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們的組長是誰?”
福田英夫這下有些發愣。
“說!”
楚牧峰眼底迸射出兩道冷光。
福田英夫心里現在是后悔的要是,他忽然間發現自己錯誤的估計了形勢。
在他看來,楚牧峰既然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就肯定是知道了毀滅者的具體情況,不然怎么能做到這樣精準?
所以說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都說出來。
但現在他發現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楚牧峰貌似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怎么都要從自己嘴里挖?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何必將副組長的身份說出來,直接說自己是組長不就得了。
反正自己已經是這樣,就不如將吉田鎮雄給保護下來,讓他好能繼續重建毀滅者。
后悔啊!
“其實我們毀滅者的組長之位是空懸著的,一直以來都是我代管著。我雖然是副組長,但擁有組長的權力。”
福田英夫眼光有些閃爍的說道。
“砰!”
楚牧峰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站在旁邊的黃碩便毫不遲疑的一拳揮過去,直接命中福田英夫的胸膛后,他便發出疼痛悲慘的喊叫聲。
“福田英夫,你覺得我對你是一無所知的嗎?你覺得你現在在這里給我裝瘋賣傻就能蒙混過關嗎?”
“你要是這樣想的話,我就只能說,你活膩歪了!我知道毀滅者,也知道你的身份,更知道你們的組長是誰,隱藏在哪里。”
“問你,就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說不把握住的話,那好,我就只能廢掉你的雙手雙腳,讓你變成一個殘廢!”
楚牧峰話說到這里,忽然間揚起眉角。
“或者說你想要讓我和你并排坐著,面帶笑容的拍一張照片,然后把這張照片送給特高課總部,給加藤劍郎看看嗎?”
楚牧峰知道加藤劍郎。
福田英夫剛才冒出來的懷疑一下就消失掉,楚牧峰連加藤劍郎是誰都清楚,說明他對毀滅者的組長和領導層是清楚的。
也是,要是說不清楚的話,怎么能這樣布局下套?
何況真的要是按照楚牧峰說的那樣做了,拍下來那張照片,福田英夫被放出去,連日占區都走不到,便會被殺死。
你覺得特高課會允許他這樣的人存在嗎?
根本不可能,只要說流露出半點背叛組織的嫌疑,那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我說,我全都說。”
半個小時后。
楚牧峰轉身離開審訊室。
“黃碩,我覺得福田英夫應該還有什么秘密沒有說出來,所以說你這邊繼續審問,不要怕弄死了,這樣的家伙死掉就死掉,只要情報能印證就行。”
“他剛才說出來的情報,你即刻安排人去調查落實,有一點是虛假的,你懂怎么做。”楚牧峰冷聲說道。
“是,站長,我明白!”黃碩心知肚明。
“我要回一趟金陵,要是說我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回來,到時候該怎么做事你們就怎么做,不用事事都向我請示。”
“是!”
槐明城槐明站。
當軍統總部的行文下發到這里的時候,東方槐是格外吃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華亭站那邊竟然辦出來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
全殲一支島國小隊!
雖然說行文中沒有明確的說出來這事是誰做的,但東方槐能想不出來嗎?
以前的華亭站無所建樹,整天都是被總部呵斥,被批得一無是處,可自從楚牧峰過去之后,華亭站就像是坐上了高速列車似的,每天都在戰功中成長。
現在更是被總部電文所有分部學習。
“科長,我也想要跟著你過去啊。”
想到西門竹現在每天都跟隨著楚牧峰做大事,東方槐就有種說不出的憋屈。你說他現在的位置很低嗎?不低,絕對是不低的,他的位置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可問題是,這又能怎樣?沒有人照應著的情況下,他這輩子估計也就是這樣。
撐死了再往前挪挪,調到省站中擔任職務。
可真的是調到省站,你只要不是副科長,擔任了一個所謂情報處或者行動處的處長,有在槐明站當科長來的痛快嗎?
沒有!
總的來說就是根基!
你沒有根基,再想要進步是沒機會的。
“或者說我應該找到一個機會,去見見科長,讓他想辦法給我調出去,這樣的話,我就又能跟隨著科長做事了!”
楚牧峰乘坐火車離開華亭一個小時后。
劉新明急匆匆的走進站長辦公室,沖著華智武急聲說道:“站長,有情況。”
“什么有情況?”華智武抬頭問道。
“咱們電訊處今天截獲了兩段向日占區特高課總部求援的電文,目前已經能確定,這兩段電文大概的區域就在閘北,具體的位置在哪里還沒有辦法確定。”
“楚副站長離開前也說了,毀滅者的組長還沒有拿下,他仍然在外面,所以我懷疑,這兩段電文就是這個組長發出來的。”劉新明沉聲說道。
華智武蹭的站起身來。
“電文破解沒有?”
