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所有人都離開后,賭場中走出來一個打著哈欠,不修邊幅的男人。
他大約三十來歲,長得雖說眉清目秀,但那種浪蕩的模樣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咦,表妹她們走了嗎?怎么半天都沒有見到人影?”
“你們聽說沒有?剛才劉家的劉本忠被人落了面子。”
“不是吧?他會被人羞辱?說說什么情況。”
“事情的起因是劉家的劉本科想要調戲兩個美女!”
當這樣的竊竊私語傳到男人耳中時,他原本有些困倦的睡意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像是睡醒的獵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越聽越覺得說的像是燕清舞和陳青梅那兩個丫頭。
因為偌大賭場只有她們兩人的穿著打扮是另類的。
“該死的,劉本科,你竟然敢調戲我的表妹!你活膩歪了!不行,得趕緊回家,確定表妹到底有沒有事。”
男子急匆匆地沖出酒莊大門。
兩輛汽車,楚牧峰開走一輛,帶著燕清舞和陳青梅。
另外一輛是梁棟才四個人坐著。
“梁子,你真要和楚牧峰當兄弟嗎?”蔡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微微側身問道。
開車的是郭槍。
后排坐著的是梁棟才和蘇白。
聽到這種問話,梁棟才內心一動,便知道蔡然他們是想要確定自己的心意。
他也就沒有藏私的意思,很坦率地說道:“你們也都見過楚牧峰,對他的為人秉性即便沒有深入了解,也應該有所認知。”
“我在這里最后一次表態:我是真拿他當兄弟的,你們如果愿意和我一樣,那自然好;不愿意的話,我不勉強,咱們各交各的,你們仍然是我的好兄弟。”
這就是梁棟才的態度:簡單而堅決。
“楚牧峰不錯。”郭槍第一個表態,言簡意賅。
“我也覺得他人挺好,一個愿意為了女孩無所畏懼出頭的男人,值得信賴。跟他當兄弟,不虧!”
蘇白緊隨其后,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
蔡然無語地撇撇嘴道:“嗨嗨嗨,你們這什么意思,我有說過楚牧峰不好嗎?我也覺得他挺對咱們脾氣的。”
“我剛才的意思是想說,要是真當兄弟相處,那么今晚的事咱們都不能袖手旁觀。”
“劉家這次吃了大虧,落了面子,肯定會針對楚牧峰,咱們都要幫幫忙,狠狠敲打敲打劉家,讓他們不能無所顧慮的針對楚牧峰。”
“那還用說,當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梁棟才點頭說道。
“走吧,去老地方好好討論討論,看看怎么對付劉家。”蘇白拍板說道。
“好!”
四個人開車去了老地方。
另外一輛車中。
“楚大哥,今晚的事你不用擔心,我父親那邊會處理的。”陳青梅坐在后排位置,身體略微前傾,露出白皙嬌嫩的脖頸說道。
“我有擔心嗎?”楚牧峰微微笑道。
“青梅說的沒錯,你不擔心是你的事,但我們不能說就這樣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
“今晚的事始終是因我們而起,你要我們袖手旁觀是不可能的,他們劉家欺人太甚了!”燕清舞也毫不遲疑地跟著附和。
“行行行,你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阻攔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三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前進,在中央警官學校把兩人放下后,楚牧峰問道:“清舞,你今晚也住在這里嗎?”
“是的,我今晚和青梅一起住,楚大哥,謝謝你拉。”燕清舞笑道。
“不客氣,那你們兩個趕緊回去吧,有機會請你們吃飯。”
“行啊,等你有時間。”
揮手告別后,楚牧峰開車離開。
等到只剩下兩人的時候,燕清舞側身望著陳青梅說道:“走吧,咱們進去先去見見叔叔,今晚的事無論如何都要給叔叔說清楚的,這事不能讓楚大哥自己一個人承擔。”
“你這邊看叔叔有沒有什么辦法,我回去后也會告訴外公的,不能讓劉家這么欺負人!”
“嗯,你說的對,走!”
兩人手牽手走進學校大門,很快便見到了陳宣崇。
看到兩人原本很高興的陳宣崇,忽然發現這兩人神色不太對勁,不由得問道:“青梅,你們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玩嗎?是誰招惹到你們了?”
“陳叔叔,您難道不知道我和青梅晚上去了黑天鵝酒莊嗎?”燕清舞詫異道。
“什么?你們去黑天鵝酒莊了?”陳宣崇不禁有些愕然。
“怎么,青梅,你沒給陳叔叔說?”燕清舞扭頭問道。
“沒有!”
