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
赤裸裸地打臉!
京城乃至天京的部分同行在得知華文社商演之時,曾在網上調侃:不是所有人都能辦商演的,以前能開個人商演的都是什么人?侯寶林大師,馬三立大師!他張云聲剛有點名氣就想開商演,沒學會走就想飛了!”
周四,還剩兩天就到個人專場的日子,北展劇場兩千七百多張票終于售罄,這讓眾多同行與看熱鬧的網友嘩然。
商演的票價不比小劇場,小劇場一張票不過一百多,而這種大型演出的票最低也得好幾百,這讓許多網友都納悶,買票的這群人都是咋想的?
同行們更加感到難以置信,觀眾真愿意這么捧?
票賣光了,華文社演員集體歡呼,趙永義趙大爺請客,請全劇場人吃飯,連保潔也算上,由此可見他心里有多開心。
這也讓所有演員對張奕的感官更深了。
周四晚上,華文社小劇場里演出,也算是個小專場,頭兩場是張奕和李孝庭的表演,最后一場張奕自己上的臺。
“看到我一個上臺,好多人納悶,李孝庭哪去了?”
觀眾知道他要說單口,不過還是想知道李孝庭去哪了。
張奕道:“剛才庭哥接了個電話,一個女的打的,說什么咱也沒聽真著,好像說什么酒店,什么釘子的褲子,接完庭哥還挺興奮,跑出去了。”
“喔噢~”觀眾齊呼,這么勁爆嗎?
“你說那釘子多扎的亨,他不擔心,還挺高興,想不明白。”張奕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
觀眾肯定不信他這么單純,齊呼:“咦~”
張奕沒臉沒皮道:“我很單純。”
“今天說一單口,之前說過一段九頭案,有人錄下來發到網上了,聽的人還挺多,這個罵街啊。”
“咦~”
“九頭案說了一點,今天咱們接著說,你們想錄像的可以繼續錄,我又要挖坑了!”
“咦~”
“你們這是什么態度,給你們把之前的坑填上你們還有意見了,要不行就退票吧。”
還有能退票嗎?
觀眾們集體納悶,忽然有人喊:“退票!”
張奕伸手一指那位勇敢的觀眾,“退票?那您是想瞎了心了,我說不管用,趙先生是班主,他的服務宗旨就是不退票!”
“哈哈…”轉觀眾被張奕逗笑了。
“今天來的觀眾有買明天北展票的觀眾嗎,舉手我看看。”
臺下有一少半舉手的,張奕假意數了數,說道:“沒買票的你們咋好意思來見我的。”
………
開了幾句玩笑,觀眾都熟悉,不會生氣。
“今天接著說九頭案,上次咱們說到哪了?”
“三個人頭!”有觀眾提醒。
“你看看,有這記性好的,保安,給他弄出去,你記住了我吃誰去。”
開場和觀眾聊的很開心,見大部分觀眾期待的樣子,張奕也不廢話了,開始說書。
長篇單口不同于對口和短篇單口,那兩種形式包袱多,觀眾愛看,而長篇單口就是講故事,所以不好來。
講故事人人都會,但怎么能讓所有人愛聽,還要買票聽你說,這就是門學問了。
“馬瘦毛長蹄子肥,兒子偷爹不算賊。瞎大爺娶個瞎大奶奶,老倆口過了多半輩。”啪!“誰也沒看見誰。”
“說兩句定場詩,單口和說書的定場詩不一樣,人家說書的定場詩都特別正,咱們這就無所謂了,隨便說個包袱,是那個意思,主要是為了您壓言,就是別說話了,該聽我說了。”
張奕之前講到了水鋪掌柜把人頭掛到了油鹽店掌柜的門口,掛上去時是兩個顆人頭,等發現時是三顆,之前張奕在這停的,讓所有聽書的觀眾都滿心歡喜的來,然后心里癢癢的走,有強迫癥的更難受,關鍵是在網上還搜不到,讓這群人抓耳撓腮。
“上文書咱們講到了山西的油鹽店掌柜,也就是老西兒,在自家房梁上看到了三顆人頭,之前的書有的朋友頭一次來,有沒聽過的,咱們稍微往前倒一點,也方便讓您回憶點印象。”
張奕又把上次說的大概講了講,然后才接著講道:“老西兒和外甥一看,三口血淋淋的人頭啊!老西兒讓外甥把人頭取下來…”
張奕說得很認真,山西方言說的也算那么回事兒,舅甥倆人的對話也把觀眾逗得哈哈大笑,之后老西兒把人頭藏在自家缸里,等街上人多以后,山東水鋪掌柜出來看,他以為老西兒家有人頭得被發現,卻不想啥事兒沒有。
“山東水鋪掌柜一瞧,啊!那三顆人頭呢?”