“破解了!”
劉新明遞過來電文,華智武掃了一眼后,也當場肯定,這就是那個組長發出來的求援電文,是想要讓特高課總部趕緊救援被圍困住的毀滅者隊員。
“毀滅者的組長叫做吉田鎮雄,他現在還在外面,雖然說能知道是閘北區,但想要逮住他卻是非常困難的。我敢說,他是不會再隨便動用電臺的。”
華智武皺眉說道。
“是的,他肯定不會再隨便動用,那咱們怎么辦?就這樣什么都不做嗎?”劉新明問道。
“這事是楚副站長負責的,他說讓我們不要管,那咱們就不要節外生枝了。”華智武在辦公室中來回走了兩趟后,眼神堅定。
“那就什么都不做嗎?”
“密切監視閘北區,暗中布控交通要道!”
“是!”
金陵城軍統總部。
當楚牧峰趕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不過戴隱卻是沒有走,他不走,其余高層也都只能是乖乖的留下來。
這就能看出來軍統內部的等級制度何其森嚴,除非是戴隱離開,不然這群人就沒誰敢隨便離開,誰敢誰就要倒霉。
“處座!”
楚牧峰剛回來就碰到了唐敬宗,而在看到楚牧峰后,唐敬宗也微笑著迎上前來。
“牧峰,你總算是回來了,局座在知道你今晚就會回來的消息時,連班都沒有下,就在這里等著你。”
“走吧,先和我去面見局座,有什么事情等會兒再說。”
“是!”
而就在楚牧峰跟隨著唐敬宗離開后,軍統總部有些剛來的人看著楚牧峰的背影,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來低聲詢問。
“那人是誰?咱們唐處座竟然這樣對他?”
“你新來的,不知道那位是誰很正常!我告訴你,他叫做楚牧峰,是咱們軍統的一個傳奇,深受唐處座的信賴。”
“他還是局座的門生,在局座那邊也非常有地位。更重要的是,人家能走到現在,靠的不是什么裙帶關系,而是真正的有本事。”
“這么厲害嗎?趕緊給我說說他的歷史。”
“走,那邊給你說道說道,省的你小子以后丟人現眼。”
局長辦公室。
在知道楚牧峰過來的消息后,幾位高層便全都被戴隱喊過來,然后當著他們的面,戴隱揮手說道。
“牧峰,下面你就說說這次行動的詳細過程,越詳細越好!”
“是!”
在過來的路上已經將整件事捋順的楚牧峰,開始有條不紊的敘說起來,隨著他的敘說,每個坐在這里的高層臉色都不斷在變化。
他們最初以為這不過就是楚牧峰走了狗屎運,誤打誤撞的才能夠將岡田六郎的小隊殲滅,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想錯了。
楚牧峰能做到這個,靠的是敏銳的判斷和縝密的計劃。
“就在我接到命令回來的時候,華亭站那邊也已經從毀滅組副組長福田英夫的嘴里詢問出來,這個組織的組長叫做吉田鎮雄,他目前還在外面潛伏。”
“他之所以說能逃過一劫,就是因為福田英夫和他不對路,想要靠著摧毀軍用物資的事情狠狠的壓制住吉田鎮雄一頭。要不是說這樣的話,我估計這次也夠嗆能將毀滅者摧毀掉。”
楚牧峰說到這里后,語氣加重。
“等到回去后,我就會著手安排將這個吉田鎮雄挖出來,不能說已經摧毀掉毀滅者所有人,他們的組長卻是還在外面。”
“好樣的,要的就是你這種志氣!我相信這個吉田鎮雄是絕對別想從你手里逃走的,這件事你回去后就抓緊去辦,將他們一網打盡。”戴隱點點頭說道。
“是,局座!”楚牧峰朗聲應道。
“牧峰,你剛才說,這件事是你們華亭站所有人的功勞,對吧?他們在這次行動中,真的都出力了嗎?”
就在這時,有人慢條斯理的問道。
“是的,這次的事情就是我們華亭站所有人的功勞,不是華智武站長和劉新明副站長的全力配合,不是行動處和情報處所有人的聽命行事,這件事不可能這么順利辦成的!”
楚牧峰是言出必行,當下將華亭站全員都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