陳青梅有些心虛的低下腦袋,不敢去看老爹,小聲嘟囔道:“我怕要是說了,您就不讓我去了,所以就沒有說。”
“你呀!”
燕清舞無語的搖搖頭,脆生生地說道:“陳叔叔,您不要責怪青梅,是我表哥說想要帶著我們去開開眼界。”
“之前我們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的,去之后才明白,您放心,我們以后不會再去那種地兒的。”
你表哥?
陳宣崇立刻知道說的是誰了。
“嗯,繼續說!”
“然后遇到了一件事…”
隨著燕清舞的敘述,陳宣崇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陰沉起來,眼中寒光閃爍。
劉家那個混賬小子竟然想要欺負陳青梅和燕清舞,要不是楚牧峰的話,她們兩個不知道會遭遇什么。
想到那種無法彌補的后果,他心中就冒出一股難以忍受的憤怒火焰。
“所以說是楚牧峰為你們兜攬起來了所有責任?”陳宣崇冷聲問道。
“是的,陳叔叔!”
燕清舞點點頭,很坦誠地說道:“這事就是楚牧峰為我們兜攬起來的,但我覺得這事既然是我們引起來的,就不能說讓他獨自面對陳家的報復。”
“陳叔叔,您看看您這邊方不方便去警告一下陳家,我一會兒就會回去找我外公。”
“這點小事驚動你外公?有必要嗎?”陳宣崇挑了挑眉頭詫異道。
“當然”
燕清舞眼神清澈如水:“在外公眼里,只要是我的事就沒有小事!有人想要欺負他的外孫女,難道說他老人家還會不聞不問?要知道不是楚牧峰的話,我今天還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呢!”
“劉家!這幫家伙太狂妄了!”
陳宣崇深以為然地頷首說道:“我早就瞧這幫萌祖余陰的家伙不順眼了,以前他們沒有招惹到我無所謂,既然敢惹我,那自然不必再跟他們客氣吧!”
“陳叔叔,麻煩您安排人送我回家吧。”
“行,沒問題!”
金陵城,劉家老宅。
所謂的劉家老宅其實就是兩座打通的院子,是劉家先輩當年置辦下來的祖業,在寸土寸金的金陵城中,能有這樣的大宅子,劉家也算是頗有底蘊的。
燈火通明的書房中。
“大哥,您倒是說句話啊,這事到底怎么做?是談是戰您總得給個說法吧?要不然的話,我擔心金律金科他們兩個在警備廳那邊會受罪的。”
“他們可從來沒吃過苦頭,要是說被打得遍體鱗傷出來,那咱們劉家的顏面可就算是丟盡了。”
劉本忠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書房中來回不停地走動,心急如焚地說道。
被劉本忠叫做大哥的是誰?
他自然就是劉家家主劉本善,劉金律和劉金科的老爹。
作為如今劉家的家主,劉本善是個面向溫和的男人,誰看到都會有種如沐春風的親切感。
也就是靠著這種偽善的面容,劉本善不知道坑了多少人,才奠定如今的位置。
“本忠,你不覺得這事太過巧合嗎?”劉本善搖搖頭,皺著眉關道。
“巧合?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您難道覺得這事有誰在給咱們下套嗎?”
“不可能,事情經過我已經問得很清楚,就是金科那個混賬小子犯了糊涂,跑去調戲人家那兩個女孩。”
“誰想這兩個女孩竟然和楚牧峰認識,而那家伙也在這邊和梁棟才吃飯,恰好看到了,這不才有了后來的事。”
“大哥,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不先撈人嗎?”
劉本忠是滿臉急切,這個當叔叔的表現得比劉本善這個親爹還要激動。
“人是肯定要撈的!”
劉本善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是我兒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事。但要怎么撈卻是必須考慮周全。”
“畢竟你也清楚,楚牧峰和梁棟才都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他們想要聯手收拾誰的話,一般人還真扛不住。”
“再說,我就不信他們敢真對金律和金科動刑。不就是個爭風吃醋的小事嗎?還能夠折騰出什么風浪來!”
“何況讓他們兩個家伙吃點虧也好,就他們那種德行,不吃點苦頭的話,永遠都不會知道悔改。”
“等著吧,咱們明天一早去要人。今晚的話就先去摸摸楚牧峰的底細,我要知道這個所謂的刑偵處副處長,除了梁棟品罩著外,還有什么別的什么背景。”
“嗯,您說的對,他們未必敢亂來,那我這就去好好打聽打聽楚牧峰的底細。”
“抓緊問問,多問幾個人!”
等到劉本忠離開后,劉本善瞇縫起來雙眼,喃喃自語道:“楚牧峰,我兒子可以被你帶走,但你最好別太過分,要是他們吃了大苦頭,我也要你沒好日子過!”
