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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警察同志,就是這個人

  曬衣服那天的下午,張春琴提著一個裝滿干衣服的淡藍色桶往回走,在荷爾蒙的驅使下準備再次路過易松的房間。她來到小區過道上,輕哼著熟悉的歌曲用自認為很隨意的姿勢接近易松的窗戶,然后在“不得已”下很自然地向窗內看去。嗯,看來隔壁的小哥今天沒有回來過,窗簾的位置似乎和早上完全沒差別,屋內依舊不見人影,床上被子的“睡姿”也和之前一樣地妖嬈”,大臉盆還是幽怨地被丟在同樣的位置。

  張春琴為今天沒機會撩漢的自己可惜了幾秒鐘,決定換衣服出門吃頓麻辣燙好好犒勞這一天的忙碌。正當她花了五分鐘迅速換好衣服并帶著包包推開門的時候,看到易松正用手和腰部夾著他的特大號臉盆在掏鑰匙,臉盆里堆著一疊衣褲,看來是剛收衣服回來。

  “這么巧!”張春琴聽見聲音,轉過頭看到小帥哥正面帶笑容地和自己說話。

  “誒,巧啊,剛回來嗎?”張春琴心不在焉地回復著,而后匆匆離開。

  此時飽覽神劇猛片的女頻寫手張春琴聯系起早上的遭遇,心里有些毛毛的,總感覺這位鄰居的速度快得不正常,好多反派的鬼怪白天都能出來活動的說…但是身為正常人的三觀依舊在安慰自己這只是太巧了,說不定人家只是單純走得快呢,但是從此張春琴對易松更加上心了幾分。

  半個月后,寒冷的一月初夜晚,張春琴想著今年回家估計又被催婚,于是決定留在這里過年,便聯系已經問過她好幾次的王大媽準備把續租的事情定下來。

  “王阿姨,我是小張,租了102的那個。”張春琴撥通了房東的電話。

  “哦,小張,阿姨知道你的,你們的電話阿姨都有存的。”王桂香雖然記不清張春琴長什么樣子,但是記得103的租戶確實是個女人。

  接著張春琴就和房東商量續租的事情,王大媽當然巴不得不用再招租,爽快地敲定了這筆生意。

  做完正事后,張春琴想到最近遭遇的怪事,旁敲側擊著打聽道:“王阿姨,我隔壁是不是新來了一個人啊?”

  王桂香一聽這不是廢話,人租了大幾十天了你能看不到?嘴上回答道:“是的呀,前兩個月組進來的,人挺精神。”王桂香自認為對于年輕人的樣子還是記得蠻清楚的。

  “嗯,是蠻帥的。”張春琴慢慢組織著語言,“他是做什么的呀?”

  “哦呦。”正閑著等兒子回家的王桂香沒多心細想,打趣道,“小張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哪有~~”張春琴暗道都特么嚇死老娘了,同時用害羞的語氣說,“就是覺得他經常神出鬼沒的,好點好奇。”

  “哦,可能人家工作忙吧。”王桂香心想你不一天到晚盯著他怎么知道他神出鬼沒的,據實回答道,“他也沒和我具體說過。”

  “只要不違法我管那么多干嘛!”她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啊,這樣,那王阿姨,我就不打擾你了。”話說到這份上,張春琴也沒把握自己的提醒有沒有點到房東,只能掛了電話。

  “好的,再見。”王桂香干脆的掛了電話,她盯著眼前砂鍋里燉著的雪蛤膏,回想小張剛才說的話,又想到之前給易松送發票的那件事,覺得確實有些奇怪,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她覺得自己需要好好觀察一下這名新租戶。雖然租金重要,但是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更…

  “呲!呲!”砂鍋里的水溢出打在煤氣灶火苗上發出的聲音打斷了王桂香的思緒,她回過神來趕緊進行下一步工序。

  兩天后的下午,易松吃膩了美國餐,傳送回出租屋想要去附近的瀾州拉面吃頓羊肉泡饃。

  “這次我要多點兩個油餅。”易松在心里對自己說道,提著褲子小心地拉好拉鏈,打開門抬腳往拉面館走。

  就在易松轉過街角的時候,一個微胖的身影從易松所在房間的側墻走了出來——正是房東王大媽。

  王桂香一臉警惕地看著易松離開的方向,她可以確定剛才易松的房間里絕對沒有人。因為她想要在易松回來或是出門的時候來一場偶遇,然后順勢打聽一下易松的情況,于是往到單元樓的側面走。路過易松房間的時候特意透過薄薄的窗簾觀察過里面沒有人。

  此刻王桂香對于易松的懷疑達到了預警臨界點,于是她拿出易松房間的備用鑰匙打開房門,只見房間內除了電腦、行李箱和被褥,其他都和租出去的時候沒兩樣,廁所的窗戶開著。王桂香心里古怪地想著:小易不會是從廁所爬進來的吧!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癖好。

  回憶起這兩天自己和其他租戶打聽的關于易松近兩個月來的生活細節,王桂香不禁懷疑易松可能是個逃犯,不然正常人也不會這么干,誰閑著沒事有門不走去爬窗戶啊!這么想著,王桂香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又是兩天后。

  傍晚,連吃了三天羊肉泡饃的易松今天同樣心滿意足地走出面館,同時覺得嘴角有些上火,他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吃得太頻繁了,并且決定明天繼續來,畢竟瀾州拉面的辣子實在太香了。

  感受到嘴唇右側略微灼熱的疼痛,易松想了想,準備去水果店買幾顆梨。

  “老板,這梨怎么賣。”易松拿起一顆梨問道。

  “1塊5一斤。”老板看了看易松拿梨的地方回答說。

  “拿三個。”易松想想好像也不太貴,以前大學里一個梨兩塊半呢,他一直很奇怪為什么大學里的梨是按個賣的。

  “你要自己挑還是我幫你挑。”老板停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菠蘿,右手放下刀一指,“自己挑的話袋子那邊。”

  “您來挑吧,我不太懂這個。”易松很有(嗶)數地說。

  “誒誒,讓一下。”水果店老板把菠蘿放到干凈的盤子上,站起身往梨攤走去,途中用手背碰了幾下剛走進來正在挑哈密瓜的客人,口中嚷道,“我這里可是十年老店了,這些都很甜的,隨便挑一個就行了。”

  客人聞言轉過身,緊貼貨柜讓出一條過人的通道,眼睛自然地略過易松和老板的臉。

  “5塊1,算你五塊吧!”老板說著遞過袋子。

  “謝謝了。”易松笑著接過去。

  易松離開后大約兩三分鐘,當老板逐漸等得不耐煩,那名客人似乎選定了目標,拿著一個哈密瓜付錢走人了。

  客人快步走到水果店門口的路邊,進入一輛白色桑塔納,剛關上門,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警察同志,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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