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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相只有一個

  慕醒信誓旦旦的走到正低頭不語的三人面前,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睛,捋了捋自己那打理有加的胡須,笑吟吟地看了眼已經把豬帶來的景舍。

  “各位,在下已經找到兇手是誰了!”

  慕醒的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景舍也是有些訝異,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硬要說的話,就是解案所花費的時間。

  沒錯,就是這一點。

  在楚國流傳的版本就是:“宋國有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他能輕易的解決所有地命案,只要看一眼尸體就能發現問題的關鍵,只要看一眼嫌疑人,就能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

  當然,景舍也是半信半疑。

  所以,有那么一絲怪異在心里留存。

  還要說的話,那就是......

  這兩頭豬是干嘛用的?

  景舍實在想不通?

  難不成是成功解案,莊兄要吃豬肉慶祝?

  那也不對啊!

  兩頭豬,這誰能吃得下啊!

  就在景舍腹誹不已的時候,慕醒突然看向梁霜,說道:“請問,死者是不是晚上要跟他的酒友喝酒?”

  “的確有說過。”

  慕醒又似是隨意的說了一句:“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死者在晚上的時候,還跟人打了一聲招呼呢?”

  看了眼梁霜的反應,慕醒滿意的收回目光,然后又景舍說道:“在公布結果之前,我要先請求縣尹大人一件事。”

  “何事?”

  慕醒想了想,說道:“麻煩縣尹大人找人把一頭豬殺掉。”

  景舍也不管慕醒為何要殺豬,十分支持的找來了村里殺豬經驗豐富的一位中年男子,在男子的屠刀下,活生生的豬就這么斷送了豬命。

  “再然后,麻煩縣尹大人,能不能命人找來兩個木頭籠子,再找來一些柴火干草之類的可燃物。”

  “莊兄,為何要這么做?”景舍吩咐完后,忍不住問道。

  慕醒笑了笑,道:“很簡單,作對比,證明一個你們不知道的道理。”

  景舍皺了皺眉頭,但也沒再詢問下去。

  很快,兩頭豬被裝進了籠子,周圍擺滿了稻草。

  “點火吧,把這兩頭豬燒焦。”

  景舍依舊保持沉默,只是吩咐人去遵循慕醒的話來做。

  很快,在那頭活豬的尖叫聲中,火焰熊熊的燃燒著。

  慕醒就這么背對著熊熊燃燒的焰火,說道:“兇手其實就是巧妙的利用了一點,讓自己成功成為不受懷疑的人,我說的沒錯吧?殺害梁祥的兇手,死者的妻子?”慕醒說完,就這么直接地轉頭看向梁霜。

  “先生,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殺了我家相公啊!”梁霜頓時面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慕醒。

  “其實很簡單,你利用了我之前一直疏忽的一點,那就是,死者是否真的是被火燒死的!”

  慕醒的話頓時讓梁霜面色一僵,說道:“先生,您莫要胡言亂語。”

  “我沒有說謊,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不是么?”

  慕醒沒有給梁霜機會,說道:“你在我推理的時候,故意在不經意間說出了你離開前,死者在家睡覺,以及提出你說你無意間留的飯,這都在引導著一個事實,那就是死者是被火燒死的!”

  “但如果不是呢?”

  “你很巧妙的利用了一點,那就是你離開地時候,死者已經死了,然后平躺在床上,等待著被你設置的引火裝置,把廚房點燃。”

  “你說什么?你怎么可以胡說!”梁霜沖著慕醒回斥道。

  “我想,這一切都是你蓄意的,想必,你是特意等距離你家最近的那對夫婦去上蔡縣后,才安排在這一天,來準備的吧!”

  “先生你怎么可以這么說!這根本就沒有實際根據的好不好?”

  “其實這一切,都不是胡言亂語,我問你,你覺得你家相公會在晚上有人要來的情況下,還來家中睡覺,然后什么也沒準備?”

  “我問你,你覺得你家相公會不等人來,就睡覺?”

  “那這兩人呢?為何這兩人會在著火之前出現?”梁霜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

  “很簡單啊,其實,這兩人的時間點都是你安排好的吧?”

  “什么?”梁霜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在殺害你家相公之后,將早已經準備的引火裝置準備好,直接走路幾刻鐘,告知了死者弟弟梁項,然后才前往娘家對吧?”

  “如果沒猜錯,你就只是單純的想把此事推卸給死者的弟弟,沒錯吧?”

  “我知道你想狡辯,我能把你所有準備好的事情通通解答出來。”

  “兇手不是我!若是按照你這么說!那這兩人不也可能犯罪?畢竟兩人來的時候家中都沒有著火不是么?!”

  “其實很簡單,我問你,你來的時候,家中可有異常?”慕醒直接沖著許咸說道。

  “沒有,家中一片漆黑,我以為他睡了。”

  “哪能證明什么?就算是一片漆黑,那也只能證明他說謊了,不是么?說不定當時家中就是亮著燈!”

  “我問你,你來的時候,家中可是一片漆黑?”慕醒又轉身看向梁項,問道。

  “沒錯,家中一片漆黑。”

  “這,這說不定,這個家伙也在撒謊!”

  “其實很簡單啊!你這么狡辯,無非就是想說自己沒有可能殺人,但是,只要一根足夠的木頭和一些干草豬油就可以了。”

  “你只要事先在灶膛里燒好火就行了!你只要放一些干柴和一根一定長度的干木頭,然后點燃,在確定木頭燃燒后,就把木頭塞進灶膛里,又留一些懸在灶膛外,等火燒到一定程度,里面的重量就會減少,然后,留在外面的就會掉下,這根木頭就會從里面掉下,引燃下面的干草,和灑在地上的豬油,只要足夠的熱度,豬油也會燃燒,然后,足以燃燒掉整個屋子里。”

  “而且就在死者坐在的土炕的角落,也有一些豬油的痕跡。”

  “你胡說!你沒有證據!而且你剛剛也說了,有人在昨晚,看到了我家相公,不是么?”

  “那你就是在反駁自己咯,你明明說你走的時候你家相公在睡覺!”

  “那可能是我家相公在那個時候醒了。”

  “你確定?”

  “我哪知道?!”

  “可惜的是,死者當時已經死了,因為那個人并不是死者,而是他的弟弟,梁項!”

  “什么?!”

  “梁項,我問你,昨晚是不是有人叫過你?”

  “好像是有!嗯,有的,只是當時我不好意思見我兄長村里的人,就沒敢回頭。”

  “所以,你一直在狡辯,不是么?這不就前后有差了么?”

  “那說不定是那家伙在撒謊,那晚上的人就是我家相公!”

  “其實,證據就是后面的兩頭豬,因為被燒死的那一頭嘴巴和鼻子里會有灰塵煙塵!而早已經死了的那頭豬則沒有!也就說明,死者在著火之前就已經死了,而且,根據死者燒焦的痕跡和尸體平整的情況看來,之所以沒有掙扎,也正是因為死者在此時,已經死了!”

  “......”慕醒的話如同雷電一般擊中了梁霜。

  梁霜頓時如同癡呆狀,流著淚,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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