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視頻,主持人問道:“成立文化公司之后,會不會對之前的劇場有什么影響。”
張奕瞧了一眼趙大爺,趙大爺笑道:“這個不會,我們依舊在劇場里演出,票價也不會漲,過些天我們還會弄個網絡售票窗口,這樣既可以讓觀眾看得舒心方便,也可以盡可能地避免黃牛售高價票的現象。”
“好!”
臺下的觀眾多是華文社的粉絲,對于黃牛票來說,他們可謂深痛惡覺,一百多塊錢一張的票,被他們抄到幾百上千。
“其實黃牛這個問題我們也避免不了。”趙先生繼續說道:“以前我們也改革過一次,限制票數,每人限購幾張,可是依舊不能避免,這是一個社會問題,但是我們還是要盡可能地避免這個問題。”
李靜道:“我們也了解過,黃牛會把門票抄到成百上千,可是依舊會有觀眾去買,這說明咱們華文社的相聲觀眾愛聽。”
“云聲,你現在也做了老板了,以后得演出會減少嗎,畢竟你現在不演出也有錢賺。”
張奕搖了搖頭,“演出還是要繼續,畢竟有那么多觀眾想看我。
其實我的心態沒變,我還是那個說相聲的小學生,說相聲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愛好。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你的工作和你的愛好是同一件事,那么你就會百分百的投入熱情。我還是很幸運的,我的愛好就是說相聲,唱歌,唱戲,現在也能指著這些養家糊口,對我來說很知足。”
這句話贏得了很多人的認可,畢竟服裝廠的工人他們未必就喜歡做衣服。煉鋼廠的工人未必就那么愛煉鋼,興趣是一方面,工作是另一方面。如果這興趣和工作能是一件事,人生會很精彩的。
就像在網上看到的,有些人喜歡睡覺,他趟床上睡著覺,邊上架個攝像機,直播睡覺,一晚上賺個幾萬也是一種方法。
這也說明我國國民愛什么的都有。
節目繼續,一群說相聲的在一起,什么笑話都能說出來。
李靜開始問學藝的事,問過趙先生后又問李孝庭。
“孝庭,你學藝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李孝庭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師父,笑道:“我那會兒不像他們,我是兒徒啊,我奶奶家離我師父家不遠,我沒事兒就老上師父家去。到后來收了我之后,我就跟師父家住,偶爾回家。
那會兒時早上五點起床練嗓子背貫兒,一直到七點吃早飯,之后去上學,放學回來再寫作業,寫完作業師父給我說活。”
“那你在師父家一直這么住,師父打過你沒有?”
趙永義看了李孝庭一眼,威脅道:“好好說啊!”
眾人被爺倆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李孝庭縮了縮脖子,堅定地說道:“沒有,沒打過!”
張奕使壞道:“別藏著掖著,照實說。”
李孝庭道:“真沒有,我那會兒學的也快,那會兒對于我來說,學相聲比上學感興趣,可能老師給我講了一天三角形我都不會,到家師父說了一遍活我就明白了。”
“那云聲呢?”李靜把話題轉過來問張奕。
眾人都看向張奕,因為他都火了這么長時間,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師父是誰,就連趙永義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師父是天津的,叫郭德綱,哪支兒的,師父是誰,全不知道。
張奕笑道:“我師父這說來話就長了,其實我挺不愿意提怹的。”
“為什么呢?”李靜好奇地問。
張奕回憶道:“我師父呢,個不高,黑皮膚,還很胖。
那時候我小,五六歲,我爸是老師,我媽是京劇演員,兩口子都上班,我必須得跟一個,反正不是去學校就是去團里。
去哪都有人管,我是哪也不想去,有一天我就跑出去了,說是去朋友家玩,出了我們家到處溜達,然后就偶然遇見了我師父。
我遇見我師父的第一面是聽怹唱戲,我記得很清楚。正在胡同里溜達呢,聽見有人唱戲,唱的未央宮。
我好歹跟我媽在團里待過,也會唱幾句,就跟著唱,我師父聽見后很喜歡我,拉著我唱了好幾段。
我們爺倆很投緣,唱完了戲,我師父給我講故事,到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單口相聲。
之后總去,怹就變著法地給我講,到后來我才知道怹是說相聲的,也就是那幾年,我學了不少。”
眾人聽完,沒有不信的,這都是張奕提前準備好的說詞,反正他們誰也沒見過,誰也沒聽過,自己怎么說怎么是唄。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這東西不能總說,讓他們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就得。
畢竟是謊話,一個謊話是要用更多的謊話去圓,言多語失這個道理張奕還是懂得。
“哦,原來如此。”
趙永義接著道:“其實我倒是很想見一見他師父。”
張奕:“…Σ(ŎдŎ)ノノ”
“我們這行會傳統相聲的越來越少,我們現在劇場里說大多數的傳統相聲都是張奕他師父保留下來的,想當面謝謝人家,可是…唉!”
趙先生嘆了口氣,不住地惋惜。
李靜也明白過來,張奕低頭道:“我師父不在這個世上。”
“節哀!”
張奕:你們都是什么表情?
其實人家活的好好的,只不過不在這個世界而已,我說的是真的!
我發四!
聊了一會,節目的最后,以張奕和李孝庭說了一小段相聲結束。
錄制完畢,幾人做車回家。
晚上張奕還有演出,所以幾人吃完飯就去準備節目了。
張奕正和李孝庭對活呢,忽然李孝庭接了一個電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咋了師哥?”
李孝庭放下電話道:“我丈母娘昏倒了,去醫院了。”
張奕道:“那你趕緊去啊!”
“那晚上的演出…”現在已經下午六點了,晚上天橋還有專場演出呢。
張奕道:“你先去,如果老太太沒大礙你就回來,要是嚴重的話,就在那,晚上沒事,我能對付下來。”
“誒!”
李孝庭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張奕給趙先生打了個電話,把事兒說了。
雖說戲比天大,可誰又能看著親人住院不去看看。
趙先生問:“那你晚上打算跟誰一場?”
張奕道:“不行就說個單的,再讓楠哥或白哥跟我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