想到啊,你這個在新京城不起眼的記者,竟然是華夏軍事情報調查局的特工,而現在更是特殊情報科的副科長。”
“想必是營救姜國儲給你帶來的榮華富貴吧?”
“林震果然背叛了!”
華棟心里驟然一沉。
倘若林震沒有被抓,沒有招供的話,這個宮崎思峻根本不可能說這么快找自己。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居然敢來金陵,你想要怎么樣?你最好趕緊放了我,不然后果是你無法承擔的!”
華棟也不再爭辯,怒喝道。
“呵呵,放了你,可以啊,只要你說出來那個詩人是誰,我就可以放你走!”宮崎思峻咧嘴笑道。
“無可奉告!”華棟搖搖頭道。
“哼,我以為你是聰明人那,沒想到你居然這樣愚蠢。行吧,既然你不愿意招供,那么我就讓你瞧瞧我的禮物。”
宮崎思峻擺擺手,很快就有兩個人被押解過來。
在看到這兩人的時候,華棟瞳孔微縮。
這兩個人都是第二組的,都是跟隨他多年的手下。
沒想到自己被抓不算,就連他們也都落入宮崎思峻的手中。
可按理來說宮崎思峻不可能做到這個的,除非他在金陵城有人配合。
對,這座金陵城肯定是有特高課的間諜小組。
“我只要那個名字,你說還是不說?”宮崎思峻淡淡問道。
“無可奉告!”華棟依然是那句話。
“殺!”
宮崎思峻出聲說道,話音響起的同時,一個特工便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割喉。
隨著滾燙鮮血噴出,這個特工連叫一聲都做不到,便帶著滿腔不甘死去。
“你!”
華棟沒想到宮崎思峻會這么心狠手辣,自己這邊不過是稍微遲疑,他那邊就毫不猶豫的殺人。
被這樣的血腥場面刺激到,華棟喉嚨發出一陣難受的嘶吼聲。
“混蛋,你有什么沖著我來,不要動我的人!”
“呵呵,放心,這只是開始,除非你說出那個名字,不然這種殺戮就不會停止。”
宮崎思峻打了一個響指,第二個特工咽喉也放了一柄匕首。
“三斤,你怕嗎?”華棟沉聲問道。
被緊緊控制住的,外號叫三斤的特工沖著華棟說道:“組長,我三斤活了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組長,我先走一步,黃泉路等著這幫小鬼子!”
說完,他猛然伸長脖子向前一沖,鋒利匕首刺進咽喉,鮮血爆涌而出的同時,腦袋一歪,身子軟軟躺下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華棟兩眼血紅,但臉色依然鎮定。
死亡對他而言,并不可怕。
“宮崎思峻,你是不是覺得拿下林震,所有人都會和他一樣選擇當叛徒嗎?”
“我敢肯定,你當時對付林震的手段肯定不光彩,不然他根本不會當叛徒的。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們是不會投降!”
“你要殺便殺,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華夏爺們!我還就告訴你,你以為這樣悄悄的來到金陵城,沒有誰能發現,可以將我們全都殺了嗎,哼,你這是癡心妄想。”
“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瞧,你們來了,就別想走了!”華棟義正言辭地怒喝。
“都已經是階下囚,還敢這樣狂妄,真的不知道是誰帶給你的勇氣。”
“既然如此,那就用刑吧!不用擔心會折磨死他,要是死了,咱們再去抓下一個。”宮崎思峻冷然說道。
“是!”
這里就開始一番皮開肉綻的殘忍審訊。
然而直到最后,華棟都沒有說出來誰是詩人,沒有將楚牧峰給招供出來。
看著渾身血肉模糊,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華棟,作為這次宮崎思峻的副手,黑木鳩正停手說道。
“組長,不能再用刑了,再用他真會死的!”
“我說過,死了再去抓人就是,咱們沒空陪他慢慢玩。”宮崎思峻瞥視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哈依!”
沒有任何遲疑,黑木鳩正便直接擰斷了華棟的脖子。
至死,華棟都沒有招出一個字。
死的可惜,死的遺憾嗎?
可惜和遺憾肯定是有的,但華棟卻忠于了自己的信仰,沒有背叛楚牧峰,沒有背叛國家。
他愿意以自己的死向宮崎思峻證明,華夏人不可辱,你想要靠著刑訊逼供得到口供,癡心妄想。
希望楚科長那邊能及時發現異常,將這幫島國特工全部拿下,替自己報仇!
