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佐藤警官的推理,鴻上舞衣不僅沒有再做辯解,反而還隱隱約約松了口氣。
真相已經大白,可最接受不了事實真相的不是兇手,而是死者與兇手共同的好友——野田夢美以及三谷陽太。
“警官,這背后肯定是有什么隱情不是嗎?”野田夢美頓了頓,明顯心中頗為掙扎,“雖然我和浦田那個家伙交情一般,但我們幾個畢竟也相處了這么些年,基本的情分還是有的。
更何況鴻上與浦田之間并沒有利益糾葛。鴻上做的是文職工作,浦田則是醫生,二者根本就沒有產生矛盾的可能。
再說了,之前鴻上的姐姐生病,也是浦田幫忙找的人。依著鴻上的性格,她怎么可能殺死浦田醫生?”
鴻上舞衣僵直在原地,保持沉默。但三谷陽太還有野田夢美都覺得鴻上舞衣只是因為委屈,才選擇的緘口不言。
此時,就連最為沉穩的三谷陽太都站了出來,為鴻上舞衣進行辯護,“是啊,野田說的不錯。我們已經失去了一位好友了,不能再失去第二個。警官,你們肯定是誤會了什么吧。”
“誤會…?”
佐藤剛想說些什么,卻被鴻上舞衣直接截住。
只見她滿臉苦笑,眼圈微微泛紅——
“野田、三谷,不要說了。
殺死浦田那個家伙的不是別人…真的是我。”
鴻上舞衣的語氣尤為平靜。如若不是證據確鑿,就連在場的警方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溫柔可人的女孩子竟然是個殺人兇手。
聽到鴻上舞衣的自白,佐藤警官也是悠悠地嘆了口氣。而野田夢美聽了這話卻是不信地瞪大了眼睛,“鴻上,浦田之前和你姐姐是同事。在你姐姐生病的時候,他更是伸出了援手…我知道你的性子。誰都可能殺了鴻上,就連我都有可能,但唯獨你不會。”
“是嗎?”聽到野田夢美說的話,鴻上舞衣不自覺地嗤笑一聲,原本白凈的臉因為仇恨霎時皺在了一起,“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怎么可能會想殺了他?
他是個渣滓,為了自己的名利不惜一切手段往上爬的渣滓!
也不要拿他與我姐姐相提并論。
他不配!”
“不配?”
三谷陽太聽了這話卻不愿意了。作為同性,他自然與死者關系更近。更何況據他所了解的情況,浦田從來都不曾欠過鴻上。
而鴻上又哪兒來的資格說浦田不配!
“鴻上,你說這話就有點過分了。”
“你又知道什么?”
鴻上舞衣冷漠地抱著胸,就連聲音都泛著一絲涼意,“你知道我姐是怎么死的嗎?你知道這個人渣都干了什么事情嗎?
你不知道。因為你不是我。
如果你有個姐姐,而且你和她的關系很好。如果你的遭遇和我一樣,你也會和我做同樣的選擇。”
說到這里,鴻上舞衣頓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吐了口氣,“三谷,我不想和你吵。但這件事背后真的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鴻上,你的姐姐難道不是因為癌癥去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