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仔細看著杜小文寫的作品,看了看后無奈道:“少爺,您這字兒寫的太…難以捉摸了。”
還在幻想當中的杜小文尷尬地撓了撓頭,李孝庭也探過來瞧了一眼,笑著說道:“你回頭給你師父拿過去,看他夸你不。”
杜小文尷尬的一逼,自己的字寫的確實不太好看。
民間俗稱蜘蛛爬…
看了一會兒,張奕道:“行,寫的還可以,要改的地方也不少。你要想讓我幫著改,晚上,晚上散了場上我家,用我電腦打一份,我幫你改改。”
說完,把這份天書還給杜小文。
杜小文撓了撓頭,王孝楠在一旁問道:“寫的啥啊,給我瞅瞅。”
杜小文飛速將稿紙收進包里,忙道:“下次,下次一定。”
上午演出,張奕依舊攢底出場。
這場張奕和李孝庭準備壓壓活,自己的作品不演幾個,真當我白在平行世界活那么些年呢!
上臺以后,觀眾們日常送禮物,張奕和李孝庭挨個收。
各種禮物擺了一堆,這些禮物他們拿回去還真沒地方擺。
好多有紀念意義的禮物到可以拿回去收藏,一些食品類的禮物后臺演員就給遭了。
還有一些娃娃靠枕之類的,帶回去可以送給其他人。
鮮花這種一次性消費品最不好弄,張奕的處理方法就是能送觀眾的送觀眾,這樣既可以增進感情,又不會浪費。
剩下的拿家去,給老媽!
母上大人怎么處理就是她的事兒了。
如果實在太多了,張奕也會低價買給鮮花店,錢攢著,以后可以組織粉絲聚會用。
相對來說,目前華文社為禮物頭疼的也就張奕李孝庭二人。
其他人也有觀眾送禮物,不過很少。
像王孝楠收到的禮物回家就送媳婦兒送兒子了,哪用得著那么費勁。
臺上,二人收完禮物,二人站回臺上,張奕笑道:“好家伙,因為你們,我們家都夠開一個小賣部了。”
觀眾哈哈一笑,張奕接著道:“下回來別送那么些禮物,你說你們還花著錢買著票,有不少人還買的黃牛票,挺老貴的,你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
都9012年了,現在有個東西叫轉賬,咱們了解一下。”
李孝庭道:“好家伙,您更狠。”
“上的臺來先做個自我介紹,有熟悉我的,也有頭一回來的。”
“是。”
張奕鞠躬道:“學生張云聲。”
觀眾掌聲雷動,叫好聲一聲高過一聲。
等觀眾平息了以后,張奕才說道:“我身邊這位,李孝庭。”
觀眾的呼聲也很高,這個世界觀眾還沒有那么壞,還沒有捧捧哏這個玩法,所以張奕還是舞臺上的中心。
張奕接著道:“剛才是季小晨馬小天。”
“是。”
張奕夸贊道:“倆孩子說的不錯。”
“是不錯。”
后一場演出介紹前一場的演員是個不成文的小規矩,主要是為了讓觀眾加深對他們的印象。
張奕這場說的是富貴生活,故事主要講捧哏家里怎么怎么有錢,如何如何會享受。
這個段子最早是他從夸住宅和師父的段子里整理出來的,后來又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前面的鋪墊就是先介紹捧哏家有多少多少錢。
鋪墊開了以后,開始說這爺倆如何生活。
張奕道:“庭哥他父親,我管他叫大爺,我們爺倆關系不錯。我跟庭哥從小一塊兒長起來的。”
“對,發小嘛。”每次張奕拿出新活之后李孝庭都特別有挑戰性。
別看倆人對過,對活時張奕主要說了畢竟核心的地方,一些大包袱,好多碎包袱全靠臨場發揮。
所以李孝庭每次和張奕說新活都要緊繃精神,被套路是小,萬一那塊沒捧好就壞了。
張奕道:“打小我家里窮,父母是工人,也沒見過什么大場面,頭一次去庭哥家給我嚇壞了。”
李孝庭疑惑道:“怎么呢,我們家又不吃人。”
張奕解釋道:“您各位還沒瞧見過,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穿著就不用說了,就連家里的傭人穿的都是外國頂級設計師設計的服裝。”
“好嘛,這得多有錢!”
