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婷婷看著這么誠懇的李順道,真的有點動心了,不過想想人家現在是道盟拍賣會的煉器師,又很得三寶的看中,就知道挖墻腳肯定沒戲。
不過這也不妨他對李順道的看重,以后花間要是煉制什么貴重的東西,一定得請他,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煉器大師!
于婷婷沒有去正面回答,只是慢慢喝了一口清茶,對著李順道問道,“不知道道友最近可聽說過財神?”
李順道心里一緊,這時也清醒了過來,有些警惕的看了于婷婷一眼,“什么意思?試探我”,看著不像呀?
于婷婷看到李順道警惕的模樣,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提起財神,確實容易引起注意,李順道要是沒有反應,他反而覺得才不正常。
“道友不用緊張,我沒別的意思,看到道友的樣子肯定也了解一些,我也就不瞞道友了,我其實也是財神的信徒。
之前財神沒有太多指示,我也不敢擅作主張,這不是最近發生了“火戀”的事嗎?
我就想著用萬年暖玉,重新打造一尊他老人家的神像。
所以我才會對此事這么看重,這也是我今日為什么特意登門拜訪,想要請道友出手的原因了。”
李順道越聽越怪異,他聽說過偽球迷,還沒見過上趕的偽信徒呢。
看著于婷婷,李順道感覺憋的很難受,他都感覺自己強大的表演力,快控制不住面部肌肉了,深呼吸,一定不能讓自己笑出來,不然容易傷害一位資深信徒的心。
于婷婷說到最后,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對方是一位虔誠的信徒,要不是自己就是財神,而神職表上確實也沒有于婷婷的名字,他還特意查了三遍,就怕漏過,傷害了一位虔誠者的心,當然最后也實證了,對方就是一位偽信徒。
不過,李順道卻沒有惱怒,通過于婷婷的事,可以側面看出了,他們身后的人,短時間內沒準備出手對付自己,這讓他松了口氣。
而且,他現在對于婷婷反而起了愛才之心,他從于婷婷身上看到了神棍特質,加上他那穩如泰山的說謊功力,這簡直就是財神未來在人間完美的代言人。
而且,李順道認為,每一位成功神的背后,都必須有無數名,像于婷婷這樣有能力的信徒。
最后,于婷婷用他對財神真摯的感情,打動了李順道,說服了他接下了煉制財神神像的任務,并且附上了厚厚的煉器出手費。
親熱的把于婷婷送出門外,看著他遠去、消失,李順道長長感嘆了一聲,“真是一位執著的偽信徒呀!作為主,自己有責任把他拉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接下來幾日,城內大大小小的煉器師,生意一下子紅火了起來,而當然也不缺有頭腦的人,財神神像,對聯,福字…已經擺滿了大街。
而作為東海鎮名義上的第一煉器大師火工道人,也接了幾…十單煉器生意。
當然能來找他煉制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道盟的一些高層,各大商會的會長,大戶人家的小姐…
有些人他讓三寶推掉了,有些直接走了三寶和留戀的后門,根本推脫不了。
慢慢關上門,李順道輕輕揉了揉臉,這已經是第八十九件煉制神像的任務,就算他熟門熟路,估計也得個幾十年。
看著儲物戒指里一大堆煉器材料,萬年梧桐木、萬年紫金…全都是極品頂尖的材料,雖說最后也都煉成了他的神像。
但還是感覺有些暴殄天物,這當然不是矯情!
與這些人一比,自己就是一個農村地主,說到底,“火戀”崛起的時間太短了,底蘊不足呀!
陳福生看著眼前的長槍,槍桿幽黑中不時閃著斑點亮光,三角槍尖上,仔細瞧,上面布滿了一道道小小的裂紋,正是陳福生的妙筆,槍紋血槽。
滿意的點了點頭,經過十年的煉制,槍胚終于煉成了,就算沒有完成最后的祭煉,陳福生都覺得它不必任何上品靈寶差。
現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成功,它就會成為靈寶宗,建宗以來,第一件殺伐類的極品后天靈寶。
慢慢伸出手來,只見陳福生的整條右臂黑漆漆的,如同一塊長長的黑炭。
眼里閃過一絲凝重,這就是他三百年來東海戰役留下的殺氣,經過十年時間,讓他成功的把全身殺氣聚攏在右臂上。
這可以說是一件瘋狂的事,殺氣本來就是無形無色,只要好好誦經念佛,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就會逐漸消散。
這也是大部分仙人原則處理殺氣的方法,可是陳福生卻反其道而行之,十年時間殺氣不僅沒有散掉,反而被他用特殊法門,凝聚在了右臂中。
他現在能夠感覺到,殺氣現在已經侵入了血液當中,這還是多虧了他后天上品靈寶般的身軀,不然早就深入骨髓,然后慢慢被腐化,最后只能選擇斷臂。
雖然對于仙人來說,斷臂也很好恢復,但是那是對于金仙以上的仙人來說,在那之前,一旦軀體有所損傷,直接會影響渡過金仙劫的成功率。
拿起一件中品短劍,在動脈上狠狠扎了一下。
“叮”
短劍和胳膊皮膚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陳福生無奈的笑了一下,有時候達到他這樣的肉體,就算想自殺,也得有件好武器,不然想死都難。
只能從儲物戒指再次掏出一柄上品長劍,短劍對他來說用的很少,所以就沒煉制上品,現在只能拿這柄長劍湊合了。
試了一下,扎的話,手臂好像有點短。
陳福生無奈,只能咬了咬牙對著手腕,狠狠的劃了一下,隨著“刺啦刺啦”的聲音,手腕留下了一道白印。
陳福生松了一口氣,還行,有效果,要不然他可沒有刀劍類極品后天靈寶了。
既然有用,陳福生立馬干勁十足的拉了起來,把長劍當作鋸齒,一拉一放,刺啦刺啦響個不停。
差不多拉了半個來小時,終于破開了最外層皮質,看見了里面的黑色肉,又用力拉了五六下,血終于流了出來。
陳福生急忙把長槍拿了過來,對著傷口接了起來,不放過任何一滴。
嘀嗒嘀嗒 黑色的血剛接觸長槍就融了進去,陳福生賣力的在體內用法力推著,不時還得用長劍在手腕上重新拉幾下,傷口愈合的太快了。
殺氣伴隨著血液,慢慢融入進了長槍中,陳福生壓住心里的激動,沒想到這個方法真的管用,他現在有點想見到,那位提出這個方法的煉器大師了。
“穩住別浪,”唱出了陳福生的心聲,在不斷的忙碌中,時間過的特別快。
看著被抽干血變得有些蒼白的右臂,陳福生松了口氣,總算沒出現變故。
快速給傷口撒上了療傷藥,撤開右肩上的封印,體內的血慢慢流了進去,右臂上終于有了一絲紅潤。
看著傷口已經愈合,用力甩了甩,還行,剩下的就等慢慢恢復了。
陳福生的目光已經轉移到眼前的長槍上了,左手召喚出寒冰焰,對著長槍慢慢灼燒了起來,不時還對著它打上幾個法印,進行著最后的祭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