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正在涮著羊肉火鍋的閻澤和曹云山,看到楚牧峰過來后,笑著問道:“牧峰,怎么樣?”
楚牧峰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很干脆地說道:“已經全都拿下!”
“廳長,師兄,這次的任務報告書我會將您們兩位的功勞寫的清清楚楚,屆時內政部警政司肯定會給予獎勵。”
“至于說到蟾組的這三個間諜,暫時可能還要留在紅楓洞,等力行社那邊來人再移交,還要勞煩廳長了。”
“行,這沒問題,留在這兒絕對完全。”閻澤點頭說道。
“怎么樣,忙活大半夜,餓了嗎?要不要來搞點火鍋,小羊羔子肉,嫩著呢!”曹云山指了指面前熱氣騰騰的鍋子說道。
“師兄,不吃了,我得回去抓緊寫報告。”楚牧峰搖搖頭笑道。
“那行,我安排車送你回去!”
等到將楚牧峰送走后,閻澤放下酒杯,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行了,咱們也回去吧,今晚可以睡個好覺嘍!”
“是啊!”曹云山也是滿臉笑容。
景陽胡同。
來到胡同口,楚牧峰剛下車,街對面車子上也下來了兩個人,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是誰后,楚牧峰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還是有點消息渠道嘛,居然找上門了。
這兩人正是顧錦章和林忠孝。
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只要他們有心,自然能多多少少知道點東西。
楚牧峰也清楚,自己在力行社總部那邊的職位,對下面是保密的,但是對顧錦章他們這些已經坐到站長位置的人而言人,恐怕做不到保密。
這不,就連這次秘密督察的身份也被人家查到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堂堂北平站的兩位正副站長為什么會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說到底楚牧峰眼下只是一個上尉軍官而已。
“楚科長,您來北平也不招呼一聲,讓我們也好招待招待啊!”
顧錦章率先伸手,熱情無比地說道。
“嗨,顧站長,林副站長,您們這是干嘛呢,真是讓我有點惶恐啊!”
楚牧峰的態度擺的非常端正,伸出雙手握了握笑問道。。
這之后就是林忠孝。
“楚科長,方便進去聊聊嗎?”顧錦章沖里面努了努嘴道。
“當然可以!”
楚牧峰立即推門,招呼兩人進去。
與此同時,開車的駕駛員也下車了,從后面拎出兩個皮箱跟著進來,放好后就退出院子,在胡同里面戒嚴。
實際上這條胡同從兩人過來的那刻起,已經被暗中戒備了。
閑雜人等,莫入!
客廳中。
“楚科長,咱們畢竟都是北平的老鄉,您是個聰明人,也就不繞圈子了,有些話就直說了吧。”
“我們知道你現在跟咱們一樣,都是力行社的人,您現在身為特殊情報科的科長,不過你千萬別誤會,我們沒有調查你的意思,只是無疑中知道的。”林忠孝主動開口說道。
“所以呢?”楚牧峰微笑著問道。
林忠孝跟著說道:“所以我們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粹過來和你見個面,聯絡聯絡感情,交個朋友而已。”
難不成還真說是過來求情的?
當然不能。
要是那樣說了,楚牧峰答應還好說,要是說他拒絕的話,連臺階都沒得下。
林忠孝和顧錦章也都清楚,既然他們來了,只要把話點道了,楚牧峰自然心里有數。
“嗨,林副站長,您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楚牧峰立即擺手說道。
“我不過是力行社的一名新人,以后還要向二位前輩多多請教啊!”
“嗨,楚科長此言差矣,正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像你這樣的年輕俊杰,才是咱們力行社的精英,是黨國的未來啊!”
一陣閑聊互吹之后,顧錦章便臉色一正,深深嘆了口氣道:“楚科長,實不相瞞,陳兆通那邊已經招供,承認他是蟾組的探子,是蟾組早就安排在力行社的。”
“這些年為蟾組也傳遞過很多情報。說起來這事我是有責任的,萬萬沒想到竟然讓敵人在身邊安插了釘子…”
說到正題上了。
兩人清不清楚楚牧峰秘密督察的身份?
清楚!
楚牧峰猜不猜到這兩位知道?
