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做夢都沒想過,陳曉椿一臉痞氣的穿著制服去查水表,高明道友,你著實讓貧道開了眼界。”
龍陽背著月凌霄,對著身旁的高明點贊,牛,這想法,用思維投影去糊弄普通人,可你能不能變點正經的,哪怕你變二次元的也行啊。
高明撓了撓頭,“我也是學著電影里的來么,還別說,這人我看了就想揍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陳曉椿如果知道他還有修仙粉絲,而且還想揍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龍陽無語的想著,話說,這位人物貌似還沒掛,十多年前挺火的,嗯,上山學道之前還看過他主演的電影呢,叫什么仔來著?
“你說的沒錯,那群什么仔,確實該揍。”
龍陽支持高明的說法,那群什么仔,確實值得揍,好好的學不上,工作不談,就知道收保護費聚眾鬧事,這些家伙確實都應該被揍一頓。
高明一臉堅定狀:“匡扶正氣,弘揚社會正能量,從我輩修仙之人開始。”
怎么感覺我遇到的就沒一個正常的!
龍陽無語了,你這雞血哪來的,誰幫你打的啊,算了,懶得理會這貨,妥妥的熱血中二,修劍修成煞筆了。
高明左右一看,看到龍陽背上的月凌霄:“妹子咋了,你怎么背著她呢,男女授受不親,古人”
龍陽很干脆的放手,月凌霄面部朝下,整個人砸到了地面,發出聲響,腦袋微微扭動,睡眼惺忪的模樣,一旁的高明已經看傻眼了。
“你看,我沒親。”
高明:“”
“嗚,你們都在呀。”月凌霄揉著額頭,一只眼睛微閉,好像很痛一樣,看著二人打招呼道,隨后左看右看,然后又看向自己的手,空空如也,眼神立馬變了,清澈的眼神嚴肅無比,看著龍陽。
“你剛剛頭疼昏倒了,別這么看賊的眼神,我沒偷你冰淇淋。”
龍陽隨手從口袋里拿出煙盒,為自己點起一根煙,滿心無奈的看著月凌霄咕噥道,那表情是干嘛的,我才不會偷你冰淇淋吃呢。
高明眼前一亮,看著龍陽嘴巴上的煙頭,這是三昧真火啊,沒想到真陽道兄已經在金丹境造詣如此之深,急忙道:“真陽道兄,給我也來一根。”
龍陽看著高明,為什么你是一副朝圣的表情,不由分說的抽出一根遞給他,煙嗎,這玩意青少年不宜抽,不過他乃修仙之人,想抽就抽不想抽就不抽,反正抽了一段時間,沒有什么上癮的感覺。
“呼。”高明吐出一口,嗯,味道感覺不錯啊,就是那股子氣鉆進身體里很不爽,第二口第三口 龍陽掐滅煙頭,看著一臉懵逼三無表情四處亂看的月凌霄:“月妹子,想起什么沒?”
月凌霄正眼看著龍陽,點點頭:“嗯,我想起來了,仙根當年港,如果他沒來接我,也讓我不要亂走,就在原地等他,說以后會有人來接我,仙根既然死了,那你就是他說的那個來接我的人!”
“道兄,再來一根。”
龍陽驚訝,隨手將口袋里的煙盒遞給高明,一本正經的看著月凌霄,你說的真這么神,還算到了后代會來接?
“怎么相信你?”
龍陽凝重了起來,這件事,看上去沒那么簡單,月凌霄這妹子口口聲聲說自己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還是靈魂上的味道,這不由得讓他凝重起來。
靈魂這玩意,普通人很難察覺,也唯有死后會短暫保留意識停留一段時間,要么去地府,要么化為厲鬼,但修仙之人就不同了,都有命數之說,除了那群搞天象算卦的,其實他這個修仙之人也不過是個門外漢,術業有專攻。
他沒天分去學奇門易術,倒也知曉一些,這件事怎么看,都是朝著自己來的,就不該出門的,我就應該拒絕。
龍陽內心苦楚,雖然很好奇先祖到底干了什么,但·····關我屁事!
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留下的爛攤子還找后代是什么說法!
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在家修個神通修個道,我得罪誰了!
龍陽無奈,這世界太危險了,我只想回家····
“你不要想那么多,如果你是仙根后人,應該幫我,如果不是,那就是我認錯人了,現在離開,也不會把你牽扯進去的。”
月凌霄一反常態,清澈的眼眸看著龍陽咕噥,然后好像看不見龍陽那副認真看自己的眼神,四下觀望,甚至還伸手拿上高明手上的仙草丟自己嘴里,不過沒點上,雙手插兜。
(我一想多你就能察覺到,厲害了,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哪路妖魔鬼怪。)
龍陽心想,月凌霄,太詭異了,看向高明,整個人一愣:“我····你干了什么!”
