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福生等人熱血奮戰的時候,包裝狐仙兒已經帶著妖族大軍來到了妖族駐地。
“虎嘯呢?”
包裝看著面前的小兵,面色鐵青的問道。
“大元帥已經在帳中等候諸位多時了,虎王、狼王、鹿王、狗王、包大人狐大人請跟我來,”小兵不卑不亢的對著眾位行了一禮,率先走在前面帶路。
包裝雙眼閃過一絲寒光,他沒想到虎嘯作為敗軍之將,現在居然還敢擺這么大的譜,要不是身后有虎王跟著,他早把眼前這名小兵當了牙祭了。
不過也快了,自己這次可是特意帶來了陛下的圣旨,一旦自己宣讀完畢,到那時候,看他虎嘯還如何囂張,就算有虎王又如何,誰還沒有個老祖宗似的!
包裝壓了壓心里的怒氣,一路冷若寒霜的走進了妖族陣地,身后的狐仙兒狐媚的看了看包裝,兩只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包裝看著不遠處的廝殺不斷的場面,內心不知名的有些煩躁,想到這幾日妖族眾人對他的態度,他就更覺得心煩意亂。
本來以為這次虎嘯損兵折將不說,還被人族打的節節后退,丟線失地,怎么也會給個撤職查辦。
而他作為被陛下指派過來的援軍大頭領,可以頂替虎嘯,成為新的大元帥,沒想到陛下居然對虎嘯還是那么信任。
虎嘯不僅一點事都沒有,就連他幸幸苦苦集結來的百萬援兵也被奪走,最可恨的就是狐仙兒這個婊子,來時對自己那么的恭敬熱情,自己一被奪權,立刻投靠在虎嘯門下,還有那些各族的領頭人,全都是三心二意的小人。
包裝想到這里,心里就感覺一陣陣發堵,來時是何等的意氣英發,手握百萬大軍,沒想到如今身邊只剩下一個小兵還守在他身邊,自己以后可怎么在百族面前立足呀!
包裝當然不敢埋怨妖族陛下,只能把仇恨暗暗記在心中,給虎嘯狐仙兒等人牢牢地記上一筆。
更讓他鬧心的是,自從來到了人妖邊界,他的內心就一直寧靜不下來,除了奪權失敗的事,總覺得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人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他。
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沒把這個人找出來,直到他動用了神通查探,才知道了一點底細,“福或付”,一下子讓他想起了那個殺害包間的幕后兇手,那可是他最看重的后輩,最后居然尸骨無存,就連敵人是誰他都不清楚。
想到這里,包裝對于虎嘯的恨意就越發深厚,要不是他把包間派出去聯系龍族,包間也不可能最后死在路上。
包間遇害時,他就查探過一次,也是只查到了這模糊的兩個字,現在半猜半蒙,不難發現他一定是也來到了人妖戰場。
包裝一臉扭曲的看著人族戰線,那里就有殺害包間的兇手,他很想過去一巴掌全部拍死,只不過他還有點理智,別說是他這個妖尊了,就算是虎王鹿王等人,也不敢獨自單挑人族戰線。
哪里可是有百萬大軍駐扎,其中可是有不止一位大羅金仙,那怕包裝的妖軀龐大,他要是敢上去,估計人族老祖不介意一巴掌給他排成漿糊。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包裝最后殘忍冷漠的盯了一眼,轉頭走回了妖族戰線內部。
一路上眾妖看著冷漠的包裝也不多言語,級別低的妖將妖師們早就躲的遠遠的,不敢觸其霉頭。
同境界的妖尊,雖然說不怕他,但是也不想結怨一位同境妖尊,更別說包裝還是豹族族長。
再說了,現在妖族戰線還是虎嘯掌權,現在和包裝走的太近,也容易引起虎嘯的注意,萬一被視為一伙,雖然虎嘯不敢直接對妖尊出手,但是隨意指派一些危險的任務他還是能做到的。
看著包裝離開的樣子,一位妖尊皺了皺眉,弱肉強食優勝略汰適者生存,這本來就是妖族信奉的自然法則,不就是沒當上大元帥嗎?
包裝表現的太令人失望了,以前還沒見過,只是現在的樣子,太有些玩不起了,就這性子確實也不適合成為掌管百萬大軍的大元帥,要不然那可真是妖族的災難了。
這大概就是陛下為什么寧愿選擇失敗連連的虎嘯,也沒把包裝扶上去的原因吧,看來還是陛下目光久遠看妖深刻。
妖族陛下估計也不知道,就因為包裝這事,使得前線很多妖族對于他的領導更加深厚了幾分。
陳福生對著眼前的妖帥就是狠狠一刀,看都沒看妖帥倒下的身影,陳福生向后擺了擺手,“撤”,眾人緩緩退回到龜殼大陣中。
妖族的增兵人族早已知曉,也提前做了準備,不過陳福生還是感覺心累。
也不知道是妖族上層被打怕了還是長腦子了,這幾年居然也改變了攻擊戰略,從之前的游兵散將一窩蜂往上沖,變為了現在的妖海大戰。
妖師妖尊級別的投入量越來越少,每次進攻反而是妖帥和妖將壓陣,剩下的全是凡境級別的妖兵,每次不要命的往上沖,殺都殺不完。
“老大,你說這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呀?”黃皮道人不耐煩的站在陳福生身邊說道,臉色比以往顯得更加憔悴。
陳福生看都沒看他,這貨屬狗的,千萬不能給他桿子,不然他能給你爬到天頂。
黃皮道人跟了幾步,看到陳福生還是一副“我不想說我想靜靜”的樣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陳福生看到玉妗子還是不在,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內心無語的吐槽了一下,“怨不得喬安那胖子不喜歡當屠夫,這確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事。”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知何時,玉妗子已經站在了他身邊,直到她坐了下來,陳福生才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對于玉妗子的神出鬼沒早已經習慣了。
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瓶五糧液遞了過去,給自己也拿了一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怎么?上面有新指令?”
玉妗子選擇這個時候來,肯定是上面有新的指令下達,不然她這個大忙人,根本沒空過來。
“嗯,元帥符那邊需要一名老兵訓練一下新一批的新兵,并且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教會他們對于龜殼大陣的運用,有人推薦了你。
你怎么看?”
陳福生聽到玉妗子的話,內心第一個反應居然是不舍,沒有想像中的那么輕松。
看了一眼不遠處稀稀拉拉或躺或坐的戰友,“是不舍的他們嗎?”
陳福生捫心自問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可能會有那么一絲絲吧。
要不就是為了戰功,畢竟現在距離兌換先天材料還缺一些,復而搖了搖頭,戰功不是主要原因。
余光看了一眼深表的玉妗子,整好碰上了她探來的目光,心里亂糟糟的反問了一句,“那你呢?”
玉妗子聽到陳福生的反問,倒也沒有多想,給出了一個肯定答案,“我不反對,反正這邊短期內大戰是不可能出現了,你在這邊也待的夠久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回去放松放松。”
“行吧,反正你是老大,我聽你的。”
看著陳福生一臉的委屈,玉妗子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心里無語吐槽“真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