這,就是殘的戰爭。
在間諜的黑暗世界中,不可能只有己方輕輕松松殺死島國間諜,卻沒有任何損失。
那只不過是一廂情愿的假想罷了 實際在當時,死在島國特高課手中的華國特工,也是人數極多。
華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組長,他們幾個的尸體怎么處理?是就這樣拋尸野外?還是丟到軍事情報調查局的總部門口?”黑木鳩正低聲問道。
“八嘎!”
宮崎思峻揚起眉頭,毫不客氣地罵道:“這種蠢話你怎么都敢說出來,只為了圖一時意氣,將尸體丟到軍事情報調查局的門口?”
“那豈不是提醒對方,咱們來了嗎?你這是擔心咱們暴露得不夠快嗎?還是覺得他們都是一幫白癡,根本發現不了咱們?”
“哈依,我明白了。”黑木鳩正雙腿并立恭敬受教。
“把他們的尸體就地掩埋,埋得深一點。”宮崎思峻指了指外面冷聲道。
“哈依。”
黑木鳩正這邊安排人開始動手處理尾巴,宮崎思峻就轉身看向旁邊。
在那里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這個男人從頭到尾看到華棟三個人被殺死,都沒有半點動容的意思。
仿佛是在看著三只雞被殺死似的。
“長野君,這次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可能說這么快就找到這個華棟。”宮崎思峻滿臉笑容道謝。
“宮崎君,你要這樣說就客氣了,咱們都是特高課成員,都是為軍部,為天皇陛下效忠。”
“新京城那邊發生的慘劇,我聽到后也是很震驚的,所以能夠為咱們特高課報仇雪恨,我自然是要通力配合。”
“你放心,我這邊隨時都可以配合你抓來那個林南響。”長野在山毫不猶豫地說道。
宮崎思峻跟著說道:“長野君,我這次過來不但是要報仇雪恨,更要給華夏的軍事情報調查局來一次狠狠重擊,讓他們也嘗嘗痛苦絕望的滋味!”
“所以說,抓捕林南響是必須的,因為只有撬開他的嘴巴,我才能知道那個制造爆炸案和毒殺案的元兇到底是誰。”
“這個家伙隱藏得夠深的!根據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還沒找到目標。不過你放心,我這邊也會抓緊時間查找。”長野在山瞇著眼說道。
“最好是能搞到一份軍事情報調查局內部官員名單。”
“嗯,我努力試試。”
“這里就交給我來善后,長野君你先回去,咱們之間的聯系就按照之前說的那樣進行,不到萬不得已,你是絕對不能暴露。”
“哪怕我們這邊遇到危險,你都不能出面營救,這是命令,知道嗎?”宮崎思峻跟著肅聲說道。
“我明白!”長野在山點了點頭說道。
五分鐘后,這處廢棄的作坊里面已經是悄無人煙。
華棟等三個被殺死的特工,已經被就地掩埋,根本不會被人發現絲毫痕跡。
視線轉移到姑蘇城。
祭祖完畢的第二天,楚牧峰在火車站送小舅莊永業。
分別時,莊永業拍了拍楚牧峰的肩膀說道:“牧峰,你自己一個人要多注意身體,有什么事記得給家里說。”
“有空的時候,就來山城看看你姥爺,他其實是最牽掛你的人!”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知道了,小舅,有空我一定會去的!”楚牧峰點頭應道。
“那就這樣,保持聯系啊。”
“嗯。”
目送莊永業了火車離開。
半個小時后,楚牧峰也踏了開往金陵城的火車。
周一。
特殊情報科。
楚牧峰按部就班的準備開始例行會議。
按照規定,所有副科長都應該出席,可直到這時候,都沒有見到華棟的身影出現。
楚牧峰心中忽然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沉聲問道:“華棟人呢,去哪了?”
“不應該啊,華副科長挺守時的啊!”蘇月柔也挺好奇。
“即刻去找他,順便查一查跟隨著華棟過來的人,看看他們人都在哪!”楚牧峰毫不猶豫地下令道。
“是!”
會議室中陡然陷入一片安靜。
林南響有些愕然地說道:“科長,難道是老華說的那件事發生了嗎?”