張奕接著道:“我頭一次去李家大宅,庭哥就囑咐我。
告訴你啊,別瞎跑,容易迷路,丟了沒十天找不著你。”
李孝庭驚訝道:“十天?好家伙,這宅子得多大啊!”
“怎么說呢,你們家廚子和保姆搞對象,沒搞幾天倆人就分手了,原因是接受不了異地戀。”
觀眾被逗得哈哈大笑,這本來是夸住宅里面的一段,被張奕用到了這里。
“你想啊,從主臥到廚房開車就得倆小時啊!”
李孝庭道:“那我們家吃個飯得多費勁!”
張奕道:“李老爺子吃飯講究,早起得喝牛奶。”
李孝庭道:“有營養。”
張奕對著觀眾擺擺手道:“但是和你們想象的那些不一樣啊,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從外面賣的那種。家里養著奶牛呢。”
“我們家院子里還養著奶牛?”
張奕道:“不止奶牛,你們家一切吃的肉類,還有蔬菜都是自己種的,有營養,無農藥。
所以老爺子要喝牛奶,不用從外面買,家里有現成的。”
“是,倒是挺方便。”李孝庭若有所思。
張奕嘆了口氣,“唉,不過喝牛奶有時候也受傷”
“受傷?”李孝庭不解,“喝牛奶怎么還會受傷呢?”
張奕道:“喝著喝著牛坐下了。”
李孝庭驚訝道:“趴奶牛底下喝啊!”
張奕提著嗓子,驕傲道:“必須的,純天然!”
觀眾又是叫好又是鼓掌,每一次張奕的新節目就沒讓他們失望過。
太逗了,還有趴奶牛底下喝牛奶的。
“到中午吃牛肉,家里有牛,從RB進口的神戶牛,想吃現殺現做。不過這殺牛有講究,有見過的可能知道,拿個錘子類的工具往牛的眉心這一敲,牛當場倒地。
不過沒經驗的可別去實驗,你要沒給它敲死回頭它再頂你。”
“對。”
張奕道:“那天我去了,老爺子請我吃牛肉。不過這次老爺子不用廚子了,要親自動手給我下廚。
老爺子我們倆挑好了牛,有人給牽過來。
老爺子跟我說:爺們兒,別看你大爺我從小錦衣玉食,不過這殺牛,咱看也看明白了。你讓開,到時候別濺你一身血。”
張奕學著李孝庭的父親擼胳膊挽袖子,手里拿著扇子在那筆畫,比劃了半天,也沒下手。
李孝庭看了一會兒,問道:“您倒是動手啊!”
張奕把扇子放下,“咱別這么殺了,太殘忍,現在國外有一種方法,電機。用電把牛一下電死,特別人道。”
“確實,用電擊,牛感受不到痛苦。”李孝庭點了點頭,也同意這個說法。
張奕接著說道:“不過這是牧場,沒電,離你們家供電室八十多公里呢,來回一趟又不值當,這可怎么辦呢?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你爸爸站了出來,掏出一根煙,拿打火機點著,抽了一口。”
張奕學抽煙學的比較像,畢竟自己會抽煙。
瞇著眼睛拿著煙,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樣子。
“告兒你,爺們兒,活人不能讓尿憋死,看著這個。”
“什么?”李孝庭問。
張奕道:“你爸爸把打火機卸開,把里面的電子抽出來,奔著牛就去了。”
“啊?”李孝庭特別吃驚。
張奕學著按電子的樣子,“只見你爸爸把電子的線往外一掰,對著牛的屁股,手里開始往下按。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咔噠…”一邊按一邊惡狠狠地說:“電死你!”
“結果呢?”
張奕道:“牛沒事兒,你爸爸被牛踢死了。”
“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