猜到。
你當他們都是誰?都是吃干飯的嗎?每句話說出,都是別有用意的。
“陳兆通是蟾組的間諜,蟾組現在也已經被順利全部挖出來,所以在這個事兒上,北平站也是有功的。”
“要是沒有顧站長和林副站長的通力配合,也未必能這么順利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等顧錦章說完后,楚牧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顧錦章聞言頓時大喜。
林忠孝懸著的心悄然放下。
看來楚牧峰雖然年輕,但是很會做人的,一點沒有尋常年輕人的驕狂和傲慢。
這話說出來,就意味著他不準備將這個案子功績獨攬,和北平站劃清界限。
“呵呵,這都是我們北平站應該做的,不足掛齒。”
“對了,楚科長,這是我們給您準備的一點小小禮物,你可千萬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們啊。”顧錦章指了指地上的皮箱說道。
“這…顧站長,您這是干什么,太客氣了,怎么使得啊!”
“應該的應該的。”
從頭到尾,顧錦章和楚牧峰都沒有說幫忙的事,但在字里行間全都點出來。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也只有他們這樣的官場老手才能做到,不然換做別人,聽到楚牧峰這樣回答,肯定是會著急,非得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真要那樣,楚牧峰會給個肯定答復嗎?
呵呵,顯然不會。
大門外。
“顧老哥,林老哥,這次督察組選擇你們北平站當第一站,因為什么想必你們兩位也應該清楚。”
“蟾組的事我自然會給你們有個交代,但戴老板和尹主任那邊,還需要你們多做點功課,給他們個交代。”
楚牧峰將兩人送到門外說道。
“是是是,楚老弟所言極是!”
兩人一點就透。
“楚老弟,還是要勞煩你啊。”顧錦章笑呵呵地說道。
“分內之事!”
楚牧峰點點頭。
顧錦章和林忠孝便隨即離開。
外面的車中。
“站長,沒想到這個楚牧峰還是挺好說話,也沒擺什么架子,看他的意思,應該能幫我們開脫開脫。”林忠孝忍不住說道。
“這個楚牧峰會做人,真是后生可畏啊。”顧錦章點點頭道。
“那下面?”
“按照咱們之前說的章程去辦,尹平知那邊東西也要準備好,我將親自押送蟾組的間諜去金陵城。”
“屆時我會親自面見局座,向他承認過失,希望能借助蟾組的功勞,逃過這一劫!”
“嗯,那就辛苦站長了!”
將兩人送走后,楚牧峰回到家中,這時候紫無雙已經來到大廳,正打量著地上的兩個箱子,看到楚牧峰回來后就忍不住問道:“這里面都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楚牧峰隨意揮揮手說道。
一個箱子打開,左邊是整整齊齊的一疊疊美元,隱隱散發著獨特的油墨味,看樣子幾萬美刀跑不掉。
右邊則是一條條金燦燦的小黃魚,起碼幾十根。
“這么多錢!”紫無雙也是略顯驚訝。
“呵呵,這顧錦章和林忠孝倒是舍得下本錢的!”楚牧峰目光掃了掃道。
他知道箱子里肯定是送的禮,只是沒想到分量居然如此厚重。
“我看看這個有什么?”
紫無雙跟著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皮箱,里面擺放著幾個古玩字畫,另外還有一疊房契。
“咦,這些房契是?”紫無雙不禁有些好奇。
楚牧峰拿起來看了看,竟然是這條胡同另外幾戶的房契!
也就是說,從現在起,這條胡同都歸楚牧峰所有了!
這份禮物有點意思啊!
關鍵這樣的禮物不是說誰想就能辦成。
顧錦章兩人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搞定這個事,可想而知兩人多用心了。
當然,這說明他們是多忐忑。
“難怪那么多人削尖腦袋都要往官場中鉆,看來升官發財果然是有道理的。”
“這里隨便拿一份出去,都夠尋常百姓花一輩子,現在都是你的了。”紫無雙言語中帶著幾分感慨,可神情卻沒有絲毫的嫉妒。
“這不是我的,是他們給的。”
“那還不是你的?”
“嗯,現在是我的。”
楚牧峰點點頭,將房子扔進了箱子。
這份禮物的確夠分量,想要走他這邊的門路,給北平站求情。
實際上他也沒有要將北平站往死里整的意思,真要準備那樣做,也不會讓顧錦章和林忠孝進門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人家級別比自己高,又這樣低姿態,也算是拿出了誠意和態度!
除非楚牧峰以后不想要在力行社這個體系中混,不然也不會把事情做絕了,讓北平站來個大換血,那也并非他所愿。
他所希望的,就是北平站能得到警醒,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要真正用心,好好做點事!
“顧錦章,林忠孝,我可以幫著你們美言幾句,將蟾組的功勞分潤一二,但能不能得到局座的諒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楚牧峰自言自語。
“這些東西怎么辦?”紫無雙問道。
“先收起來吧!”
美元和金條肯定是要存在銀行,他身上不必帶這么錢。
當然,如果那些實業需要的話,這些錢肯定都是要砸下去的。
古玩則可以用來收藏,回去以后也可以送人。
至于房契?