看到高明整個人就是一愣,轉而就是惱怒,這家伙,一地的仙草痕跡,而盒子空空如也,還被踩扁了半邊身體。
高明一臉懵圈的看著龍陽,嘴巴上的仙草自動燃燒起來:“道兄你說這個啊,還真是練習三昧真火的好東西呀,我現在已經掌控了一些訣竅,還得多謝道兄,不然我還得花一段時間才能掌握呢。”
龍陽:“”
他已經懶得去思索這個二貨了,感情你出生的時候,把點數都加在顏值上了,這智商就沒見的多高,不過,抽這玩意還能練三昧真火?
靈識掃去,一臉沒睡醒的高明嘴上的仙草上,卻是含有一丟丟讓靈識都感到炙熱的火焰,嗯,可以學著試試。
三昧真火是金丹的伴生產品,一般而言每個修士都有,但能不能掌握就是兩碼事了,多一門法術也好,這玩意還燒靈識,雖然自己的虛空生火也能辦到。
不想理會高明,這家伙抽仙草上癮,看向月凌霄:“月妹子,你帶我去看看吧,咱們快點,趕時間呢。”
既然這么說了,那就去看個究竟,看看這個老祖宗究竟在搞些什么鬼,而且老爹也打電話來催自己回家,這邊的事情趕緊解決,回家團聚去。
藍木市某高檔別墅區里,嗯,那種建在景區附近,山清水秀,有山有湖的別墅區,換句話說就是山里的別墅。
“看你的穿著,還不知道你住在這么豪華的地方。”
龍陽無力吐槽了,月凌霄妹子一副邋遢打扮,頭發都不帶洗的,不過這別墅看起來就很高大上了,什么風格看不出,反正挺顯富貴的。
“好地方啊!”高明驚呼,嘴叼著煙草,左看右看,身形快的簡直跟風一樣,立馬就消失在了龍陽面前。
月凌霄看著想要追上去的龍陽:“不用追了,他沒事。”
聽著月凌霄濃重的方言口音,卻莫名覺得心安,算了,就算這貨蠢一點,怎么也是金丹修士,丟不了。
“姑姑,你回來了。”
兩名年輕的職業裝打扮的男子從別墅里走了出來,看見月凌霄時,臉上的悲傷淡去幾分,連忙跑出來開門。
“姑姑,你快去看看吧,阿爹被警方救回來以后就快要不行了,念叨著你呢。”
年長一點的寸頭男子著急的喊道,另一個開門的年幼一些的弟弟趕忙點頭,月凌霄一句話也不說,就跟著倆人走了進去,龍陽看了看,這屋子金光內斂,顯然有修真之人在這屋子里做過法事之類的東西。
剛剛進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倒是能分辨出幾種名貴的藥材,為首的年長男子看著月凌霄:“姑姑,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嗯,莫得事,讓他一起進去吧。”月凌霄單純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眼眸看向龍陽,開口說道。
“先生,家父目前很虛弱,還請安靜。”
年幼一些的職業裝男子開口叮囑道,臉上沒什么擔心的表情。
龍陽點點頭,跟著進了里屋,赫然看到一白發蒼蒼,渾身老人斑的老頭躺在床上,一邊在輸液,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盆,濃厚的藥味卻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令尊已經到了大限之時,為何要用藥物強行吊著一口氣?這樣他更痛苦。”龍陽看著老者,眉頭一皺不由得分說道。
這老頭渾身死氣繚繞,已經到了大限之時,靈魂虛浮不定,無法被肉身鎖住,全靠這盆子里的藥來強行鎮壓,勉強吊著一口氣。
“是霄姐回來了?”
云峰的倆孩子還在呆愣中,病床上的老者卻是開口說起了話來,月凌霄快步走到老者床前,跪坐了下來,手搭在老者的被褥上,溫柔出聲:“嗯,是我,豬崽子,是我回來了。”
“這位是接你的人嗎?”
老頭艱難的挪動腦袋,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龍陽,眼皮輕微顫動,好像很沉重一樣,但還是想睜開看看來接霄姐的人。
龍陽內心一嘆,一只手抬起,真力注入老者體內,為他舒緩身體,鎮壓靈魂。
“爸!”
“爸你怎么樣!”