入夜。
金陵城,陳思睿家。
楚牧峰自然不會去警備廳審問那兩個紈绔子弟,而是來到這里,有些事情總要和陳思睿溝通下。
畢竟經過這段日子的考察,楚牧峰覺得陳思睿這個人可以一用。
要知道他在金陵城這邊有些事需要人手去做,所以手頭正缺人。
“楚處長,您這段時間做的事我都已經聽說了,厲害,佩服。”
陳思睿豎起大拇指贊嘆不已,跟著端起面前的茶壺,給楚牧峰斟滿一杯茶水后繼續說道。
“橋本世宗不但被您調查出來是間諜,就連后來過來接盤的橋本家族的人也都被您逮住。真的是不服不行,您果然是抓間諜的能人啊!”
“哦,這事你也知道了?”
楚牧峰有些意外,這些事就算是有人能聽說,也不會知道的太詳細,可陳思睿的話明顯是透露出來一些信息。
顯然,他也是有消息渠道的。
“嗯,在警備廳干了這么多年,還算有幾個知心的好友吧。”陳思睿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知道嗎?我在今晚剛剛將劉金律和劉金科兩兄弟給抓捕了?”
喝了口茶,楚牧峰云淡風輕地說道。
“什么?”
陳思睿一下就被這個消息鎮住,面帶驚愕地問道:“您…您說的是真的嗎?劉金律和劉金科兩兄弟都被您給抓了?”
“當然是真的!”
楚牧峰緩緩說道:“就在今晚,在黑天鵝酒莊抓的人。人如今就被關押在刑偵處,下面人正在審訊。”
“好,真是太好了!”
陳思睿忍不住擊掌叫好,神情振奮地說道:“楚處長,您真是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兒,能將劉金律繩之以法。”
“這個該死的劉金律,真以為現在回來就沒事了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休想逃過嚴懲。”
“呦,你連劉金律回來的事都知道?”楚牧峰嘴角一翹。
“嗯,朋友說的!”陳思睿還是這樣回道。
“看來你的朋友的確不少啊!那,陳思睿,我就開門見山說罷,你想不想親自報仇雪恨,將劉家這顆毒瘤從金陵城給剜掉呢?”
楚牧峰目光直勾勾的盯視對方,沉聲問道。
“想!”
連絲毫遲疑的意思都沒有,陳思睿便立即應道,回望過來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味道。
“楚處長,不瞞您說,我很想,沒日沒夜的想!我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私仇,更是為了國家大義,我覺得像是劉家這樣毫無氣節,勾結島國的家族,根本不配留在金陵,他們的所作所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明確表態后的陳思睿,很快就冷靜下來,跟著問道:“楚處長,您就直說吧,我需要怎么做,才能有機會報仇雪恨?”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
又不是初出茅廬的信任,陳思睿很清楚,楚牧峰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這個機會,必須得有所付出才行。
“不錯,講究!”
楚牧峰微微頷首問道:“陳思睿,你對現在的國事有什么看法?”
“國事?”
陳思睿有些愕然,下意識地說道:“國事這么大的問題,我哪里有發言權。不過既然領袖都說了要統一戰線抗日,我想這應該就是目前最大的國事吧?”
“你說的沒錯,抗日就是目前的國事。而想要抗日的話,就要有針對抗日的情報機構,咱們能最快的掌握有價值的情報是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關鍵。”
“你曾經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你在金陵還有著自己的眼線,所以我想請你出山!”楚牧峰直言不諱的說道。
“出山?”陳思睿揚起眉頭。
“不錯,就是出山!”
楚牧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有過什么樣的成就,像你這種老警員,不會想就這樣消沉,就這樣默默無聞的過完下半輩子吧?”
“所以說我給你這個機會,幫我做事!”
“楚處長,你說的做事是指什么?會警備廳嗎?”陳思睿忍不住問道。
“不不不,不是讓你回到警備廳,不是說不能,而是沒那個必要。你也清楚警備廳做事條條框框太多,受到的約束太大,不適合搜集情報。”
“我要你開始在社會上立足,拿出你的所有魄力來做這事。你是想要吞下哪個社團,或者說想要自立門戶,都隨你。”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斷發展勢力,盡可能掌握金陵城的所有地下勢力。很多明面上不適合做的事,由你來出面解決!”
“怎么樣,陳思睿,你愿意做嗎?”
原來如此。
陳思睿剎那就明白了楚牧峰的意思,這是想要讓自己充當他手中的一柄刀,一柄在黑暗中殺人的刀。
雖然說這柄刀會置身暗處,但和現在自己的處境相比要好處太多。
他甘心就這么窩囊活下去嗎?
