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楚牧峰背后的這人竟然是紫無雙。
一直以來在華亭市圍繞著楚牧峰的人都是血鳳,紫無雙是在海外的基地中負責訓練。
現在隨著華亭淪陷,血鳳暫時性的回到基地,這才讓紫無雙出來。
出來后的紫無雙,第一時間就前來北平尋找楚牧峰。
至于說到楚牧峰的行蹤還在保密中,紫無雙是怎么知道的,這個很奇怪嗎?
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楚牧峰對誰保密對紫無雙和血鳳都不會。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讓你在海外基地中休息一段時間的嗎?”
楚牧峰眼神帶著幾分關懷地說道。
“牧峰哥,還讓我休息啊?再休息我都要生銹了。”
紫無雙嬌嗔般的瞪了一眼,撅著小嘴說道:“基地那邊有血鳳在,是不會出問題的,而且之前你介紹過去的陳平和崔真,他們的藥廠也已經開始運營。”
“一切工作都已經走上正軌,所以說不用擔心的。”
“嗯,那就好!”
楚牧峰也沒有去糾結這事,而是對紫無雙說道:“你知道我這次過來的任務嗎?”
“不知道,是什么啊?”
紫無雙搖搖頭。
“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楚牧峰說完后,紫無雙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也沒有表現的多氣憤。
這種冷靜至極的表情讓楚牧峰有些意外。
“你就不感覺惱怒嗎?”
“為什么要惱怒?”
紫無雙無所謂的聳聳肩,平淡地說道:“梁月明都當上了偽政府的偽市長,這說明他已經投靠了島國,還需要考慮他的站位和操守嗎?”
“那肯定就是一個無恥之人,為了一個無恥之人去耗費心神的憤怒,根本不值當!”
“至于你說的瓷都,你說整件事都是瓷都在暗中控制和指揮,這在我看來也正常的很。”
“畢竟島國想要亡我華夏之心早就有之,我敢說像是瓷都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只有一個,在咱們這邊還有很多。”
“有間諜就將其揪出來以免后患!”
“有賣國賊就將其鏟除掉以正視聽!”
“這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辦法都有了,我為什么還要惱怒?為了他們這樣的混賬王八蛋惱怒,我才不會那么傻呢。”
聽了這話,楚牧峰微愣后笑起來。
紫無雙說錯了嗎?
沒有!
她非但是沒有說錯,反而是給楚牧峰指明了一條道路。
她說的正確不過,是啊,自己想問題想的有點復雜,這事原本就是挺簡單的。
對癥下藥就成。
誰的問題誰負責。
哪個環節暴露出來就針對哪個環節動手。
“走吧,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下,明天跟我去北平站。”
“嗯!”
北平站。
和以前在北平城的耀武揚威不同,如今的北平站是隱秘發展。
總部是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老房子中,從外面根本沒誰會想到這里隱藏著的竟然是華夏軍方的情報機關。
像是這樣的地方,在北平城還有很多,都是之前北平站籌建的時候就選擇好的。
再怎么說,這里都是華夏的地盤,軍統局想要找到幾個安全的藏身之處還是沒問題的。
站長辦公室。
以前北平站的站長是顧錦章,那是個和楚牧峰關系不錯的老朋友,可現在的站長卻是換人了。
他叫做程前勝,這是個樣貌普通,但眼神卻很陰鷙的男人。
自從他接管北平站的事務后,真將這里當成了積攢功績的地方,針對島國展開了一系列的刺殺活動。
是,這樣做,的確是賺取了一些功績。
可這樣做帶來的后果也是可怕的,因為一個個訓練有素的特工6續都犧牲了。
簡單點說,在程前勝的眼中只有功績,人命賤如草芥。
他是完全將手下當成了棋子,當成了他可以隨意支配的棋子。
只要棋子能夠發揮價值,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連進,你說總部那邊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站在窗前的程前勝,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在煙霧裊繞中,瞇縫著雙眼緩緩問道。
連進是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
他是程前勝的秘書。
在這北平站中,連進是程前勝最信任的人,誰讓他是跟隨著程前勝過來的,是一直都為程前勝效命的追隨者。
“站長,您的意思是問閻澤事件嗎?”
