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失蹤?”
“嗯。”佐藤警官慎重地點了點頭,“大阪那邊前一段時間破獲了一起人口拐賣案,其中有三人來自東京。不僅如此,聽服部那小子的語氣,這起案子大阪那邊似乎并沒有一網打盡。目暮警官應該是懷疑在上周發生的兒童失蹤是否與這起人口拐賣案有關,所以想和你問問情況。”
“可是我不一定知道什么。”
“我也這么覺得。但目暮警官既然叫你過去,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我明白了。”
毛利陽點頭,按照佐藤的指示,朝目暮的方向走去。
遠處,服部一看到毛利陽的影子便興奮地揮舞起了手臂,而站在服部旁邊的目暮警官則是不忍直視地側過了頭。
不過也是在服部的催促下,毛利陽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小跑踱到了目暮跟前。可還沒等他說話,服部一下便抱住了他的肩膀,直接把他的詢問給噎了回去——
“毛利,你動作挺快啊。我只是一個不留神的功夫,你就把案子破了?我聽高木警官還有目暮大叔他們說了,這個案子是你破完之后把結果告訴他們的。不過你怎么不自己說啊,正好給自己揚揚名,以后好接案子。”
聽到這話,毛利陽下意識地皺眉,并將服部的手從自己肩上拽了下去,“我如今不是警察,卻更沒有偵探的打算。告訴警察自己的推理結果,不過是因為我是一名熱心市民。
不過我還沒問你,中間你到底去哪兒了?剛剛說案子的時候就沒看著你的影子。如果是在平時,你和那個小鬼來得最快。”
“哎,這不是一言難盡嗎?”服部聳了聳肩,“這次我來東京也不是白來的。你真當我有那么無聊四處閑晃啊。實際上我這次之所以來東京,是老頭子讓我替他到東京傳個話。”
“傳話?”
“對。”
服部點頭。想起自家那老頭子的僵尸臉,服部的臉色難免變得有點難看,“他說我在大阪只會給他搗亂,還不如替他跑趟腿,到東京干點活。”
“…”
毛利陽霎時無語。緊接著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角開始不自覺地抽搐起來,“等等,那你在東京的這段時間吃住怎么辦?”
“那當然是要拜托你啦,我的好兄弟~”
“…”
毛利陽扶額,他就知道會這樣。
如果是以前的話還好。可如今他還住在毛利事務所,房間已是不夠用。再加上一個大小伙子…
他有預感今天他得睡沙發了:)——
“行李都拿來了嗎?”
“已經寄到事務所了。怎么,大叔沒和你說嗎?”
“…嗯。”
“哎,大叔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我明明昨天晚上才給他打了個電話,感情轉眼就給我忘了。”
“他最近總在外面跑,可能沒顧過來…”
“咳咳。”
眼看著服部和毛利陽的對話越加熱火朝天,目暮警官咳了咳,以便彰顯自己的存在,“服部老弟,你該干正事了吧?”
“啊,你不說我還忘了。”
服部一拍腦袋,然后趕緊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冊子。
打開冊子,第一頁的第一行全是人名。人名后面緊跟著數字,然后是性別。
雖然字體由于是倒著的,讀起來很不方便,但毛利陽仍是讀得很仔細——
字體歪歪扭扭,頁腳似乎還有油漬,有的名字用紅筆標了起來,還有的名字則用藍筆打了個叉。
這應該不是服部的本子,而是別人的。
毛利陽這邊剛下完判斷,便聽服部在那邊說,“毛利,你還記得沼淵己一郎嗎?”
“沼淵己一郎?記得。當初我好像就是為了他去的大阪。”
“沒錯。”服部頓了頓,語氣頗為沉重地敘述了一個事實,“他死了,于一個月前在獄中,自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