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驕陽似火,官道上的泥土都被曬成了雪白色。
一腳踩下去一個凹陷,馬蹄揚起的灰塵猶如狼煙一般沖天而起。
三個人,三匹馬,飛速的朝著北方玉京城的方向狂奔。
沖在最前方的,正是陸離無異!
雖然是第一次騎馬,但是陸離卻并不陌生,他坐在馬背上之上輕松自在,任憑這馬兒狂奔顛簸,都沒有絲毫不適之感。
能夠如此輕松的駕馭馬匹,這顯然也是一周目的緣故。
陸離從未體驗過恣意縱馬感覺,如此縱馬狂奔,卻讓他將出城時的諸多顧慮拋在了腦后。
一直到了晌午時分,三人才在一處樹林停了下來。
各自取出了干糧和清水,待稍作歇息之后,繼續上路。
“對了張公子,我有一事不明”
嘴里啃著干糧,陸離仿佛想到了什么,對著一旁的張凱風開口道:“前天晚上的魔音六煞和之前的八個賊人,他們到底是什么來頭?”
一直以來,陸離便一直懷疑這些人的身份,只是苦于自己對江湖之事知之甚少,無從下手。
而張凱風和張虎臣行走江湖已久,自己正可以問個明白。
自己莫名奇妙的打了好幾場,總不能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吧?
“那是‘騰蛇’的刺客”
聽聞陸離發問,張凱風灌了一口清水,開口應道。
“騰蛇?”
聞言,陸離微微一愣:“這些人不是大內高手嗎?怎么聽著像是江湖門派?”
自從看過了賬本之中的內容后,陸離一直以為這些人都是大內高手。
而如今聽到張凱風的回答之后,陸離心頭不免有些詫異。
“哈哈哈,陸少俠,騰蛇既不是江湖門派,也不是大內高手”
聽到陸離的話語,張虎臣從一旁搭話道:“而是王朝的情報機構!”
“情報機構?”
聞言,陸離更加迷惑。
“不錯!”
張虎臣點了點頭,開口道:“騰蛇建立的本意,就是用來監視和制約江湖的組織,其中成員非但不是大內高手,反而是由亡命囚徒,魔教散人和江湖妖人,加以血腥的訓練之后,成為殺人機器,專門做一些殺人害命的血腥勾當!”
言語間,張虎臣的話語微微一頓,開口道:“不然你覺得這些人為什么對你身上的賬本,如此感興趣!?”
臥槽!?
聽到張虎臣的話語,陸離震驚了!
怪不得這個組織一直要緊追著賬本不放,這個騰蛇居然是朝廷的情報組織!。
賬本之中記載了太子為求功績,炸毀龍首壩的事情。
而騰蛇就來搶奪這賬本。
如此一來,事情也能夠說的通了。
怪不得張凱風和張虎臣要如此不加掩飾的走官道。
原本兩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喬裝打扮根本屁用沒有,他們根本無法在騰蛇的手下瞞天過海!
尼瑪,感情老子一開始就惹上了這么一個大麻煩!
想到了這里,陸離的心頭無奈到了極點。
這趟水,真的是越攪越混了。
同時,陸離萬分感慨,闖蕩江湖久了,果然是見多識廣。
見多識廣?
想到這里,陸離心頭一動。
既然張虎臣和張凱風如此見多識廣,張三爺地給自己的哪一快令牌和木頭,二人是不是也能夠看出些端倪?!
那令牌和木頭是張三爺發現自己時自己身上攜帶的東西。
這兩樣東西,必然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能夠認出這兩樣東西,說不定能夠幫助自己完成特殊任務。
想到這里,陸離解下了包裹,想要從其中取出那一方木頭交給張虎臣一探究竟。
而就在他打開包裹的瞬間,卻看到一個藍色的錢袋正安靜的躺在包裹內。
錢袋子?
看到這藍色的錢袋,陸離心頭一陣疑惑。
這錢袋子是什么時候跑到自己包裹里的?
疑惑之余,陸離將錢袋打開一看,卻發現其中正放著兩錠五十兩的銀錠子。
在其中,還有一張字條。
上面用蠅頭小楷寫道:江湖險惡,我這老頭子也幫不上什么忙,有道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一百兩銀子你且拿好,雖然不多但也能解一時之需。若是江湖待不下去了,回來便是。
切記江湖險惡,人心隔肚皮,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這半大老頭子…”
看著手中的字條,陸離笑了笑。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后,還是第一次感到有人關心自己。
同時,他的眼神之中卻泛出一絲酸楚。
“媽的”
想到這里,陸離揉了揉眼睛,低罵了一聲:“這官道上的風沙…真他娘的大!”
同時,陸離不動聲色的將東西全部裝回了包裹。
正如張三爺字條中所寫的: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自己和張凱風和張虎臣尚未熟絡,還是先觀察一陣,再做定奪。
想到這里,陸離繼續喝清水吃干糧。
三人一番休整之后,再度上馬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陸離等人離去后片刻,一陣馬蹄聲自遠而近。
遠遠看去煙塵揚起,極為醒目。
透過煙塵,卻見一個錦衣男人一馬當先。
在其身后,還有著十一個身著勁裝的男人。
當來到陸離他們方才休息的地方,為首的男人一勒韁繩,看著地上的一堆馬糞,開口道:“看來,他們方才正在這里休息過!”
此言一出,其身后一個男人從馬上一躍而下。
卻見他上前撿起一顆馬糞,將其掰開,試了試溫度之后,開口道:“馬糞尚有余溫,他們剛走不久!”
“上峰,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言語間,這男人扔下手中的馬糞,開口道。
“不急!”
聞言,錦衣男子微微一笑,開口道:“這才剛剛出了永安城百里,他們一個個龍精虎猛,勁頭極足,非常不好應付!”
“這個時候莽撞上前,會遇到激烈的反抗”
“到時候折了弟兄可不好!”
說著,錦衣男子取出地圖掃了兩眼,開口道:“此去往北二百里,有一座青松嶺,待過了哪里,那一段路途一無驛站,二無人煙”
“我等就如此慢慢跟在其身后,待他們到了青松嶺之后,再做計較!”
言語間,錦衣男子精芒閃爍,語氣悠然。
字里行間帶著絲絲玩味之意,就仿佛在釣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