楚牧峰瞇了瞇眼。
他原本是有個計劃,那就是將景陽胡同下面挖空,這樣就能形成一個四通八達的串聯地道。
即便今后北平城淪陷,楚牧峰都能利用地道做點事。
可這個工程量實在是有些大,而且還要考慮掩人耳目。
算了,還是等等再說吧。
搖搖頭,楚牧峰跟著沖紫無雙道:“雙兒,你早點休息吧,我去寫報告了!”
“嗯,牧峰哥,我去給你泡杯茶!”
紫無雙體貼地說道。
第二天,上午。
楚牧峰在一處茶樓中和尹平知碰了個見。
兩人簡單寒暄過后,楚牧峰就笑吟吟地說道:“尹主任,這趟跟著您出來,可算是立下大功了。”
“原本只是想著按部就班督察北平站,誰想還能抓到幾個間諜,端掉了特高課潛伏在北平城的眼線蟾組!”
“之前我在調任金陵前,就曾先后將五毒組的蛇組,蝎組和蛛組個抓捕,原本還想著沒機會再對付剩下的兩個組,沒想到這趟回來又能拿下個蟾組。”
“是啊,我也是萬萬沒想到,這可真是誤打誤撞,碰到巧上了,主要還是你楚老弟的功勞啊。”尹平知眼中也流露出一種感慨。
“呵呵,談不上,沒有您的配合,這事兒也辦不成,大家齊心協力的功勞!”
花花轎子人抬人,楚牧峰自然不會真的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這次的行動,從設局到抓捕,從審問到招供,短短一天內就解決,真是太迅速了。
和蟾組相比,北平站暴露的問題反而是次要了,畢竟就像力行社有間諜在島國那邊一樣,島國在這邊有間諜也實屬正常。
“昨晚局座還等著你的匯報,你卻一直沒有消息,我以為你那邊沒有審問出來,就跟局座說了下!”尹平知跟著說道。
“啊呀,我的罪過!”
楚牧峰一拍額頭,略帶歉意道:“早知道局座等著的話,我肯定第一時間稟告的,我等會就打電話,向局座匯報整個行動。”
“好,這事兒你辦我放心。”尹平知微笑著端起茶杯。
又聊了兩句案子的事,尹平知突然說道:“牧峰,你覺得這次的督察,咱們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這就是說到正事了。
尹平知知不知道顧錦章兩人去找我的事呢?
楚牧峰心底浮現出這個念頭后,就開始沉吟。
看到他的沉默,尹平知喝了兩口茶,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牧峰,我比你年長幾歲,有些話就和你說道說道,你想聽就聽,不愿意聽的話,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我沒說。”
“組長,瞧您說的,您說,我聽著。”楚牧峰連忙表態道。
“這次咱們是前來督察的,但怎么督察也要心里有數。難道說真的要將整個北平站的人都換掉才滿意嗎?不可能的,都換掉誰來工作?”
“我呢,知道你是年輕氣盛的,但這事你總得全盤去想。顧錦章和林忠孝也算是力行社的老人了,雖然開拓進取的魄力不足,可守成卻是沒多大問題。”
“當然,站里存在的問題也不少,不過這這次能成功抓住了陳兆通,破獲蟾組,北平站也算是有點功勞。”
“當然這事也是兩人的失職,畢竟陳兆通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偷取情報,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我的意思是說,在局座那邊,能不能稍微考慮下措辭,給他們兩個個機會,凡事留一線,將來也好見面不是。”尹平知語重心長地說道。
楚牧峰微微有些錯愕。
這話尹平知先說出來了?
省得自己說了?
既然尹平知這么說的話,看來顧錦章和林忠孝是沒有給他說起過昨晚送禮的事,由此可見這兩個人還是很講究的。
“沒問題,一切聽您的!”楚牧峰點頭應道。
“好!”
見他答應的這么爽快,尹平知有些微愣,但很快就釋然。
原以為自己這邊怎么都得講半天楚牧峰才能聽進去,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楚牧峰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頑固不化,是個一根筋的楞頭青。
其實想想也是,他要是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說擁有現在的成績,能夠得到老板的賞識呢。
“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了!等到將這個案子解決掉,咱們休息幾天,下周一動身前往津門!”
“實際上和北平站的問題相比,津門站才是最需要督察的!”尹平知眉宇間多出幾分慎重。
楚牧峰自然知道這是為什么!
因為羅列風叛逃!
有這個前提在,津門站就休想能獨善其身。
“那我就去給局座匯報,然后北平站的督察情況就交給尹主任您來做了。我要去警備廳那邊轉轉,畢竟這次是請他們幫了大忙。”
“好!”