“對。”
“我覺得這事其實很正常,甚至從最開始,我就覺得總部那邊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處決閻澤的,因為整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切都感覺很巧合。”
“咱們那是負責將閻澤抓捕了,只是咱們還沒有來及詢問,閻澤就被總部提走,更是傳來說要被槍決的消息。”
“結果現在他卻是被關押著,他的叛國事件變成了要由楚牧峰來重新調查。這就說明,總部壓根就沒有想要殺死閻澤的意圖。”
“閻澤叛國案肯定是有隱情的,總部那邊到底想要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卻敢肯定,這個案件要是說處理不好,對咱們北平站是會有麻煩的。”
連進說到這里時,臉上浮現出一種釋然表情。
“幸好咱們對曹云山一直都是關押著沒有動刑逼問,要是不然的話,我敢說這事肯定會鬧大的。”
“據我所知,那個楚牧峰可不是一個做事低調的人,他會將這事捅破天。屆時,您的顏面和咱們北平站的面子,都會被楚牧峰毫不客氣撕了!”
“他敢!”
程前勝不以為然。
“他有什么不敢的?”
連進察覺到程前勝的傲然后,還是小心翼翼的勸說道:“站長,他楚牧峰可不是一般人,他做事的理念是要好好揣摩的。”
“相信您也聽說了,他為了閻澤能夠將一個典獄長給槍斃,能夠和總部情報處副處長對著來,這便很能說明問題的重要性。”
“哼!”
程前勝還是滿不在意。
連進不由心底無奈的嘆息一聲。
自己這個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點爭強好勝。
他對楚牧峰是早就心存不滿,因為他覺得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是能夠在軍統局內成為翹楚,可偏偏楚牧峰就冒出來了,而且做出來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是大功勞。
簡單點說,程前勝是羨慕嫉妒,然后有點恨了!
“曹云山那邊怎么辦?”
連進低聲問道。
“繼續關著吧。”
“是!”
楚牧峰并沒有說直接出現在北平站中,而是找到一個機會,和北平站的副站長林忠孝先見面。
說真的,在看到楚牧峰就這樣出現在眼前時,林忠孝是吃驚的。
他知道楚牧峰是從金陵城過來查案的,只是沒想到楚牧峰已經來到北平城。
茶樓雅室中。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應該提前說聲的,這樣,站里面也能安排一下。”
林忠孝強忍著心中的好奇問道。
“那些都是次要的,林站長,我沒有驚動北平站其余人,而是第一個找到你,你能猜出來原因嗎?”
楚牧峰微笑著問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林忠孝深吸一口氣,將好奇心控制住。
“我想知道閻澤叛國案的真相,你能告訴我嗎?”
楚牧峰眼神直視。
“我…”
林忠孝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般的冷笑,無奈的說道:“楚站長,要是說以前的話,我是能告訴你點真相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我在北平站都是副站長,都是有點話語權的。可現在就閻澤叛國案,我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說我對這個叛國案壓根就沒有接觸過,你相信嗎?”
“什么意思?”
感受到林忠孝話語中的無奈,聽著他有些不甘心的語氣,楚牧峰正襟危坐,冷靜的問道:“老林,你應該心知肚明,北平站能夠重新搭建起來,那是因為我的原因。”
“我和顧錦章和你算是交情匪淺,所以說我才會第一個找上你,你也不用有所顧慮,有什么話就直說。”
“我當然知道北平站能搭建起來是因為你的原因,我也知道顧站長能活著離開也是因為你,我更清楚我能留下來,也是因為你當日的推薦。”
“但現在的北平站真的和以前不同,如今的站長程前勝是一個權力欲望特別濃烈的人,他對權力掌握的很強,不希望看到任何超過權力之外的事情發生。”
林忠孝說到這里,苦澀的說道:“這么說吧,我現在在北平站就是一個吉祥物,是一個擺設品,是讓人知道他程前勝對前面的老人是尊重的。”
“除此之外,我是不掌權的,任何權力到我這里都是一閃而過,沒誰會聽我的話。聽我話的人,全都被調離。”
“我就算知道閻澤是被冤枉的,又如何?”
“我連案情都不知道,又怎么去為他鳴冤叫屈?”
楚牧峰愣住了。
他在前來北平站之前是了解過程前勝的,也知道這是一個權力欲望特別強的男人,但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
程前勝在總部那邊的確是有人力挺的。
為什么?因為他在北平站這邊是做出過很多優秀的成績出來,在他的安排中是殺死過島國不少重要人物。
但北平站也是死亡率最高的站。
在總部那邊聽到是要前來北平站的時候,那些特工們都是會推三阻四,望而生畏的。
然而即便這樣,楚牧峰都對程前勝是沒有多少偏見的,打仗哪能不死人?
即便是他們這種隱蔽戰線做事,遭遇不測也是家常便飯。
但程前勝怎么能將林忠孝逼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