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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春雷起,赴華亭

  (謝謝盟主徐江龍五萬幣打賞)

  中原茶館,秋月雅室。

  楚牧峰趕到后,見到了早已在此的煙缸。

  因為自己下午就要離開金陵城前往華亭,所以在簡短寒暄過后,楚牧峰便直接問道:“趙哥,您有什么東西要給我?”

  “瞧瞧,這是什么!”

  說著,煙缸就從角落處拎過來一個箱子,打開后轉了過來。

  “這…是狙擊槍!”

  看到箱子里面物品,楚牧峰瞳孔不由一縮,面露驚喜之色。

  沒錯,一把充滿金屬質感狙擊槍就這樣安靜地躺在箱子中。

  盡管被分離成幾段,但楚牧峰還是能感覺到這柄狙擊槍帶來的那種肅殺氣息。

  “沒錯,就是狙擊槍,你之前不是說想要一把類似毛瑟kar98k的狙擊槍嗎?所以我們以它為模型,選用最好的材料進行仿制,整個兵工廠只有一把。”

  “來,我給你說說,這把狙擊槍帶有四倍的光學瞄準鏡,槍身和子彈都是特制的,能夠保證你在四百米內準確殺傷目標。”

  四百米的狙擊距離!

  楚牧峰心中頓時興奮起來,雖然說這樣的距離和后世那些牛逼狙擊槍是沒有辦法相比的,但在這個年代,四百米已經出很多人的意料,能做很多事了。

  “趙哥,這槍叫做什么?”

  “春雷!”

  煙缸指著槍身上的兩個繁體字,驕傲地說道:“這是特意為你打造的!”

  春雷是煙缸打造的第一把最滿意的狙擊槍。

  為什么會叫做春雷呢?

  因為這把槍造出來的時候,剛好是立春打雷,萬物復蘇之際,所以就取了個應景的名字:春雷。

  “這個手提箱和槍是配套,方便攜帶,里面配件也是組裝,需要用的時候也不會顯得累贅。”

  “另外是配置的子彈,因為時間有限,只準備了一百,后續還會繼續提供,你暫時要省著點用啊。”煙缸拍了拍箱子說道。

  一百子彈省著點用?

  大哥,你這是狙擊槍,一百子彈就意味著至少能殺七八十人,你以為是個人就值得我動用春雷嗎?

  “趙哥,這把槍沒有登記吧?”楚牧峰撫摸著線條流暢的槍身問道。

  “沒有沒有!”

  煙缸笑著說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怎么可能查到?就連子彈都是特制的,所以你就放心用吧。”

  “那就多謝趙哥!”

  楚牧峰抬起頭,滿臉感激道。

  這真是瞌睡送了個枕頭,有了這把狙擊槍,自己這趟華亭之行,可以用的手段也多了,底氣也更足了。

  和煙缸告別后,楚牧峰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

  自己可以知道不少后世槍支的信息,要是整理出來交給煙缸的話,是不是能提前制造出來。

  哪怕造不出一模一樣的,起碼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兵工廠的制造理念和水平,要是能的話,那對整個華夏而言都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這事回頭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離開茶館,楚牧峰先回了趟家,叫上紫無雙,讓她跟著一起去華亭。

  在山城已經見識過這丫頭的身手,所以帶在身邊,絕對是個好幫手。

  然后回到警備廳,安排華容即刻就將羅兵強帶走,關押在秘密監獄中。

  除了華容外,所有知情人員都一律就地隔離起來。

  “沒有我的話,不準人接近,知道了嗎!”

  “是!”

  對于楚牧峰的命令,華容自然是不折不扣,堅決執行。

  臨走前,楚牧峰還從羅兵強身上拿走一件貼身物件,可是能派上用場的。

  華亭,公共租界島國區。

  其實在當下,在華亭是沒有所謂的日租界,有的只是華亭公共租界,華亭法租界和華亭公共租界島國區。

  之所以會有日租界的說法,無非是因為在虹橋那里居住著很多島國人,再加上島國的橫行霸道和肆無忌憚,才造成這種局面。

  這事就連米國和英國的工部局董事會都沒辦法干涉,最后只能是在工部局給島國預留了董事席位,在巡捕房更是專門設立了日捕股。

  因為這樣,島國借助這個優勢不斷在華亭興風作浪,還增派了6戰隊,建立起軍事機構,將虹口地區劃入日軍防區。

  日租界,霓虹酒店。

  在三樓的房間中,坐著一個臉色焦慮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筆挺的中山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臉色低沉,神情陰鷙,整個人像是一只隱藏在黑暗中的惡狼。

  他就是羅列風。

  要知道在津門站的時候,羅列風可是有著血狼的外號,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善良之輩?