林震失蹤被捕的事,華棟是和林南響說過的,只是林南響卻沒有當回事。
現在看來,華棟要是突然失蹤的話,很可能就是因為那事。
“別急,等等再說!”
很快就有人進來稟告,說是跟隨著華棟過來的第二組組員,有兩個沒有來班!
聽到這樣的消息后,楚牧峰當場就讓人去他們住宿的地方調查。
“吩咐下去,全力以赴,要給我找到華棟他們三個!”楚牧峰冷聲道。
“是!”
“散會!”
發生這樣的事,楚牧峰是沒有心情繼續開會的,他現在只想要知道,華棟是生是死。
要是還活著的話,那很有可能是有其余原因沒有過來開會。
但要是發生意外的話,原因便只有一個,那就是特高課派人潛入金陵城了。
最糟糕的事發生了。
一旦如此,那楚牧峰就要開始玩貓捉耗子的游戲。
可是對方來的是什么人,來了多少人,到底有何計劃,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清明節的時候有人見過華副科長,說他買了鹵菜和老酒回家。”
“在他家里,我們發現了沒有拆封的鹵菜,卻沒有找到他失蹤的線索痕跡。”東方槐在中午的時候回來稟告道。
西門竹那邊的調查結果也是如此。
“按照眼下的情況來看,華棟的失蹤十有仈jiu應該是被綁架,甚至可能已經死了。老林,真的要是如此的話,你的處境會變得非常危險,特高課的人應該過來了。”
楚牧峰沉著臉,緩緩說道。
“科長,要不讓我來當誘餌吧?”林南響毅然說道。
“當誘餌?”
楚牧峰看了對方一眼,但很快就搖搖頭,“這樣做不妥當,真的要是說讓你當誘餌的話,就是拿你的生命在冒險,這樣做有點魯莽。”
“魯莽?”
林南響搖搖頭,一字一句地說道:“科長,我不覺得這樣做是一種魯莽的行為,反而是覺得這樣做是最合適的選擇。”
“您說的對,我是危險,但既然已經被他們盯,那就不如讓這個危險變得有價值。何況當誘餌的話,我身邊是有你們暗中保護,總比我自己一個人貿然行動要強吧。”
這話說的在理。
有保護的誘餌和沒保護的自己,到底誰更危險?
“這樣的話!”
楚牧峰略作沉吟后就直接說道:“行,與其一直要提防這幫潛伏在暗中的老鼠,不如干凈利索的設置陷阱反擊。”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將華棟找到,沒準是咱們想多了,他是有別的原因才失蹤不見的,這事稍后再議!”
“是!”
警備廳,刑偵處。
楚牧峰從特殊情報科出來后就來到這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來的他,剛回到這里就召集開會。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后,他就直接拿出來一張照片遞過去。
“大伙兒都給我仔細看清楚,記住他的樣子,一會兒就讓下面人全部出動,我要知道這個人的下落!和他一起的應該還有兩個人,都要找到!”
“是,處長!”
刑偵處的力量行動了。
楚牧峰并沒有就此為止,跟著將華棟的照片也給了陳思睿一張。
要知道如今的振華社已經是在穩步的發展,雖然不敢說是金陵城黑暗世界的龍頭,但也絕對不容小窺。
“給我安排下去,盡快找到他的下落!”
“是!”
軍事情報調查局。
警備廳刑偵處。
黑暗世界的振華社。
雖然來到金陵還不到一年,但楚牧峰已經擁有了三方勢力的話語權。
“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金陵城,一家酒店。
宮崎思峻沒有說像是縮頭烏龜似的,藏起來讓人找不到,他就這么光明正大地住著酒店,敢這樣做是因為他的身份毫無問題,禁得起調查。
這就和楚牧峰當初去新京城做事是一個道理,你能偽造身份潛入,難道說宮崎思峻就做不到嗎?
身為一個優秀的特工,宮崎思峻做事很有一套。
“組長,這個特殊情報科的反應速度夠可以的,僅僅只是一天,他們就察覺到不對勁,外面雖然說看著風平浪靜,但根據咱們的人匯報,已經有很多人在查找華棟三個的下落!”
