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易。”
“事實上才不到兩周時間,不是嗎?”和進入前院大門的美隊握著手互頂了一下肩膀,易松抖了抖對方的蒲扇大手說到,“和巴基快進去吧,今晚會讓你不虛此行。”
“我很期待。”
“回見。”易松笑呵呵地伸手做了個里面請的姿勢,隨后依舊駐足杵在大門口客串著迎賓男郎的工作。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傍晚六點,經過一中午外加一個下午的蠱…的勸說,易松為了斯塔克而臨時想到的預防措施終于準備完畢。
由此,他當前的心態可謂非常淡定,畢竟他找來的“安保人員”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對斯塔克而言,那是位階上的碾壓。
事實上光是客人中的超能力者方面,美隊和冬兵巴基屬于是最后一批到達的“復仇者”,甚至易松都懷疑這對基友是邁著“11路”公交車跑過來的。
因為其余受邀的復仇者不是開車就是坐被開的車、坐地鐵乃至飛過來的。
至于接下來的客人,基本上是一些國會山的政要,他們則是皮爾斯邀請來見證晚上“大事件”的看客,畢竟需要保證聯盟的合理性。當然,法律上的審核與其他流程,同樣會交給蛇盾局以及這群政要們的智囊團處理。
繼續保持著笑容引導姍姍來遲的國會山“老爺”們入內,易松心下忍不住腹誹起這群不約而同選擇遲到的老家伙,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工作太忙在處理文書,還是需求太強在處理秘書。
如果有人的視線能越過易松所在的前院,那么從宴會大廳門口向內張望,就會在靠近門口的角落處見到一位與圣誕老人神似的白胡子長者。
盡管此人發際線稍稍有些后移,但在一身米黃色西服的襯托下,沒有人可以忽視這位老者身上呼之欲出的貴族氣場。
可惜,此時即便有好奇者將目光頻頻投向老者所在的長條桌,他們的視線也沒有長時間停留在老者的身上,而是十分默契地關注起了坐在老者身邊時不時面露微笑的長發帥哥,以及他身上那兩塊在戰服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碩大而富有光澤的…
…唔——的碩大。
“嘿!托爾!”
剛剛進入門口茫然四顧超過5秒的史蒂夫總算找到了組織,他拉著同樣茫然的巴基直奔門口附近只有兩人的長條桌,然后立即在同桌老者沒眼看的復雜目光下慌忙甩開好友的右手。
“我來介紹一下,托爾,這是巴基,巴基巴恩斯。”史蒂夫一邊抽出背后的盾牌掛在隨桌衣帽架上,一邊歉意地朝老者笑了笑,“巴基,這是托爾,我跟你提到過的。然后這位是…”
“我的父親,奧丁。”托爾朝剛坐下的二人舉了舉手中酒杯,緊接著更是帶著幾分期待看向自己的左手邊,似乎在炫耀“我朋友看起來是不是很有男子漢氣概”。
“奧丁?”巴基忍不住低聲在好友耳邊驚呼了一聲,隨即在撞上當事人視線以后立刻倒上些許紅酒,舉杯歉意地說到,“抱歉陛下,我不該直呼您的名字。”
盡管嘴上這么說,巴基在心里卻忍不住給自己做了個鬼臉。事實上換做他孤身一人的時候,他才不會理會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誠然,在史蒂夫的科普下,巴基早就知道托爾的真實身份,因此自然也知道托爾的父親到底是誰。
震驚于現實和神話傳說之間聯動的同時,巴基也自認為揭開了故事中神明的神秘面紗,從而平白少了一份敬畏之心。
在他看來,只要是生物都會死,而只要會死,那相處起來就只論交情不談身份。換做是平時,巴基頂多就是聳著肩道個歉,賠酒這種事情從來不在他考慮范圍內。
對于像巴基這樣上過戰場的人而言,哪怕會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同樣地,也更加有坦然面對殞命的心態。
只不過巴基當前還是選擇了自己最不喜歡的應對方式,因為而今在這里的并非他一人。
無論如何,巴基都不希望史蒂夫因為自己而陷入麻煩中——即便巴基相信好友會為自己拼命。
因為,在這個遠離出生年代的新世紀里,自己就只有他了。
“放寬心,年輕人。”老者坐在座位上坦然受了前者的禮敬,而后帶著友善卻看不出笑意的表情安慰道,“這里就只有一個孩子的父親。”
“嘖!”
看著奧丁臉上核善的笑容,剛進門的易松忍不住嘬了個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