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那筆錢本來就是我哥的,是當時部隊長官給我哥批下的醫藥費,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他不過就是一個,一個在部隊中犯事后被驅逐出來的人渣,不知道怎么回事拿到了那筆錢,就說是他的,將大多數占為己有,只拿了一點給我哥看病。”
聽到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后,江怡頓時粉面含霜地指著對方怒喝,“姓周的,你還算是人嗎?連這樣的錢都要貪墨,你簡直就是一個毫無人性的人渣敗類!”
“毫無人性?”
聽到對方的惡語相向,周墻風臉色一沉,眼底閃爍著寒芒。
他做事是夠心狠手辣,但再怎么狠毒也不愿意被人當面提起,既然是在外面走的,自然都是要顏面的,你這樣是逼我下狠手嘍,那我就沒人性給你們看看。
“那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嘍。”
周墻風將手中的雪茄往狠狠一扔,揚手一指,冷聲喝到:“把她們幾個都給我帶回去!”
“是,周爺!”
那幫跟在他后面的手下紛紛上前,不過就在他們剛要動手時,韓嫣卻是已經率先出手。
她雙手猛地掀起桌面,桌上的碗盆立即飛了出去,火鍋內滾燙湯汁激射開來,首當其沖幾個人頓時紛紛中招,燙得他們齜牙咧嘴,蹦跳退讓。
“啊!”
這么近的距離,猝不及防之下的周墻風被湯汁灑落到了脖子里,一路燙下去,帶來鉆心般的疼痛。
“快走!”
韓嫣拉著白吟霜的手就往外跑去,而江怡則根本不用說,在韓嫣使眼色的時候就做好準備,桌子一掀就上去一腳踹開周墻風。
和白吟霜相比,江怡可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江湖了。
“快,給我抓住他們!”
一時不備被踢到在地的周墻風趕緊爬了起來,獰聲喊道,那些受罪的跟班們則趕緊沖向外面去抓人。
就在拐角處,匆匆跑過來的江怡和一個身影撞了個滿懷,她趕緊說道:“不好意思,我…”
“江怡!”
誰想耳邊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怡抬頭一看,頓時滿臉喜色地說道:“楚大哥,你也在這里啊,真是太好了,有人找我們麻煩!”
“找你們麻煩?是什么人?”
楚牧峰自然也看到匆匆跑來的韓嫣和白吟霜,剛要繼續發問,那邊的周墻風已經是帶著人追過來。
看到楚牧峰和她們幾個女的說話后,周墻風眼底就閃爍著一抹厭惡嫉妒之色,惡狠狠地說道。
“好你個白吟霜,當著我的面裝的挺像樣,現在倒好,背地里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這人是誰?是你勾搭的小白臉嗎?”
“閉嘴!”
沒想到周墻風這種無賴竟然會如此沒皮沒臉,上來就是如此羞辱,白吟霜的臉色當場就變得無比難看。
“呵呵,我閉嘴?”
周墻風那副小人嘴臉此刻暴露得一覽無遺,陰惻惻地說道。
“怎么著,就許你做,難道還不許人說啊?嘿嘿,白吟霜啊白吟霜,就你這樣的貨色也配當先生,你…”
看到白吟霜的臉色陰沉,聽到周墻風的滿口污蔑,楚牧峰直接沖著江怡挑眉問道:“這家伙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江怡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然后又看了一眼白吟霜后說道:“他和吟霜是認識的,但絕對不是朋友,他就是來找麻煩的。”
“吟霜,不要怕,有楚大哥在,他會給你做主的。”
“對,有咱們的楚科長在,不用怕這幫家伙。”
韓嫣懸著的心也悄然落地,這時候遇見楚牧峰太好了。
她雖然根本不怕周墻風,但對方畢竟人多勢眾,要是被抓到的話,肯定多多少少要吃虧,如今有楚牧峰在,就不怕周墻風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
白吟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神情似乎有些拘謹。
“走,跟我過去吧!”
楚牧峰掃了掃那幫追兵,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對白吟霜這個女先生很是欣賞,能不求回報地在貧民窟那樣的地方教學,本身便是值得尊重。所以之前就說過,她有任何麻煩的話都可以找自己,現在既然碰上,當然就得出手幫忙。
“站住,你們不能走!”
周墻風這個不開眼的看到這種情景,怎么可能任由他們離開,立即跳了出來,揮手讓下面小弟繼續抓人。
誰想就在這時,旁邊包廂門突然打開,聽到動靜的裴東廠他們從里面紛紛走了出來,見此情形,自然知道如何做事。
“干什么,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鬧事!”
