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易松撇撇嘴回了個鼻音,“好吧,我們確實一個小時前才吃了宵夜。所以…來點下午茶?哦,早茶?”
莫度聞言則微笑著搖搖頭:“不,謝謝,我想先調整一下時差。”
也不怪莫度有些不適應。卡瑪泰姬位于尼泊爾的加德滿都,屬于東五區,和地處美洲大陸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亞州足足差了14個小時。
而易松會選擇尼泊爾時間周六晚上返程同樣也是考慮到這一點。現在是冬季,得益于加德滿都神奇而不講道理的標準時令,那里的實際時間比加州快了14個小時還多15分鐘。
所以盡管在卡瑪泰姬開傳送門的時候還是晚上十點出頭,到了加州以后反而變成了當天、也就是周五早上7點多將近八點的樣子。
“早上不應該攝入太多酒精。”同樣意識到現在才是一天的開始,于是托爾放下酒杯嚷道,“易!你家有沒有啤酒,或者其他度數低一些的飲料?”
正在奇怪家里為什么沒人,聽到托爾抱怨的易松好容易才止住翻白眼的沖動,他抬手一指自家茶幾面上的物件調侃道:“可樂度數挺低,話說你是酒缸成精了?”
“酒缸成精?我記得沒聽過這三個單詞的組合…算了不重要。”沒去過亞洲的托爾顯然沒抓住其中的槽點,“不過可樂就算了,那玩意太甜。”
“好吧,那么我建議你可以兌點水。”隨口回了一句,易松打開手機準備聯絡某個疑似曠工的老頭。
“好主意!”豈料托爾聽完立刻樂顛顛地跑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前往紅酒里摻了滿滿一杯自來水,隨后更是滿口飲下并發出滿足的嘆息,“這樣我的負罪感能減輕不少。”
由于得知父王將要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托爾下決心要當一名英明的君主。而在他看來,酗酒確實很難和眾神之父的優良品格聯系在一起,至少托爾自有意識以來從未見過自己父親的醉態。
當然,托爾不準備徹底抹去自己此生最大的樂趣。畢竟醉到不省人事和酒酣卻殘存控制力是不同的,他更希望能朝著精確自我管理的方向發展。
唔——如果有可能的話。
偷偷嘀咕了一句,托爾懷著下次一定的心態再次愧疚地給自己滿上。
盡管對阿斯加德人的丑…的執著為之側目,莫度在心里念叨幾句“本質是不錯的”之后還是調整好了心態,他轉過頭面朝易松連色肅然地問道:“所以,我接下來具體要做些什么?”
“是的,確實聯絡員的工作很重要。”易松先是點頭稱是,而后話鋒一轉,“不過不是現在,法師先生。啊——”
伴隨著長達十秒的音節延長聲,易松總算結束了低頭看手機的動作:“事實上還需要一點時間,莫度閣下。不得不承認我們回來得稍早了一些,蛇盾局的人,他們或許要等上不久才會過來。”
是的,易松之前指的“疑似曠工”的老頭就是說皮爾斯。在上周易松曾經邀請皮爾斯來參加明天的派對,對方不僅接受了他的邀請,更是欣然同意自掏腰包贊助這回的派對。
對此易松自然不會拒絕。畢竟眾所周知,皮爾斯有兩個腰包,一個叫九頭蛇,一個叫蛇盾局。
花別人的錢總歸不心疼,易松索性把裝飾會場,也就是自己別墅的事情一并交給了老皮同志。
只是這都周五了,易松剛才仍舊沒發現家里有被“裝修”過的跡象,甚至在擺設方面和自己上周跟托爾離開前往卡瑪泰姬的時候一模一樣。因此,他剛剛才會發信息問皮爾斯是怎么回事。
當然,由于紐約和加州之間橫跨了兩個時區,待在比加州快了三個小時的皮爾斯這會兒正準備翹班出去散步。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易松好容易才從短信內一大段抱怨語句中篩選出皮爾斯講的正事——“我也不知道”、“我電話問問”以及“時間定在今天早上,他們應該過會兒就到了”。
叮咚——
聽見門鈴響起的聲音,房間內的三人齊齊將目光落在客廳大門方向。透過客廳及前院的部分,易松注意到自家大門口的鐵欄外忽然多了一批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