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汁?”旁邊的鴻上舞衣輕聲低喃,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了未開封的奶精和砂糖,“我說我點的明明是咖啡,怎么拿到的卻是柳橙汁,原來是因為你啊…幸虧我沒把奶精什么的提前放進去,不然哪還喝得了。”
站在鴻上舞衣身邊的野田夢美聽了這話則是有些疑惑地側過了頭,“那你真是幸運。如果你像往常一樣倒進去,那味道可就…。不過浦田就沒這個煩惱了,他喝咖啡向來不加糖和奶精的。”
說起死者,野田夢美神情不由得一黯。雖說她對浦田的一些作為并不完全認可,可畢竟相交了十來年。如今人死了,她難免有些傷感。
這是人之常情,在所難免。
而目暮警官在聽到野田夢美的話自是多加留意。不過為了情報的準確度,他又是問了一遍,以防萬一——
“你們確定,死者喝咖啡是不加奶精和糖的,對吧。”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就連保安三谷陽太都點了點頭,“是的。浦田那人從高中就有喝咖啡的習慣,那個時候開始他喝咖啡便從不加糖…警官,您怎么忽然提起這個?難道是發現了什么嗎?”
“發現什么倒是不至于,就是確定一件事情。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似乎與案子并沒有什么太大關聯。”
一時間,案情陷入了僵局。
兇手究竟是如何將毒準確無誤地投放進飲料杯的,暫時成了一個謎團。
而毛利陽則靜靜地站在原地,回想著案發現場的一切,唇緊緊地抿在了一起。
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是他忽略了什么嗎?
賣給死者他們咖啡的人是死者的前未婚妻蜷川彩子;負責買咖啡的則是鴻上舞衣;野田夢美負責取遞吸管;三谷陽太則是將飲料分發給離席的幾個人。
表面看上去,所有人都有嫌疑。可仔細一想,他們每個人作案的嫌疑又不大,但兇手必定又是他們中的一個…
所以,他究竟忽略了什么?
毛利陽還在那邊想著,原本作壁上觀的三小只則暗暗地湊在了一起,嘀嘀咕咕——
“這是我剛剛錄好的攝像帶,本來是打算用這個帶子拍小蘭姐姐的,可誰知道竟發生了這么個事…真是可惜。你們說我要不要把這卷袋子給毛利哥哥啊?不過鑒識科叔叔那邊應該已經把工作都做好了吧。我這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啊?”
說話人是元太,而他也是這次活動的拍攝負責人。
實際上從案件發生之始,他便暗中調轉鏡頭,拍攝下了現場的一切。
周圍人的神態以及話語,甚至就連現場,他都拍了下來,無一疏漏。
而這一切依仗的全是他的身高以及小學生的身份。
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作為小孩子只要不哭鬧就可以了,哪兒還會管他玩不玩什么攝像機?
更何況就在剛剛,三小只的態度甚至比高中生都要冷靜。博得大人的信任也自然是輕而易舉。
而光彥在聽到元太的糾結后,同樣也是有些猶豫。自從上次柯南受傷之后,他們好像長大了一般,生怕自己的擅自介入會給他人造成什么麻煩。雖說他們還是想憑借獨立辦案,從而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但同樣他們不想再魯莽地涉身險地,以免牽連他人——
“可是這屬于證據,應該上交給警方吧。之前我們說好了,不再私自行動。如果不上交,元太的這些努力真是白費了。”
“是啊…”坐在地上的步美杵著下巴,同樣也是犯愁,“該怎么辦呢…”
三小只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而坐在不遠處的“柯南”似乎聽到三人的嘆氣聲般,微微側頭。
只見他站了起來,無形地插入了三小只當中,聲音較往常有些發悶,“你們在干什么?”
“柯南!對了,有柯南!柯南,你幫我們出出主意吧!”
原本坐著的步美看到柯南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唰”地便沖了過去,僅一下便抱住了“柯南”的胳膊,神情中摻雜著崇拜與依賴。
但見她將事情簡略一說,“柯南”低頭,答案很快便脫口而出——
“把這個交給毛利…哥哥吧。畢竟這是元太你辛苦收集回來的資料證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