  其實這次叛逃他也是很無奈,說完全是被美色誘惑的原因嗎?也不其然。

  美色只是一個誘因,真正原因是他在津門站的時候,做了很多以權謀私,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的事。

  要是說那些事被曝光,以著戴隱以軍法治理的原則,羅列風絕對要被拖出去打了靶。

  恰好這時候有了鈴子的勾引,羅列風權衡利弊之后,就把心一橫,直接當了叛徒。

  其實楚牧峰的猜測是對的,羅列風會叛逃也是因為他心虛。

  他突然被調回總部,壓根就不想著是會被重用,而是想著會被調查懲戒,因此才會倉促逃走。

  在逃走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讓羅兵強跟著一起,為的就是怕暴露目的。

  所以才會在來到日租界后,才通知羅兵強讓他立即過來。

  可沒想到的是,他兒子也是個管不住下面的主,犯了事被抓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羅列風有些沮喪地問道。

  “當然!”

  坐在對面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她穿著寬大的和服,媚眼如絲。

  只是看向羅列風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不經意的厭惡,不過這種厭惡卻被很好的遮掩住。

  “我們的消息渠道是不用去懷疑,令公子真的在半個小時前,因為犯下殺人罪被抓了。”

  “不是我說,令公子真是夠狂妄的,怎么就敢那樣肆無忌憚的去別人新婚之夜鬧事,將人家新郎殺死呢?”福田鈴子略帶調侃說道。

  “你給我閉嘴!”

  原本就心煩意亂的羅列風,被這樣諷刺調侃,心中的怒火蹭的就冒出來,盯視著福田鈴子惡狠狠地吼道。

  “要不是你的話,我會落到這步田地?不是你的話,我兒子就算是殺了人我也能擺平!”

  “都是因為你,你還敢在這里說風涼話!你是不是認為吃定我了,認為我就要聽你的話?”

  “福田鈴子,你信不信,只要我向你們特高課提條件,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換掉你!”

  “你…”

  福田鈴子被這樣的話刺激到,但還是很快將心中怒火壓制住,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走上前來,給羅列風按摩著肩膀的同時,輕聲細語地說道。

  “好了您就不要生氣了,我也不是說想要那樣做的,我也是著急嘛,誰讓他也是我的兒子呢,對吧?”

  狗屁你兒子?

  羅列風心底不屑的咒罵,但也沒有去多說的意思。

  他也不想要把事鬧得太僵硬,畢竟還要靠福田鈴子去和島國談條件。

  “你說現在怎么辦?”福田鈴子低聲問道。

  羅列風站起身來,點燃一根香煙抽著,在煙霧繚繞中,他整個人像是一只被黑暗籠罩的餓狼。

  “你說我要是讓你們特高課給我將小強救出來,你們會救嗎?”

  “這事我做不了主的!”福田鈴子搖搖頭說道。

  “那就去找個能做主的過來。”

  羅列風將煙頭扔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只有小強這么一個兒子,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他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的話,我的一切都將沒有意義。所以我希望你們特高課那邊能夠想辦法將他救出來,只要能救出來,我會給出你們想要的名單。”

  “你確定?”福田鈴子眼神微亮。

  “確定,去聯系吧!”羅列風重重點了點頭說道。

  “好!”

  福田鈴子轉身就走出房間,留下羅列風自己低聲自語,“楚牧峰,是你抓了我兒子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如此厲害?”

  公共租界,日占區。

  福田鈴子正在面見井上殺,兩人是直屬關系,她所做的事都要得到井上殺的批準才能進行。

  “納里,你是說羅列風想要讓咱們去將羅兵強營救出來,只要能救出來,他就愿意交出一份特工名單來?”井上殺眉角挑起沉聲問道。

  “哈依!”

  福田鈴子點點頭,附聲說道:“他就是這么說的,我雖然說能影響他的一些建議,但在這事上我恐怕是沒任何辦法。”

  “按照華夏人的傳統思維,羅兵強是他的獨生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后代延續,要是說羅兵強死掉的話,羅列風是真的無欲無求了。”

  “營救羅兵強,值當嗎?”

  井上殺微瞇著雙眼,手指敲擊著膝蓋,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個羅兵強太渺小,小到我都不屑一顧的地步。”

  “要是說營救他,肯定得付出代價,值得嗎?”

  “值得!”

  必須得值得。

  福田鈴子在這事上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只有這事值得,她所做的一切才會變的有意義有價值。

  要不然她的所作所為不是瞎折騰嗎?一點功勞都撈不到,最后還得白白的充當羅列風的胯下玩物,圖什么?

