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長野縣本局的審訊室里,服部平次如今正作為懸空自殺案的嫌疑人接受著警方的拷問——
“小伙子,你就把事情都交代了吧。”
服部平次對此也是一臉無奈。
今天早上他只是和柯南一起散個步而已,誰知道竟然碰上一起詭異事件?真是倒霉。
“警察大哥,麻煩您想一想,我和死者素不相識,怎么可能會想殺她?”
“那你再把今天早上的情況復述一遍。”
“我都說了好幾遍了啊…”服部平次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可最后還是決定遵循警官的命令,將今天早上的情況又重復了一遍——
“早上,天還沒全亮…”
“天沒亮你出門干什么?”
“旅館的伙食太難吃,我和同行的那個小鬼出門,打算買點三明治當早餐。誰知道竟然看到那個女人雙腿離地,在樹上吊著。”
“只是這樣?”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也不能嚇成那樣。”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嚇得那慫樣,就連服部自己都有些汗顏,“那個女人是飄在樹上的。”
“停,小子,我們并不想聽你在這里編玄幻故事。你們發現那個女人的尸體掛在樹上,然后報警,沒毛病。但是你怎么一直說飄在樹上?”
“因為她就是飄著啊。”服部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不信你問那個小鬼。那個女人確實是飄起來的。”
警察聞言默了一會兒,隨后又問起關于早上的細節。
而在審訊室門外,一直在門口偷聽情報的大和警官則靜靜地點起了一根煙。
他是負責督辦此案的警官,可誰都不知道,他和死者是認識的。
在一天前,死者說要給自己一個秘密情報,但那情報究竟是什么他還未從得知。本來他們兩個約定在小路的橡樹下見面,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就這么輕易地死了。
莫非,那人的死和她口中所謂的秘密情報是有什么關系?
不然被害人也不會死得那般倉促。
大和警官煩躁地走到窗邊,隨手便將手上的煙熄在窗沿,有些嘆息。他看著窗外的風景,莫名地就想起了那個因為“意外”而死在馬背上的前輩。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想那真的是個意外嗎?他覺得不是。因為那位前輩的馬上技術堪稱絕佳,怎么可能因為一時不慎便跌落馬下。
很明顯,這么想的不僅是他一人。不然,那個家伙也不會在以為他死后,義無反顧地嫁進虎田家。
不過那個家伙,可真是個傻女人。
想到這里,大和警官有些不滿地嘖了一下,而他厚重的唇瓣也由于急躁而有些發干。
此時剛剛還處審訊室里的警官也走了出來,準備從自動販賣機那邊買一罐咖啡。正巧他看到大和警官這幅嘴干的模樣便順手給他帶了一瓶礦泉水,并主動送到對方手上——
“大和警官,要喝水嗎?”
“要。”
大和警官倒也沒有和對方客氣,大大咧咧地便將水往自己嘴巴里灌。而那位負責審訊服部平次的警官看到大和警官這幅急切的模樣也是搖了搖頭,“大和警官,有一件事我想問一問您。”
“什么事?”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哈?”大和警官瞥了自己同事一眼,也不忌諱,直截了當地搖了搖頭,“高山,你不會真的相信了那小子的話了吧?”
“可我并不覺得那小子是在騙人…更何況他身邊還有證人,誰都不會在一個小孩面前殺人吧?更何況那個小證人的證詞和這小子的證詞是一直的,應該并沒有出錯才對。”
“高山,不可以放松警惕。”
大和警官教訓著眼前這位涉世未深的年輕警官,心里也是有一些復雜。
雖說他也并不認為服部平次真的是這起案子的作案兇手,但近期他并不打算放服部這個年輕偵探踏出警局一步。
至于為什么,原因很簡單。
他不能讓服部這個家伙在自己這個地界出半點差錯。
雖說他沒有證據,可在長野市這個地方,他已經嗅出了危險的味道。這個地方對于偵探警察并不友好,他隱隱感覺到了些許不安。或許服部本人不知道,可作為警界的一份子,大和警官早就聽說過服部家的這位小公子頭腦聰明但行為魯莽。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可不敢在這個關鍵時期把服部放出去。畢竟如果出了什么差錯,人命,他可賠不起——
“高山,你看死者的驗尸報告了嗎?”
“雖然我沒有來得及看,但想必死者是絞死的吧。”
“是啊,沒錯。但除此之外,法醫還在死者的胃袋里找到了大量含有安眠藥的食物。這足以證明這起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
高山聽了這句話后下意識地吞了吞唾沫,有些后怕。如無意外,他本來是打算將這起案子歸為自殺處理的。但既然法醫已經給出專業判斷,那么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查下去。
可這么荒謬的案子,他怎么查啊?
“大和警官,可證人說他看見尸體飄起來…”
“他在撒謊。”
“可是…”
“沒有可是。”
大和警官咧嘴笑了笑。猙獰的笑意配上眼睛上的那道刀疤,讓大和警官原本還稱得上硬朗的臉顯得無比駭人,“把這小子扣在警局,暫時別讓他出去。有責任我負。”
“是!”
高山接到命令興高采烈地便回到了審訊室。也是在這時,大和警官將目光移到了從剛才便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身上,“有什么事?”
虎田由衣的目光充斥著不解與疑惑,她定定地看著大和敢助,最后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小敢,你變了。”
但大和警官并沒有理會虎田由衣的評價,只是堅定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將已經喝完的礦泉水瓶丟回進了垃圾桶。
你也變了啊…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