倆孩子看著父親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雙目也清明了,著急的跑到病床前喊道。
“云進,云功,我沒事。”
云峰艱難的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這一輩子,有倆孝順的兒子,也是無憾了,看向月凌霄,咳嗽出聲。
“霄姐,八十多年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曾變過。”
月凌霄臉上沒什么表情,清澈的眼眸中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靜靜的看著云峰。
云進跟云功驀然不語,只是淚水止不住的流落而出,看著面色紅潤的云峰,龍陽嘆息一聲,靠著真力勉強鎮壓靈魂,一旦自己松手,云峰頃刻間就會一命嗚呼。
“道長,我叫云峰,跟霄姐自幼相識,她是我姐姐,也是我的親人,”云峰扭頭看向一直不曾言語的龍陽,中氣十足的開口:“我家與凌霄姐的緣分,還得從崇禎十五年說起。”
“我祖先是一個走動四方的商人,當年在關東行商時,遇到一垂死的老道姑,道姑將凌霄姐托付給我祖宗,并讓祖宗帶她回嶺南藍木林,也就現在的藍木市,
讓我祖宗守護凌霄姐,并等來接她的人,自此,我們云家數代守護凌霄姐”
云峰中氣十足的說道,云進跟云功一副吃驚的表情,龍陽卻是凝眉,信息量很大啊。
“這是哪位老道姑給我先祖的玉佩,到了如今,也算是個古物了,還請道長拿好。”云峰艱難的伸出手,手中赫然是一古樸的吊墜,色澤深沉,蘊含濃郁的靈氣。
龍陽接過吊墜,掃了一眼,便不再關注,靜靜的維持著真力的輸出,云峰老邁,肉身畢竟已經腐朽,縱然自己真力封鎖靈魂,可也擋不住靈魂泄露出來。
“凌霄姐,我不想死,我還想守護你,幫你找到你的父母,想看你成家,想”
云峰臉色急速變化,口齒開始不清晰了起來,渾濁的眼神看著月凌霄滿是柔情,哪怕生命走到盡頭,他放不下的,還是這個姐姐,眼神復雜,有愛意也有寵溺更有依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月凌霄微閉著雙眸,小嘴輕微吟唱出逾越的歌聲,仿佛清脆山音,又仿佛空谷流水。
云功云進心中的悲傷逐漸平復,反而想起昔日與父親相處的感覺,溫暖于心間誕生,云峰聽著熟悉的歌聲,眼中的執著逐漸化解,眼眸中的聚焦也開始擴散,似有光芒從其眼中一閃而逝。
靈光!
龍陽愣神,靈識迅速捕捉到云峰眸中那一閃而逝的靈光,凝聚在掌心,云峰已經徹底斷氣,靈光不過是他的靈魂最后的一點遺留,很快也會消散。
“道長,這是什么?”
云進只看見一點閃光從父親眼中飛出,然后落在眼前這個道人手上,悲傷又忍不住的涌現而出。
“你父親的回憶。”龍陽看著手中的靈光凝眉說道,看了眼月凌霄,后者點點頭,靈識包裹云峰遺留的靈光,瞬間,思維投影構建而出。
黑云壓城城欲摧,百萬野豬皮入了山海關,雄偉的山海關不遠處,一滿頭銀絲,渾身傷痕的道姑,趴在羅裙少女的背上,看著遠處被掀起的漫天塵土。
“凌霄,別走了,就在這里吧。”
千繡道姑抬起滿是鮮血的手,讓月凌霄停下步伐,四周山林一片,卻是鳥鳴不顯,唯獨骯臟不堪的老百姓,瑟瑟發抖的躲在灌木叢當中,懼怕的眼神偷偷看著這倆人。
千繡道姑張嘴咳出鮮血,眼神和藹的看著發絲凌亂,渾身傷勢的月凌霄:“凌霄,老身撐不了多久,人死如燈滅,
陪伴了你數百年,現在老身也要隨凌云而去,卻是放心不下你。”
“你說什么,凌云他怎么了?”月凌霄反應很大,抓住千繡道姑的手問道,千繡道姑臉上掛著柔和的微笑,卻是不多言語。
眼神看著黑壓壓的虛空,呢喃道:“峨眉立派一千三百年,今朝卻是毀在了老身手中,縱然身死,無顏在九泉之下與列位祖師會晤,徒兒,日后,峨眉回歸祖庭太白劍閣。”
千繡道姑說著,語氣越來越微弱,眼神逐漸渾濁了起來,交代完后事之后,看向身旁平靜的少女:“凌霄,乖,會有人來接你的,你回藍木山等人來接你好不好?”
“不,告訴我,凌云怎么了!”