  “羅列風是力行社的老牌特務,更是津門站的副站長,為了能夠將他策反,我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的。”

  “我沒想到的只是他會這么快暴露,力行社那邊的反應度會這么迅,一下就將羅兵強逮住。”

  “但我覺得羅列風是絕對有價值的,第一他掌握的情報很重要,第二他的身份很敏感,只要把他拿出來用,相信對力行社其余特務也是一種威懾和利誘。”福田鈴子恭敬地說道。

  “你不是說羅兵強是被警備廳的人抓了嗎?怎么又變成力行社的了?”井上殺不悅的問道,這兩個部門可是有本質區別的。

  “的確是警備廳的警員抓到的,但我覺得這里面應該是有力行社的影子在,我是這么認為的。”福田鈴子說道。

  “是嗎?”

  井上殺沒有多說別的,而是沉默著說道:“這事我想想再說,但你回去先給羅列風說,我這邊會即刻安排人動手營救的,他得先付出點利息!”

  “讓他不要忘記,如今能保住他性命的人只有咱們島國,他出去是死路一條!”

  “哈依。”福田鈴子恭敬彎腰。

  華亭火車站。

  當楚牧峰趕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是秘密到來的,所以說就連華亭站都沒有人安排誰接站。

  甚至現在他都沒有給東方槐和西門竹說出這次過來的目的。

  當然紫無雙的身份是介紹過的,就說是自己的表妹。

  紫無雙對這個身份沒有絲毫異議。

  她現在是和蘇月柔談笑風生,兩個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閨蜜似的相談甚歡。有蘇月柔陪著,楚牧峰正好落得輕松自在。

  “老板,咱們去哪兒?”下了車,東方槐很自然地問道。

  只要出來一律改稱呼。

  “閘口的霞飛路上應該有酒店,咱們過去隨便找一家吧。”楚牧峰隨意說道。

  “是!”

  這要是白天的話,楚牧峰還能欣賞下當下十里洋行的風采。

  可惜現在是深夜,路上行人是寥寥無幾,唯有一些舞廳的霓虹閃爍。

  霞飛路上一家叫做青山居的酒店。

  楚牧峰他們入住這里,五個人要了三個房間,看到他們談吐不凡,財大氣粗的模樣,酒店方面也不敢怠慢,很是客氣地伺候著。

  “我剛才過來的路上,看到你們這里有家叫做瑞祥的五金電器,請問下,那里能買到進口的大電器嗎?比如說電冰箱!”楚牧峰走向樓上的時候,隨口沖服務生問道。

  “不能不能!”

  服務生聽到這個連忙說道:“那里就是一家小五金店,哪里能賣得起那種高級貨色。先生儂要是想買的話,只能去那些大商城轉轉。”

  “這樣啊,那就算了!”

  進了房間,楚牧峰丟給對方一張五元的法幣當小費,服務生是連連道謝,樂呵呵地離開。

  五分鐘后。

  除了紫無雙外,其余三個人都來到楚牧峰的房間中。

  看到他們有些疑惑的神情,楚牧峰便將這次的任務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三個人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這個羅列風簡直就是該死,身為力行社高層,居然為了區區島國女人,就要背叛黨國,背叛局座?”東方槐眼中殺意凜然。

  “科長,您是通過羅兵強的案子現這事的吧?”西門竹瞇縫著雙眼說道。

  “不錯!”

  對于這幾個屬下,楚牧峰是沒有想要回避的意思。

  大家都是同僚不說,最重要的,楚牧峰想要讓這三人不折不扣,死心塌地地為自己做事。

  那么有些事就不能藏著掖著。

  “現在的問題是羅列風藏身在公共租界的日占區,根據咱們得到的情報,他是住在一家叫做霓虹的酒店里面。”

  “他身邊一直都有那個島國女人鈴子跟隨,另外還有四個保鏢貼身跟著,所以想要直接下手的話,有點困難。”

  “這個事咱們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干脆利落,而且還要隱秘低調,不能被人知道是咱們動的手,否則會給華亭這邊帶來壓力。”

  楚牧峰言簡意賅地敘述道。

  “嗯,科長您說得不錯,華亭這邊的島國軍隊畢竟是占據著優勢,咱們如果貿然動手,引起喧嘩的話肯定會有麻煩的。但這個任務必須要完成,那么只能是兩條路走。”東方槐沉吟片刻說道。

  “哪兩條?”西門竹問道。

  “要么他出來,要么咱們進去。”東方槐揚手比劃道。

  “摸進去嗎?”

