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陽內心瘋狂彈幕,但又不知道該罵誰好,于是便以手捂臉,尷尬低頭。
而與之相反,少年偵探團的三小只看到毛利陽卻驚喜萬分,站在一旁的灰原則皺著眉。
她知道毛利陽的性子,并不認為他會編出一個理由來搪塞博士,所以對方是真的有事要忙。
可到美國島來辦事…
莫非,是在查黑衣組織嗎?
想到此,灰原有些不認可地抿了抿唇。
但毛利陽此時并沒有注意到灰原的神情。
他只想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蛋把這幾小只帶上船的!
還沒等毛利多問,罪魁禍首便自動浮出水面了——
“喲,毛利,你也在這兒?真巧~”
黝黑的皮膚以及那一口大阪腔,沒錯了,就是他。
毛利陽的左拳攥得吱吱作響,可面上還是一片平和,“服部,好巧。你怎么在這兒啊?你爸不是讓你到東京查案嗎?這么悠哉,沒問題吧?”
三個反問,將毛利陽的不悅展現得淋漓盡致。
與毛利的懊惱相反,服部看到毛利陽吃癟的樣子倒是樂得歡。
他就知道毛利這小子有事瞞他。
若不是他托人查了毛利的行程單,他還真不知道這小子竟然要肚子一人去那么偏的小島。
服部篤定,毛利肯定有什么秘密瞞著他。
而秘密對于偵探而言,就如那魚于貓,是根植于本性的誘惑。
所以,當他知道事有蹊蹺的時候連忙帶著和葉也一起來到了美國島。
至于這四小只則是附帶的。畢竟,他獨自一人可抵不過毛利的怒火。
更何況,這次和他同行的可不只有這四小只,還有,便是那個奇怪的咖啡店員了。
“這不是為了放松嘛,反正那個案子沒有什么頭緒,還不如趁著離開大阪的這段時間在外頭好好耍一耍。”
毛利陽自是知道服部這家伙閑不住的性子,可他的眉頭仍是沒有松下,反而皺得更緊了,“可那幾個孩子呢?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能負責?”
“你說這幾個小鬼頭啊?”服部指了指少年偵探的三小只后又擺了擺手,“放輕松放輕松,這幾個小孩是由那邊的那個小哥看著的。我與和葉,到人魚島主要是負責玩。”
“玩?”
一個小島除了魚蝦好吃還有哪里好玩的?
“對啊。”服部以手枕頭,望了望天,“探險啊,露營啊,趕海啊,什么不能玩?而且不是有人說那里有人魚嗎?見一見也挺好的。”
毛利陽懷疑地看了服部一眼。
他知道這小子沒和他說實話,可對此他也沒有辦法。
“你說的那小子是指?”
“就是波洛咖啡廳里的那個安室透。長得黑黑的,瘦瘦的,還有一頭金發,像個外國人,可卻是個日本人的那個小子。”
聽服部這么一說,毛利陽就知道是誰了。
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廳經常幫他看護小葉子來著,而安室透便是其中的一員。
小葉子特別喜歡他,一看到他就晃起了尾巴。
上次有這種待遇的,還是小蘭和灰原來著。
“他怎么會跟著一起來?他和博士認識?”
“是叔叔啦。”
“你是說…我爸?”毛利抽了抽嘴角,神情頗為無奈“他是又背著我和小蘭做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了嗎?”
服部將枕著頭的雙手放下,臉上莫名尷尬,“他是你爸新收的徒弟…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這件事和他帶著這幾個孩子,有關系嗎?”
“有啊。前兩天你不是拒絕了博士嗎?博士看旅行券要過期了,便將這十張券送給了叔叔,而叔叔呢,便又將送來的旅行券給了安室透,順便讓他帶著這幾個小鬼玩一玩。不過若認真說起來,安室那家伙和博士幾乎沒什么來往。”
“原來如此。”緊接著,毛利瞥向了服部,“那你呢?你怎么也跟著一起來了?”
“叔叔也把旅游券送給我了嘛,說讓我好好看著安室還有那四只小鬼。”
“然后你就同意了?”
“嗯!”服部點頭,“白來的永遠是最香的。”
毛利陽無言以對,只能作罷。
不過事已至此,毛利陽便也不再糾結,和安室透打了聲招呼后便和其交談起來。
幾番交談下來,毛利陽感覺頗為心累。
和身為大阪人的服部不同,服部是粗中有細,可為人性格卻大大咧咧的,雖說有小心眼,卻并不討人嫌。
可眼前的安室透不同。
所謂的溫和,謹慎,為人謙遜都只是表象。真實的安室透性格上略顯清高自傲,且也有些偏執。
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可窺一斑而知全豹,毛利對安室的性格已經有所判斷,而和安室透這種人說話往往也更需要用心。
終于,在毛利陽就要繃不住的時候,船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