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絕從帳篷里出來。
保持著雙掌合十的姿勢。
剛才的畫面還在腦海。
真是神奇。
竟然,有人第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來歷。
流浪的魔法師嗎?
他想著。
不禁回頭,下意識想再看一眼。
但這一回頭,錚愣當場。
剛剛才出來的帳篷,卻是已經不見。
本來該是帳篷的地方,年輕的男女,穿梭不止。
雙覺閉眼,整理紊亂的心緒。
仔細于腦海回想。
就散是天一里,也沒有與之相關的報道。
他決定做點什么。
于是,穿著鷹中校服的雙覺,雙掌合十,問向不遠處一個攤主。
他記得,自己進去這帳篷前,還見過這攤主。
也就是說,,這攤主一直在。
或許,他目睹了帳篷消失的全過程。
然而,一問之下,雙覺更是驚訝。
“你說,剛才那里有個帳篷?”
“小師傅,您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一直在這擺攤,正對著你說的那個地方,從來沒見過什么帳篷。”
“嗯,這就走了?我這里有誓約與勝利之劍,你不確定帶回家嗎?”
雙覺再三謝過熱情的攤主。
并且一再說明,自己真的不需要一根木棍。
他皺起眉,看向原來帳篷所在之處。
如果這就是代價的話,行吧。
他認準方向,默默行去。
腦海里,還想著那一位,自稱流浪魔法師的存在。
那一位身穿棕色風衣,遮住臉孔,聲稱可以實現一切愿望的魔法師。
走了兩步,雙覺忽然一愣。
嗯,那個魔法師,穿什么衣服?
不對,魔法師是誰?
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但腦海里,又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句話。
真是奇怪。
對了,他要去哪里來著?
雙覺思索片刻。
嗯,不久前自己接下了一個有趣的工作。
現在正要去完成。
想到這里,雙覺微微一笑,臉上盡是平和。
周雪喝著牛奶。
她仰頭。
看到了杜莎的臉。
此刻,杜莎正被幾個男生給圍著。
不停有聲音傳來。
“冒昧問一句,你是模特嗎?”
“實在想不到…”
“考慮一下,要不要來娛樂圈發展?”
杜莎很有禮貌,面對這些話,一律嚴肅回絕。
看起來,甚至有點駕輕就熟。
周雪百無聊賴。
不過,有牛奶,就很好。
用力吸了兩下,到底了。
她生氣地晃了晃。
哼,周雪覺得,現在的牛奶,偷工減料,越來越嚴重。
本來一盒能喝六分鐘,現在只能喝五分鐘了。
生氣!
憤怒的周雪,氣呼呼地走到垃圾桶旁邊。
然后,面對著上面寫的“可回收垃圾”“不可回收垃圾”“有害垃圾”等分類字樣,陷入沉思。
很快,她愉快地把牛奶盒,扔進了“可回收垃圾”里。
一轉頭,周雪發現,身邊多了個帳篷。
嗯,什么時候?
她看到,帳篷外面,掛著一個牌子。
上面書寫。
“可完成任何愿望。”
“我是一個流浪的魔法師。”
完成愿望。
周雪雙眼叮地一亮。
她看看被圍在中間的杜莎。
很忙啊。
一時半會走不了。
周雪給杜莎發了條微信。
然后大踏步走向了帳篷。
揭開門簾,往里走。
帳篷里,空間很是幽暗,只有一點微微的熒光。
周雪靠近。
這才看到,那熒光,是一個金瑩剔透的罐頭。
而借著這光,她看到,對面有個人,安靜坐著。
那是一位,身穿棕色風衣,以灰布遮住下半張臉的人。
看露出來的皮膚,松弛,布滿溝壑皺紋,已然久經了風霜。
男人開口。
“你來了。”
杜莎的手機響了下。
但周圍太吵。
而且杜莎完全沒有加好友的意思。
所以,手機壓根沒有拿出來。
自然沒有注意到剛才手機收到了信息。
“好了好了,干嘛呢!”
人群被分開。
終于清靜了。
杜莎松了口氣。
有人在她面前停下。
“你好。”
杜莎無奈,又來。
眼前是個男生,穿著漢服,廣袖長服,頭發很長,隨意披散而下,自由幾分風流。
一般而言,現代人穿古裝,多多少少,總有些違和。
是氣質或者其他,說不上來,但總是不對。
但這個男生,卻有些恰到好處。
男生見了杜莎,抱拳一拱手。
“你好,我叫高文。”
“是折大學生會會長。”
杜莎微微驚訝。
學生會會長?
