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只是這兩個字便將李澤的所有注意都吸引過去,滿心滿眼的想著她。
李澤趕緊照著號碼回撥過去,電話一直處在忙音。李澤不停的按著號碼健不停的打,對方越不接聽他越是著急。
足足過去了十多分鐘,那人才將電話接起:“喂,誰啊?”
李澤聽到這個聲音,心放下去大半:“周琴是你啊?以后找我可別開這種玩笑了。”
電話那頭接聽的人正是周琴,但是她卻不是和李澤開玩笑,等他確定是李澤給她打的電話之后,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在洗澡,不過寧馨真的失蹤了,葉宵兩個月前從國外回來呢,但是寧馨卻沒跟他一起回來,我找過他幾次,開始還支支吾吾的找理由搪塞我,后來直接躲著不見我了。”
“葉宵他現在在哪?”李澤心都提起來了,寧馨被葉宵就在國外的話舉目無親很容易出事的。
“人在北京,聽說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家里人趕出來了,我等會把他經常出沒的地方發到你手機上。”周琴說完就掛了電話,不一會葉宵經常出沒的地喝酒吧夜店的地址就發到了李澤的手機上。
李澤此時別的事情都顧不上了,直接打了車直奔高鐵站。
四個小時后,李澤出現在了北京,這個闊別近一年的城市。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正是北京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李澤在火車站打了個車直奔工體北路,他下高鐵的時候已經給周琴打過電話,此時周琴已經在一間酒吧門口等著他了。
“葉宵在里面嗎?”李澤付了車費,朝周琴走了過去。
“還不知道呢,不過他以前經常來這里的。”周琴跟著李澤一起進了酒吧:“等我先問問看,你別沖動。”
“嗯。”
等兩人到了酒吧,里面昏暗無比,震耳的音樂,空氣中彌漫著香煙和香水混合的味道。幾個醉酒的年輕人,歪歪斜斜的靠在墻角。
李澤看著這景象眉頭緊皺,如果葉宵常年混跡這種地方的話,多半不是什么良人。李澤也暗恨自己,當初不爭氣,總是不能鼓起勇氣和寧馨表白。
“酒保,葉少今天來了沒?”周琴走到吧臺,按了按鈴鐺,等酒保走過來問道。
“有一陣沒來了,聽說他和家里鬧掰了,沒了經濟來源,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消費了。”酒保說完,推過來兩杯酒。
李澤沒喝,直接從錢包里掏出兩千塊錢拍在了吧臺上:“他在哪你知道嗎?”
酒保看著桌子上的錢,搖了搖頭:“我們這有規矩,客人出了店就不歸我們打聽了。”
李澤又掏出一沓錢拍在桌上:“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酒保看著那一沓百元大鈔咽了口口水:“帥哥真不是不想賺這錢,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貓哪去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別的消息。”酒保一邊說著一邊瞄著那些錢。
“你先說消息,有用這些錢是你的。”李澤用手點了點桌子上的錢說道。
“葉宵最近欠了狗哥不少錢,狗哥之前也找過他,有可能是狗哥把人給綁了,估摸著等他家人贖他呢。”酒保說完,手已經伸了過來,準備拿錢。
李澤一巴掌拍在酒保的手上,把酒保的手按在錢上抽也抽不動:“那你告訴我怎么能找到狗哥,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就四平胡同走到頭,有一個大楊樹那個院子就是他家了。”酒保被李澤按著,說話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錢歸你了。”李澤把酒保放開,然后帶著周琴出了酒吧。在酒吧門口,李澤打了個車,讓周琴先上了車:“你先回去吧,這事我來辦了。”說完將車門關上,給了司機兩百塊錢讓司機送周琴回家。
周琴本來還想跟李澤去找那個叫狗哥的,沒想到李澤根本沒打算帶她去,最后無奈的坐在出租車上氣鼓鼓的走了。
送走周琴,李澤又打了個車直奔四平胡同。四平胡同在前門外柵欄,是北京舊城區僅存的舊建筑群。一下車走過繁華的前門大街就到了這個很有年代感的四平胡同了。
胡同兩邊的院墻都是青石磚壘起來的,灰撲撲的顯得非常古舊。李澤順著胡同往里走,一直走到胡同盡頭。果然看見一棵上了年頭的老楊樹。
“咚咚咚...咚咚咚”
李澤敲了敲院門,不一會里面傳出詢問聲:“誰啊,這大半夜的來折騰人。”
“來找個人。”李澤應道。
“沒你要找的人,別耽誤我睡覺。”院里的人一聽來人耳生,直接門都不開想把李澤打發了。
確定里面有人就好辦了,李澤提氣輕身,直接一個旱地拔蔥翻過了院墻,直直地落在了院子里。
“嚯,還有這么進人家的。我算是見識了。”院里說話的人是個光頭,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左眼角裂到了后脖子那里。無眉鷹鉤鼻,看上去很兇狠的樣子。
“你就是狗哥?”李澤看著那人問道。
狗哥點了點頭,也上下將李澤打量一番:“小伙子你這叫私闖民宅知道嗎?趕緊出去。”
“葉宵在你手上嗎?”李澤非但沒有離去,反而逼視著狗哥問道。
“你是他什么人?是替他還債的那你就拿錢來,別跟我這犯渾耍橫。我在這四九城還沒怵過誰。”狗哥以為李澤是來找他要人的,當下角色就拉了下來,一手摸著他那增光瓦亮的大禿頭,一邊掏出手機準備叫人。
“我不是救他的,只是有點事要問他。”李澤并不想在這里惹事,畢竟是首都,搞不好會惹出什么大人物來那就不好收場了。
“想見他先給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葉家派來的。這個葉家,我都給他們稍過信了到今天還沒拿來錢。”
還沒等狗哥再多說什么,李澤一個跨步出現在了他面前。一只手掐住狗哥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我只是見他一面問個事,你答不答應?”
李澤的耐心已經被磨沒了,寧馨下落不明,多耽誤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他沒工夫在這和狗哥扯皮。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狗哥也很是識時務:“放我下來,我帶你去,帶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