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林現在終于發現自己又一次徹頭徹尾地被那位天道友給算計了,不然這世間哪有如此的巧合,碰巧這道殘魂真靈追著自己的兒子來到了天道白蓮之上,碰巧就落在自己面前,碰巧天道之靈竟然動了惻隱之心,碰巧這道殘魂所丟失的一魂一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好一個雙保險,它是算準了本座不會將這一道殘魂如何,方才行了此招,若是本座成功倒也罷了,若是不成,恐怕是要在這夢魘秘法之中借著天道白蓮以及我的陣法之力強行將這兩道殘魂融為一體,不愧是能用天算的天道之靈,竟然能如此輕易地摻入本座的滅魔大計之中,當真是領我刮目相看啊,不過嘛,這小覷人教的代價,還得請你之后交一下了。”
也怪不得寒林心頭慍怒,自洪荒之時道祖合道于天開始,三教眾仙家雖然一直都尊天道而行,但卻也極得天道尊重,若無犯下什么逆天血罪的話,一般而言天道是不會干涉眾仙的舉動,更不會隨意對各路仙家降懲,所謂“刑罰不上仙,滅雷不落神”便是如此。
當然了,畢竟天庭還有天規存在,就算是天道不罰,有些錯誤一旦犯了也會被降罪,但是即便如此,身為修真界的至高頂點,眾仙神也都極為看重自己的自由和尊嚴,說句實話,要是寒林此刻真的下了狠心不要這方世界了的話,恐怕三十三重天之上橫掛著的諸多混沌先天靈寶早已紛至沓來將這里轟成塵埃了。
“算了算了,眼不見為凈,你們倆還是趕緊出去吧,別在這兒礙我的眼,本座看著你們就來氣。”
一念至此,寒林隨便一揮手,給那個剛剛退下銀白色光芒的女子隨便捏了一副相貌后再次打出了黑白二氣將那女子籠罩了起來等到霧氣再次消失之時,陣法中央已然是空無一人,唯有一旁殺陣之中的那位年輕女子還在靜靜地流著眼淚。
“倒也是個可憐之人,罷了,既然她也沒有被魔族成功奪舍,那么本座倒也沒有殺她的理由,從現在開始到試練結束,你就好好的給我呆在這兒吧。”
心念至此,寒林轉身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這里,之一那個女孩之后如何,他卻是沒有再關注一眼,因為算算時間,某位大佬已感應到第一場試煉就快要結束了。
果不其然,等到他悠哉悠哉地趕回浮臺之上時,靈杰道院和大興派的人大都已經回來的差不多了,至于剩下的有些沒回來的家伙估計十有八九也是被天道白蓮給送了出去。
“誒,師兄你終于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怎么去取個蓮子也要這么長時間啊?”
“就是啊師兄,我都回來了,你這是不是也太慢了啊?”
“師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看著自己這一回來就圍上來了的一群小家伙,寒林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或許是因為剛才那道殘魂真靈的緣故,某位大佬再看著這些正處在青春年華的孩子們之時,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這些孩子拖進這場即將發生的戰爭中去,雖然這是他們世界的爭奪,但若是自己庇佑得當的話,這些孩子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可若是一旦卷進去這場爭斗的話…
寒林不敢再往下想,雖說這些小家伙的感情跟他還沒有那么的深,但他仍然不愿意去想想這些孩子若是真的死于魔族之手會是一番什么景象,不過此時此刻,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夢魘秘法已起,無數魔族已然喪命,他的計劃便不能停下了。
想到這里,寒林沖著來接自己的一群小家伙微微一笑道:“沒事沒事,我好的很呢,你們一個個怎么樣,都拿到該拿的東西了吧?”
唐子怡等人見寒林不愿多說都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甚至蕭額那廝還得意洋洋地掏出了兩顆蓮子沖著眾人晃了晃說道:“各位師兄師姐師弟,蕭某不才,只找到了兩顆蓮子,承讓了,承讓。”
“誒,你怎么會有兩顆?”
“就是啊,你拿倆這個東西是要做什么?”
聽到眾人這番奇怪的話,蕭額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說道:“什么做什么啊,這東西不應該是越多越好嗎,我記得之前的規則里有寫這東西可以在賽后帶回家的啊…”
然而這話說到這兒,小胖子卻發現自己周圍的幾人看自己的目光越發古怪了,總感覺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令人很不舒服。
“你們這個目光是什么意思…誒,誒,對啊,我…我拿倆干嘛啊我,哎呀,這不是虧大了嗎?”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實在看不下去幫了他一把,蕭額總算是想起來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了,的確,在這里就算自己搬一座靈石山回家,估計周圍這幾個也不會眼紅,因為這都是夢啊,醒了不就什么都沒有了嗎?
就在這小胖子滿心苦惱的同時,盤踞在浮臺一個角落里的些許身著紅黑色道袍的人卻是臉色格外難看,因為他們很明顯的發覺自己打隊伍中已經少了小半的人,而且它們根本連對方的氣息都感受不到,恐怕十有八九是都著了天道白蓮的道,回不來了。
“真是沒用,魔神怎么會派你們這些廢物下界來執行這么重要的任務,竟然連第一關都過不去,要是這一次讓這些人族天驕成長起來你們就算是四上一萬次也不夠知道嗎?”
奪風靈院為首的那位老者忍不住壓低聲音怒吼道:“記著,我們魔族能否掌控尊周大陸就全靠現在這個計劃了,明白嗎,我不管你們究竟能不能打的過那些人族,就算是死也得帶上幾個人族一起死懂了嗎?”
坐在他面前的那些偽裝成玄秦弟子的年輕修士們聽到這話不禁瑟瑟發抖,但也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畢竟若是死在這里倒還好,相比之下,若是任務失敗回去了,那等待他們的必定是更加慘烈的死法。
“記得就好,一會第二輪比賽,你們看我眼色行事,務必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懂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