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谷苑,札幌郊區的一處私人宅院。
陳南一行人被警車載著來到這里時,安倍拓野的本尊已經恭候在門外,旁邊跟著百無聊賴的穆有道。
作為安倍家族的貴賓,穆有道自然不必在此等候,但他考慮到車上還有自己老姐,為了不挨揍只能主動跑過來。
“安倍家族接待不周,讓陳桑受驚了。”安倍拓野連忙跑到車門處,對陳南深深鞠了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是我的體質問題給各位帶來了麻煩。”
陳南連忙扶起安倍拓野,臉上也滿是自責的神色,將這段塑料友誼演繹得相當到位。
大家依次下車,靜子和宮本海斗對安倍拓野都比較熟,所以沒有再次上演鞠躬道歉的戲碼。
這里是安倍家族的私宅,設置了針對進化者的監測雷達,算是札幌目前最安全的一個地方。
平常這里都是由專門的管家來負責接待,但今天安倍拓野親自在前方引路。
走進宅院后,陳南發現這里別有洞天,整個原谷苑里面栽種著許多株枝垂櫻,雖然已經過了花期,但依然讓人有種重返大自然的感覺。
“拓野先生,我記得京都也有一處原谷苑,與這里的風格倒也有幾分神似。”楊東北平常喜歡四處逛,之前曾來過東瀛幾次,對這個宅院的名字有些熟悉。
“楊小姐好眼力,實不相瞞,京都洛北山中的原谷苑才是正宗,那座宅院建于江戶時期,幾經易主成為安倍家族的產業。”
安倍拓野在前方邊走邊解釋道:“但京都的旅游開發太過嚴重,家族就將枝垂櫻移植到札幌,在此處重新建了一座原谷苑,用于接待安倍家族的貴客。”
接下來在安倍拓野的介紹下,陳南逐漸感受到這處私宅的精巧之處。
東瀛建筑往往不追求奢華大氣,而重視與自然之間的和諧,這處私宅的建筑多是木質結構,錯落有致地掩映在櫻樹中。
一條人工水系穿過整個私宅,腳下潺潺的流水聲響起,讓人宛如置身世外桃源。
走到其中的一處木屋外,安倍拓野停住身形對陳南再次致歉道:“陳桑,這里是為三位準備的客房,里面有私人管家負責接待,還請三位在這里暫且歇息,安倍家族的長老正在趕來的路上,晚些時候再與陳桑交流。”
陳南能看出安倍拓野與靜子他們應該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點頭表示感謝,就與楊東北和穆有道走進客房中。
打發走了熱情的管家,大家終于有了私人空間。
門合上的一瞬間楊東北就把鞋給脫了,伸出雙手抻了個懶腰,“終于解放了,在人前裝淑女好累。”
陳南趕緊湊上前來,效仿安倍拓野的操作鞠躬道,“楊小姐,我為在工廠的魯莽感到萬分抱歉,請求您的原諒。”
“你沒錯,是我彈錯了。”
楊東北揉了揉肩,沒有搭理陳南的鞠躬,顯然還在為陳南的那句“你彈錯了一個音”耿耿于懷。
“哇哦,”穆有道眼睛發光,露出一副“這里有故事”的表情,“二位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閉嘴!”
“閉嘴!”
陳南和楊東北轉過頭,異口同聲地回懟了穆有道,然后兩個人四目相對,楊東北再次仰起頭不理陳南。
“真的很難理解你們90后,上個世紀的老人們內心世界好復雜。”穆有道攤了攤手,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摻和,暑假作業寫完了嗎?”楊東北問道。
“寫…寫完了,”穆有道心中一緊,還以為是陳南告密,但看老姐的語氣應該只是隨口一說,終于有些放心下來,“我看園子里風景不錯,出去轉轉。”
說完整個人化作一陣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佬怎么會有錯呢,那明明是基于馬克西姆的二次創作,克羅地亞狂想曲在大佬手中才重新煥發了生機和活力。”身邊少了電燈泡之后,陳南立馬送上彩虹屁,“大佬彈琴累壞了吧,要不我幫大佬揉揉肩?”
“嘖嘖,好話賴話都讓你給說了。”楊東北居然真把肩膀靠了過去,“那就給你個認錯的機會吧。”
陳南望著楊東北的背影,一時間有點小緊張。
“還愣著干什么啊,揉揉肩不會嗎?”楊東北扭頭問道。
陳南連忙把雙手放到楊東北的肩上,微微用了點力,“您看這力度可還行?”
“還行。”楊東北閉上了眼睛,“繼續。”
在與病魔抗爭的二十多年里,陳南除了母親外,唯一能與女性發生肢體接觸的機會就是被護士扎針。
此刻感受著手部傳來的柔軟,陳南心里泛起了一陣別樣的感覺。
原來與女生接觸的感覺這么好啊。
想想自己的二十多年真是浪費,空有富二代的人設,卻沒有體驗富二代的生活。
“咱們中午買的那些禮物估計都被弄壞了,一會兒我就找安倍拓野幫忙辦信用卡,然后幫大佬把那些東西再買一遍。”
陳南知道現在需要趁熱打鐵取得原諒,用購物來轉移注意力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那個女忍者讓我的寶貝們毀于一旦,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個提議果然對女人很有效,楊東北轉過身拍了拍陳南的肩膀,“優衣庫王子有心了,普拉達女王很欣慰,此次掃貨行動記得叫上我。”
“都是分內之事,”陳南陪笑道,“那我再接著給大佬捏捏肩?”
楊東北擺了擺手,腳下走著雍容華貴的步伐,“哀家乏了,小南子退下吧。”
陳南見狀也一秒入戲單膝跪地。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