“這也幸好是聽您的話,沒有直接將他們幾個的尸體丟在軍事情報調查局的門口,否則咱們搞不好就要被盯了!”黑木鳩正恭聲說道。
“哼,你要知道咱們過來是做事的,不是來宣泄憤怒的。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清楚值不值得,有沒有價值!”
宮崎思峻舉著一個紅酒杯,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繁華的街道,神色淡然地說道。
“哈依。”黑木鳩正受教地點頭。
“別看他們現在是在尋找華棟,實際是在搜索咱們,他們也不敢肯定華棟就真的是被殺死了,是被咱們殺死的。”
“但咱們不能掉以輕心,露出蛛絲馬跡,否則肯定會被他們抓住。”宮崎思峻跟著說道。
“那咱們還要不要對林南響動手?”黑木鳩正問道。
“華棟的第二組總共有幾個人?”
“五個!”
黑木鳩正說道:“除了林震,還有被咱們先前殺死的兩個,還剩下兩個人活著,他們應該都在特殊情報科中待著。”
“他們不會一直這樣待著的!”
宮崎思峻喝掉杯中酒,緩緩說道:“他們就算是想要驗證下是不是咱們再動手,也肯定會讓他們兩個人出來。”
“那咱們就按兵不動?”
“為什么要按兵不動?”
宮崎思峻冷笑連連說道:“做事情要講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們越是以為咱們不會動手的時候,咱們就越是要動手。”
“只要動手的方式具有迷惑性,那么對方就不會猜到是咱們動的手。”
“不要忘記,咱們這次過來的目的是要找到那個神秘的詩人是誰,要是說因為這點事就按兵不動的話,何年何月才能將這個罪魁禍首抓到。”
“所以第二組剩下的兩個人要死,林南響也要死!”
“那就是要制造成意外?”黑木鳩正一下心領神會。
“不錯!”
宮崎思峻露出滿意笑容來,“就是要制造成意外,讓他們死掉,就算對方有所懷疑,也得經過調查后再做結論吧,那就讓他們去慢慢調查,讓他們疲于奔命。”
“哈依!”
黑木鳩正點點頭。
果然不愧是少佐閣下,在這樣的形勢下都保持著絕對的冷靜,做出這種意外選擇。
一整天的時間調查,都沒有絲毫線索,華棟和兩個特工就像是憑空消失掉似的,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哪怕是楚牧峰他們問遍了每個很有可能見過華棟的人,到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特殊情報科,會議室。
下班時。
每個坐在這里的副科長都是陰沉著臉,他們雖然沒有找到華棟,但能夠肯定的是華棟絕對出事了。
要不然不會就這么毫無征兆地突然消失。
“科長,要不要就這事向處里面尋求幫助?”蘇月柔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處里會重視嗎?”
東方槐當場就搖搖頭否決道:“咱們情報處做事是有規矩的,你說華棟是失蹤了,但時間那?沒有夠二十四小時的話,處里面是不會隨隨便便調查!”
“畢竟你們也都清楚,要是說報案就要去查,咱們情報處就不用做別的事,改én口失蹤調查處吧。”
“那怎么辦?繼續調查?還是等消息?”蘇月柔問道。
“科長,您說該怎么辦?”西門竹問道。
“讓弟兄們繼續調查,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楚牧峰擺擺手,直接站起身。
“散會!”
深夜時分。
楚牧峰約見的是陳思睿。
很多事,要是說靠著警備廳和軍事情報調查局沒有辦法解決的話,沒準借助黑暗世界的力量是能做到的,這說的就是陳思睿的振華社。
“老陳,你那邊有消息沒有?”楚牧峰開門見山的問道。
“楚少,正在調查,已經有些線索了。”
陳思睿當著楚牧峰的面是沒敢藏私的,一股腦的說道:“我這邊調查到的是有人見過華棟失蹤前,曾經有陌生面孔在他所在的胡同出沒。”
“我這邊正在了解,看看那些出沒胡同的人是什么人。”
“盡快摸清楚,哪怕知道那些人的外貌特征也成!”楚牧峰沉聲說道。
“是!”
陳思睿說完后不免有些詫異道:“楚少,到底是誰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金陵城鬧事,難道他們就不怕死嗎?”
“怕死?那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恨不得咱們金陵遍地戰火,又怎么可能說害怕畏懼?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出他們,抓住他們,殺了他們。”
楚牧峰面帶寒霜道。
“是,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