月凌霄卻是憤恨的搖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千繡道姑,很是不爽,眼中滿是怒火。
千繡道姑憑空從灌木叢里拿捏出一中年人來,中年人慌忙的跪在地上,大呼仙人饒命。
“咳,起來吧。”千繡道姑虛弱的開口說道,看著中年人,面相柔和,卻是心腸較好之人,抬起手指,指著月凌霄:“別怕,老身送你一場造化。”
“保護好月凌霄,日后,自會有人保佑你的后人,不管是什么人,什么條件,都不能把她的身份告訴別人,日后,你家必會大富大貴。”
千繡道姑看著這個中年人叮囑道,卻是委托,臨死前的委托,從未認識此人,可眼下傷勢極重,卻是堅持不了多久,觀此人面相乃是心腸較好之人,故而托付于他。
對著中年人交代一番,千繡道姑徹底氣絕,中年人跪倒在地,誠惶誠恐的拜道:“草民必不敢忘仙人所托。”
月凌霄看著千繡道姑的肉身化為光點消散,許久,才狠狠出聲:“你們都喜歡騙人,為什么不遵守自己的諾言。”
大雨傾盆,月凌霄狠狠的看著千繡道姑死后,留下的吊墜,撿起,身如殘影,找到那中年人身旁。
“仙子,有何吩咐。”云雷誠惶誠恐的看著忽然出現的仙子,連忙下馬說道。
“拿著它,既然你答應了那女人,以后我們就是同伴,你叫什么。”
“嘖嘖,看來幾百年前的你,挺聰明的啊,怎么現在變成這樣?”
龍陽看的無語,云峰記憶里的月凌霄,跟現在的月凌霄,簡直判若兩人,這位千繡道姑倒也是能人,居然讓自己的靈念一直寄存于云家人的腦子里,無時無刻不在影響他們。
“道長,剛才那是”
云進一臉震驚,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四周,看向龍陽問道,滿腦子的疑惑。
“你家先人跟月凌霄的一點的緣分,不必在意太多。”
龍陽擺擺手,看著手中的吊墜,記憶其實有殘缺,他顯現出來的有殘缺,前面還有一段,千繡道姑將月凌霄的記憶抹除,連帶著過去都一并抹除,而吊墜,卻是月凌霄性格變成如今這樣之后才出現的,是她自己弄的,還是別人弄的,卻是不知道了。
真是件麻煩的事情,里面還牽扯到明末仙道浩劫,
明末時,中原仙人力挽狂瀾,強行為大明續命,顛倒陰陽,使得朝廷出了位明君,而也是因為如此,遭受反噬,中原仙人,死傷慘重,明君也對抗不了大勢,而后來新朝入關,成立新的朝廷,對中原仙道大肆打壓,那些名門正派,實力底蘊深厚的,自然幸免于難。
倒霉催的就是那些小門小派以及家傳的修真家族,一個個被摧殘的道統斷絕,導致如今僅存的修真家族,根本就沒有修成金丹的功法,而月凌霄,引起了當時魔道大派白蓮教的注意,而月凌霄的護道人,凌云道人的道侶千繡道人出手干預,
白蓮教活躍幾百年,實力深厚,又那是一人能抗衡,故而峨眉舉派攻之,互相牽扯,引發仙道大亂,眾多道門名門大派傳承斷絕,最慘的還是峨眉,師爺太師爺損失慘重,
僥幸存活的,也不得不轉世重修,峨眉更是元氣大傷,并入太白劍閣,而白蓮教被徹底鏟除,中原仙道莫名的為大明續命了十余年,出了個明君,但也無濟于事。
“道長,凌霄姑姑要跟你走嗎?”云進看著一臉沉思的龍陽,有些不好的預感,可能自家這位活祖宗,真的要離開了。
龍陽回過神來,不再考慮那抹靈光里蘊含的龐大信息,都已經作古,沒什么好擔心的,聽著云進的話,又看向一臉平靜的月凌霄,思索其中的對錯與因果。
引發仙道浩劫的正主千繡道人已經作古,而峨眉也消失,這個因果算是結了,而中原仙道與天地對抗,強行干涉世俗政權,導致仙道沉寂了兩百余年,也是因果了結。
至于月凌霄,這個少女到底年齡多大啊?
跟先祖認識,可從馬援那得知,先祖在宋代末期就渡劫失敗回歸天地,而她跟著先祖的道侶千繡道姑又生活了幾百年,這家伙身上到底有什么麻煩事啊!?
龍陽不知道,但起碼,明末仙道浩劫的因果找不上門來就好,看不到的東西,他也不會去考慮如何。
反而對沾染因果一事更為忌憚,決定自己以后要做一個愛國敬業的好好修仙者。
“月妹子就跟我走了,至于你倆,忘記這件事吧。”
龍陽說著,靈識迸發而出,月凌霄站了起來,卻是來不及有所動作,云進跟云功雙眼呆滯,任由龍陽抹除他們關于月凌霄的記憶。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月凌霄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說道。