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么意思?”柯俠方皺眉問道。
項安不慌不忙道:“還是先將萬林的東西分了,我再與兩位細細道來。”言畢,項安就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幾只乾坤袋與尸袋上了。
宋千與柯俠方自是沒有意見。
萬林到底只是普通宗門弟子,沒什么珍貴的寶物,不過,這家伙陰石倒不少,宋千三人,每個差不多分了七千。至于尸袋中的尸物,因為其主人死亡也爆體而亡了。
項安收好陰石后才繼續道:“至于夫人手上的卷軸,其實說來話長,…”
“說來話長就別說了,快說,你到底有什么陰謀!?”柯俠方一擺手,不耐煩的打斷道。
項安笑道:“夫人別急,陰冥血不會少了我們的,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說著,就轉過身望向那個洼地,頓了頓,又道:“那個地方叫做怨池,你們看,它中間的上古陣法已經開啟了。”
自從血尸出現,洼地中就出現了許多古怪的紋路,這一點,柯俠方與宋千自然都有發現,也就沒有對項安說的話感到大驚小怪了。
見宋千與柯俠方不說話,項安繼續道:“再過一個時辰,等怨池中的上古陣法完全啟動了,我們將血囊獻祭進去,便可得到陰冥血了。”說著,就將黑色肉珠取了出來。
“只有這么一點陰冥血?”柯俠方看了看雞蛋大小的陰冥血,懷疑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那部分秘錄中只說了可以得到大量陰冥血,至于大量是多少,我真的不知道。”項安搖頭道。
柯俠方目光一閃,冷聲道:“我那部分秘錄到此就結束了,把你的那部分拿出來一起看看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兩位可以放心,在下既然已經將如此重要之事都與兩位說了,便不會再對兩位隱瞞什么了,當然了,欺騙兩位是更不可能的了。在下可以對天發誓,若在下有任何欺騙兩位的地方,便讓我項安此生修為盡失…”說著,這家伙竟然一本正經的發起了毒誓。
見到這一幕,柯俠方與宋千均是一愣,兩人互望一眼,柯俠方輕咳一聲道:“既然項道友如此誠懇,那之前的事,我們也不計較了。接下來,我們還是商量下陰冥血如何分配吧。”
項安看了宋千一眼,笑道:“既然夫人提出了,那在下就先說說吧。”頓了頓,繼續道:“按道理說,在下與夫人擁有鬼淵宗秘錄,本應該得到更多的陰冥血,但童道友實力非凡,特別是在滅殺陰冥尸上出力很大,所以,在下以為,陰冥血還是平分的好。”
柯俠方點頭,望向宋千道:“童道友呢?”
宋千微微一笑道:“項道友有理有據,在下沒什么意見。不過,之前的鬼名誓約~?”
“哦,鬼名誓約啊,兩位不用放在心上,只要誓約一解除,在下會歸還的。”項安毫不猶豫道。
柯俠方宋千點頭,表示認同,前者便道:“如此甚好。對了,項道友剛才說,妾身手上的秘錄本應該是你的,到底怎么回事?”
項安笑了笑,搖頭道:“唉,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項安出生于官宦之家,為長子,日子過得衣食無憂。若是正常發展下去,他應該會在仕途上有一番相當的作為。
不過,在他二十歲那年,家族巨變。
因朝廷黨爭,他的家族卷入了一場謀逆大案,整個家族被誅。
那個時候,項安正游歷鄰國,便恰好躲過了一劫,當他悄悄回到項府時,已是滿目蒼涼。
他隱姓埋名四下打聽,得知陷害他家的是韓家,便打算來個玉石俱焚,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跟隨他的女人卻出賣了他。
還好他精明,及時發現了危險,便一路向鄰國逃遁。
不過,他的仇家可不會放過他,也一路追殺著,幾次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或許是天不絕人之路,在他走投無路時,卻被一位游俠給救了。
項安見游俠武功高強,便要拜師學藝,好學成之后報那血海深仇。
那游俠之所以救下項安,是因為他在早年時,曾收獲項家恩惠,所以,聽到項安的哀求,他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項安也是倔強。當游俠提出幫項安報仇時,項安拒絕了,說是要親自手刃仇人。那游俠便不再強求。
五年后,項安學的一身武功,便前往韓家報仇,哪知在韓家中遇到了一位武功高強之人。
項安九死一生才殺死了那為武功高強之人,并且,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個武功高強之人竟然是修仙者。
項安當年哪里知道想要成為修仙者必須具有仙根,他以為只要有修煉的功法,人人都可以成為修仙者。
所以,他便依著奪來的功法開始修煉起來。
巧的是,項安真有仙根,竟然真成了修仙者。
二十五歲踏入仙道,在石元大陸,并不算晚。又過了兩年,他突破到了煉氣三層,已經到了凡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十六年前,也就是項家家祭之日,他再次來到韓家,將韓家上下,不論嫡庶,全被殺的干干凈凈。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在韓家發現了關于鬼淵宗的秘錄。
不過,秘錄只有下半部,上半部卻遺失了。而鬼淵宗密地的位置所在以及如何開啟密地,卻在上半部中。
然而,十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沒有找到上半部的下落,就在他心灰意冷時,他發現她的一個朋友竟然知道鬼淵宗的下落。
這個人,便是風霞宗那個叫龔琪的女弟子。龔琪邀請項安一同前往鬼淵宗密地,項安自是大喜過望。但是,當他找到龔琪時,這個女人已經被人殺死了。
與大機緣失之交臂,項安十分懊惱。
但巧的是,當他來到黃云城后,卻發現在拍賣目錄中赫然存在著陰冥血。后來,他找到了拍賣行的米姓老者,打算通過賄賂獲取賣家的信息。
但拍賣行哪里會給一個小宗門弟子的面子,也不委婉,直接就拒絕了項安。
再后來的事,便是宋千所知道的了。
“…,事情就是這樣了,所以,我才說夫人的秘錄本應該是我的的了。不過,在不在我手上又有什么關系呢?現在,我不是也在這里了?”說著,項安便看了洼地一眼。
這個時候,洼地中除了中間一尺的地方,其他的,均布滿了詭異紋路。
“兩位,收獲的時刻到了。”言畢,項安便起身朝洼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