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茲,我等崇高之事業半路崩阻,追隨之主人含恨而終。你甘心就此逆來順受,遺忘過往的恩情與榮耀嗎?”
“不,不甘心!我怎敢遺忘主人賜予的恩情與榮耀。若非主人,我不過是這片荒野上游蕩的孤魂!為了主人的遺志,我甘愿為此付出所有的一切!”
“西茲,主人果然未曾看錯你!主人的血脈未曾斷絕,我等之事業亦可再續!你可愿放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隱姓埋名為未來的事業蹉跎?”
“自是愿意,卻不知該如何去做?”
“泱泱西海,總有一種職業一種勢力起起伏伏卻從未消失,那便是黑幫。黑幫扎根于島嶼,卻不被世界政府和海軍放在眼里,因此猖獗泛濫。可這股力量并不弱小,我希望你可以培養出一支可靠的力量。”
“黑幫嗎?我定會順利培養出可堪一用的黑幫組織。不知該為這個幫派取何名?”
“那就叫,“灰燼”吧。主人之遺志,我等崇高之事業都將在灰燼中重生。”
“灰燼…重生…”
“老師!你終于醒了!”
猛然驚醒的伍茲掙扎著就要起身,但身體卻傳來不堪重負的信號。接著回想起自己被“白輪”米奇林打敗,重傷垂死之際,終于等來了法爾范。
“法爾范!”
因為傷勢的原因,伍茲看人頗有些面容模糊。可這眼前這張臉他無比的熟系,甚至日日夜夜都記掛在心頭。
“老師,您安穩躺著,別激動。您的傷勢實在太重了,需要好好的修養。”
法爾范看著眼前的恩師,心里有說不出的難受和不知所以的茫然。難受是因為手把手教自己學會“爆炎拳”的老師重傷,茫然是因為“灰燼”是納比伯爵一手培養起來的黑幫勢力,而自己的老師卻是“灰燼”的首領。
“孩子,別擔心為師。這點傷勢還不足以讓為師倒下,為師的實力你是知道的。”
艱難的握上法爾范的手,伍茲憐愛的看了看已經長大的他,真是個不錯男子漢。
“為師知道你的難處,也知道你和納比伯爵之間的恩怨。其實你并不清楚,為師和納比伯爵之間也有不少齷齪,實際上我們并不是一條心。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帶上“灰燼”的人手再做打算。”
剛剛說完的伍茲立即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四個得力部下,他們都知道一部分內情。
“屬下比恩。”
“屬下胡吉。”
“屬下阿里木。”
“屬下沃特金。”
“參見首領!”
面對“灰燼”最高干部的突然效忠,法爾范有種說不出的怪異。還有師父之前說的那些話,他也是隱約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別愣在這里了。叛亂軍和王國軍馬上就會開戰,這是最好的機會!只要叛亂軍牽扯了王國絕大多數力量,你帶著“灰燼”和自己的人突襲王都,必定可以解決納比!至于這里不需要你,我的傷勢我很清楚,留幾個人照顧就好了。”
“老師,可是我…”
“沒有可是!你趕緊去!”
直接否決法爾范的想法,伍茲叫上幾個“灰燼”的成員把自己抬到安全的地方。
一旁的卡蘭多看著這出有意思的相逢,神色古怪的悄悄退回自己的部下里。他對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了大體的了解,在思考自己應不應該繼續蹚這趟渾水。
法爾范這一年多里可謂是順風順水,做什么事情都稱得上逞心如意。這是難道是機緣巧合?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不出意外,法爾范的身份怕是耐人尋味啊…
沉思了一會,卡蘭多看了看已經回過神來的法爾范。他已經開始命令“灰燼”的部下集合,準備一起趕往王都。
“看他的樣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之前說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
想了想自己的實力和剛剛發展的勢力,卡蘭多躊躇了片刻就決定參上一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一步到位。
明古斯要塞。
叛亂軍龐大的部隊緊緊包圍整個外墻,浩浩蕩蕩的人群即使裝備落后,但仍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
“時間差不多了。”
只見叛亂軍中央位置里,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嘴里喃喃了一句,神色接著變得肅立起來。
“莫里將軍!拜托您了。”
中年男人歉意的對身旁的巨人說道。
“小貝克勒可別這么說喲!莫里也是為了大家能過上好日子呢!”
我當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情對你有歉意,而是因為我利用了你啊。貝克勒臉上的歉意越發濃重,卻知道自己不能多說,于是強行按耐心緒,發出作戰命令。
“進攻!”
“陛下,明古斯要塞的局面已經平穩不住了,那群下賤的豬狗已經發起了總攻。”
因為軍務大臣在明古斯要塞監軍,所以此時留在王宮議政廳的正是軍務次臣,拉希姆·納比伯爵。
“納比伯爵,我的臣子和士兵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盡管是詢問納比伯爵,但國王的語氣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當然,我的陛下。那群下賤的豬狗哪里懂得如何戰爭?之前如果不是那些欺上瞞下的墮落貴族,王國的軍隊怎么可能會敗在一群豬狗手里。”
“希望如此。不然也許我需要換一個軍務大臣了。”
國王說著看了看納比伯爵,似乎透露出別樣的意思。而納比當即露出激動的神色,因為沒有一個次臣不想當上大臣。一把手和二把手可謂天差地別,正如第二名是頭號輸家,沒有人會記得。
“我相信奧斯特奇侯爵會擊敗那些下賤的豬狗,為陛下掃除煩惱。但如果奧斯特奇一時老眼昏花失敗了,也請陛下相信納比可以為陛下解決一切問題,正如以前一樣。”
國王聽完納比伯爵說的話,也是感覺到十分欣慰的笑了笑。他的軍務次臣非常有能力,就是對身份地位太過于著迷。
“嘭!嘭嘭!嘭嘭嘭!”
“侍衛長!這是怎么回事?”
聽到驟然響起的爆炸聲,國王神色不悅的問向自己的侍衛長。而侍衛長哪里知道為什么?他一直待在這里,又沒有接到手下的加急匯報。
“參見陛下!王都南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