不甘心。
既然如此,那就站出來做事。
只要是為了國家大義,做什么事不是做。誰說置身黑暗就不能心向光明?
想通這個的陳思睿,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面對著楚牧峰彎腰鞠躬,抱拳沉聲說道:“楚爺,我愿意為您效命。”
好,這事成了。
任何時候,任何世界都是這樣的,有黑就有白。
不可能說要求所有事情都是白的,那顯然不現實。
尤其是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有時候黑的做起事來,會比白的更加事半功倍,更具有威懾力。
楚牧峰早就想要在地下世界中扶植個代言人出來。
只是一直都沒有遇到合適的。
而陳思睿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擁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和偵查意識,又有著不俗的人脈網絡,最重要的是秉性忠誠,滿腔熱血。
這樣的人就算是投身到黑暗世界中,也不會輕易被同化,只會更加堅持自己的原則理念。
在即將到來的戰爭年代,陳思睿的出山對楚牧峰來說好處無窮。
“那咱們就說說你的打算吧。”楚牧峰微笑著說道。
“好!”
面對著楚牧峰的詢問,已經下定決心的陳思睿便沒有任何遲疑,頭腦清醒的說道:“楚爺,我準備組建一個社團,名字就叫做楚社。”
“楚社?”楚牧峰有些愕然。
“你剛想到的吧?”
“嘿嘿!”
陳思睿摸了摸下巴,明顯和楚牧峰的關系親近不少,笑著說道:“是,我是剛想到的,楚社吧,說起來挺順口的。”
“成立社團還能創建公司,還能做別的事,今后社團就是咱們對外的形式,我覺得挺好的,您看呢?”
“隨你吧!”楚牧峰放權道。
“第一步成立楚社后,第二步就要對金陵城的地下勢力進行梳理,畢竟咱們目標是這個灰色區域,自然就要知己知彼。”
“在這個梳理的過程中,要是適合招攬的就招攬,要是說冥頑不靈的話,就需要您出面了。”
在警備廳干了這么多年,陳思睿對打壓那些灰色勢力自然是得心應手。
“嗯,繼續…”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楚牧峰才從小院中離開,看著楚牧峰離去的背影,陳思睿暗暗攥緊拳頭,眼神銳利地自言自語。
“地下世界,我來了!”
金陵警備廳,刑偵處審訊室。
華容掃視過已經遍體鱗傷的劉金律,眼神譏誚地說道:“怎么著,你是準備還要硬撐到底嗎?”
“其實你這種硬撐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犯下的罪有多嚴重,實話實說,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不然咱們就繼續。”
“呸!”
睜開被鮮血遮掩著的雙眼,劉金律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嘶啞地說道:“你們真夠狠啊,居然敢對我用刑,行,我記住你了,都給我等著吧,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行啊,記著好了!”華容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
啪啪!
清脆的皮鞭聲在屋內回蕩起來。
就在這時,楚牧峰推門進來。
“處長!”華容放下鞭子,走上前來恭聲說道。
“問出點有價值的沒有?”楚牧峰掃了一眼問道。
“沒有,死活不說!”華容搖了搖頭。
“呵呵,那還是一塊硬骨頭了。”
楚牧峰嘴角翹起一抹不經意的嘲諷弧度后,走上前來,看著神情格外猙獰的劉金律,淡淡說道:“你現在很憤怒吧?”
“楚牧峰,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刑偵處的副處長,就能這樣為所欲為。告訴你,我不會屈服的!”劉金律抬起腦袋,倔著脖子喊道。
“哦,你錯了,我沒想著你這么快屈服!”
楚牧峰輕蔑地說道:“劉金律,你知道嗎?其實咱們之間本來沒有任何交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誰想到,命運就是這么奇怪,非得把你我拉扯到一塊來。所以啊,有時候你還真的是得相信命哦。”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橋本世宗是我打掉的,高達商會是被我搗毀的,而你就是為橋本世宗服務效命,在我眼中像你這樣的貨色,在搗毀高達商會的時候就該被抓起來審判。”
“誰讓你是漢奸走狗,是賣國賊呢!可惜你那時候沒有在金陵城,就成了漏網之魚。”
“原以為你會逃過懲罰,沒想到命運是公平的,你兜兜轉轉最后還是落到我手里,所以這次你跑不掉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楚牧峰揚手指了指對方沉聲說道。
“漢奸?賣國賊?你胡說八道什么,別想污蔑我,給我亂扣罪名!”劉金律立即反駁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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