聽說,這次的校園祭,就是這個人一力促成。
杜莎點頭。
“你好,我是臨江鷹中的學生。”
會長歉意一笑。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管理不周,給你造成了困擾。”
“沒事,是我的問題。”
杜莎感覺不錯。
接下來,兩人聊了聊,就這次的校園祭,還有今天覺醒的事情。
杜莎能聽出來,這位會長,話里話外,總是在試探周夏的信息。
看來,覺醒上鬧出的異象,影響很大啊。
杜莎想著。
她口風極嚴,一切有關周夏的話題,都是含糊帶過。
道德后來,會長只是苦笑。
“我沒什么惡意,只是好奇而已。”
杜莎笑笑,不做理會。
“行吧。”
會長原來無奈換笑容,自信滿滿。
“說實話,除了你們那位神秘的同學,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杜莎心里一松。
不提周夏就好。
跟人打太極,實在太累。
聽了會長的話,她也好奇。
“您說。”
“是這樣的。”
“我們晚上本來有個活動,彩排許久,準備也很完善。”
“誰知道,下午的時候,兩個重要的成員,出了急事來不了。”
“現在我們很是頭疼。”
“這活動,說白了就是亂入舞臺劇。”
會長開始解釋。
“沒什么臺本,而臺詞方面,除了符合角色定位的一些稱呼之外,其他隨意發揮。”
“我們的背景是這樣的,在校園祭,有兩個同學,機緣巧合之下,召喚來了顧老師帶的英靈。”
“于是,延續千年的戰斗,跨越時光的宿命,在我們的校園祭上,繼續上演。”
杜莎聽得挺仔細。
“現在呢,很幸運,有人自告奮勇,演了男主。”
“我們也試了下,效果不錯。”
“而現在,女主的人選,還是懸而未決。”
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會長看著杜莎,笑而不語。
漸漸地,杜莎品出了意思。
她驚訝地指著自己。
“您是說,讓我來?”
會長點頭。
“不行吧,我…我什么都沒演過。”
杜莎甩著手。
“不,你可以的。”
會長肯定道。
“而且,人生不就是面對一個又一個的未知,挑戰并且戰勝他們的過程嗎?”
“如果一直在熟悉的領域里重復,人生將毫無意義。”
“來,這一次,向著全新的挑戰,迎頭而上。”
杜莎聽得,一愣一愣的。
“就算你這么說…”
杜莎忽然住口。
會長掏出了皮卡丘玩偶。
“這是,我們演員的福利。”
“只要演出,就能把他帶回家。”
每一字每一句,如同惡魔的耳語,狠狠敲擊杜莎的心理防線。
終于,她艱難開口。
“角色…是什么?”
會長微微一笑。
直接把玩偶扔給了杜莎。
“騎士王,阿爾托尼亞。”
會長拱手。
“請盡情地燃燒金火吧,吾王。”
申屠和金志成,并肩走著。
“怎么樣,隊長?”
“啊,忽然閑下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過兩天就好了。”
“可能吧。”
忽然,申屠雙眼一瞇。
“老隊長,我去趟洗手間,你先走,等下我們手機聯系。”
“好。”
申屠拐進小巷,順便摸出手機。
嗯,周夏發信息了。
有人采訪。
申屠挑挑眉。
他慢悠悠地收起手機。
轉過身,面對緩緩走來的兩人。
申屠冷著張臉。
“大科學家?”
艾歐撓了撓鳥窩似的頭發,趕緊擺手。
“別別別,紅獅大人可別這么說,我只是個弱小的經常被暴力女毆打的研究員而已。”
申屠目光向左,在艾歐身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戴著孫大圣的面具,氣勢凜然。
申屠一愣。
“你們?”
一拳頭砸在艾歐腦袋上。
“痛痛痛。”
艾歐攤手。
“紅獅大人,你看,都說了,我只是個弱小的研究員而已。”
申屠再次面若冰霜。
血火燃燒,勾勒延展,單手一握,太刀出。
申屠雙手抱著太刀,冰冷地注視兩人。
“一直聽說研究所的人很強。”
“似乎,還有一些特殊的東西。”
“今天,打一架吧。”
艾歐連連后退,甩動雙手,身體力行地把慫這個字,給詮釋得淋漓盡致。
“紅獅大人,冷靜啊。”
“你看我眼神,多無辜!”
申屠看著那反光的厚眼鏡。
“我們帶著和平而來。”
艾歐真誠道。
申屠皺著眉,端詳兩人。
艾歐繼續指著自己的眼鏡。
“您看,多無辜。”
申屠有點頭疼。
果然,研究所的人,腦子有病。
他在面前揮了揮手。
“行了。”
“說吧,找我什么事。”
“我話講在前面,周夏是我的學生,已經入了我這一脈,你們可不能打他主意。”
艾歐驚訝地扶了扶眼鏡。
“哦,真巧。”
“我們過來,只是想跟您打個招呼。”
突然,這個邋里邋遢的年輕人,表情一肅,整個人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艾歐。”
“以聯盟研究所1號大科學家的身份,代表研究所,決定我方從此退出有關周夏所屬問題的一切決議。”
說完,扶了扶眼鏡,鳥窩還是那個鳥窩,笑容甚至有些傻氣。
申屠挑眉。
“你的意思是?”
艾歐擺擺手。
“很簡單咯,就是,我們不會對周夏下手,您可以放心啦。”
申屠有些意外。
他都拿出火武了,準備好大干一場。
沒想到,貌似敵人出現,只是過來跟自己說一聲,咱們不打了好不好?
有點意外啊。
這邊,艾歐已經帶著孫大圣,轉身走了。
“為什么?”
“額,真要說的話,你這個新收的學生,可能比你想的,更加有趣。”
艾歐嘿嘿一笑。
“對了,紅獅大人。”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他側過臉,扶了扶眼鏡。
“我們,已經足夠了。”
艾歐翹起嘴角,露出鋒利的笑,銳不可當。
“新的時代,要來了。”
“紅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