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上舞衣聽了這話,左手下意識握了握右手手臂,就連臉色都有些發白,“不用了,我不太習慣穿別人衣服。至于這個污漬,我到時候去衛生間清理一下就好了。”
“舞衣!”
野田夢美聽到鴻上舞衣的回復則是不認同地皺了皺眉。她將鴻上舞衣拉到一邊,小聲耳語,“舞衣,這污漬的位置不太好看…這個時候就不要習慣不習慣的了,去和警官換一下衣服也無傷大雅。更何況這件事有警方一半責任,他們應該負責處理后續的。”
“可是…”
鴻上舞衣剛想說些什么,卻被野田夢美再次打斷,“你去我家的時候不也換過我的衣服嗎?就當換我的衣服了,行嗎?”
言已至此,鴻上舞衣不好再說什么,可眉眼間仍有明顯的不悅。
而佐藤警官看到這一架勢,心中更是堅定了毛利陽所說的那個推理。不過看著鴻上舞衣溫吞不前的樣子,佐藤警官卻笑了一聲,看向鴻上舞衣的目光冷靜且尖銳,“這位女士,你那件衣服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野田夢美瞪了瞪眼,“警官,你這么說過分了!”
“夢美。”鴻上舞衣攔住了野田夢美,隨后又將視線轉到佐藤身上,語氣溫和如初,“警官,如果您有所懷疑的話您盡管可以去做化驗。您不用針對我,不值當的。”
佐藤警官不置可否,可也是在接過鴻上舞衣外套的時候她順手摸了把衣服的袖口和帽子。
濕的,現在化驗還來得及!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登米警官,麻煩過來檢驗一下這個外套。”
“好的,警官。是做氰化物的檢測報告,對吧?”
“不是氰化物的檢測報告,而是水質報告。這件外套的帽子還有袖口有水漬殘留,雖說稀少,但還要麻煩了。”
“水質報告?”
“對。順便把帝丹高中的水質報告也做一下。二者對比,看看究竟是否相同。”
聽到佐藤與鑒識人員間的對話,原本還能保持冷靜的鴻上舞衣仿佛想到了什么,整個背部瞬間僵住。她上前一步,笑容依然不變,可語氣卻帶著明顯的不愉,“佐藤警官,你這么做…有點太明了吧?”
“做的明嗎?難道不是鴻上小姐主動要求我們檢測你的衣服,以此來洗脫你的犯罪嫌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鴻上小姐,兇手就是你吧。”
佐藤警官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野田夢美頭一個沖了出來,語氣即兇又怒,“警官,警方對我們的偏見是不是太重了?浦田去世我們作為他的死亡見證人無疑是難過的。我們為了真相也愿意坐下來配合調查。但是警方在浦田死后就把我們幾個列為了嫌疑人,這并不合理。現在你又無緣無故說鴻上是兇手,請問有證據嗎?
如果有證據的話,請拿出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請給個解釋。如果解釋沒辦法讓我們滿意,我們將拒絕配合警方調查。不然,我可害怕到時候我們幾個人成了團伙犯罪,到時候要一起進監獄。”
鴻上舞衣這次沒有再阻止野田夢美。她只是低下頭,默不作聲。
佐藤警官瞧了鴻上舞衣一眼,然后無比英氣地勾唇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堅定,“野田小姐想要證據是嗎?放心,證據很快就來了。鴻上小姐,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畢竟你的這個犯罪手法一旦被看破,就沒什么可稀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