望著楚牧峰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尹平知滿意的頷首。
“孺子可教,前程遠大。”
去了警備廳,楚牧峰第一時間打電話跟戴隱稟告情況。
“局座,蟾組已經全部招供了,這次是北平站電訊室副主任陳兆通暴露在前,所以我才能順勢將蟾組瓦解掉。”
“在這事上,北平站和北平警備廳都是有功勞的。我這么說不是想要給北平站求情,而是就事論事。”楚牧峰恭敬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通知顧錦章將蟾組的四個間諜押解過來的。牧峰,這次你辦得非常漂亮,我很滿意!”戴隱笑道。
“謝謝局座夸獎,我會再接再厲!”楚牧峰連忙應道。
“好,先這樣吧!”
“是!”
結束通話后,戴隱沖著站在前面的唐敬宗和魏師碑說道:“你們聽到了吧?楚牧峰這小子真是個副將啊!”
“讓他是去督察北平站的問題,現在呢,他不但將問題找出來,還順藤摸瓜的將潛伏的蟾組端掉!”
“蟾組被毀,這也就是說特高課在北平城的五毒組已經去其四!只剩下一個什么蜂組了!”
話說到這里時,戴隱看著唐敬宗,面帶笑容道:“敬宗啊,你這個手下給咱們力行社長臉了!”
“敬宗不敢領功,這都是您教導得好!畢竟說到底,楚牧峰也是您的學生,您也算他的老師呢!”唐敬宗躬身道。
“哈哈!”戴隱爽快大笑。
有這樣的學生,相信沒有哪個當老師的會拒絕?
魏師碑嘴角抽搐,滿臉羨慕。
早知道當初無論如何都應該將楚牧峰給扣下來,要是留下自己這邊的話,現在這些功勞可不就都是我的嗎?哪輪得著唐敬宗顯擺?
接下來北平站就開始忙碌掃尾事宜,顧錦章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從警備廳提到人,立即就押解著上杉謙仁四個人動身前往金陵城。
林忠孝則留守坐鎮。
督察組開始繼續考核。
兩天后,唐敬宗那邊打來電話,說對北平站的督查差不多了。
至于說到獎懲的話,就按照尹平知遞交的名單進行就成。
“處座,這意思顧錦章和林忠孝沒事了?”楚牧峰問道。
“是!”
唐敬宗點點頭:“局座原本就沒有撤換他們的意思,只是想要敲打敲打。”
“發生了陳兆通事,局座是憤怒的,可沒想到你小子又趁機端掉整個蟾組,將北平站拉上車,算是給這兩個人立功,有了個臺階可下,局座也就沒有再苛責,只是訓斥一番,處理了幾個下面人。”
“這么說來,我算是幫了顧錦章嘍。”楚牧峰微微笑道。
“嗯,是這個意思!”唐敬宗點頭道。
“處座,那這顧錦章和林忠孝算欠下我一個人情吧?以后找他們要,不會不認賬吧?”楚牧峰略帶幾分調侃道。
“必須認賬!”唐敬宗跟著笑道。
當然了,這種話也就和唐敬宗說說而已,難不成真去索要人情嗎?
人情這玩意,并不是說要就要的,得看你的地位,得看北平站那群人的良心。
有足夠地位,他們就算沒有良心也會照給不誤;如果沒有地位,他們就算有良心也會視若無睹。
“總之這趟差事你辦得不錯,繼續再接再厲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唐敬宗語氣陡然加重,“下一站津門站和北平站不同,津門站是犯下大錯,羅列風的背叛是沒有誰能回避的責任。”
“這事必須有人承擔責任,至于說到津門站站長吳錦堯有多少問題,就看你的調查了,你過去要好好調查調查。”
“是!”楚牧峰頓時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津門和北平的確是兩個問題。
楚牧峰敢收顧錦章的禮,但未必就敢收吳錦堯的,因為會很燙手。
要是說收下辦不成事,那倒無所謂,楚牧峰也不介意吳錦堯咒罵。
他在意的是自己不收禮物怎么都好說,只要敢收,戴隱那邊就會有芥蒂。
“處座,您說這個吳錦堯會有問題嗎?”楚牧峰猶豫地問道。
畢竟這種上層的較量,還是要多聽聽唐敬宗的意見。
“吳錦堯的問題可大可小,他之前也不是處座的心腹,這次就看他自己的態度了。”唐敬宗點到為止。
楚牧峰恍然大悟。
有這個前提在,他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謝謝處座提點!”
“呵呵,好好干吧。”
“明白,卑職一定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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