“你們這幫兔崽子,想干什么?”
“科長,您看怎么辦?”王格志指了指周墻風他們問道。
“先拿下再說!”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兒,但看對方這幅模樣做派,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楚牧峰自然不會客氣。
“是!”
王格志他們立刻就開始動手,原本要反抗的這群人,忽然看到他們紛紛從腰間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著自己腦門后,頓時嚇得滿頭大汗,再也不敢叫板,乖乖雙手抱頭,沿著墻根兒蹲著。
只有周墻風是個例外。
他不害怕嗎?當然也害怕,但既然是老大,多多少少要有點老大的架勢,總不能說輸人輸陣吧?那以后還怎么出來混?
“哼,拿槍嚇唬我是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替法國人做事的,你們…”
“別嘰嘰歪歪的,給老子蹲下吧!”
沒心情聽他在這里吹牛逼的裴東廠一下就將周墻風撂倒在地,隨即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他的腦門,充滿不屑地說道。
“我管你是誰,管你給誰做事,我們科長說了拿下你們,那就都給我好好蹲著,要是說有誰敢占起來的話,老子的槍子可不長眼睛。”
“你…”
周墻風碰觸到裴東廠的冰冷眼神后,到嘴邊的話語當場便都咽回去。
還要繼續叫板,接著不服挑釁嗎?別開玩笑了,那不是自討苦吃嗎?這幫家伙個個都帶槍,比自己還狠啊!
包廂中。
王格志他們都在外面,看著白吟霜一臉糾結的模樣,楚牧峰眉頭不由微微挑起,十分淡定地說道。
“白先生,我之前說過的,你有任何麻煩都可以找我的,不必不好意思。外面那個家伙到底是誰?跟你有什么關系,方便說說嗎?”
“這個…”白吟霜看了看江怡,似乎有些遲疑。
江怡則一把拉起白吟霜的手,毫不客氣地說道:“什么這個那個的,吟霜,那個混蛋都那樣說你了,你難道說還能容忍嗎?”
“再說就算你能,我和韓嫣也不能忍,你有什么委屈就都說出來,我們做不到的事,楚大哥是能幫你擺平的。不要怕,說吧!”
“好,那我說!”
白吟霜也是一直被心事搞得很心煩,早就想要解決掉。以前是覺得沒有辦法,如今既然楚牧峰這樣說,那自己就說說。
在自己看來是個麻煩事,或許在楚牧峰眼里就是一件不足為慮的小事,人家分分鐘鐘就能解決掉,那樣可是幫了自己大忙。
“外面那人叫做周墻風,以前和我哥哥是一個連隊的,都是當兵的,只是我哥哥當年負傷回來,這個叫做周墻風的卻是在他之前便被部隊驅逐了。”
“原因很簡單,周墻風是一個懦夫,是一個逃兵,這樣的人當然不配留在部隊里,不過有人替他說話,所以才能全身而退!”
白吟霜想到以前的那些事,臉上就冒出一種深深的憤怒。
“其實在參軍的時候,周墻風和我哥是朋友,他能當兵也是我哥的引薦。誰想他后來竟然變成那樣,讓我哥哥也感覺十分羞愧。”
“他說的談戀愛是壓根就沒有的事情,完全是他一廂情愿,是他覺得我就應該成為他的女朋友,可我根本就沒有答應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我不會和這樣的人渣敗類交往。”
一股濃烈的怨恨情緒陡然從白吟霜的話語中爆涌出來。
“小白,說說那個醫藥費的事。”江怡小聲提醒道。
“醫藥費的事情很簡單,那筆錢是部隊發給我哥哥的,誰想中間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那筆錢就落到他的手中,他給我們拿回來后,竟然說那筆錢是他借給我們的。”
“楚科長,您說他是不是很無恥,部隊給的錢也敢貪墨,而且貪墨的還是這樣理直氣壯。”
“你說的很對!”
楚牧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要是說白吟霜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個所謂的周墻風的確該殺,像是他這樣的人,真的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逃兵!懦夫!
戰場上不能信任!
還敢公然貪墨和侵占部隊發放的醫藥費,而且還敢胡作非為,欺壓百姓。
今天要不是韓嫣和江怡都在,就白吟霜這樣的柔弱女子肯定會被周墻風帶走。
要是那樣的話,白吟霜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想到這里,楚牧峰就多了幾分殺意,沉聲說道:“白先生,你的哥哥是英雄,他的鮮血是不會白流的,這個事兒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楚科長,那就勞煩您了!”白吟霜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希冀。
“放心吧,小事一樁!”
