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的冬夜是靜謐的,寒冷的,幾百年的歷史底蘊也敵不過這天寒地凍的冬天,這冰冷的天氣,估計有很多流離失所的人被活活凍死,餓死,當然,這個在臨淄城內是不可能存在的被活活餓死的人的。
在臨淄城的齊宮內,一個身穿絨里袍的中年男子正背著雙手看著宮殿大門外的夜色中,這個男子皺著眉頭看向城南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城南方向有什么事令他有些頭疼。
就在這時,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突然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齊侯,已經戌時了,別在殿外站著了,小心著涼!”那位仆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拿著的又一件絨袍,作勢就要披在男子身上。
田因齊卻沒有任由那位仆人將絨袍披在自己身上,而是走下了階梯,來到了一處銅燈旁。因為冬風的緣故,此時銅燈上的火苗正隨著風搖擺不定,仿佛隨時都會被熄滅。
“齊候!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您可千萬別病了!您病了,齊國怎么辦啊!”
那位仆人如此說著,便又是想要將絨袍披在田因齊身上。
但還是被田因齊躲了過去。
“我現在的心是冷的,就算是穿上這袍又如何?”
“君上為何事而憂心忡忡啊?”就在仆人無可奈何的時候,一位貌美的女子穿著厚重卻雍容不失的華麗衣袍走了過來,頭頂上插著一根帶著流蘇的金簪,每走一步,就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當然,也有可能是被風吹的。
女子來到了田因齊身邊,從仆人手中接過了絨袍,并轉身跟那位仆人說道:“你先退下吧。”
“喏。”那位仆人知趣的點了點頭,便躬身離開了。
“君上,你先把絨袍穿上吧,你若是受了寒,該有多少大臣擔憂啊。”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絨袍披在了田因齊身上,這次田因齊倒是沒有躲,任由女子將絨袍披在自己身上,甚至還伸手拉了拉,防止絨袍掉地上。
只不過,在拉絨袍的時候,手自然而然地覆蓋在女子的手上了。
可是,那女子卻是將手抽了回來,一邊為田因齊整理絨袍,一邊說道:“君上,雖然妾身不過女輩,不應討論朝政,但是,君上可以跟妾身說一說,全當發泄了唄,妾身不討論,只聽著。”
田因齊聽到女子的話,頓時嘆了一口氣,他看向那銅燈搖曳的燈火,似是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道:“哎,我這不是頭疼宋國之事么......”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將雙手握住在田因齊的右手上,田因齊也自然而然地將另一只手放在女子的手背上。
“他宋國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趁著魏國剛敗的時候,去攻打魏國,這不是在以卵擊石么?他宋國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這宋國之事和君上有何關系?”女子沒忍住,還是回了一句話,只不過,女子在說完話后,就意識到了什么,連忙看向了田因齊。
但時,田因齊似乎沒有察覺一樣,繼續說道:“怎么沒有關系,宋國畢竟與我國南疆接壤,他若是被滅了,我齊國不也因此受到牽扯?”
“之前好不容易在馬陵之戰,暫時削弱了魏國的實力,好讓魏國不能再隨心所欲下去,瞌睡現在倒好,這宋國以為自己能夠動受了傷的魏國了,竟是攻打魏國,這,我真的懷疑,這宋國君主有沒有腦子。”
“好不容易挫了魏國繼續壯大的勁頭,這宋國真的是讓寡人頭疼啊。”
“君上,這有什么啊?這宋國被滅了和魏國壯大有何關系?”女子似是沒有聽懂田因齊的話,緊緊握著田因齊的手,問出了心中所惑。
“哎,你想想,魏國好不容易被孫臏軍師挫傷了,這宋國以為自己能跟魏國抗衡,竟是伐魏,一旦宋國兵敗,這魏國豈不是有了理由趁機反擊宋國,以此來吞并宋國,一旦魏國吞并了宋國,這魏國豈不是比之前更加壯大了?那我們之前馬陵之戰豈不是白跟魏國打了?”
“就好比這燭火,本來,我們就是這冬風,已經讓燒的旺盛的火搖晃起來,一時間難以變得更大,現在宋國的行為就好比往這火苗里添柴火,這不是讓我們辛辛苦苦吹了半天風,做了無用功么?”
