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溫度超過三千攝氏度。”僅僅時隔半年而已，斯達克自然不會忘記那場差點讓自己失去哈皮這位重要友人的絕境士兵爆炸事件。此時雖然從臉上看不出表情，不過他的心里對易松的計劃已經有了幾分明悟。
“是吧。”易松說著拿手背輕輕拍了幾下手掌，滿臉都是“單靠復仇者拯救地球”的焦急神態。
為了使接下來的說法更具有權威性，他接著轉向人形綠胖請教到：“班納博士，在生物學方面你也算是頗有建樹了。你能否告訴我，像是去年齊塔瑞之流的外星人，它們可不可以在三千攝氏度的高溫下存活下來。”
“顯然不可能。咳咳——”有感于易松腦洞之大，班納在回答的同時忍不住喝了一口壓壓驚，然后發現自己果然無法適應這么高的酒精度數，只是現在正討論著如此重要的話題，他也就熄了換瓶紅酒的心思。
身在和平的美利堅，包括他布魯斯班納在內的絕大多數美國公民對“人肉Boom！”當然不會陌生。
自有恐怖襲擊事件以來，普羅大眾對此種惡劣行徑只有強烈抵制的態度。除了反派之外，其余所有的人都沒曾想過建立一支以自爆為首要攻擊手段的軍隊。
更別說，剛才聽易松的意思，對方是想要以此為主要戰力來應對外星人的襲擊，那么其隊伍的規模必然不會小。
有一說一，過去也沒有人研制出絕境病毒。因此扛著易燃易爆彈藥的成建制部隊集合在一起簡直是送菜，分散開來又失去了意義。
其次，在現代戰爭中估計也付不起那個代價去組建此類特殊的部隊。像這樣不人道的做法，小國家之中敢用國家的用不著，用得著的國家又不敢用；而大國家的境遇也差不多，必然暴怒的沸騰民意會讓預算批不下去，乃至于換總統都不在話下。
“所以，關鍵就在于爆炸的可控性和爆炸后的士兵存活率。”班納抻著脖子盤算了片刻，最終點出了簡化后的研究目標。看得出來，他開始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了。
“嗯嗯，后者的話，在技術上我是可以保證的。”易松漸入佳境地回答到，“所以我會邀請漢森博士…哦，漢森博士是絕境病毒的創始人之一，布魯斯。我希望借助漢森博士的知識對絕境病毒進行定向引導，將其改造成真正可控的起爆強化病毒。此外能保留一定限度的自愈能力就再好不過了。”
思忖許久后，斯塔克臉色嚴峻地站了起來，低頭凝視著面前的男人告誡道：“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想我也沒有理由再阻止你。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不會有參與研究的人因此而喪命！”
其實這時候他已經基本上被說服了。在關系到拯救世界這個自己心目中最具使命感的話題時，斯塔克沒有想往常一樣出言嘲諷，反而有一種遇到同道中人的感覺。當然，主要是對方真的有這個執行力。
從邏輯上講，如果真能做到班納剛才說到的兩點，易松的“妄想”是可行的。
兩者中最難的一點就在于如何提高士兵存活率，也就是這類超級戰士如何做到反復使用能力的問題。而平日里的經驗告訴斯塔克，易松那起死回生的能力確實有可能實現成功，并且幾率很大。
另一方面，斯塔克剛才也順手通過賈維斯的幫助，從神盾局那滿是篩子的安全系統里找到了一份有趣的資料，名為《外勤小隊超能力改造可行性報告》。盡管沒有任何只言片語提及具體名字，但是字里行間的意思無不透露出易松身后組織具有改造超能力者的力量。
結合這兩點情報來看，對方或許真的可以在爆炸中用什么辦法保住絕境士兵的命。
至于爆炸的可控性倒是容易解決，事實上他就有一些成型的方案。只要找到規律，有跡可循生物學并沒有那么難，最難攻克的起始步驟已經由瑪雅老板完成了。話說他叫什么來著？
越是想得深入，斯塔克越發現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比自己構思的人工智能方案要高得多，畢竟這個世界對于人類的心理研究歷史已經有幾千年，而電子智能這個課題甚至還沒有真正的起步。
這是一道很簡單的選擇題。在二者能發揮的作用都高于對抗外星人的臨界值時，顯然士兵要比人工智能更加可控。
“易，生物實驗不是開玩笑。”這時班納也幫腔到，“唔…雖然我好像沒有這個立場說這種話，但是對人體進行實驗必須謹慎。事實上我的遭遇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真的有把握嗎？”
聽到二人半責問式的勸誡，易松不怒反喜。因為在場的兩人都沒發現，現在的話題已經不知不覺從“要不要研究絕境病毒”偷偷變成了“如何保證人體實驗志愿者的安全性”。
“不得不說，你們的質疑讓我很傷心。”只見他心灰意冷地攤開手，嘟囔著抱怨了起來，“如果你們依舊抱有懷疑的話，可以親自參與到實驗中來。結果就是一切，我說得再多，也不如你們親眼所見來得的真實。”
事到如今，話題已經更進一步聊到了這里，易松也不僅僅是只抱著說通“救世主”斯塔克同意自己進行研究的念頭了，他甚至不準備放過眼前這兩顆聰明的大腦。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鋼鐵俠和綠巨人同志似乎也有些異動的樣子。既然說服工作有意外收獲，那么易松也不會客氣，他決定全要！
他記得《鋼鐵俠3》的劇情里曾經提到過，瑪雅·漢森是在斯塔克的幫助下才研制出絕境病毒的，而且后來漢森博士還特地為了改善爆炸情況而找上斯塔克，然后斯塔克家別墅就炸了。
等了十來秒給兩人消化的時間，易松鄭重地對斯塔克伸出手邀請到：“托尼，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外星人入侵以后地球毫無反抗之力吧？”
只有中二才能打敗中二！盡管易松不認為地球會毫無反抗之力，但是只要斯塔克這么認為就夠了。
果然，下一刻…
“啪！”
旁邊服務“機”小哥的一只手忽然“斷”了開去，隨后在烈焰的助推下跟易松右手牢牢握在了一起。
“鋼鐵俠就是我，它可以全權代表我和你握手。”暗中向賈維斯下達銷毀這只手甲的命令之后，斯塔克重新坐下自酌著對空氣解釋了起來，“我得聲明一下，這只是必要的保障。”
在面對直達情感G點的靈魂拷問，斯塔克忽然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
我一開始想說什么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