“是!”
王格志一臉厭惡地踹了踹周墻風,剛才包廂中的談話,他們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本就看這家伙不順眼,知道他居然還是個逃兵后,此刻更是充滿蔑視地說道:“進去吧,我們科長叫你呢。”
“是是是!”
周墻風哪敢叫板,乖乖站起身來走進包廂。
裴東廠和黃大風也進來。
不是說想要偷聽什么,而是防范周墻風干什么。
這個家伙要是說狗急跳墻的話,他們也能第一時間將其拿下,畢竟楚牧峰的安危第一,不容半點閃失。
“你就是那個逃兵周墻風?”楚牧峰瞥視過來漠然問道。
“我是周墻風,但我不是逃兵,我…”
周墻風還想要解釋什么,卻被楚牧峰抬起手臂打斷,“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你是不是逃兵這事對我來說并不算多困難,稍微調查下就能清楚。要是說我等到我調查清楚后,你還是這個回答,你清楚后果的。”
“我!”
被這樣幾句話嚇唬住的周墻風臉色頓時陰晴不定的變化起來。
他知道白吟霜說的沒錯,他甚至更清楚白吟霜說的只是自己拙劣不堪本性的一部分,自己做過的那些壞事要是說全都拿出來,足以讓白吟霜談虎色變。
但這個不重要,畢竟白吟霜拿自己沒轍,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身邊能帶著這么多人,而且個個帶著槍,身份絕對不簡單。
白吟霜什么時候靠上的這種大人物的?
娘希匹的,早知道你白吟霜找到了靠山,老子會來找你麻煩嗎?你這不是故意坑人嘛!
這倒霉催的。
“這位大爺,我和吟霜之間有點誤會。”
“誤會?”
楚牧峰瞧著神情畏畏縮縮的周墻風,說出來的卻是這種話語,搖了搖頭。
不過也對,一個出賣了尊嚴和靈魂,給外國人當走狗的家伙,你還能指望他有多少的自尊嗎?
要是自己也掏出槍的話,他立馬就得跪地求饒。
“白先生是我的朋友,以前你怎么做我是不清楚,但現在我既然看到了你的所作所為,自然不能視若無睹。”
“你剛才說你是替法國人做事的是吧?你還知道自己姓什么嗎?你還清楚自己身體里面流淌著的是哪個民族的血液嗎?當然和你說這些大道理,你或許不懂,那咱們就說點簡單的,你準備怎么解決這事?”
楚牧峰不著痕跡的問道,他是能處理這事,但打狗也得看主人,所以說在沒有摸清楚那個法國人的底細之前,他不會太過簡單粗暴來解決。
這個年代,外交事件始終是敏感的。
“我…我愿意賠禮道歉。”
聽到楚牧峰的語氣似乎有點松動的跡象,周墻風就趕緊說道,然后便沖著白吟霜迫不及待地說道。
“吟霜,剛是你周哥喝多了馬尿,胡說八道鬧出來的誤會。你放心,從今天起,咱們之間再沒有任何虧欠,我保證不去找你麻煩。”
“虧欠?說的好像小白欠你什么似的。”江怡毫不客氣地說道。
“對對對,沒有虧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愿意賠償。”周墻風一邊說著,一邊就從口袋里掏出皮夾,拿出來一厚沓法幣放到桌上。
“吟霜,這是我的誠意,你看夠不夠,不夠我回去再取!”
“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白吟霜看到周墻風已經這樣服軟,便有些厭惡的說道,她是真的不想要再多看他一眼。
“好,我滾,我這就滾!”
周墻風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我有說讓你走嗎?”
誰想這時候,楚牧峰卻是抬起手臂指了指對方,頓時裴東廠和黃大風就將道路擋住,周墻風愁眉苦臉地扭過來,一臉可憐兮兮。
“大爺,您還要怎么樣?這事兒不是已經談妥了嗎?”
“楚科長,您的意思是?”白吟霜也是有些不解。
“白先生,你真相信他會改嗎?”楚牧峰看著一臉迷惑的白吟霜,嘴角微微一翹道。
“你真的認為就他這種人,在這里服個軟,拿出這些錢來,今后能說到做到,對你再不靠近,再也不找你的麻煩嗎?”
“我…”白吟霜不相信,但她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難道說還能趕盡殺絕不成?