“這倒也是。”女子點了點頭,對于田因齊的話表示贊同。
可是,這女子想了想,似是還沒想明白,便又問道:“君上,為何這宋國一定會敗呢?我想這宋國公應該不會傻到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就去攻打魏國吧?我想他們一定是有準備的。”
“哎,你說的對,不可能打沒有準備的仗,但是,這宋國的準備我還能不清楚么?他宋國能有多大的本事將魏國直接打到服氣?我知道,這幾年宋國一直在休養生息,那子剔成也是有點本事,竟是解決了之前那幾個無能兒給宋國留下的問題,挽回了頹勢,但是,就算如此,他宋國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夠跟魏國單打獨斗!”
女子搖了搖頭,似是并不贊成田因齊的話,說道:“君上,妾身不信,雖然妾身不懂兵法,也不懂廟堂上的事,但是妾身的直覺告訴我,這宋國不可能這么簡單的被魏國打敗的!”
“哦?”田因齊似乎因為跟女子說出了心中所煩之事,心情好了許多,便是看向女子,蠻含笑意的捏住女子精致的下巴,說道,“你為何如此斷定?”
“作為女人的直覺!”女子似乎不想弱了氣勢,就這么直視著田因齊,也不退縮。
田因齊的心情更好了,他送來了手,拉住女子的右手,一邊往宮殿走去,一邊說道:“既然你如此堅定的認為,這宋國不會被如此輕松的打敗,那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可以啊!只是不知君上要賭什么?”女子剛答應完,便是意識到了什么,也想到之前夜深,君上曾經跟她提出的提議,只是被她拒絕了。
要是君上趁此機會提出了這件事,那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女子有些慌張,連帶著,把宋國也記恨了起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田因齊似乎沒想到那事,他只想了一會,便是說出了賭約:“如果你說對了,那么寡人就為你不上朝三日,如果你錯了,那么,你就為寡人全身按摩一次,如何?你的小手的按摩,寡人惦記的很呢!”
“這......好吧!”女子暗自松了口氣后,便是看向了田因齊,似乎對于自己的直接,十分的自信。
田因齊被自己心愛的女子一番“胡攪蠻纏”后,也一下子將此事放下,直接在女子的嬌呼下,將女子直接公主抱了起來。他一邊往宮殿里走,一邊大笑道:“好!我倒要看,他宋國能做到什么地步!”
......
與此同時,林暮看向正滿含深意看著自己的慕醒,被看的渾身發毛。
這家伙的目光,感覺自己被扒了皮放在他的眼前一樣。
難不成,他要對本喵做什么?
餓壞了,想吃貓肉?這不應該啊!我又不是真實的貓咪,雖然能觸碰到,但是也算是半虛擬的存在了,他怎么可能對自己的肉感興趣!
可是,為啥被這家伙看著,感覺自己仿佛衣服被扒了干凈一樣。
此事的慕醒正笑吟吟地看著林暮。
他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就在剛剛,他刮開了神秘刮刮卡(中)。
然后他就得到了這樣的信息。
恭喜宿主,運氣爆棚,在神秘刮刮卡(中),刮出了稀有的書籍孫子兵法,請宿主努力肝書,成為一代軍師吧!
這神秘刮刮卡(中)能刮出書籍的概率本就低的要死,他可不認為自己有歐皇的潛質,如此低的概率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他這種非酋身上。
既然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那就說明,這個所謂的刮刮卡極有可能是系統拿出來忽悠人的幌子!
甚至,跟自己之前的猜想一樣,在自己刮開之前,這家伙都能臨時將刮刮卡背后的獎品更換!
而且之前只要自己惹到他,基本上得到的都是空氣。
相反,就想剛才,他給這只臭貓吃了羊肉,自己就如此歐皇的獲得了孫子兵法。
看來,這個系統并不簡單啊!甚至極有可能真的與自己之前聽說的網絡小說上的系統不一樣。
至于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他是想不出來了,但是,既然自己想要獲得好東西,看來就應該對這只臭貓好一點。
就算自己再怎么膈應這只臭貓。
有人說,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但是他更相信另一種。
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當然,自己意識到這臭貓可能把不簡單的事情絕對不能被這臭貓發現,不然,自己可能再怎么給它好吃的,都不管用了!
于是,慕醒收回了怪異的目光,反而十分和善的摸了摸林暮的貓頭,然后興奮的自言自語道:“我竟然得到了孫子兵法,這簡直太棒了有沒有!”
林暮搖了搖頭,似是有點不理解這家伙。
可能這家伙的蛇精病又復發了吧。
林暮只能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