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這些線索足夠篩除一幫人了!”
警探興奮地拍了拍毛利陽的肩,止不住上揚的嘴角已經快咧到耳墜。
看著警探滿面的紅光以及锃亮的光頭,毛利陽在心里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警官,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嗎?”
“哦?什么事?”
“我有一個朋友,她從國外回來,要趕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如果可以,能讓我明天早上送她一程嗎?”
毛利陽知道,如今案子沒破,作為曾和死者有過接觸的相關人員在短時間內不應該離島,但是灰原的情況等不及了。
如今已經半夜,警方不可能在大半夜挨家挨戶敲門。而且就算詢問完情況,等調查完線索也得等第二天白天。那個時候藥效已經過去,他根本就沒辦法解釋愛蓮娜的蹤跡。
還有就是美國島的可疑。
毛利陽并沒有忘記他之所以來美國島是受九條檢察官之托,調查m組的相關事宜。雖說這兩天他感覺這個島上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有的時候隱藏得越深,危機就越大。
短短兩天時間,發生了兩起命案以及一起縱火殺人未遂,這種地方他實在無法捏著鼻子說它如何安全。
若神婆沒死,服部還有醫院那邊他早已安排好了。只要灰原人過去,到時候再由服部領回來,這件事就算圓過去。
可誰知神婆死了,他也只能借著警察這股東風送灰原出島。
而警探顯然不理解毛利陽的用意。可考慮到毛利陽畢竟幫了他大忙,若毛利那朋友沒什么問題的話,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做到的。不過…
“你說的朋友不會就是白天一直和你在一起,能給你做不在場證明的那個人吧?”
“嗯。”
看警探猶豫了一下,毛利陽又連忙補充道,“同行的除了島袋小姐和我那朋友外,還有幾個孩子。我們中午的時候還一起結伴去碼頭那兒的小吃店吃過午飯,老板也能給我們作證。”
“幾點的飛機?”
“八點的飛機。”
“那不得四五點走啊?!”
毛利陽點頭。
警探嘆了口氣,又問了有關灰原哀的其他問題,毛利陽一一作答。其中有真有假,但毛利陽知道警方回去后不一定詳查,更何況自己有網絡技術兜底,所以也就更有恃無恐。
終于,警探一抬手,放了毛利還有灰原一馬,“算了算了,回去吧。對了,你那朋友叫什么?電話是?”
“她叫愛蓮娜,電話號…她把手機落家了,之后直接飛國外,所以不一定能聯系到她。”
“不是吧?算了,反正也無所謂。不過你也別忘了勸勸你那位朋友。現在的年代,哪兒有不帶手機的?真是奇葩。”
在夜色的掩護下,毛利陽皺了皺眉,然后又向警探解釋說,“在國外都用郵件。”
“那也不能不帶手機啊!”
警探嘚嘚咕咕,毛利陽對此卻只能苦笑,“她手機落東京了。她不是要坐飛機回國外嗎?中間還得換機。
先去機場,再飛大阪,最后才能飛國外。東京是回不去了,至于手機…也不是不行,不過就算打過去也未必是本人接。”
“好吧。”
眼看著警探放口,毛利陽剛準備松氣,卻聽警探看向了他,言語間意味深長,“你那朋友走可以,不過在兇手抓住之前,你小子可別給我跑了。你可是兇案現場的第一發現人!”
“肯定。”
“呦,答應得這么痛快,怎么?你那朋友不會是你那個吧?”警探笑得一臉曖昧,然后用胳膊杵了杵毛利的胸口,顯然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就是那個?”
毛利陽一開始不知道對方指的是什么,到后來才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然后才笑著辯解說,“我和她只是伙伴。”
在游戲中,在現實里,灰原都幫助他良多。
至于其他,他沒怎么太過考慮過,中間原因則有很多。
畢竟就算灰原如今變成了大人,可那只是一時的。甚至他們倆相識了這么長時間,這卻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長大后的樣子。
灰原哀的大部分時間都還只是個孩子,他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小孩動心?
可警官卻一臉不信的樣子,不過毛利陽卻也沒有去解釋什么,只是又回歸了話題,承諾明天會在送完灰原之后前往警局,配合警方調查。
眼看著現場勘查接近尾聲,警方也收隊,毛利陽也與警探各回各的去處。
待再見面,怕是要在第二天了。
不過在毛利陽計劃之外的是,本來他打算獨自一人和灰原出島,待灰原藥效過去之后,再把她送到服部那邊的。可誰知道島袋君惠竟然也要跟著一起去,這一舉動直接將他近乎一半的算計都給打翻。
“我要去。”
凌晨三點半,神社內,島袋君惠跪坐在毛利陽與灰原哀的面前,神情堅定,“我知道你們有什么秘密,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被誰殺死了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