  西門竹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個有點困難,就像是科長所說的那樣,羅列風身邊有四個保鏢貼身跟隨,這里又是日占區。”

  “倘若說咱們不能夠一槍斃命的話,會招惹來島國警員的,要是那樣,再想殺他就難了。”

  “那就想辦法讓他出來!”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道:“咱們只要拿出來足夠誘惑的誘餌,相信羅列風是不能不出來的,而現在我就有這個誘餌。”

  “科長,您說的不會是羅兵強吧?”蘇月柔忍不住問道。

  “不錯,就是羅兵強。”

  楚牧峰嘴角一翹道:“那家伙是羅列風的獨生子,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我就不信羅列風真能對羅列強的生死置之不理,否則他也不會多此一舉,打電話讓兒子跑路了。”

  “所以只要咱們將羅兵強這個誘餌拿出來,他十有八九會上鉤!”

  “可羅兵強不在咱們手中啊!”蘇月柔挑眉道。

  “是啊,是沒有在咱們手中,可這事羅列風也不知道啊。實話告訴你們,在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將羅兵強悄悄轉移,對外放出去的消息是秘密關押。”

  “可你們說要是羅列風知道這事,他能想著是秘密關押嗎?十有八九會認為被我們帶到華亭來找他算賬,肯定會鋌而走險營救的。”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錯!”

  東方槐一拍掌心大聲說道:“就是這么個道理,咱們就用這個被秘密關押的羅列強來做文章,釣羅列風這條大魚。”

  “那問題是怎么通知給羅列風呢?”西門竹問道。

  “簡單!”

  楚牧峰微笑著指向窗外,在這里斜對面就是那家瑞祥五金店。

  “在過來之前羅兵強曾經說過,羅列風讓他來到華亭后就去瑞祥五金店等著安排。”

  “也就是說,羅列風在這里是布下后招的。咱們是沒有辦法進霓虹酒店,可這里卻是輕而易舉就能傳信。”

  說著,楚牧峰就拿起紙筆,寫下一個便條。

  “深夜就將這張紙條送到瑞祥五金店,約羅列風明天早晨見面。告訴他,他如果不來的話,就等著替羅兵強收尸!”楚牧峰說道。

  “可是科長,他憑什么相信咱們說的話呢?我的意思是說就算能拿出來羅兵強身上的信物,羅列風就會親自過來嗎?”

  “他要是知道咱們力行社的身份,肯定明白咱們是來清理門戶的,根本不可能露面。”蘇月柔搖搖腦袋擔憂著說道。

  “誰說他知道我的身份?”楚牧峰淡然一笑。

  “不知道您的身份?”蘇月柔三個人驚愕。

  “沒錯!”

  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的身份就算是在力行社內部,夠資格知道的也只有那些高層,別人都以為我是警備廳的人呢。”

  “你們呀,咱們特殊情報科原本就是獨立于情報處之外的特殊部門,你們覺得咱們的資料會人盡皆知嗎?”

  原來如此。

  三個人頓時恍然。

  想到這個他們就有些尷尬地對視一笑,自己想問題的確是有些太狹窄。

  原以為自己的身份在力行社內知道的人不少,那么楚牧峰也是如此。

  現在想想,就是啊,楚牧峰的身份好像一直都很低調隱秘。

  他即便是去力行社總部,也是直接找唐敬宗和戴隱,根本不可能和別人有過多接觸。

  “這么說來就能講通了,科長你的身份就是金陵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帶著羅兵強過來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要將羅列風抓捕歸案。”

  “為什么呢?因為羅兵強招供出來羅列風很多犯罪行為,而誰都知道科長在警界的形象是鐵面無私。”

  “這樣他防范的戒心就會降低,這事也就有幾分運作的可能。”蘇月柔說到這里時,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其實也就是時間緊迫,要是說給咱們多幾天的時間,就能夠制造出來一場羅兵強被人劫走的戲碼。”

  “那樣咱們就可以以劫匪的身份出現,更能夠讓羅列風相信咱們是來索要報酬的。”

  “是啊,時不我待!這事就這樣辦吧,今晚東方去遞紙條,西門跟著我去踩點,找個適合狙擊的地方進行‘交易’。”楚牧峰拍了拍隨身帶來的皮箱。

  “只要羅列風敢出現,我就會讓他一槍見閻王!”

  “是!”

  深夜。

  瑞祥五金店早就關門打烊了,作為這里的老板,張瑞祥在收拾好盤完賬,喝了兩盅小酒之后,也準備睡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過來敲門,聽到后他頓時警覺起來。

  四長五短。

  這就是羅兵強過來的暗號。

  張瑞祥立刻起身,披上衣服去開門。

  他在這里的惟一目的就是幫著羅列風做事,他的身份也并非是力行社特工,而是羅列風早年培養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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