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工藤看著辰巳櫻子也開始了問詢——
“辰巳小姐,在案發時間您的不在場證人是哪位?”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是殺死爸爸的兇手咯?”
辰巳櫻子瞪著工藤,然后抬手捋了捋頭發,露出耳邊的粉紅珍珠。
不得不說辰巳櫻子是個明艷美人。張揚的紅色衣裙加上粉紅色的珍珠點綴讓她整個人顯得活力煥發,魅力四射。
如果不是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擦干,恐怕就連工藤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異樣。
“我并不是懷疑你是兇手,而是過來問一下這邊的情況而已。剛剛我來的時候聽目暮警官說了,你有一位不在場證人。不過考慮到你是尸體的第一發現人,所以就過來詢問一下情況。”
聽到工藤這話,辰巳櫻子咬了咬唇。
在猶豫片刻后,她拽著身旁男人的衣角,把對方拉了過來,“是他,大場悟先生。”
“哦?”
“我和我爸爸見的最后一面應該是在五點左右,當時我爸爸似乎在和大場先生商量著什么。
差不多是在電梯門口那個位置吧,我爸爸自己一個人進了電梯。就剩我和大場先生兩個人結伴,順著走廊出去了。那時候的時間正好是下午五點十七分。
警官,如果你不信的話完全可以去查監控的,監控可以證明我并沒有說謊。”
“可是電梯附近的監控被關掉了。”
“那可以去查走廊附近的監控啊,難不成走廊附近的監控也被關掉了嗎?”辰巳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頗為不滿地皺了皺眉頭,“而且比起我,應該還有一個人更可疑吧?”
工藤聽到這話抬了抬眉,“嗯?”
“就是現在在電梯附近的那個家伙啊。”辰巳櫻子指了指毛利陽所在的那個方向,語氣堅定,沒有半點遲疑,“如果說我有嫌疑的話,他的嫌疑明顯更重吧。從剛才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蹲在電梯附近,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工藤一個沒忍住差點噴笑出聲。可還沒等他緩過氣來,熟悉的心臟緊縮感卻再一次降臨。
工藤不敢笑了。
他疼得恨不得俯下腰。
辰巳櫻子注意到對面年輕人的臉色有些發白,適時地停下了自己的證詞。
而一旁保持沉默的大場悟卻主動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并將其遞到了工藤面前,“小伙子沒事吧?你額頭上全是汗。”
“沒、沒事。抱歉,我想去那打個電話。”
“請便。”
大場悟的神色有些奇怪。
他看著工藤新一的臉,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工藤對大場悟的心里變化卻一無所知。
他強撐著躲到了角落,給博士發了個郵件,讓他來接自己。而在歇了一會兒之后他又踉蹌著腳步,走到了目暮警官的身邊。
剛剛辰巳櫻子的一句證詞讓他格外在意。
他有預感兇手應該就在這二人之中——
“辰巳櫻子小姐,雖然很失禮,但有一件事我想多最嘴問一下。”
“可以,請說。”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剛你有說與大場悟先生結伴離開這里的時間是在下午五點十七分,對吧?”
“沒錯。”
“為什么是五點十七分,而不是五點二十呢?”
辰巳櫻子聽到這話不滿地抿了抿唇角。顯然,她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看似聰明的年輕人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可即使不解,她也選擇了回復,“當然是因為我看表了。”
“可是你腕上沒有表啊…”
“是大場先生的表啦。”辰巳櫻子頓了頓,緊接著又進行了補充,“我當時被紙鞭炮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剛睜開眼便看到大場先生的手表了。當時是五點十七分,我不會記錯的。”
“睜眼…手表…”
工藤新一若有所覺。
他伸出了手腕,在目暮警官面前比劃了幾下,恍然大悟。
“所以當時,你們是在接吻是嗎?”
“!!!”辰巳櫻子驚了一下。只見她不顧身邊大場悟的阻攔,下意識地便反問了回去,“你怎么知道?”
工藤新一笑了笑,有些自得,“辰巳小姐剛剛有說,在案發當時你被紙鞭炮的聲音嚇了一跳,剛睜眼便看到大場先生的手表了。
這句話的邏輯實際上也是在暗示,如果不是紙鞭炮的聲音把你嚇到,你根本就不會睜眼。也就是說,當時你在閉眼沉迷某件事情。
但很顯然,這件事情不會是睡覺。
還有一點便是手表。手表的位置在腕部,如果是兩個人正常說話,手表不可能達到你的臉部高度。可都能看到手表了,也就證明你們當時的站位十分親密。
所以說,是在kiss吧?”
在工藤新一的語言攻勢下,辰巳櫻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但還沒等辰巳櫻子再說什么,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大場悟卻站了出來。只見他一把擁住了辰巳櫻子的肩膀,笑得一臉無奈,“櫻子,看來瞞不住了。”
辰巳櫻子也是反擁了回去。緊接著,她瞪了工藤一眼——
“是啊。我們是在kiss。我們兩個人是在交往。怎么,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