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就在不遠處了…”
雨宮穿著防寒服,戴著雪地用的護目鏡,站在一片雪地里前進,他到這半天了,這會才看見前面的雪山的影子。
因為護林員協會囑咐他,這場雪難是人為的,而制造雪難的幕后黑手現在還很有可能在雪山上,所以讓他低調上山。
雨宮這才選擇步行上山,不然他早讓七夕青鳥啥的載他上山了,哪用得著這么麻煩…
雨宮慢悠悠的走到了山腳下,望著高聳入云的雪山,內心有些發怵,這高度,估計都不用那個什么制造雪難的歹徒動手,他爬上去都夠嗆!
不過,來都來了,錢也收了,他總不能啥都不干,所以,糾結了一小會,他還是決定繼續上山。
“喂,年輕人!不能去!”
雨宮剛走到山路邊上,就聽見了背后的呼喊,不過他沒有搭理,畢竟年輕人這么多,說不定不是在叫他呢!
“喂喂,那邊那個病懨懨的年輕人!不能上山!”
呼喊聲繼續傳來,不過雨宮更確定這不是在叫他了,畢竟他可是青春正冒的花美男,病懨懨這種詞決定不可能用在形容他這種人的身上。
于是雨宮繼續往前走,準備上山…
“哎呦…”
突然,他就感覺到腦袋被敲了一棍子,腦袋瞬間一陣劇痛,接著直接倒在雪地上。
“讓你不要上山!聽不見嗎!”
那人似乎很生氣,這年輕人是真頭鐵啊…讓他別上山,別上山,還是埋著腦袋就往山上走,真就嫌命長啊!
只見雨宮的身后是個地中海發型的一個白發老人,老人穿著淡藍色的西裝,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同樣戴著雪山用的護目鏡,手里拿著一根手杖。
剛才他就是拿這根手杖打的雨宮。
“好疼…”
雨宮捂著腦袋,緩緩從雪地上爬了起來,憤怒的看著老人。
“老伯!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啊!”雨宮看著老人緊鎖的眉頭,看來是有點生氣…
連忙示意別動手,他又不能毆打老人,他又不想單方面挨打,所以只能示意不動手。
“坐。”
老人強硬的把雨宮帶到了一個小木屋里,示意雨宮坐下。
木屋很簡陋,就只是用木頭搭建的一個小屋而已,擺著一盞煤油燈,中間一個小爐子,上面燒著熱水。
“哦…”
雨宮坐了下來,看著對面盤腿而坐的老人,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老人總給他一種冷到骨髓的壓迫感…
看見老人的那一刻起,他有種靈魂都被凍結了那么一瞬間的感覺,著實可怕…
“小伙子,這么急著上山干嘛”
老人將水壺拿了下來,倒了一杯熱茶,用手杖推到了雨宮面前,示意雨宮喝。
“我…有些私事。”
雨宮喝了一口熱茶,說了一句等于什么都沒說的話。
“這山路已經被封鎖了,哪怕你想上山也上不去。”
老人拉下了臉,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答案,看起來,他是真想從雨宮嘴里問出點什么。
“可是…”
雨宮本來想說自己是代表護林員上山,封山人員應該會讓他上山的,但是,他還不能輕易的告訴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老人他的身份。
老人走到了一邊,背對著雨宮,摘下了護目鏡,換上了一副淺色的墨鏡,重新坐了下去。
雨宮見他摘下來了,也動手把護目鏡摘下來,換上了墨鏡。
“這座山之前倒是沒什么。”
老伯看著眼前的煤油燈,似乎在思考什么。
接著,似乎是思考完了什么,于是繼續說了起來。
“可是最近,山上出事了,原本溫和的冰系神奇寶貝開始襲擊路人,山上的暴風雪也變得更加惡劣了起來。”
老人語氣緩緩低沉了下來,似乎在說一件非常在意的事情。
“所以…你就天天守在這里攔著上山的路人”
雨宮提出了疑問,這人就這樣沒事干的嗎?雖然他理解不想讓路人遇險的心情…但是遇上一個就攔一個,然后把他拉進小木屋…
你這行為怎么聽都有點不合法…
老伯似乎被他的話噎住了,什么叫天天就在這攔路人上山,他好歹這是在救人啊,說得他是在攔路搶劫似的。
“可是,老伯…我有必須上山的理由。”雨宮也不和老人廢話了,準備直接上山。
“小伙子,你確定”老伯似乎笑了一聲,看起來有些計謀得逞的小得意。
“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了,按照雪山的天氣情況,現在山上已經是暴雪堵路了,就算你現在強行上山,也根本不可能走過半山腰。”
老人喝了一口熱茶,慢悠悠的繼續說。
“夜里溫度繼續下降,光線變得越來越暗,你不但上不去,到時候,還非常有可能下不來,最后困在雪山上。”
雨宮倒是不在意光線的問題,他找路還是有優勢的,不過這個老伯說得有道理,現在天空已經完全暗下去了,就這天氣來看,暴雪封路也確實是十有八九的事實。
這么看來,現在上山的確是非常不理智。
于是雨宮慢悠悠的又坐了回去,不再想其他的了。
“你要是實在想上山,明天正午,暴風雪最小的時候,我親自帶你上山。”
老伯看著雨宮有些著急的表情,也退了一步,似乎不再阻止雨宮上山,而是向他示意明天再上山。
雨宮考慮了一下,他確實是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人帶他上山還是挺靠譜的,只是,他不敢確定這個老人到底是不是好人…
萬一這就是那個整出雪災的那個幕后黑手呢,畢竟社會可是很險惡的,而他這種傻白甜,很容易變成怪老伯的作案對象…
不過,這附近也沒有什么神奇寶貝中心之類的地方,也看不見其他的民宿之類的。
他總不能跑去雪地里過夜,大不了,他小心提防一下就好了,只要老伯有什么不軌的舉動,他瞬間就能反應過來!
“呼呼…”半夜12點,雨宮睡的天昏地暗,一副雷打不動的架勢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根本沒有發現一旁的老伯,正冷冷的注視著他,似乎想看出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