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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楚王的針對

  其中不少人,慕醒在昭奚恤的壽宴里見過,還有幾個,在修建水渠的時候,有些軍校也在其中,這就說明,這景家很明顯就是景家子弟,也就是說,景舍并不在其中。

  想必,景舍已經被大部分景家子弟排除在景家之外了吧,唯一能夠跟景舍依舊往來的,就是那個坐在左側,第二個位置那個威嚴的老者了。

  不,準確說是肅殺之氣的老者。

  這個老者在看向慕醒后,慕醒就感覺仿佛有一只猛獸在注視著自己。

  而且是兇猛的猛虎。

  這個老者,應該就是之前在三戶以北駐扎,觀察秦國動向的景家家主。

  景原了吧?

  景原,在歷史上并不顯山露水,相反,整個歷史都沒有他的存在,景家現在能夠在歷史上略有名字的,就只有景舍而已,另外,再算上還沒有出生,生活在戰國末年的景差了吧。

  至于景原旁邊一個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的年輕將領應該就是景缺了吧?

  景原的兒子?

  景缺在歷史上也沒有過多的記載,唯一的記載還是一場敗仗。

  “秦昭襄王六年,庶長(公子)奐伐楚,斬首二萬。(公子)奐攻楚,取八城,殺其將景缺。”

  就是這段話,是《史記·三十世家·楚世家記載》。

  也就是說,只有這些記載能夠記載景缺這個存在。

  而左邊第三個位置坐著的人就是景家的長子,景辰,之前在昭奚恤的壽宴上交見過。

  就在慕醒和昭奚恤站定后,楚王熊商才才伸手示意昭奚恤和慕醒入座:“請江君和先生入座。”

  慕醒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嘴角隱蔽的抽了抽。

  這次的位置,慕醒并沒有跟以前一樣,坐在靠后的位置,而恰恰相反,慕醒做在了右邊一列的第一個位置。

  沒有錯,慕醒旁邊坐著的,就是那個頭發半百的老者,這個老者并沒有出現在昭奚恤的壽宴,可以說明,這個老者跟昭奚恤的關系可能并不好。

  而昭奚恤則是在左邊一列的第一個位置,第二個位置就是那個景家家主景原。

  至于屈家里面,并沒有出現屈宜臼的身影。第三個位置坐著的是屈丐。

  屈丐慕醒知道,那這個老者是誰?

  屈丐都屈居于第二?哦不,屈居于第三?

  還沒等慕醒繼續思考下去,楚王熊商突然開口道:“既然江君和先生已經入座,那寡人就直接說了。”

  “這次經由三閭大夫的召集,把諸位叫到這里來,是為了一件事。”

  說到這里,楚王熊商轉頭看向正正襟危坐的景原,說道:“景老將軍,請說一下你的所見所聞。”

  景原恭敬的對著楚王熊商點了點頭,便是朗聲說道:“老夫在秦國武關以南,我楚國三戶以北駐扎這些時日,沒少派人偷偷潛入秦國,觀察秦國動向。”

  “眾所周知,秦國在經過那個魏國的商鞅變法后,正在蓄勢待發,那愚蠢的魏國以為秦國還跟以前一樣,可以欺負,就在一個月以前,魏國和秦國在岸門大戰,秦國殺魏將魏錯!”

  似是想到什么,景原嘆了口氣,說道:“老夫在之前也有點輕視秦國,認為秦國早已不復當初,但是,現在看來,這秦國的商鞅變化,效果有點恐怖,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大威脅!而且,這個時候,秦國只是為了奪回自己曾經的領土河西地區而已,并沒有其他過多的舉動!明明國力變強,卻沒有大動干戈,此野心,不可不防!”

  就在景原的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那個頭發半白的老者開口道:“景家主,你未免有點多想了,這秦國再怎么變法,怎及我大楚國的泱泱國力呢?所以,這秦國根本不足為據,與其擔心秦國,不如該想想,如何從魏國哪里多得霸主權位,那個魏罃,仗著魏文侯的功勞,竟然自己稱王,他難道不知道,這諸國,只有我楚國才可以稱王么?”

  說到這里,老者又斜著眼睛看了眼慕醒,說道:“而且,我有些詫異,為什么這種面會,竟然有外人參加?”

  被莫名cue到的慕醒眉頭一皺,他這才明白,原來屈家的守舊大佬并不是只有屈宜臼,即便屈宜臼被慕醒說的無顏繼續如此,但是,眼前這個家伙可沒有參加昭奚恤的壽宴。

  就在這時,坐在慕醒正對面的昭奚恤皺了皺眉頭,對著那個老者說道:“屈文,你莫要張狂!先生既然出現在這里,就說明吾王定是有了什么旨意!你在這里宛如獵狗狂吠什么?”

  屈文?

  慕醒偷偷用斜眼看了一眼屈文一眼,皺了皺眉頭。

  這個老家伙也沒有歷史記載。

  屈文頓時一臉不屑的看向昭奚恤,說道:“你不過是仗著先王的看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若非如此,你還如何能身居如此高位?”說到這里,屈文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將矛頭指向了慕醒。

  “我不知道你這個家伙如何把宜臼兄長說的不愿參加此會,但是,你不要以為你能夠憑借三眼兩語就能讓我信服!你那種小把戲,對我來說沒有用!”

  見到這個屈文的如此慕醒,慕醒嘴角抽了抽。

  這個家伙根本就是恨不得把慕醒趕出去啊!

  也就在這一瞬間,慕醒也是明白了這個楚王到底玩什么把戲了。

  在那次廟堂之會之后,慕醒就細細的想了想,發現楚王似乎總是愛針對他,尤其是在修建水渠的時候,總是弄一些問題來為難自己,若不是自己是穿越者,學的也是土木類別的行業,不然還真有可能被這個楚王難住。

  這個楚王之所以把自己安排在如此位置,就是為了讓這個屈文不滿。看來這個楚王對于屈文的性格把握的很準確,能夠準確的相信,這個屈文在見到慕醒做在比自己靠前的位置后,肯定會出言羞辱慕醒。

  所以說,這個楚王給自己出的難題就只有這一點么?

  想到這里,慕醒突然發現,昭陽和昭溪都不在這場面會里,倒是幾個有過幾面之緣的昭家子弟坐在其中。

  這個楚王真的只是為了讓屈文針對慕醒自己,然后讓慕醒自己解決這件事么?

  慕醒便是下意思的皺了一下眉頭,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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