“你也不相信對吧?那就是了,他這種人就不是那種會改正的,你覺得他現在說的話是很好聽,但其實他骨子里面早就臭了爛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敢說他今天只要從這里離開,都不用明天,甚至今晚就會去找你的麻煩。報仇不隔夜,他就是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像是他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楚牧峰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不不,我絕對說到做到,絕對不敢出爾反爾!”
周墻風哪里想到風向會變成這樣,你剛才的語氣不是已經松動了嗎?怎么現在又變成這樣,到底想要我怎么樣啊?
“大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去找吟霜的麻煩!”
“你肯定會!”
楚牧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說道:“你剛才說話的時候,眼里充滿了猙獰之色,顯然是不服氣,而你拿出來錢的時候,下意識地攥緊手掌,繃緊身子。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根本不想給錢,不想要主動賠償,要是說有一點機會的話,你都會反攻。”
“我這么說,你認不認?”
“我…”
被楚牧峰這樣揭破心思的周墻風,心里充滿了驚駭,看向楚牧峰的眼神充滿著驚疑不定。
這家伙到底是誰?怎么能看穿我的想法?
“說說吧,你是替誰辦事的?”楚牧峰手指敲擊著桌面,話鋒一轉道。
既然答應白吟霜解決麻煩,就要一勞永逸,免得以后再出現麻煩。
要是那樣的話,這個周墻風肯定會下手無比狠毒,會一次性徹底毀掉白吟霜的下半輩子。
楚牧峰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對對對,這就是我的底牌,我可是替法國人辦事的。
就算眼前這個家伙有點背景,難道說在如今的北平城還敢對法國人不敬嗎?
想到這個的周墻風,剛才那種低頭示弱的模樣便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傲之色。
他猛得仰頭狂笑起來:“看來你還算有點眼見,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是替誰辦事的?”
周墻風上前兩步,將椅子直接拉開,慢慢坐上去后,還用手梳理著頭發,不緊不慢地說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先說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吧?”
“孫子,給你臉了是吧!”
裴東廠眼底涌動著怒意,忍不住就要動手的時候,楚牧峰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然后略帶幾分譏諷地說道。
“你想知道我是誰?是覺得你后臺有人,能給你撐腰是吧?行啊,那你就先說說給你撐腰的這人是誰,看看我認不認識?能不能惹得起?”
“豎起耳朵聽清楚,我是替法蘭克先生辦事的!”周墻風趾高氣昂地說道。
“法蘭克?”
楚牧峰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便沖著門口問道:“老宋,你知道這個法蘭克是什么人嗎?”
“法蘭克?”
聽到聲音的宋大寶從門外走進來,掃視著周墻風問道:“你說的是六國飯店的法蘭克嗎?”
“對,就是六國飯店的法蘭克先生!”
周墻風沒想到真的有人知道法蘭克是誰,不過這樣正好,知道法蘭克是誰的情況下,你們會更加害怕。
“原來是他!那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
宋大寶轉身面對著楚牧峰恭敬的說道:“科長,這個法蘭克是六國飯店的法國投資方的人,雖然說不是管事的,但也算是有點小身份。”
“他在咱們北平城收羅了不少手下,專門為他搜集咱們國家的文玩,我想這個周墻風應該也其中一員。”
“搜集文玩?”
楚牧峰剎那就清楚了周墻風是做什么的。
無非就是幫人做事跑腿而已,這樣的貨色居然還打著為法國人做事效命的招牌,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做的多么了不起的事。
實際上他不過是一條走狗而已!
法蘭克是想要從華夏帶走文物,貪婪無比的惡狼,而周墻風則是幫兇,一條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走狗。
楚牧峰猛地將茶杯放下,眼神凌厲,要說之前他只是想要幫助白吟霜解決麻煩的話,現在看向周墻風的眼神已經多出一抹狠辣。
文玩留在國內,被誰收藏都行,畢竟沒有流出國門。
現在有人竟然販賣文物,這不就是背叛老祖宗,是賣國賊嗎?這可是重罪。
看這家伙的言行,為了討好法國人,坑蒙拐騙古玩的事兒肯定沒少干。
對待這種貨色,還用想嗎?
幾乎就在楚牧峰放下茶杯的同時,裴東廠已經是閃電般出手,將周墻風直接從椅子上拽下來,然后不顧他的掙扎反抗,一只腳狠狠的踩住他的臉,讓他的腦袋整個緊貼著冰冷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