“嗯?”觀眾齊聲發出疑惑的聲音。
張奕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醒木,頑皮地說:“你們說我要這會兒往下一摔…”
“加錢!”臺下有位大哥立刻喊道。
“敞亮!”張奕豎起大拇哥,“你們今天得好好謝謝人家。”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給那位說加錢的大哥拍的,當然,他們也知道張奕是在開玩笑,不過無所謂,那位大哥勇氣可嘉。
“那三顆人頭呢?”張奕接著說道:“咱得好好縷縷。
老西兒爺倆知道是三顆,因為他看見了,小力本帶回來的時候是兩顆,聽過的大伙都知道,老西兒看到的卻是三顆,現在山東這位掌柜的也知道是三顆,這說明他掛的時候就是三顆。”
觀眾仔細的聽,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張奕給他們解釋明白了,原來第三顆人頭是小力本兒。
把這段給觀眾講明白以后,張奕又接著說馬三兒,他進入塔家,進去后殺了一個人。
“馬三兒手里攥著這顆人頭,他不能拿著它上街啊,正瞧見院子里有幾個咸菜壇子,想了想,正好,我就把他扔壇子里吧,走到近前,打開壇子往里一瞧,呦呵,二哥!”
醒木摔響,張奕鞠躬,觀眾炸鍋了,全都再喊再來一個,張奕笑了笑,“沒門!”
不少觀眾在喊:“不行,別走!”
張奕還是走了,演出到此結束。
觀眾罵著街往外走,有那用手機或相機錄像的觀眾一想,得嘞,我不好過,也多拉幾個墊背的吧。
網上上傳了好幾段九頭案的視頻,有好幾個觀眾還把視頻發到了張奕和袁璐的微博里。
這一夜,網上好幾千人集體失眠。
袁璐微博底下評論:璐璐,管管你家那口子。
幾千條評論全是這句話,讓袁璐一時摸不著頭腦,給張奕打了個電話,這才明白前因后果。
她聽過張奕講故事,可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好奇的袁璐在網上找到了兩段九頭案的視頻,然后…
她也失眠了。
周五,參加商演的演員全部沒有演出,為明天的北展專場做出了準備。
董孝藝和搭檔鄭永啟先生在家認真排練,王孝楠和搭檔白孝心也不敢懈怠,畢竟是這么大型的演出,肯定要把自己最好的狀態展現給觀眾。
孫永東在趙永義家,趙永義在家陪客人,畢竟明天就是北展專場,趙先生和孫先生的朋友多,網上雖然有大批同行罵街,但和趙先生好的同行也不少,得知明天有專場,都來祝賀。
張奕獨自在家,父上大人上班,母上大人有演出,自從吳女士火了以后,劇團里的觀眾也增多了不少,再加上吳女士時不時地在直播間普及戲曲知識,籠絡了大批粉絲。
人都有個毛病,我知道了你不知道的東西后,都愛顯擺。
吳女士的粉絲經常聽她講戲曲行業的知識和故事,學會了以后就愛跟身邊人顯擺,或者唱兩句,身邊的人一聽。
“哎呀,你還會這個!”
這個時候顯擺的人往往就會很得意。
還有不少人會在網上普及,以此來顯示自己懂得多。
有了這批人,就會有那些好奇的,由此帶動了大批觀眾,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
張奕自己在家,他要寫首歌,從平行世界回來以后,張奕發現兩個世界還是有點區別的。
比如那個世界的歌手里面沒有袁璐,也沒有自己寫過的那兩首歌。
而現實世界里也少了一些那個世界的名人,同時也多了一些那個世界沒有的名人。
張奕整理了那個世界沒有的文化,準備做一下文抄。
張奕想,咱都是穿越過的人物了,干嘛還要那么低調!
不過他也很小心,他在平行世界里聽過的最后一首歌是李榮昊的麻雀,現實世界也有李榮昊,今天是九月二號,平行世界麻雀發行時間是十二月五號,這個他不敢抄,因為張奕不知道現在人家有沒有寫,萬一撞車了咋辦?
張奕坐在椅子上,惆悵地想,為啥咱就不能像網絡小說那樣呢,穿越平行世界,那個世界除了歷史一樣,剩下的啥也不一樣。
這樣,咱就能肆無忌憚地朝抄襲了…
想了很久,張奕準備抄一首比較穩妥的歌曲,在家寫寫畫畫,“創作”的不亦樂乎。
另一邊,李孝庭在家和蘇雯正在做一些羞羞的事兒。
明天要演出的活倆人已經對了好幾遍,主要的內容兩人也排練過,剩下的就看張奕臨場發揮了,反正每次說的詞也不一樣,即使一個字一個字的對,到時候說的也不一樣。
自從那天晚上,李孝庭和蘇雯過了那個浪漫的夜晚之后,二人又找到了戀愛時的感覺,如膠似漆,恨不得不分開。
孩子被送到了姥姥姥爺家,倆人在家肆無忌憚地…
真怕他明天上臺時邁不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